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充分發(fā)揮了趁他病要他命的思維,手里的黃符不停的朝黃色的煙霧里甩去,直到把手里的黃符全部甩了出去。
但無奈這陽符蘊含的威力實在是太小了,直到爺爺手里的黃符全部甩完,黃煙里也再沒什么動靜,自己胸前的紅光倒是越發(fā)強盛起來。
而黃煙正在漸漸的縮小,終于在爺爺胸前的紅光漲到一個界限的時候,黃煙也完全消失不見。
就見爺爺胸前紅光一閃,朝剛剛現(xiàn)行出來的一個毛茸茸的生物射去,那東西長著一個三角形的腦袋,身上的毛皮分兩段顏色,頭部至臀部是紅色,后面毛茸茸的大尾巴卻是黃色的,而且這東西的四個蹄子是雪白的顏色。
也就是說,這東西渾身上下有三個顏色,爺爺好似在哪兒見過這種生物,卻一時想不起來。
紅光朝它射去的瞬間,那東西一下子僵硬起來,但紅光卻圍著它轉(zhuǎn)悠著,好似被什么東西隔住了一般近不了身。
爺爺心里著急,腦子里過電一般的過著自己身上帶著的東西,卻沒想起一件能用的上的,本來一鞭子給爺爺帶著的東西大多是保命,輔助用的,而爺爺平時一直跟在一鞭子身旁,也確實用不上這進攻的東西。
眼下爺爺除了著急,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紅光圍繞著僵直的氣候打轉(zhuǎn)兒,一點點兒縮小起來。
終于,紅光還是突破了氣候的防御,一頭扎進了氣候的身子,打的氣候接連翻了好幾個跟頭,落地時候爺爺隱隱看到這氣候的嘴角掛著一抹紅色,看來是收了不輕的傷,那氣候在被紅光近身的時候身子周邊也是暴起了一股黃光。
雖說沒擋住紅光的侵襲,但爺爺也明顯聽到了自己胸前傳來的“啪”的一聲響,氣候一落地便翻了個身,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夜色中,仨人隨著氣候的逃走,齊齊的迷糊了一陣兒,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爺爺再睜開眼的時候,仨人雖說還在山上,眼前的情景卻完全變了樣子,一條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頂?shù)纳蕉矗瑺敔斪屑毜幕貞浟艘幌拢m說剛才是在迷糊狀態(tài)中,但也隱隱聽到了一個尖銳的“呼呼”聲。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這幻術(shù)破除的聲音,只是爺爺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么小心,也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
由此可見這氣候的幻術(shù)是在是防不勝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著道了,不過反應(yīng)過來的爺爺也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當(dāng)下回頭拍醒了倆人,帶著倆人朝山下奔去。
路過剛才的岔路口的時候,爺爺心里一驚,剛才幸好是選了上山的路,那看似平穩(wěn)的下山路,此時看去,竟是一道陡峭的斜坡,若是剛才沒有防備走了這條路,必定會翻滾著落下去。
而這斜坡下面好像還有一個山洞,不過眼下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爺爺帶著倆人一路小跑,剛剛跑到山腳,爺爺卻猛的傳來一陣兒肚子疼,疼的撕心裂肺的。
由于肚子疼的實在太過突然,沒有防備,奔跑中的爺爺一個不自然的踉蹌就摔倒在地,喜子跟小牛倌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跑的正起勁兒的爺爺猛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倆人一時慌了手腳,忙停下腳步朝爺爺靠了過來,要攙扶起爺爺。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爺爺已經(jīng)疼的滿頭大汗了,不過這個疼雖說是劇痛,卻一點兒都沒耽誤爺爺?shù)乃季S,剛開始疼的時候爺爺還是蒙的狀態(tài),此時已經(jīng)反映了過來。
在喜子跟小牛倌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了身子后,爺爺忍著劇痛嘴里開始念叨右手也在變換著手勢,最后左腳有氣無力的在地上一跺,肚子的劇痛才算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小牛倌在旁邊問道:“咋了這是?”
爺爺虛弱的開口道:“請來的土地仙兒,沒及時送走,受了點兒反噬,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在爺爺?shù)氖疽庀拢∨Y母沧虞喎瑪v扶著爺爺走,爺爺由于此時身子還有些虛弱,只能勉強跟得上倆人的腳步。
猛然間,爺爺看到自己胸前本來好好的木牌此時已經(jīng)裂開了兩半,腦子反應(yīng)了一下,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剛才救了仨人的紅光,應(yīng)該就是師姑發(fā)出來的,開來這師姑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本事。
要知道,就算是爺爺一直崇拜的對象,一鞭子都沒施展過這樣能驅(qū)動紅光跟敵人戰(zhàn)斗的法術(shù)。
瞬時,師姑在爺爺心里的形象立馬就高大了不少,走了一會兒,爺爺漸漸的恢復(fù)了一些精神,拜托了倆人的攙扶,開始自己走起來,雖說這路只有一條,但仨人卻根本不認識這地方。
又走了一會兒,爺爺猛的想起了什么,只是一時不能確定,正在爺爺皺著眉苦想的時候,卻聽身旁的小牛倌用興奮的聲音喊道:“快看,前面有亮光,是不是有人家。”
被打斷了思路的爺爺抬頭一看,不遠的前面果然有亮光,爺爺隨即抬頭看了看星辰,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
心中一驚,開口道:“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尋常人家肯定已經(jīng)睡了,哪兒有大半夜的還亮著燈的,小心為上。”
仨人一路朝燈光走去,到了地方,卻見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子,整個村子里也只有一戶人家亮著燈,仨人商量了一下,因為剛到村邊兒的時候,聽到村子里有狗叫成,而且一只狗引動了一片狗叫聲,照這么看來,這應(yīng)該是個正常的小山村。
仨人進了村,朝還亮著燈的人家走去,到了地方,爺爺上前敲門,聽屋里傳來一個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這大半夜的,誰呀。”
爺爺:“我們是路過的,在山里迷了路,來討碗水喝。”
接著屋門就“吱嘎”一聲開了一條小縫,在屋主確定自己屋外站著的是三個孩子的時候,才放心的打開了門,把仨人讓了進去。
給仨人倒了水,仨人大半夜的奔跑,緊張,流汗,此時早已經(jīng)是口
渴難耐了,也顧不上客氣,都一口喝干了屋主給倒的水。
見仨人喝了水,屋主開口問道:“你們是那個莊子的孩子啊,沒事兒怎么跑山里去了呢?家里大人沒跟著嗎?”
爺爺:“我們仨是于家村來的,請問一下,這座山,叫什么名字啊?”
屋主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看著這仨孩子,開口說道:“都不知道這是啥地方,怎么就跑這山上來了呢,這兒的山啊,叫皮猴山,你知道不?”
爺爺?shù)哪樕蛔儯奔钡拈_口問道:“那這周圍的村子最近可是出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的事兒了?”
屋主卻不以為意的開口道:“這孩子,能出啥不同尋常的事兒,別一天天的瞎琢磨,行了,我看你們仨也累了,就在偏房里湊合一宿吧,等天亮再走不遲。”
說完就想開門讓仨人去偏房,一副一會兒都不想看見仨人的表情,爺爺卻沒有理會屋主的話,而是很認真的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乃是周氏一脈的傳人,家?guī)熞槐拮樱鷳?yīng)該聽說過,我們仨這次根本就不是自己跑來的,而是被氣候迷到這兒的。”
屋主一聽,將信將疑的開口問道:“你是一鞭子的徒弟?”
爺爺:“正是。”
身后的倆人也插話跟屋主解釋起來,倆人絆絆磕磕的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跟屋主簡單說了一下,屋主雖說仍然一臉不信的表情,但至少現(xiàn)在沒有了一會兒都不想看見仨人的表情。
爺爺接著說道:“我剛才問這周圍村落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為了這周圍的村民著想,若是被這氣候長起來,怕是這周圍村落都不得安寧。”
屋主遲疑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倒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這周圍村子這陣兒經(jīng)常有黃狗流著淚死去,而且肚子都被什么東西掏了,要說這黃狗可是通人性的,老人說這黃狗要是留著淚死了,就是要告訴主人,有什么不好的事兒要發(fā)生。”
爺爺一低頭,思索了一下,眼下雖說那氣候已經(jīng)被師姑的紅光打傷了,可憑著自己這三個人要是想找到這受傷的氣候,無異于癡人說夢,而且自己仨人已經(jīng)精神緊張了大半宿了,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休息。
想到這兒,爺爺便開口說道:“好,先安排我們休息吧,明天去請我干爹來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著急。”
說完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屋主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譏諷的表情,好像再說:這剛才還急急呼呼的問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兒,此時知道了有不同尋常的事兒,卻要去睡覺,什么玩意兒嘛。
爺爺卻沒往心里去,這事兒,還是別讓普通人摻和過多的好,此時的爺爺心里雖說不能確定,但也大致有了個猜想了,要是這個猜想成立的話,那就太過匪夷所思了。
而且,就憑自己這點兒修為,是萬萬解決不了事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抓緊時間休息,待天亮早早趕回家,讓一鞭子來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