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明月我似星
想起一件事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放下杯,“是我早就潛入的內線。”挾給我一塊筍尖,“那你爲什麼不早些把我弄出來?”
黝黑深邃的目光看著我,慢慢說道:“本來我想依他們把贖金交出,20萬兩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有了這次投石問路,只怕他們的胃口會越來越大。”頓了頓,“你在他們手中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
“20萬兩?”
我顏玉卿這麼值錢?別告訴我是那是史教主費盡心思要找的黃金吧?
“正是20萬兩,不是銀子,是黃金。”他笑著解釋,“史教主被我搶了財路,自然要我吐出來分一些。別人家都是千金,玉卿可稱萬金了。”
“他們的確胃口很大。”
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可是我還有些自知之明,衛紫英怎麼會真的拿出這麼多錢分給他們。就是皇帝老子要動用國庫,恐怕一時也湊不齊這些錢。既然不想拿錢擋災,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把我搶出來。
“你真會把錢給他們嗎?”還是想問當時他的打算。
“千金散盡復還來,這些錢對我來說雖是意外之財,但我家裡開銷也不小。可是換你還是值得。但是摩羅教與我怨甚深,又怕他們出爾反爾。考慮再三,”他停了一下,“平日我從未這般猶豫過,可是對你……”聲音沉寂下來,他又仰頭一飲而盡。
我不言語。他言下之意是不是換成旁人就讓他自生自滅了?
耳邊響起史教主的話,這樣你就人財兩得了。
依衛紫英的脾氣,他敢帶人夜闖敵泬,自是有極大的把握。
他放下杯子對我笑道:“玉卿,你可欠做哥哥的一個人情,怎樣相還纔好?”
不知道他是玩笑話還是孕有深意,“作弟弟的無以回報,自當來世銜草結環,作牛做馬,爲哥哥流血流汗了。”
他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顯得人更俊朗。“玉卿哄我這做哥哥的,不說今生卻推到來世。”身體索性往後微仰,兩腿攤開,把著酒杯,作出那放浪形骸之態。
他一直在我面前禮待有加,溫文而雅。也許現在這個樣子纔是他本來的性情吧?
看他身子傾向我,想了一下,“衛大哥,”我給他倒滿。“做弟弟的別無他謝,先敬你一杯。”他有些驚奇,隨後坦然舉起,看看杯再看看我,“衛大哥義薄雲天,救我於水火之恩,玉卿只語片言難以盡情。”
“玉卿這話對哥哥講有些見外了,做哥哥只是盡手足之情而已,亦是做兄弟的本分。難道讓別人恥笑我乃那無情無義之人?”
看他一臉正色,我嘆了口氣,“衛大哥對我愛護有加,玉卿怎能不知。”輕輕搭上他的手,“所以才敬衛大哥啊。”
他手一僵,隨後用另一隻手輕輕推開我,我順勢拉住他的另一隻手緊緊捏住,“大哥可是嫌棄我嗎?”眼中柔情萬種。
他竟有一些迷茫。
我推酒杯舉向他嘴邊,他邊喝邊看我,人有些癡了。等他飲完我把著他的手把杯子放下,他離我坐得很近,我輕輕一倒,伏入他懷中。
他任由我摟著他的腰,卻並沒有動作。難道這還不行?仰起臉看他,猛地後腦被扶住,火燙的脣親咬起我的嘴脣。
不象親吻,倒象是野獸啃咬帶皮的骨肉,要把我生生地吃進肚子裡。
太過強烈的迴應讓我有些畏懼,微閉著的眼睜開看著他,一雙著了火的眼睛,帶著點燃一切的瘋狂,可以把我燒成灰燼。
接著他親起我的脖子,覺得癢極了,“啊,不要這裡……”
他向下移去,不知不覺我的衣服被褪下,兩邊肩膀和胸膛露了出來,他腦袋伏在我胸口一路親個不住,最後親起我的孚乚頭,親了一個又一個,不停地咂吮吸咬,含著不放。他的舌頭咂痛了我,不由得呻吟出聲。這下更惹得他瘋狂,他又親咬一陣後,攔腰抱起我向裡間走去,踢開門後,我發現原來有一張低矮的鋪著猞猁毛皮的牀,正好可以躺下二個人。
他一邊吻我一邊走過去,等我被放下後,才發現他已經很快脫掉衣服。
他的身體精壯結實,蜜褐色的皮膚下鋼鐵一樣堅硬的肌肉隆起,充滿野性。
現在我的心裡只有害怕和後悔。
無論是他的身材還是他的那個實在不可與我同步而語。
這個人真的就象一頭野獸,我就是自投羅網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