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哼哼了兩聲,算是回答,就見小媳婦從腰間摘下了一個小手帕,展開搭在了爺爺肚子上,爺爺只覺得這手帕一搭到自己的肚子上,自己的肚子便傳來一陣兒清涼,舒服極了。
慢慢的,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爺爺睡的很沉,什么都不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爺爺迷迷糊糊的的自己想著:我難道是睡了整整一天?
一鞭子沒在屋里,爺爺便下炕出門尋找,剛一出屋,就見一鞭子在跟老人守著桌子,喝著茶水,聊著什么。
一見爺爺出來了,一鞭子笑道:“臭小子,吃那么多,睡醒啦?”
爺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鞭子又道:“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爺爺點頭,轉身回屋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一鞭子隨后也跟了進來,見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帶著爺爺去跟老人告辭,老人留爺倆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開門送客。
出了門,爺倆順著小路朝來時的客棧走去,算算,這出來了一天一宿了,路上爺爺問一鞭子這次出來到底是因為什么,怎么感覺自己到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什么都不知道。
一鞭子想了想,便開口給爺爺講了個故事,那是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事兒了,是一鞭子的父親經歷的事兒。
年輕時候的周父憑借一股銳氣,曾走遍了小半個中華大地,來到鵲山時候,是因為得知這鵲山是扁鵲的入土之地,一門心思來尋寶的。
可一路走來,在半山踏進五毒陣,受了傷,又受到茶老先生的恩惠后,周父了解到了一個情況,原來,這鵲山那時候由于外來的靈物等幻界之物組成了一個聯(lián)盟,專門坑害前來尋寶之人。
而本土的靈物因為修為原因,雖然個個憤怒,但終究不是對手,敢怒而不敢言,周父再得知這個情況后,便趁養(yǎng)傷之際開始琢磨起解決辦法來。
最終,周父在傷好后,獨身一人上到了鵲山,在鵲山山頂擺了一個陣法,憑借陣法,斗敗了一批前來挑釁的外來靈物。
終于,周父的行為惹怒了外來靈物聯(lián)盟,幾乎這鵲山所有的外來靈物在那一家三口的組織下集結在一起前來尋周父報仇。
周父退進了陣法,盤膝而坐,耗費修為支持著陣法,這外來靈物聯(lián)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算破開周父布下的陣,其間自然兇險萬分。
周父也隨著陣破而元氣大傷,正在外來靈物聯(lián)盟要取周父性命之時,本土靈物一擁而上,終趁外來靈物修為大傷之時一舉擊潰了這個聯(lián)盟。
在周父之前的授意下,本土靈物只是擊傷了外來靈物,除了個別幾個以死相博的。
場面控制住之后,周父跟還沒有消耗多少修為的一家三口談判起來,這一家三口,本來已經做好了殊死相搏的打算,周父卻用手里控制著的外來靈物的性命為籌碼。
最終,
雙方達成共識,周父下手封印這一家三口,外來靈物散去不再滋事,便酌情放它們一條生路。
一鞭子做法,借陽石跟陣法的功效,壓住了這一家三口,徹底的封印起來,這一家三口在被封印之前便對周父說道:“放我一家之時,便是鵲山覆滅之日。”
而這個外來靈物聯(lián)盟便是由這一家三口組織起來的,此時領軍人物都被封印了,剩下的除了幾個頑劣不堪的被本土靈物剿滅后,剩下的全部樹倒猢猻散。
周父雖說封印了這一家三口,心里卻十分不好受, 辭別了鵲山本土靈修的招待,帶傷離開了鵲山,只是這一家三口在被封印之前說過的一段話深深的觸動了周父。
“為何我族類百年千年修行,被人類設法捉拿,剝皮抽筋,煉制丹藥,即使我們隱在山林之中,一生于人類無擾,卻飽受摧殘,你們道家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順應自然,天人合一嗎?你來給我我個解釋。”
周父一時被問住了,一家三口的男人又接著說道:“為何人類毀我族類便是應當,我族類殺幾個貪圖天才地寶的無恥之輩便要付出性命,你我皆是自然中的一員,皆有神識,你一時興起殺滅我族類,卻不見我族類之幼崽尚在襁褓,而我族類多只是殺滅幾個貪圖寶貝之人,便要受到這般蹂躪,我想不通。”
周父一路上都在思索,思索這一家三口說的話,卻沒有頭緒,帶著滿腹心思,無心回家,便在外游蕩起來。
事兒講到這兒,爺爺開口問道:“那干爹,那個普道會是怎么回事?”
一鞭子:“普道會,簡單來說,就是道門內三年一度的聚會,受到邀請的道門中人便可去那普道會互相交流經驗,交換自己修行用的寶貝。”
見此時一鞭子有問必答,爺爺便趁機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兒:“那內個白胡子老頭說的道門大劫,是怎么回事啊?”
卻見一鞭子微微嘆了口氣,道:“娃兒,你還小,現(xiàn)在還不明白,不過你這一屆道人,必然受盡摧殘,唉~也不知道干爹當初收你為徒是好是壞,不過我周氏一脈,此時的香火就全部掌握在你手中了,你記住,無論如何要保全我周氏一脈。”
爺爺見一鞭子滿臉愁容,又滿面嚴肅,當下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沒聽明白一鞭子的話,但爺爺也知道要保全周氏一脈的香火。
爺倆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客棧已經關門了,費了半天勁兒敲開了客棧大門,小二睡眼朦朧的把爺倆讓進了屋里。
回到房間,一鞭子倒頭睡去,爺爺卻因為 白天睡了一天,此時睜著眼睛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胡思亂想,忽覺尿意洶涌,便穿鞋下地去茅房,出了屋子,一路朝茅房走去,爺爺還在想著一鞭子給自己講的事兒。
忽然,客棧東南角白光一閃,驚了爺爺一下,腦子立馬活動
起來,這大半夜的,怎么會有白光,莫非是靈物在此修行?
當下顧不得上茅房,摸黑朝東南角的房子走去,一路小心翼翼的戒備,卻沒有再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兒。
待爺爺?shù)搅朔孔优赃厓海瑓s見一個房間里還忽閃忽閃的閃著光,看樣子房間里的人還沒有睡去。
爺爺當即猶豫了一下,最后,在好奇心的作祟下,爺爺放輕腳步來到了這間房子的窗下,指頭沾唾沫點開了花欞窗紙,朝屋里看去。
這一看,屋里的情景嚇了爺爺一跳,原來,之前爺爺見過的掌柜的此時正面朝東方閉目打坐,身前還擺放著香爐,里面插著一爐黃香,詭異的是這掌柜的胸前有一個隨著掌柜的呼吸而晃晃悠悠飄在半空中的珠子,珠子此時還在散發(fā)著微微的白色冷光。
爺爺一時被驚的目瞪口呆,這掌柜的胸前怎么會飄著發(fā)白光的珠子,莫非這掌柜的是靈物?
可從來沒聽說這靈物入世做生意啊,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難道這掌柜的在此修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爺爺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剛記事的時候村里老人給自己講過的一個故事。
說有這個一個人,是做生意的,一次出門進貨,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馬車被迫在路上停留了很久,之后趕著馬車急匆匆的趕路,到了晚上,卻無力再趕到之前自己一直投宿的客棧,正在這人想自己要在野外過夜的時候,卻猛的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亮著燈的建筑。
當下忙趕著馬車跑了過去,卻見是一個明顯是剛開張的客棧,這人當時心里想著:真是瞌睡了碰上給枕頭的。
隨即便投宿在此,小二出來麻利的數(shù)好了貨物,引那人進屋后,告訴他沒有空房了,只有通鋪(就是指好多人睡在一個房間里的那種床位)。
這人想,那也比睡在野外強,便答應下來,入睡后,這人心里掛念著自己車上的貨物,睡的極輕,到半夜,朦朧中聽到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那人便微微睜眼看去。
原來這間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一個身著一套黑衣服,看不清面貌的老太太,正在靠近門口的床位上彎著腰不知道干什么,這人好奇,這大半夜的,怎么屋里進來一個老太太,莫不是來偷錢的?
睜開眼仔細一看,這人立馬驚出了一身大汗,只見這老太太正對著床上睡著的人的口鼻處吸,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那人的口鼻處現(xiàn)出來一股略微發(fā)著白光的氣流被老太太吸進嘴里。
接著被吸之人便頭一歪,七竅流血的死去,老太太便來到下一個床位上,重復上面的步驟。
那人雖說是睡在最后一個床位上,但按照老太太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一會兒就會輪到自己,當下心里恐懼起來,可這么下去不行,自己肯定也會被那老太太吸干精氣死去,少時,這人心里有了主意,自己每次出門,妻子都會在道觀里給自己求道護身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