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聽雨閣的小床上,清羽惑道這是怎么回來的自己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呀!
清羽似乎睡了很久渾身酸麻酸麻的,剛想伸個懶腰來趕趕乏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的直齜牙咧嘴。
凌瑞坐在窗前捧著書眼睛盯著書,一盯就是半天不帶挪位的,清羽歪頭見他目中無神才篤定他此刻正在神游中。
清羽躺的十分難受想著起來坐一會可能會舒服一些,可惜她身上有傷做什么都笨拙的很,還沒等她掙扎著起來身邊的枕頭倒是被她掃到了地上,凌瑞聽到動靜放下書喜道“你終于醒了。”
凌瑞見清羽一心想坐著就把她扶起來說“看你這么精神,想來你身體應當是沒什么大事了?”
沒大事?怎么會沒大事!這次獻身損傷這么慘重,等下次司命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清羽指著桌子上的茶杯子示意凌瑞自己口渴了,凌瑞端著杯子笑道“你若是再不醒可就真砸了月隱的招牌了!”
清羽疑惑的看著凌瑞似乎不明白自己醒不醒跟月隱的招牌有什么關系,凌瑞說“這些天一直是月隱在幫你開方抓藥,月隱自兒夸下海口說你十天之內必醒過來,結果這都十多天了,你遲遲不醒,他又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你說這算不算砸招牌啊!”
清羽點頭同意凌瑞的說法,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再睡上幾天挫挫月隱的威風不也挺好的嘛!這時門外傳來月隱和丫鬟的對話聲。
月隱桃花眼上挑,風騷的對一個丸子頭的小丫鬟說“小汝,你能不能去竹屋幫我把竺絲丸取來呀!我剛剛忘記拿了,現在等著用。”
小丫鬟被他迷得面色潮紅,低頭不敢看他,羞羞答答的嗯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幫他拿東西了。
月隱望著小丫鬟的背影喃喃道“這么可愛的小丫頭天天在凌瑞面前晃悠,凌瑞怎么就不喜歡呢!”月隱眼角一挑低聲笑道“該不會是身體過于虛弱,所以力不從心吧!”
月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凌瑞和清羽還是聽的一清二楚,凌瑞雖然面不改色,但是食指指腹一直在腰間劍鞘上來回摩擦,仿佛下一刻就會箭就會被拔出來,清羽則是被月隱開竅了一樣恍然大悟,原來凌瑞不是不好女色而是力不從心呀!
月隱沒想到凌瑞會在屋里,生怕凌瑞因為剛才的話來找自己麻煩胡亂打岔道“你,你在啊!那啥早膳用完了....現在用不用午膳啊!大胖要不要一起吃!我覺得吧!大,大,大胖!大胖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月隱說了半天才發現清羽已經醒了過來,激動之下忘記了剛剛的尷尬,蹭的一下就坐在了清羽的床邊,檢查一番后喜滋滋的的說“沒問題了,現在只需等這身上的傷口一好就行了,我真厲害連這種進了鬼門關的命都能拉回來,真是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月隱從藥箱中取出一卷干凈的紗布放在床邊,幫清羽換下她身上那條已經被藥粉涔透的紗布。
凌瑞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月隱漫不經心的說“還真是過河拆橋,大胖剛醒過來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趕大夫了。”
凌瑞說“別打貧,最近朝中是什么樣子你不會不知道。”
月隱說“知道,怎會不知呢!不過頤王下手還真是狠,這好歹也是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說動手就動手,一點情面都不留。”
凌瑞冷笑道“就是尋常百姓中一母所胞的兄弟都抵制不住權利的誘惑。更何況是從小耳濡目染的皇子呢!”
月隱嘆道“還好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若你和他們一樣,不用別人動手我就親自送你上路。”
清羽在中間聽的不明不白,頤王怎么還沒死?他動什么手了?
凌瑞道“早知道朝中這次會損傷的這么嚴重,本王就不該讓頤王活下來。”
月隱道“行了,你當初只想著給他個教訓,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狠心,以為劫走玉妗的人是茂王,為了給茂王個教訓他居然連皇家公主的名節都不管。皇后也是,就知道做事后諸葛干著急,你說她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因為順著頤王的要求才會袖手旁觀呢!”
凌瑞說“身為帝后她不會不知道頤王要利用永朝的事情,永朝公主是太后最小的侄女,也是太后的心尖。這次頤王用永朝的事情讓太后震怒,順利的除掉了茂王身后親族大半,朝中的官員大量的換血,媚妃也被牽連挨了一巴掌還被禁足半年降妃為嬪,恐怕此刻帝后正在宮中暗自歡喜呢!”
月隱道“真是可憐永朝公主這個妙齡女子成為了頤王手中的棋子,若沒了她頤王也不至于這么囂張。”
凌瑞道“可憐是真的,不過她若是沒有所求怎么會進入頤王的計劃中,她一個公主怎么會有本事跑出宮來,又怎么會碰巧被茂王的人看到抓進茂王府,她身邊的人都是啞巴嗎?竟沒有一人說出身份的,還好茂王沒有對永朝做什么,若不然太后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清羽在月隱和凌瑞中間雖然只聽了個大概但是整體差不多已經知道了,頤王上次吃了虧以為是茂王動的手,就用太后的侄女做棋子來整茂王。
茂王好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的手下的人成天在外面轉悠,只要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抓進府里供茂王享用,茂王雖然沒有正妃但府中的姬妾可不少,也不知道永朝是怎么回事,自己帶著丫鬟偷跑出宮去游玩與茂王的人撞了個正著。
茂王的人見她美色驚人就把她擄到了王府里,把她往黑屋里一扔紅蓋頭一蓋就等這茂王回來洞房了,茂王手下做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茂王只當他們抓了個尋常女子沒多想,誰知他喝的醉醺醺的一掀蓋頭,看到被綁的人竟是永朝公主嚇的當時腿就軟了。
宮中丟了公主鬧得那是沸沸揚揚,太后持著鳳頭拐杖正滿屋子的罵廢物時,永朝穿著一身嫁衣哭哭啼啼的跑進來又是上吊又是跳水的。
太后知道原因后大怒,當時就扇了媚妃一耳光問她是怎么管教兒子的,這一巴掌下去媚妃頭上的發髻都給打散了,可見太后心中的憤怒。
茂王跪在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不敢動,這永朝雖然不是皇上所生,但她是太后的最喜歡的侄女,就是皇室正統的公主也不敢惹她。
按道理說永朝公主不是皇族的血脈只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完全是可以與茂王成親的,可太后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嫁不嫁的是一回事,可把人強行帶回府的又是一回事,自兒的侄女受辱不是生生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嗎?頤王這一計打在了太后的臉上,茂王這個坎不好過啊!
此事發生后茂王的親族個個人心惶惶不知怎么辦,頤王趁機打壓朝中茂王的人,太后盛火未消皇上也不敢姑息,只好依法辦了,現在朝中茂王的人越來越少,倒是頤王的人在朝中個個趾高氣揚一反常態。
月隱綁好紗布后咔嚓一剪子剪斷了多余的紗布,凌瑞對月隱說“最近頤王的動作越來越大,你最好先回趟蠡山去把一切都布置好,若是被頤王的人發現了她的存在,頤王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挑起新一輪的戰爭,到時本王的忠義軍一定會成為他必棄的一步死棋。”
月隱低頭收拾藥箱說“知道了,你........我會快去快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