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堂主笑道:“這個我最拿手。”
他剛抬起腿,就從他身上傳來好象有骨頭斷了的聲音,我看他彎下了腰,一口血噴出來。
他回頭,背上插著一把帶著鐵鏈的鉤子,不斷喘氣,充滿怒憤和恐懼,“我和你拼了!”猛地撲上去,和丁爺兩人交手打了起來。
二郎轉身想跑,只聽悶哼一聲,不用想都知道宋堂主被打死了。
二郎跑了沒二步,丁爺追了上來,手里拿著血淋淋的環形鉤。
“二郎死不改性,這時候還抱著美人。”二郎倒退到墻邊,“我向來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是嗎,那今天你一定死在這上面。”
“那可未必。”說完向著外邊喊起來:“各位聽了這半天,怎么還不進來?”
丁爺笑了,“二郎,你當我是小孩子嗎?”象貓抓老鼠一樣,慢慢走近。
這時候有人說:“丁堂主好本事。”丁爺面色一灰了,回過頭來,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一個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華麗,怒眉獅鼻的男人走了進來。
丁爺后退二步,“吳護法怎么來了?”
“我不來怎么知道你干的好事。”隨后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左邊第一個是一個眼露精光,身材瘦長的中年漢子,右邊數第二個是一個長相俊秀的青年,手中拿著一把劍;最右邊的是一個十分魁梧的大漢,腰上插著銅錘。
丁爺看見后,臉色又暗了幾分。我看他不停地后退,突然向窗戶跑去,可是有人比他更快,那個中年漢子手上一條鞭子卷了過來,纏在他腳踝上,把他揪了回來。丁爺被卷在半空中,鞭子一松,他掉了下來,正落在吳護法的腳下。
他還沒爬起來,一把劍指在他頭上。“丁鵬,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吳護法道。
“既然都看見了,我也不說了。”
“你虧空公銀十六萬兩,又怎么說?”丁爺一句不發,吳護法又說:“教主為什么派你們幾個來你可知道?早知道你們幾個有二心,所以單派你們幾個。”他往下又說:“果然你們幾個見財起意,自相殘殺起來。”
50萬兩金子是多么大的數字,就象一塊巨大的肥肉一樣,引得狼群爭奪撕咬。
丁爺幾個就是想獨吞所以殺了自己人。丁爺犯了貪污公款之罪,那二個人也一定罪名不小。而這個吳護法和二郎早就知道他們會背叛,就等著他們三人殘殺到最后一人。端的是借刀殺人的好計謀,不費一點力氣。
我長這么大什么事都聽過見過,可是從沒聽說這種事情。
跟他們相形之下,丁爺是個吃素的大好人,我就是菩薩。
他們的教主好大的疑心,在他的眼里,一定不會相信任何人。
“既然如此,你們快動手吧。”丁爺倒是爽快。
“對你這種人自然有刑法處置。”丁爺臉這下變得煞白,想必刑法一定可怕。
正在這時,一陣笑聲從外面傳來,“史教主清理門戶好手段。”
聽了這笑聲,幾個人都警覺起來,吳護法對門外說:“那位朋友在外面,進來說話不好么?”
拿長鞭的冷笑:“有膽子偷聽,沒膽子進來。”
門外哈哈大笑一聲,“可笑,可笑,今天可算開眼,瞧了一出好戲。”
隨后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我一看其中有二個人我認識,正是上次在酒樓遇到的中年書生和那個黑壯漢。
吳護法看起來有些驚訝又有些緊張。那個書生態度自若地:“沒想到破云鞭望天嘯,生死劍李照松和蓮花錘王老虎都在這兒,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掃了周圍一眼,看見了我。我朝他擠眉瞪眼,他卻象沒看見一樣。
“那是當然,今天好好會會。”
“吳護法手段高強,莫說是對外面,就是對自己人也厲害得很啊。”連譏帶諷,吳護法臉沉了下來。“你們等在這里很久了?”
“那是自然。本來等著招呼幾位的,沒想到貴教家事繁忙,一時半時料理不完。只好多等些會子。”他說完胡老大在地上大笑了起來。
吳護法問:“你笑什么?原來你和他們都合計好了做下圈套!”一拳撲向胡老大,書生拿袖子一擋,攔住了他。
“我全家老小被你們殺了幾乎精光,你們要我手中的財寶,我又怎能白白送于你!”
丁爺這時在地上也笑了起來:“原來胡老大是故意被我們發現,故意落到我們手里的。好笑,的確好笑。哈,哈哈。”沒等笑完,拿劍的青年一腳把他踹昏了過去。
吳護法說:“原來你們都串通好了。其實只要把財寶的行蹤透露出來引我們上鉤就是,何必叫胡老大出來冒這個險。””不用你挑撥,我老胡自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沒有我這番苦肉計,你們又怎么能相信。”
“不錯,沒有胡老大做誘餌,就算你們知道財寶的下落,又怎么能輕易相信。”書生笑容可掬地又加了一句補充。
聽完這些話,吳護法幾個人的表情就象吃了一只大蒼蠅,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
我也想笑,這就叫強中更有強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