“你真不去找你家丫頭?沐家那小子和她捱得可真近,啊,一尺了,嘖嘖嘖,稍微傾斜一下身子可以碰啦!”
東方易痞笑連連,卻不防晏笈一眼看過來,目光都變得肅殺,他聲音低沉狠厲,煞氣濃濃:“你想死?”
氣息都帶了若有實質的鋒利的內力,東方易匆忙側身躲過,內力狠狠撞地面,石板啪啦碎了蜘蛛紋。
東方易嘖舌,看他那模樣,像是自己再多說一句,晏笈真能翻臉拔刀和他打起來——
這個瘋子,惹不得啊惹不得!
東方易只好求饒道:“行行行,知道你看不起玩笑,爺不說了,不說了——行吧,你們兩個小情人鬧矛盾,都拉不下臉去道歉,那繼續冷戰唄?!?
晏笈對他的打趣分毫不關心,俊毅冷鷙的臉看不出一絲表情,反而目光更加冷硬似冰,換了話題問道:“你之前去了哪裡?”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他的想法,沒必要。
只有他自己知道足夠了。
不是衆人都以爲的,以爲是他佔有慾作祟,不想讓姜苗苗離開自己的視線,爲此不惜發瘋,非要禁錮她。
那纔是愚蠢,他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即使他的確不捨得姜苗苗離開,可也不會拿著姜苗苗開玩笑!
這不過,只是因爲晏笈很清楚的知道,除了他,根本無人能護住姜苗苗。
傷流景顯然對姜苗苗興致極濃,甚至連自己的親信巫暮都能毫不猶豫推去送死,晏笈固然是殺了巫暮,可他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
這一切,太順利了,順利到令人心發毛。
隱隱間,晏笈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從他們第一步踏入藥王谷開始,好像踏入了一道早已被挖好的陷阱。
一切都是傷流景在佈置,只等他們自己傻乎乎的走進,被打個正著。
兇兆。
天人之境能感悟天地,他所得到的兇兆。
血光之災,九死一生。
大兇。
即使嘴不說,晏笈心裡卻無法剋制的擔憂。
應和帝很可能已經……
已經遭遇了傷流景的暗算。
京留下人馬不少,可若是身爲天人之境的殺生佛親自前往,世俗實力哪裡能攔得了他?
只不過江湖向來不干預朝廷,他也未曾預料到傷流景竟敢動用如此下作手段,一旦傳出,定然是遭到全天下唾罵的!
除非……傳不出去。
如說,他們全死在了這裡,再也沒人能回去京城。
畢竟,只要是傷流景徹底佈置了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的了他。
君飛羽護不住姜苗苗。
算加南秦也一樣,畢竟南秦的實力只是不足下有餘,倚仗險要地形,不過只能勉勉強強固守江山,根本分不出多餘力量出擊。
姜苗苗一心想去南秦,可若是傷流景狠下心調出玄天宗的強者,憑南秦那點人馬,完全無法阻擋讓傷流景來擄走姜苗苗。
晏笈眸色越發深濃,涌動著無人能看懂的複雜情緒。
只有他,只有身爲天人之境的自己,才能保護的了姜苗苗。
因爲,他會用命去護她,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