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此時正在研究那個洞口,只見洞口已經被磨的油光水滑了,周圍還有微微的爪痕。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了很高,周父拿著銅鏡反光觀察洞里的情況,可洞很深,銅鏡反光有限,看不清里面是怎么回事,正在周父跟銅鏡較勁的時候聽到小伙兒在喊。
周父就走過去看是什么情況,結果看到骨頭后周父心念一動,撿起了已經被甩落在地的骨頭,不顧淤泥的骯臟,用手把骨頭擦拭出來,仔細一看,像是人的骨頭,而且還是孩子。
周父納悶,就把這塊骨頭裝進了自己隨身背著的布包里。
接著一伙人把尸體都運送上去,也都一個接一個的爬了上去,用小伙兒的話說:“這個鬼地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干完這事兒一個星期不用吃飯。”
到了上面,周父跟老人說了下面的坑里有骨頭,像是人骨頭,老人聽了沒有吱聲,擺了擺手招呼大家往回走。
一行人把尸體運回了村,尸體的家人自然是哭的死去活來的,老人這時候發話了:“先都別急著哭,亡者以亡,眼下還得商量商量這喪事,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不是。”
村里幾個有威望得老人都出頭表示村里每家每戶都幫襯點兒,先把尸體葬了再說。
周父沒心思管這攤子事,滿腦子都在想那窩氣候,有老人在主持,周父也就樂得清閑,一個人先回家了。
因為昨天周父差點死在皮猴山,大家伙也沒多說什么。
回到家里,周父敏思苦想對付這窩氣候的方法,可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
一直到中午,老人忙活完了回來吃飯,看周父茶飯不思,就開口道:“你是在是在下面發現了什么?”
周父:“我看見了一個有水桶粗細的洞,看得出就是那窩氣候的洞,可不知道該怎么弄。”
老人一聽來了興致,詳細問了問洞的情況,聽完后一拍大腿道:“行了,有法兒治這窩氣候了。”
周父大喜,忙追問。
老人:“傳說皮猴山的的洞都是相連的,山上三個皮猴洞,清初時候有皮猴害人,曾有人在山腰的皮猴洞架起了柴火燒洞,要熏死那窩氣候,可火燒了一天,山頂的兩個洞都冒出了煙,事后那窩氣候一點兒事都沒有。”
周父一下子明白了:“這么說只要把三個洞都堵死,在溝底的洞口用柴火燒洞就能熏死那窩氣候?”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
周父大喜,飯都顧不上吃就出門召集人手去了。
一會兒人就到齊了,那個年代的人心都很熱,有什么事兒只要有人開口,基本被拒絕的可能性不大,這次來的人很多,有近八十人,周父開始分隊,分成了四隊,并告知任務,準備辣椒,柴火,鐵锨,鎬,下午兩點在這里集合。
人都散去后,周父很是興奮,回屋打算家伙事,被老人叫了過去,問了問周父的計劃,從屋檐下掏出一塊有拳頭大小,黑色的東西給了周
父,吩咐他如果出現什么意外,就把這塊東西扔火堆里。
周父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既然是老人吩咐的,拿著就沒錯。
下午兩點,一排小推車停在周家門口,車上裝著柴火,辣椒,周父看人到的差不多了,沒推車的都扛著工具,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朝皮猴山出發。
到了地方,三個隊都朝各自的目標而去,周父帶著推小推車的隊伍來到了山溝處,把車上的柴火辣椒都掀到溝底,人再下到溝底把柴火辣椒都搬到了那個洞口處。
就此等了起來,一直等到其他三個隊的人都到了,才開始點火。
那三個隊里每個隊都有一個石匠,周父之前就囑咐過,到了洞口用石頭把洞口堵上,但要留出小洞,大小不超過拳頭就行,一直到把整個洞都堵死。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火馬上就燒了起來,周父看火燒旺了,就吩咐人往里扔辣椒,并用帶來的扇子輪流朝洞里扇。
一直燒到晚上七點多,洞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周父心里有點沒底,但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繼續燒,一大幫人都在溝底看著火,周父就吩咐回去了五十多個人,只留下了不到三十個人在這兒等著。
火燒到了后半夜一點多,快入冬了,山里的氣溫又較低,雖然有火,但會出現火烤胸前暖,風吹背后寒的現象,周父吩咐又升起了一堆火。
就這么燒著又過去了兩個小時,一幫人都已經極度困乏了,接連忙活了兩天,今天晚上又熬到現在,又受不來困的已經在火堆旁邊貓起了覺。
周父坐在離火堆不遠的地方看著洞口,也有些犯困,剛想起身走動走動驅驅困意,就在這個時候,洞里猛的竄出來一只比家養的狼狗體型要小一些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東西,對著周父坐著的位置就撲了過去。
周父一驚,就地一滾,險險的躲了過去,那東西落地后也不跑,眼睛冒著紅光瞪著周父,嘴里不斷發出威脅的嗚嗚聲。
周父明顯沒想到這東西不怕火,還能穿過火苗竄出來,一時狼狽,起身手忙腳亂的從布包里掏出銅錢劍,拉開了架勢。
此時兩堆火堆旁的人都驚醒,紛紛起身手持著工具把這個東西團團圍住。
這東西可能知道自己跑不了,發狠了,腿一蹬又朝周父撲過去,周父沒敢硬碰,一閃身用手里的銅錢劍劈了一下,可這東西落地后毫發無傷,銅錢劍本就不是對付這東西的,傷不了它也在意料之中。
可周父當時手邊沒有工具,只能把銅錢劍掏出來應急,一個眼疾手快的小伙抄著鐵锨朝那東西砸過去,這東西很靈活的躲了過去,反倒在小伙腿肚子上撓了一爪子。
小伙嗷的一聲跪倒在地,穿著的毛褲都被撓壞了,好在被人拽了起來,那東西已經對準了他的喉嚨,再慢一步說不定會出什么事兒呢。
周父一揮手示意大伙兒都散開,一幫人退了幾步,用人墻把周父跟那東西圍在了中間,周
父收起銅錢劍,接過一旁遞過來的鐵锨拉開架勢一鐵锨就朝那東西砍過去。
那東西朝一邊兒躲去,可周父是虛晃一招,手里的鐵锨不等落地就變換方向朝它后腿砍去。
那東西沒防備周父會中途變招,被鐵锨砍了個正著,周父這一鐵锨雖然沒用全力,但也砍的那東西后腿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馬上就又鮮血染紅。
周父一擊得手,沒有猶豫,手里的鐵锨又帶著風聲朝頭上砍去,那東西就地一滾,躲過了周父的鐵锨,但剛好滾到了人墻的攻擊范圍,被一把鎬頭當胸釘了個對穿。
可見下手的人使了多大的勁兒,那東西爪子扒了兩下地,就此不動了,周父試探著用鐵锨捅了它幾下,確認它已經死了后,仔細看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跟狼狗長的很相似,但前腿明顯短,而且比狼狗小了一號,嘴里的牙也跟狗不一樣,犬齒更加突出,更大。
根本沒人認識這是什么,周父看到這東西嘴上還沾著已經干了的沙泥,而且就在嘴附近有,到了眼睛前面就很干凈了。
周父一想,這東西果然通人性,竟然還知道通過濕潤的泥沙過濾呼吸,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得虧發現的早,要是真被這東西發展起來,成了群,估計就沒人能治得住它們了。
眼下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要是再被這樣偷襲,難保不會出現人命。
周父略一思索,把剩下的人分成了三隊,輪流看著洞口的火,八九個人足夠看住洞口了,剩下的都圍在另一邊兒的火堆處休息,一個小時換一次人。
安排好后,周父來到了受傷小伙休息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小伙的傷口,這么會兒的功夫,小伙傷口已經紅腫起來,而且流出來的血都是紫黑色,周父知道那東西的爪子上肯定有什么毒,不能怠慢,就安排了倆人送小伙回去找老人治傷。
那個年代沒有西醫,而先生就兼職著村里大夫的角色,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去先生家里討服草藥。
看著小伙被伙伴送了上去,周父又回到了洞口處坐好,經過剛才的一番驚嚇,已經完全沒了困意,看這個東西的樣子,估計還得燒不短一段時間。
一直燒到天亮,溝里的柴火已經燒了大半,周父安排人回去喊人送柴火,并順帶把人叫來換換崗。
等了近兩個小時,村里昨天晚上沒熬夜的又來了近三十號人,柴火也已經拉來了。
火繼續燒,這一燒,就燒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周父除了困極了的時候會去瞇一覺,大部分時間都在洞口看著,以防出現什么意外。
這三天里也沒出現什么情況,洞里再沒竄出來東西。
皮猴山頂的三個洞口從第二天就開始冒煙了,這就表示煙已經灌滿了皮猴洞兩天兩夜了,這氣候也不知道都這么樣了,死了沒有。
可眼下是不敢怠慢的,這次再不除根,恐怕不到這窩氣候成氣報復的時候,就再找不著它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