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感受到了失落的錯誤,我這樣有理由的去逃避,我也是覺得自己心愧。表哥衛恆所做的事情,在父親身邊一比,也的確要比父親輕的多,我沒有選擇對衛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對父親選擇了包庇。
這樣的我,的確有愧於心。一來我是不想叫外人去說宮家說了內鬼,是宮家自己的人將宮家摧垮的,表哥的事情已然是公之於衆了,我不想父親所做的事情也這樣去公之於衆。表哥衛恆的事情,我的確是想壓下來的,可是不料想,還是傳了出去,這世上的確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不是一定非得要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去做,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父親喝下樓閣花的毒藥,安然死去。對外面,我也是可以公之於衆,是說父親因爲舊病復發,而安然死去,這樣,既不能夠和我扯上關係,外人就更加猜想不到這其中的緣由,也就不知道父親做過什麼,因爲,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我已隨時準備好樓閣花的毒藥,如若傳出一點風聲,我就即刻要父親去死。
不是我狠心,我不想被世人去詬病宮傢什麼,也不想叫人云亦云也連帶著父親,一起去嘲諷,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那麼我就只有去選擇以那樣的方式來結束,雖然是逃脫性的,可是我無可奈何。
我也想叫父親回頭是岸,可是他已經回不了頭了。只是對於姐姐她們來說,無疑是最傷痛的事情。
思來想去,疑心在多重,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而且是自己的父親。果真是人心叵測,於我而言,這一切,總歸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如若我沒有去查,那麼,事到如今,我還是會把莫宿錫當做那個慈父。可現在依舊,我還是把他當做我的父親,爲今之計,就是不去見他,也好讓我的眼前明淨些。
夜已深,我的心就如同是被撕碎的斑駁痕跡一般,我用力的想要去抑制這樣的疼痛,可我還是如此的做不到。
“怎麼了,還是在爲今天下午的事情擔憂嗎?”青之花的問題,叫我好生困頓,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了。
我猶豫不決,面對青之花的疑問,面對著自己的煩悶,就好像又回到了迷茫不已,就感覺我看青之花的模樣,都感覺她有些疲憊不堪。
最終我還是苦楚的笑了一下,回答著青之花:“還有誰能夠讓我如此困頓,我本該早就一心一意
的去做那些事情的,可沒有想到我卻懷了這個孩子,導致我的計劃有所阻礙。現在閒了下來,而且今天宮祭又提起了那件事情,提起了父親,我頓然感覺心頭一陣木然,壓的我喘不過起來。”
青之花冷然笑了一下,沉然道:“轉來轉去,沒有想到最終的內鬼就是你的父親,雖然他沒有和梧淮合作。可是,宮伯母的事情,也是莫宿錫從中作梗,如果他不這樣做,那麼他就得不到滿足感,而宮伯母離開了錦州城,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青之花的言語之中難免有些諷刺之感,這何嘗對我來說不是一種諷刺呢,雖然說現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到我的了,可是這樣橫生而出的些許事情,更是讓我煩躁不已。
我倒是冷笑著:“怪不得母親走的時候他哭的那樣肝腸寸斷,幾乎要哭出來心肺一般,如今看來,他是因爲愧疚的吧。總之,父親他,做了許多的錯事,他不應該把那些人云亦云聽進去,他最大的錯誤就是貶低了自己的價值,低估了自己的尊嚴。我曾經一位父親和母親就是天作之合,就是應該的門當戶對。可是我現在真想把我自己的嘴給扇爛,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也果真是我看的太膚淺了。”
青之花很淡然,只是眉頭微微鎖著,言道:“有人來了。”
我疑問:“有人來了?”
我話剛落下,便就聽見了容修的聲音:“事物繁忙,這才和從秋抽出空來看看你。深夜已多有冒犯了,沒想到你還沒有休息。”
原來是容修和哥哥,我還以爲是誰來了呢,我淡然笑了一下,回答道:“下午睡的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著了,坐吧。”
的確如此,因爲嗜睡,所以到現在才醒,現在就睡不著了。
正好,容修和哥哥過來也好陪我說說話,好讓我不無聊些,可是,有青之花在身邊陪著,也並沒有顯得有多麼的無聊。
容修笑了笑,言道:“好長時間不見了,自從上一次匆匆一別,也沒有好好與你說說話,如今倒是可以和你說會話了。”
容修倒也是沒有變,只不過是我看的有些迷糊罷了,不知道怎麼有的時候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並未有什麼妨礙。
隨即,哥哥就接話道:“是啊,慎兒,你那次匆匆要走就要去錦州城,也的確是我們當時有些在意,有些遺憾的。在者就起你懷有身孕,更
是讓我們擔心。”
我微微笑了一下,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聽說,經過初九的引見你們現在也都在寧國朝廷有所職位了,還是和從前的職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對了,葉夕怎麼沒有來?”
哥哥笑著回答:“葉夕你知道,只要手中一有案子,她就即刻不能夠脫身,她還是如此的盡職盡責,所以說,也只能夠等葉夕閒下來了,或許才能來看看你了。”
我笑了一下,平靜道:“原來如此,葉夕果真還是盡職盡責。寧致息也愛才,更何況是像葉夕那樣的人,還有哥哥同容修,也都是一樣。在錦國沒有得以重用,如今在寧國,也總算是寧致息慧眼識珠了。”
現在,哥哥她們也都有了各自的伸展,我就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了,倒是小花谷,不知道怎麼樣了,好像還跟在葉夕身邊,莫不成,是花谷想要跟著葉夕了?那也說不上。
容修微微笑了一下,言道:“是啊,寧致息的確重用人才。我在這裡也是有所安心的,只不過在朝堂之上有個叫畢業的權臣總是處處爭對於我,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我也並未有什麼地方得罪他,真是叫人心生疑慮。”
容修話罷,哥哥便皺眉言道:“聽說畢業權臣和陌妃走的很近,朝廷中畏懼他的人也很多,所以我們就沒有說什麼話,畢竟,這裡也總歸是寧國。”
我極具諷刺之感淡然道:“哦,呵呵。想不到畢業這個老狐貍和陌裳那個小賤人走的可真是近呢,改日我得好好問問血鳳凰,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哥哥一頭霧水的反問著我:“慎兒知道畢業嗎?”
我冷笑一聲,回答著哥哥:“畢業,一隻老狐貍。總是倚老賣老,他現在不光是在前朝興風作浪了,現在的毒手也伸向了後宮,看起來,他和陌裳也定然是在密謀著什麼了。這件事情你們就當作不知道,我會好好去處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畢業會如此,原來是倚老賣老,這樣下去遲早會讓他自己吃到苦頭,朝堂之上是不需要他這樣的人,看起來他呆的時間也不多了。”容修的話中也是微微諷刺的,畢業果真是討人閒。
“那樣的小人只配茍延殘喘的活著,我曾與他有過過節,所以他現在自然看你們不順眼了。”對於畢業,雖然談不上恨之入骨,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就像他看不慣我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