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修長的手,拿過花籃,看著裡面各色各樣的花,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小女孩的表情是很緊張了,這個女人拿起一朵鮮紅的花朵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道了句好想,然後看著小女孩。
似乎在詢問這些花怎麼賣,小女孩躲在她的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長清也只是笑了笑把花放在花籃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後把花籃遞給小女孩。
她卻在花籃還未遞到的時候,接過來,拉著小女孩的手,繞過這兩個礙事的人,往前走,身後兩個人不知道現在在幹嘛,但是那四道熾熱的目光在背上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至少這個小女孩的神情告訴她,很害怕。一個小女孩,母親還在病危中,沒有勸沒有勢,沒有錢,這樣的日子她也擁有過,但至少她沒有碰到過現在的她這個慷慨的人,沒有人願意伸出手拉她一把。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她在拼命的掙扎,爲了一些少的可憐的錢奮鬥,不管多辛苦,不管多讓人難以接受,卻還是得到了回報,雖說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層,至今卻還是不會忘記,當初所做的一切。
小女孩此刻,就如同當初的她一樣,幸運的是,這個女孩,至少還有母親的疼愛,她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髮,然後叫她快些去找郎中幫母親看病。
離開的背影是歡悅的,至少對於她來說,今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每日一善,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呀,慢慢走到紀府,才微微鬆了口氣,現在這樣的頭髮,外加這麼淑女的衣服,真的有點彆扭。
然而一直尾隨在她身後的兩個女人她並沒有拆穿,也沒有給予任何的邀請,直接走進去了,順便還和管家說了一聲,若是那兩個女人要進來,就說她從未回來過,她冷笑的看了一眼大門。
沒有等待這場鬧劇,畢竟今天看的也的確很多了,現在的她只是想去扶一下面膜,體諒一下如今已經被風吹的有些枯燥的皮膚,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安心的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希望那天不要變成一場鬧劇。
如果伍子傑不在,或許,那場招親,就會不復存在吧。
叫下人準備了一系列東西后,才緩緩擡起腳步回了房間,一路上還在疼惜自己的臉蛋,竟然就這樣被風吹了那麼久,還吃了那麼油膩的東西,要是不小心長出幾個痘,自己還不是傷心死。
躺在牀上,閉著眼睛,反正已經告訴這些人,拿進來後直接幫她上面膜就是了,也就可以安心的躺在牀上等待,順便安撫一下自己疲憊的身子,門開了後,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然後一些瓶瓶罐罐的聲音。
雖說有些好奇,不過臉上蜂蜜的味道很熟悉,也就沒有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吹風的原因,臉上的蜂蜜顯得格外水潤,她閉著眼睛,呼吸漸漸變得淡了,似乎熟睡了過去。
當她在醒過來的時候,阿露已經坐在椅子上,靠在桌子旁邊在那裡打瞌睡,她伸了個懶腰坐起來,還是覺得很困,臉上的蜂蜜似乎已經被吸收了,用食指點了一下自己的皮膚很有彈性的感覺。
看著正在打瞌睡的阿露,也不想叫醒這個女人,自己出去大了點水開始洗臉,她可不希望等下蜂蜜留在臉上幹了
以後招來一堆一堆的蜜蜂圍攻。
臉上的一切似乎全部都做好了以後,坐在梳妝鏡見面,仔細的端詳銅鏡的她,一直看著似乎想從中找出些什麼,最後眼睛停留在一處,就差眼球也一同瞪出來了,太陽穴那個地方長了一個小小的痘痘。
果然,不管是哪個方面都是不行,只要稍微的不小心,只要稍微的不注意,一切都變得很糟糕,至少今天如果沒有出去,臉上就不會長痘痘,然而也不會看到伍子傑帶著一個女子逛街。
她用手碰了碰那個紅痘痘,很疼,就感覺一根針就那麼扎進了太陽穴,曾經在什麼樹上似乎看過,若是太陽穴長痘痘了,說明什麼地方有些不好了?哎,過去十幾年的時間,看來能不記得的都不記得了。
把頭髮散了下來,嘆了口氣,只是什麼樣的體質呀,不是說一般女生都不是很容易長痘痘嗎?爲什麼到了她的身上就全都變了呢。
愁的她眉頭整個皺在一塊,有的時候真的很想知道,她這樣的皮膚也可保護的只是長出一個痘痘而已,真是佩服她這樣每天敷面膜,洗牛奶浴的毅力。若是換做別人,怕是真的堅持不下來吧。
只怪她夠無聊,夠閒。纔會動不動就想出各種各樣的保養方式,卻還是長出了這個一個鮮紅的痘痘。一聲濃重的嘆息,讓撐著桌子打瞌睡的阿露醒了過來,看著她一個人坐在梳妝鏡前唉聲嘆氣。
就直接把這一切都歸屬到不會梳頭髮上了,拿起梳子就開始幫她搗騰,猶豫今天一天的頭髮都很凌亂,外加阿露似乎還沒有睡醒,今天早上才誇獎過這個女人不會弄傷她的頭髮,此刻已經被扯下來三根左右。
疼的她咬牙切齒的狠呀,阿露似乎還沒有感覺到,停在那裡,竟然站在那裡打盹,她連忙抽出自己的頭髮,閃到一邊,把阿露扶到椅子上,讓這個女人好好的趴在桌子上睡覺。
過了不久後,阿露突然跳起來,看著她,直直向她走過來,嚇得她差點摔倒在地上,剛要打開門,逃出去,就聽到阿露後面冒出一句話。
“小姐,那裡已經弄好了,最快明天就可以開始了,奴婢先回去睡了。”
這時一顆心才慢慢的放下來,不過還未安定下來的心跳,再次因爲那句最快明天就可以開始了,而弄的不規則起來,快些也好,明日她倒是很期盼看到那些所謂的想來參加考驗的人有多少。
又有多少的人可以通過考驗,伍子傑明日會不會來呢。
她坐在那裡,心裡想著明日應該如何考驗這羣人,想著想著看著那上眼皮就經受不住下眼皮的誘惑,開始往下沉,她一口濃茶一口濃茶的往嘴巴里面灌,卻發現,上帝創造出來的她的確是唯一的。
別人喝一點濃茶都可以睡得死去活來,現在倒好,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腦袋還是有點昏沉了,似乎下一秒就會睡過去的感覺。
門口傳開敲門的聲音,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方,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門開了以後走進來兩個人,一個人把地上的紀茶抱了起來,另一個看了看門口,把門關上了。
“哥,真的這麼做嗎?茶兒真的不會生氣嗎?”
聲音從房間中傳出來,一個男子壓低了聲音,像是生怕被人聽見似的,然而兩個人影在房間中閃動著,都不知道再做些什麼。
“恩,快解開,藥性很淺,怕傷著她。你就不能動作快點,算了,我來。你去把香薰點起來,這個是師父最後教我們的一向東西了,如果運用的好,這次一定可以贏得她最後的考驗的。”
小逸小桐一直在解手中的黑色袋子,但是上面的結噠似乎很難解開的樣子,廢了好大的力氣纔打開了,裡面有一個盒子,一盞燈,一個跟茶壺很像的東西竟然還有筆墨紙硯。
茶壺的蓋子被兩人打開,點了一點火,裡面冒出一股灰色的氣體,盒子打開後,竟然看見裡面有一隻爬行的蟲子,扭動著肥碩的身體,在葉子下面緩緩行動著,小逸嚥了咽口水,用手把蟲子拿出來。
丟進茶壺中,兩個人立刻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塊布捂著嘴巴,裡面的灰色煙氣變得黑了起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眼中都是喜悅,然後齊齊看向紀茶,之間牀上熟睡的人,從牀上坐起來。
走到桌前事先準備好的毛筆被她拿了起來,在紙上寫了十多個字,然後放下後,又躺在牀上繼續睡覺。
小桐此刻拿出那盞燈,點亮後,房間裡面的黑氣慢慢的被一種特殊的東西吸收了,一杯茶水到進那個看似茶壺的東西,裝好後,裝作沒事的樣子從她的房間走了出去。
紀茶只知道,那夜睡得很熟,似乎連晚飯都還沒有吃,沒想到那天只是出去了一趟竟然變得那麼累,看來她真的不適合長期在外面呆著。直到阿露進來後才慢慢的醒過來,睡了那麼久,頭總是月的暈沉沉的。
起來後,阿露也有些精神不佳的站在銅鏡面前,等她過去。然而經過昨夜的事件,看著精神不佳的阿露想要給她梳頭髮,就覺得有些後怕,生怕這個女人一不小心,就把她的頭髮,又扯下來幾根。
本來到了一定的時候,頭髮就會特別的少,別人似乎只是夏季到秋季的時候,然而她春季也會掉。。這讓她每次看到地上很多成羣結隊的頭髮,心就揪在一塊,特別的難受。
“露姐姐,你有沒有去通知他們今天來參加茶兒的招親?”
阿露的身子猛地一震。一瞬間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阿露猛地精神過來,也就放心的走過去,讓她弄頭髮,卻不想這個女人二話不說放下梳子就往外面跑。
頭髮順著阿露跑出去的風飄了起來,她只是沒有想到阿露竟然對這種事情這麼積極,看來昨日已經累壞了,卻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白費了?她搖搖頭,看著銅鏡中依舊是這樣凌亂的頭髮。
心裡蕩起了一陣波浪。。
可惡的阿露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她的頭髮都沒有輸就算那個如期舉行了,她也去不了呀,抓狂的抓了兩下頭髮,感覺到刺痛,趕忙停了手,自己再怎麼不爽也不能虐待自己。
苦惱的看著她的頭髮,飄了兩眼外面,自從很早以前不知道是哪一次開始,她的房前就很少有人經過了,就算經過也不會停留很久,這裡就和偏僻的小院一樣,想找一個人幫忙紮下頭髮,都那麼困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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