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陽谷,成云帆就開始閉關沖擊筑基中期的事宜,自不理會那記名弟子,小張天師如何回去交差說服皇帝,想那徽宗豈是個好像與的人。
記得歷史上這小張天師是說請來了關羽,降服了妖獸,說來也巧合,那關羽正是運城之人,還因此被那徽宗封為神君。想到這里,不由為這名弟子的聰睿、會事滿意的點點頭,可惜他歷史上英年早逝,如今遇到自己,可應該不會了。
準備好一切,因云慈已經閉關,成云帆又交代了一番木婉清,讓他照顧小火,還有守好九陽谷,成云帆就開始閉關,渡那無量厚土劫,沖擊筑基中期。
一旦引動劫,黃沙漫天,整個洞府猶如沙土世界,那些沙土或冷或熱,或大或小,無處不在,成云帆施展肉體力量死死抵抗,以此也算淬煉肉體,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會動用那劫塵丹。
如此痛苦,入風刀割入牛毛針扎,不知道過了多久,是一年,還是兩年,亦或是五年,成云帆的金烏淬體術竟然突破到了筑基期,痛苦才明顯減小,但隨即又突然增強,看來這力量是對應的。
實在忍不住才服下了一粒劫塵丹,丹藥到腹,身上隨即生出一層薄薄木質的殼子,土克木,這是五行的根本,成云帆系心下大喜的同時,那丹藥力量開始發作,靈力帶動木靈珠,飛快旋轉游走,幾個周天下來。那筑基初期巔峰的瓶頸轟然松開,又沒過幾個時辰,應聲打開。
轟隆隆,隨著大股靈力的入體飛速運轉,自己赫然進入了筑基中期,那筋脈寬厚了不少,靈氣也充實了許多,就是神識、肉體都有了顯著變化。
成云帆喜不自禁的同時,穩住心神,開始繼續運轉功力修行,以鞏固修為。
十年后,洞府轟然開啟,成云帆一身輕松的走出洞府。
他沒有想到自己沖擊筑基中期的閉關竟然如此之久,外面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先是得知了云慈坐化了,留下舍利子一顆的消息,成云帆心下雖有無奈悲傷,但還是淡然應對。
隨即對木婉清道:“木姑娘,你也修行十幾年了,已經在煉氣第一個關口多年無法勘破,就出谷一遭,將舍利子送還少林寺,云游一番,也可回大理看看,但切記不要輕易接觸家人。”
“弟子遵命!”木婉清點頭說,“要我和哥哥帶話么?”
成云帆搖頭說:“不必了!”
木婉清下山游歷,成云帆的火鴉也醒了來了,居然到了一階巔峰,真是了不得,整日的跟著成云帆轉悠,要么落在肩膀上一動不動。
只要成云帆叫一聲:“小火!”
那火鴉就呱一聲,看來是有了靈智的。成云帆也不敢喂其妖丹。
這一日,他正逗那小火玩耍,卻見身前忽然燃燒一符,掐著一算,時間正好,就連忙留下一張字條“我出谷辦事,你回來自便”。
施展那金光縱地術,往符箓所指方向遁去。
一面青銅鏡,重景蒼玉山。
恍然夜船發,移跡洞天間。
寶殿香云合,無人萬象閑。
西山紅日下,煙雨若潛潛。
卻說大宋欽宗靖康二年,乃紅羊之年。金兵大舉入寇,已經卸下皇權的宋徽宗,這才想起張繼先天師當年所說的“赤馬紅羊之厄”,連忙下詔書至龍虎山,召第三十代張天師繼先火速入京。
此時的張繼先已經被徽宗封為虛靜先生,十一年來他屢屢閉關,少問俗世,但被昭京,也是良言苦勸帝王,怎奈效果甚微,只好遵從當時恩師命令,勤修道法,以應劫難。
如今接到這道詔書,已經三十六歲的張繼先,不再是那個束發少年,不知道是修道有成,還是駐顏有術,他還是二十六七歲的模樣,雖隱隱感到不安,晝夜兼程一路北上,在趕到泗州時,停住腳步,在一個無人的夜晚,獨自燈下靜坐,命筆寫下了那首頌詩。
退卻身邊之人,先是燃起一符,然后吞下一粒丹藥,端坐椅中而悄然而逝,第二日弟子官員來看,只留下一堆衣裳,尸身已經完全不見,這是尸解飛仙的征兆。消息傳出,朝堂民間紛紛吃驚,而在他死后不過數月,就從北方傳來了驚人的消息:京師失陷!
民間百姓眾人掐指忙算:奇了!失陷的那天,不正是張繼先天師尸解飛升的日子嗎?
一時間各種關于這位張天師的奇聞也不絕于耳。
“哎,還是害了你們天師傳承。”成云帆看著面前龍虎山那幫道士為嗣位天師的事愁眉不展,有些無奈地對旁邊的一玄衣道人感慨。
“不干恩師的事,這是弟子自己的選擇。”那道人一臉漠然的說。
在終于得到由張繼先的叔父張時修來繼承天師之位,成云帆才帶著張繼先,御其飛劍,往九陽谷而回。
看著靈氣濃郁,猶如世外桃源的九陽谷,張繼先心情豁然開朗,一踏入陣法守護的谷內猶如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子。
如今的他已經有練氣三層巔峰的修為,甚至比早修行十幾年的木婉清功法還要精湛,成云帆在讓他和木婉清見面后,開口道:“徒兒,你如今既隨為師真正修行,自然就是為師大開山大弟子,為師的道統,我九陽天宗的來歷,你也合該知道。且你塵緣已斷,自此以后,再無張天師,張繼先,為師賜你的紫霄神雷訣,看你修煉自如,很是得益,你又是雷火屬性的靈根,就改名雷宵,他日成就金丹真人,可承雷陽子的法號。”
“多謝恩師賜名,至于道號,弟子不敢先居,他日成就金丹,在求恩師賜下。”張雷宵恭肅跪拜,朗聲說道。
“也好!”成云帆滿意的點點頭,又將九陽天宗及修行的一些常識傳音說了個大概,隨即對木婉清說:“木姑娘,你雖未拜在我門下,但亦算我半個弟子,我因為要閉關一段時日,這段日子,雷宵的修煉就有你多指點,一些修煉常識,你也多講解于他,再則,你兩個也可以練練手,或者拿著小火,當做練手也可,只是注意分寸就好。”
說著徑自回洞,先是對著懷中那聚魂珠中的小人無奈的說:“師兄,你知道吧,我收了一個弟子,還是雷火屬性,以后他也算是你的大弟子了。”
又看看那傳承令牌,任務獎勵已經發放,那把雷火屬性的極品靈器,看來真是為自己那大弟子張雷宵量身打造一般,只等他到了練氣后期,就可賜,現在連劍名都想好了,正好叫雷宵劍。
轉眼又是十年過去,成云帆出得洞府,愈發感覺那光陰流轉之快,很是詫異,一時也鬧不明白怎么回事,親自指點了那張雷宵的功法與劍法,又把自己當初修習紫霄神雷劍訣的經驗一一告知。
“師傅,你這么一說,我都清楚多了。”張雷宵很是開心,竟笑了起來,一道劍眉微微顫抖,讓成云帆不由想起了玄元大陸上玄天坊市的唐南風,不知道他們還好嗎?還有三陽宗,都還好嗎?
張雷宵的劍眉和唐南風那道劍眉,可謂是一模一樣。
見成云帆看著他,突然就沉思起來,張雷宵因和師傅相處時日并不多,一時拿不準怎么回事,有些擔心又有些顧慮的問道:“師傅,你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成云帆被眼前自己年輕的弟子喚醒,微微搖頭,剛要開口,就有聲音傳來:“師弟,怎么又想玄元大陸的人了?”
成云帆還沒說話,那張雷宵就神色大變,警惕的看著四周,作出防御和攻擊姿勢,成云帆見他如此,先是欣慰滿意,后又笑著說:“徒兒,莫要驚慌,這是為師的師兄,你的師伯在說話。正好,他難得醒來,你們也見上一見。”
隨看了眼四周,施展了一個隔空禁止的法術,才將那聚魂珠拋出,張雷宵這才清楚看到那珠子里有一個小人兒,正在詫異和吃驚時,成云帆就又開口,帶著嚴肅的口吻說:“徒兒,還不來拜見你師伯?”
張雷宵雖然面下有些駭然,但還是照著吩咐跪拜行禮,口中直呼:“弟子雷宵,拜見師伯。”
“起來吧。”珠子里的呂正一看著成云帆面前這個身量頗高,劍眉星目,儀表俊朗的修士,很是欣慰,還半開玩笑地說,“不錯,是個美男子,以后我們九陽天宗相貌不佳者,堅決不要,你既拜禮,師伯現在不便,你的見面禮日后補上的,聽說你修煉了雷宵神雷劍訣,我就把自己的心得口述于你。”
說著,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甚至說到興奮,還連比帶劃的。
盞茶功夫后,那小人氣息衰弱,聲音更是衰弱的說:“好了,我靈力不支,又要休息了,師弟,師侄,你們在外,多注意安全,特別是雷宵師侄,你師傅這么多年一個人支撐著我們九陽天宗,多有不易,你可要多多幫襯,如若被我發覺你偷奸耍滑,日后,定有你的好看。”
說著徑自沉睡過去,那透明的珠子也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