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依,都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賴著鍾少嗎?”張嬌嬌馬上換了稱呼,咄咄逼人地看著白羽依:“你不說話,是不是想讓我?guī)湍闱箧R少,讓他繼續(xù)留下你?我想你也不會介意他有多個女人的,成功的男人嘛,難免都是三妻四妾,何況他是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現(xiàn)在又沒結婚,他要多少都”
“依依,外面是誰呀?”外婆從張嬌嬌一進門就知道了,在房間裡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她沒看到你照片,卻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實在無法忍受一個女人這樣凌辱她的外孫女:“是瘋子就趕緊趕出去。”
張嬌嬌卻越發(fā)張揚:“裡面還有人啊,看樣子是個老人,我說,你也評評理,白羽依這樣是不是不知羞恥,明明知道鍾少已經(jīng)跟我在一起了,還不肯退出,看來她喜歡跟人共侍一夫。”
“你住口,不就跟鍾北辰過了幾夜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汪妙桐生氣地摔了張嬌嬌一耳光:“滾,馬上滾出我們家!”
“好吧,我的話也傳到了,你們自己考慮吧。”張嬌嬌捂住臉頰,看汪妙桐兇神惡煞的樣子,考慮到她們人多,以一敵三沒有勝算,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速速撤離爲好。她瞭解白羽依的個性,相信她知道了鍾北辰有別的女人是不會再跟他的。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在張嬌嬌轉身之際,汪妙桐突然開口:“你是我那次在魅瞳酒吧看到的那個跟鍾北辰在一起的女人!”
“什麼!”白羽依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抓住汪妙桐的手臂:“桐桐你說什麼?”
“對,沒錯,你也可以幫我證明。白羽依,到現(xiàn)在你還不信嗎?”張嬌嬌驕橫地看著白羽依:“大家都知道了,唯獨你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在裝蠢?”
白羽依全然沒有心思再理會張嬌嬌,抓汪妙桐的手力度又大了些:“桐桐,告訴我,什麼時候的事?你爲什麼一直沒跟我提過?我不信你會幫著他瞞我,我們纔是好朋友對不對?”
汪妙桐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剛纔腦袋短路,纔會說出那樣的話,這件事,就算要說,也要等張嬌嬌離開了再說,現(xiàn)在搞成這樣,讓白羽依多沒面子:“依依,其實我那天也沒看太清楚,但是我聽杜郎希說是這個女人勾引鍾少,把她趕走了。”
白羽依的臉色變得煞白,搖搖晃晃地差點支持不住,原來,杜郎希也知道這件事!她果然是唯一的傻瓜。
“依依,那天鍾北辰已經(jīng)喝醉了,他不是有意的。”汪妙桐又趕緊勸道:“其實,我不是故意瞞你的,之前,就是韻彩來這的那晚,我原本準備告訴你,可是後來因爲別的事一打岔,我就忘了說。”
“桐桐,別跟我閃爍其詞,到底什麼時候發(fā)生的,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白羽依看了看張嬌嬌得意的樣子,又想起自己和鍾北辰一路走來經(jīng)歷的那些事,告訴自己,一定不可以輕易放棄,要把事情弄清楚。
外婆在屋子裡著急得沒法,自己找了個棍子支持,也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費力地在一個椅子上坐下:“桐桐,說吧,我們不能縱容,也不能誤會鍾北辰。”
“外婆,你們誤會我什麼?”鍾北辰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家都朝門口看去,見他正疑惑地站在那裡。他今天終於有了點閒暇,纔想到外婆,打算接她去別的地方安置,便開車過來了,沒想到走到門口,就聽到白羽依和外婆的話,感覺莫名其妙:“汪妙桐,她們要你說什麼?”
“你自己做的事情還是自己來說吧。”汪妙桐指指張嬌嬌。
鍾北辰這纔看到房間裡還有一個讓他生厭的面孔,目光變得分外
冷然:“張嬌嬌,你跑到這來幹什麼?”
張嬌嬌做夢都沒想到今天會遇上鍾北辰,那不是很可能就會穿幫?心裡發(fā)憷,腿開始打顫:“鍾少,我錯了,我不該來找白姐姐,我馬上走。”說著馬上往門口溜。
他們的對話,在鍾北辰聽來並沒有特別的意思,但傳到屋子裡的另外三個人耳中,卻變了味道,隱約覺得鍾北辰還想瞞著白羽依,左摟右抱,怪張嬌嬌怪跑來爭寵,而張嬌嬌趕緊道歉。
鍾北辰冷冷地走進來,讓開門口,張嬌嬌順勢走了出去,心裡只喊謝天謝地,沒想到輕易就逃過了一劫。
“站住,說清楚了再走!”就在張嬌嬌以爲要逃脫的時候,白羽依異常冰冷又似下了很大決心的聲音響起,張嬌嬌的身形爲之一震。
鍾北辰看著白羽依的表情,似有所悟,精銳的目光射向張嬌嬌的後背:“她們剛纔在說什麼?應該跟你脫不了關係吧?你又在玩什麼把戲?說!”
“沒,沒什麼。”張嬌嬌依舊背對著站在門口,苦苦思索著脫身之計,看來今天沒那麼容易走了,鍾北辰眼裡射過來的那股寒氣還真是讓她害怕,她知道,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轉過臉來,既然有膽量來,就該有膽量面對。”鍾北辰冷冽的聲音響起。
張嬌嬌驚恐地轉過身,臉上的得意早已再無半點蹤跡,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是要等我動手嗎?”鍾北辰看到張嬌嬌的臉時,心底的厭惡情緒越發(fā)上升。
由始至終,汪妙桐一言不發(fā),目光在鍾北辰和張嬌嬌之間流轉,她覺出張嬌嬌前後表現(xiàn)的巨大差距,心中有些懷疑。此刻,看張嬌嬌畏畏縮縮的樣子,頓時一肚子氣,走過去一把奪過張嬌嬌的手機,遞給鍾北辰:“她說你最近都跟她住在一起,這就是證據(jù)。”
白羽依的心裡七上八下,目光緊緊盯著那部手機,緊張地等著看鐘北辰見到照片後的反應。
鍾北辰接也不接手機,冷嗤一聲:“張嬌嬌,你也太會意淫了吧?我最近連公司大門都沒出,吃飯、睡覺、辦公都在那裡,你到底把哪個男人當成我了?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女人!我碰誰也不會碰你!”說完,拿起手機:“叫兩個人上來。”
掛了電話,鍾北辰才把目光轉向白羽依,聲音裡有股沉痛的味道:“依依,你相信她的話?她有證據(jù)?我看都不用看,可以直接告訴你,假的!你到底信她還是我?”他最近忙成那樣,今天才有點空閒就過來找她,迎接他的卻是她的誤會,實在讓他備受打擊。
白羽依看鐘北辰蹙眉的樣子,陣陣心疼,這些天沒見,感覺他瘦了不少,一定很辛苦吧,而且,要是真誤會了他,他該多難過。可是,她現(xiàn)在沒辦法給他一個安心的說法,因爲此刻,連自己都安不下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開他的目光,沉默不語。而這一舉動,等於承認了她的懷疑。
鍾北辰就那樣看著白羽依,眼底都是深深的失望,卻聽到汪妙桐說道:“你還是先看看照片吧,還記得我和杜郎希去酒吧找你那晚嗎?”說著,堅持把手機塞給鍾北辰。
鍾北辰接過手機,思索著汪妙桐的話,終究還是想起來了,臉色越發(fā)黑下來,點開手機,一張張看下去,越看越憤怒,最後直接將手機摔倒地上,手機頓時摔成了幾塊。他憤怒,還有些緊張地捏緊了拳頭,真是沒想到,那次的醉酒,竟然被張嬌嬌利用了起來。
他記起白羽依對張嬌嬌說過的一句話:“就憑他曾經(jīng)在醉後仍舊記得我的氣味,醉了也不認可你!這點,你應該還記得吧?那天,他醉了還在一直叫我
的名字。你在我走後去,他就算還是醉的,也不會碰你,清醒了,更不會!”
雖然自己並未親口那樣說,但之前等於默認了她那句話,以致現(xiàn)在淪落到百口莫辯的境地。
這次,同樣是醉後,當時並未認出人來。雖然聽杜郎希講,當時還沒有發(fā)展到最後那一步,但白羽依必定還是要失望的。
屋內外的其他人都是一驚,卻也把他的舉動當成了默認和對被揭穿的惱怒。
恰在此時,雷池帶了幾個保鏢上來:“鍾少?”
鍾北辰目光冷然地掃向張嬌嬌,她被嚇得打起了哆嗦,但想起以前自己做了那些事並未受懲罰,又存了僥倖心理。
保鏢會意,上前抓住張嬌嬌,拉起她就走。張嬌嬌開始覺得這次沒那麼容易過關了,求饒地看著鍾北辰:“鍾,鍾少,我錯了,你放過我這次吧,我馬上走,保證再也不會來找她。”
“既然要走,我們就一起走!”鍾北辰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你不是說我跟你一起做什麼了嗎,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很想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看他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這個聊法,恐怕有些激烈。
“能不能讓他們放開,我自己走。”張嬌嬌也聽出了鍾北辰話裡的意思,得想辦法逃走才行。
“放開你?萬一你走丟了,我去哪裡找!”鍾北辰冷冷地丟出一句,然後目光轉向白羽依,眼神不再那麼肅殺:“依依,這件事我解釋不了,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我對別的任何女人都沒興趣。”說完,看到白羽依由始至終臉上都是冷然的表情,頹然地收回目光,心情沉重地往外面走去。
保鏢則拉著張嬌嬌跟在後面,往樓下走去。
什麼叫“我解釋不了”?難道他們真的做了?白羽依的心沉到了谷底,可是,想起鍾北辰剛剛頹然的目光,還有他剛剛那句“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我對別的任何女人都沒興趣”,讓她覺得,他其實是有苦衷的,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不肯講出真相?
她不自覺地走出門外,看著那道身影漸行漸遠,突然感覺它帶著一股子悲傷,跟她生日那天他誤傷她,然後以爲她愛的是霍天揚,絕望離開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她突然害怕他這次不會回頭了,她真的不想失去他,特別是因爲誤會。
“北辰,我相信你。”白羽依突然對著那道身影喊道。
汪妙桐和外婆都憂鬱地看著白羽依:“依依……”
“桐桐,外婆,支持我,好嗎?我不希望因爲誤會跟他分開。”
鍾北辰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過身,目光中有深情,還有喜悅,伸出手:“依依,跟我走。我會讓你知道一切。”
白羽依堅定地點點頭,然後看了汪妙桐和外婆一眼,才朝鐘北辰奔去,經(jīng)過張嬌嬌時,感到她目光中含著強烈的嫉妒,被某個念頭驅使,她毫不猶豫地把手放進鍾北辰的大掌裡。鍾北辰則順勢將她半摟在懷中。
下樓後,鍾北辰讓保鏢帶著張嬌嬌去了彼岸華都,自己載著白羽依朝那個方向慢慢開去,躊躇了一會,終究下定決心跟她講了那天的經(jīng)過,包括離開鼎食居事的心情,甚至也說了之前裝醉,然後賴在她房間那件事,然後就像犯人等著審判一樣看著白羽依:“依依,你現(xiàn)在都知道了,要怎麼樣,你決定吧。”
“我不怪你,真的。”白羽依看著鍾北辰,認真地說道。她現(xiàn)在滿心裡想的都是,兩次都跟霍天揚有關,因爲霍天揚他們誤會了太多次,她不希望以後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我想跟你說點事,關於霍天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