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火系真力還是天罰之力,都是至大至剛的真力,范逸兩種真力全力而為,再加上詭異的身形幾近偷襲,敖赤自然抵擋不住,休說是他,范逸這全力一擊而出,就算是下品玄仙中高段的修者,也未必能擋得住,何況是敖赤僅僅用了五成的修為?
見范逸不說,敖舒公主還想催問,卻見三太子敖丙走了過來:“沒想到范道友實力如此之高,仙水門不愧為海外第一仙流,實在是佩服啊。”
“太子殿下過獎了。”拱拱手,范逸知道敖丙這番話實是在為自己解圍,臉上露出些感激之意來,別人還好說,可就只是一個敖舒公主,絕對能讓剛剛?cè)俚姆兑蓊^疼死。恐怕場間也唯有敖舒公主的父親,三太子敖丙才能治得了她了。
敖舒公主也知道爹爹平日里對自己嬌慣,但真要訓(xùn)斥自己,她是萬萬不敢頂嘴的,再加上經(jīng)過幾次接觸,敖舒對范逸也是有些好感的,并不像逼他,見他不愿說,撇了撇嘴:“小氣鬼,不說拉倒。”
嘴上這么說,敖舒卻沒有離開,而是就站在范逸身邊,轉(zhuǎn)過身去對三太子敖丙揮了揮手:“下一局不是到了那個敖厲和敖乙二伯了么,你們怎么還不開始啊?”
聞言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三太子笑了笑,便轉(zhuǎn)頭對那主持者說了一句話,而敖厲聽到自己正是下一局的對陣者,不由得有些心虛地望了敖順一眼,又往東海龍宮的陣營那邊瞧了瞧。
也是自己倒霉,怎么遇上了那個人?!
之所以讓敖厲心中驚顫,是因為他的對手是東海龍宮的二殿下,敖乙。
敖乙可是東海龍宮有名的戰(zhàn)將,修為僅此于三太子敖丙,常年帶兵,倒不是他的修為嚇到了敖厲,而是他的手段素來狠辣,敖厲生怕這位敖乙殿下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生死活剝了。
兩人上臺,各站一邊,氣勢上便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來。
谷辰瞟了一眼,似是自語,聲音又故意抬高幾分:“范逸這個笨蛋剛贏了一局,看來又要讓這個蠢貨給掰回去了,輸了也就罷了,還輸?shù)眠@么丟人。”
因為敖順就站在谷辰身前,自然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氣結(jié),他轉(zhuǎn)過頭來強作鎮(zhèn)定道:“現(xiàn)在尚未開始,谷道友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吧?”
“什么?!”聽到敖順的話,谷辰故意喊了起來,大嗓門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你還覺得敖厲殿下會贏敖乙殿下么?實在是笑話!”
這話一出,那些人立馬又將目光移向了敖順,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休說是他們,就連敖舒公主都一眼看得出來,敖厲現(xiàn)在氣勢弱了七分,就算他跟敖乙修為想當(dāng),現(xiàn)在也是必輸無疑了,何況他本來就跟敖乙差了一大截。
“我何時說過了?”敖順越發(fā)生氣,可是在眾人面前又不好發(fā)作,可謂是百口莫辯,險些吐出血來。急忙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看著谷辰的神情,還有周圍敖方和范逸幾人為了配合谷辰刻意做出的表情,心中知道,自己不管說什么都沒用了,只好憤憤地轉(zhuǎn)過頭去,抬頭看著敖厲。
我不希望你能贏,只愿你輸?shù)脛e太慘!
懷著對臺上敖厲這般“寬松”的要求,敖順等了只有幾息時間,戰(zhàn)斗便開始了。
心從胸腔中提起來,敖順剛要激動地招呼周圍的兄弟們?yōu)榘絽柤佑停l道背對著他們的敖厲還未出手,就被敖乙忽然沖過來一掌直接扇了出去,落在擂臺之外的地上。
“砰!”狠狠一聲響,敖厲摔在地上,沒有人來得及去救他,倒不是因為敖乙的出手讓人震撼,而是誰也沒想到,敖乙方才那一掌并未用出全力,可是敖厲居然沒有擋住!
難道這家伙是個繡花枕頭?
虧那敖順還想要靠他贏敖乙!
眾人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看了一眼狼狽躺在地上的敖厲,心中各自想到。敖乙平日里與人交手,就算是切磋也很少會相讓,這次沒有出全力,一來是為了給西海龍宮一個面子,二來他也是看了出來,敖厲氣勢上弱了,根本就發(fā)揮不出平日里的正常實力來,本來他就比自己差了許多,如此一來,就更差了。
這讓敖乙根本就沒有幾分動手的興趣。
倒是剛才那個范逸,若是他跟自己交手,倒還不錯。敖乙心中想著,不由望了一眼范逸,后者正跟谷辰一同盯著敖厲等著看笑話呢,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敖乙的修為與敖赤相比,相差并不多,其實敖乙自己也知道,如果方才站在臺上的是自己,可能也會被范逸一掌拍下去。不過他有種預(yù)感,只要自己能堅持過這一掌,那接下來或許自己還有機會贏。
等敖順反應(yīng)過來,匆匆跑到敖厲身前時,敖厲已經(jīng)在努力爬起來了。見敖順過來,他低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一般:“二哥,我讓你失望了。”
“沒事,敖乙?guī)熜中逓楦佣疾畈欢嗔耍阈逓樯袦\,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呵呵,不要灰心,以后你的修為會更高的。”彎下腰來,拍了拍敖厲的肩膀,敖順鼓勵他一番,并沒有去扶他,而是站直身子,轉(zhuǎn)身向后走來。
這時那主持者才醒過神來,見敖乙殿下早已下去,只好獨自宣布道:“第三局,東海龍宮敖乙殿下勝!”
前面三局都是速戰(zhàn)速決,尤其是范逸和敖乙這兩句,敖乙還好些,畢竟實力相差太大,氣勢上又出現(xiàn)了極大反差,敖乙取勝誰都能看出來。
不過范逸竟然能贏了敖赤,還是只有一擊,如此“輕松”就取勝,就實在是讓人費解了。
龍宮的龍子們想來個個驕傲,認(rèn)為人間界里,能與他們抗衡的一個沒有,人類修者無非修煉速度快些,論起根基,那里能跟他們相比?
可是見識到范逸的實力之后,這些人不由反思起來,有些甚至是心中驚慌:難道修真界的修者已經(jīng)都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他們哪里知道,像范逸這樣的怪胎,就算是十萬年里,也未必能出得了一個,有緣碰上,誰道是倒霉還是幸運?
前面三場雖然短暫,但是好在都還算精彩,可是后面的就實在是凡善可陳了,幾位龍宮殿下修為相差無幾,所用法術(shù)也是差了沒多少,跟平日里的同族兄弟切磋差不多,那些人像是回到了平日里修煉的時候,一個個覺得沒意思透頂。
唯有哪位龍宮殿下和外來賓客碰上,這才有了一些意思,可是那些賓客要不就是故意輸?shù)簦痪褪菍嵙嵲诓粷贈]出現(xiàn)個跟范逸一樣能一招制勝的人了。
眼看著幾乎過了一半時間,看著臺上正在爭斗的兩人,谷辰滿無聊賴地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腿兒,對一旁的范逸說道:“待會兒可就該我上場了,你說你干嘛非得一招贏了那個敖赤,害得我要想超越你還得想些別的法子,真真是氣煞我也。”
“想超越我?嘿嘿,別的不說,我看你的對手就無法超越我的對手,你就算只用半招把他虐了,我看也沒什么用處。”往北海龍宮那邊望了一眼,誰是谷辰的對手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除了方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那個北海龍宮的賓客,剩下的三人中,就只有一個在不斷往這邊張望了。
那人看到范逸和谷辰望過來,眼中盡是蔑視,就如同方才的敖赤一模一樣。只不過敖赤是因為對自己有自信,而那個家伙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實力。
不過是元神修為而已,連仙道境界都沒有達(dá)到,就敢這般猖狂!
“算了,懶得跟你比了,對付這樣的廢柴,都提不起小爺我的興趣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谷辰收回目光,郁悶地說道。
話音方落,擂臺之上就停止了戰(zhàn)斗,兩人雖然都在臺上,但誰勝誰負(fù)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個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另一個則氣息不穩(wěn),衣服都顯得凌亂不堪。
“……西海龍宮敖武殿下取勝!”
“小心點兒。”看著谷辰大搖大擺地往擂臺上走,范逸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你說這話就是在諷刺我了。”轉(zhuǎn)過頭來,谷辰輕哼一聲,不屑說道:“對付這樣的如果還用得著小心再小心的話,那我以后不用出來混了。”
看著谷辰再次上臺的背影,范逸搖著頭笑了笑,雖然這么說,他倒真沒怎么為谷辰擔(dān)心,谷辰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一身修為比自己還高,就算是單論實力,那也跟自己差不了太多,對付那個北海龍宮的家伙,完全不成問題。
“小子,既然你那同伴厲害一些,看來我就只能從你身上連本帶利收回來了,嘿嘿,待會兒可要忍著點兒!”北海龍宮這次上臺的是老十敖索,這家伙一上來就是對著谷辰冷笑,口中威脅道。
“連本帶利?唉,我真后悔上這擂臺。”聽到敖索的話,谷辰不禁嘆了口氣。
敖索:“你現(xiàn)在后悔太晚了!”
谷辰:“留只手行不行?”
敖索:“不行!要留就留下你那件法寶!”
“你連這個都知道?!”谷辰一臉驚異:“看來敖厲告訴了你不少啊?”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幫他出力?”嘿然一笑,敖索低聲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