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俊盯著手里的腰牌,心里卻很是復(fù)雜。他雖然不是朝廷的人可是對著腰牌卻不陌生!
在這瀧梅國里,一直以來就有過一個傳言傳的沸沸揚揚,這傳言就連江湖甚至是普通老百姓都知曉著。
上官俊拇指摩挲這腰牌上方的青龍印,臉色很是凝重。
瀧梅國有青龍、朱雀、玄武和白~虎四個腰牌,而這四塊腰牌分別掌握四方的私下精英軍隊,雖然人數(shù)不多,可是若掌握了腰牌的人之間也有自己的勢力,那么加起來雖不能奪位,卻也足夠闖半壁江山!
而傳言的腰牌大小模樣,不就是他手里這樣子的嗎?
見上官俊很是震驚,司空祁墨勾唇:“朕自然不會把江山拱手相讓,你這青龍腰牌,只能幫助你在有需要的時候緊急在宮里帶走柳依逃離。”
司空祁墨早就防范于未然,他雖然深愛君柳依,一切的前期計劃也都是為了以防今后自己會有后悔的事情發(fā)生,但還不至于輕信任何人。
只聽得他語氣很是平靜敘述道:“青龍腰牌可以調(diào)動靠近皇宮冷宮這區(qū)域的暗衛(wèi),如果情況真到了如此糟糕的情況,怕是你也會傾盡你御靈門的全力護(hù)得柳依周全。當(dāng)然,若有朝一日~你企圖拿此顛覆瀧梅國,也絕對不可能。”
“因為皇上的其他三塊令牌以及瀧梅國其他軍隊,只需要時間就可以回籠,不過是比起青龍令牌要來得慢一些。”上官俊很是了然,“皇上的第二個托付,又是什么呢?”
上官俊收起令牌沒有推辭,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到了這樣子的地步,這令牌會是他的一個籌碼。
見上官俊收下了令牌,司空祁墨也沒有在說著剛剛的話題。
“這些日子朕晉了柳依的位分,必然會有其他人坐不住的出手,朕還要你相助一臂之力,替朕護(hù)得萬無一失。”
“好。”上官俊點了點頭,兩人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上官俊率先起身離開了蓮花亭。
一路走出蓮花亭,上官俊的心里卻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
司空祁墨這個皇帝雖然一直被他所厭惡,可是不得不說在對柳依的感情之事上,他司空祁墨的愛不比自己少!
自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其實隱隱約約都能要國民感覺到他的霸氣野心。
而事實上,在他監(jiān)國再到即位的這些年里,瀧梅國漸漸的成為了四大國中最強(qiáng)盛且強(qiáng)勢的國家。
一個有勇有謀有野心的君王,又如何會為情所困?
但一次微服私訪,便遇到了君柳依,為了救她他舍命陪她墜落懸崖,為了給她續(xù)命不惜流干自己的血!這一切的不理智,卻全然為了一個君柳依!
上官俊深深吸了一口氣,收入懷里的腰牌顯得有些沉重。
雖然說著青龍令牌不會導(dǎo)致滅國,可若是自己心懷不軌的話,這青龍令牌也足以要一個司空祁墨損兵折將了。在戰(zhàn)爭之中,損兵折將不僅僅會打擊士氣,更加可能導(dǎo)致實力受損而帶來了鄰國覬覦。
如今的瀧梅國明面里沒有什么,可實際上內(nèi)憂外患都暗暗波濤洶涌潛伏著,司空祁墨給自己的這個令牌,何嘗不是賭一把?
上官俊嘴角的笑意有些無奈,這樣子賭徒的心態(tài),柳依也有。也許當(dāng)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吧。
有了和司空祁墨這一次的談話,上官俊的心里也釋懷了許多。
他曾經(jīng)嫌棄諸葛龍祁不配,那是因為那個人受不起柳依的情。
可如今的司空祁墨,他雖然覺得作為囂張霸道,可到底他是心服口服了。他的服氣和地位無關(guān),只是一個君王雖然不能為了柳依而不要江山,卻也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柳依一個最好。
也許這一切未必是柳依要的,可至少他對得起這份真心,也還能給柳依一個期望!
蓮云殿內(nèi),君柳依再次蘇醒過來后,終于踏足走入了暗牢之中。
在春柳的陪同下,君柳依在牢房前駐足。
“都退下吧。”君柳依瞥了看管的侍衛(wèi)道。
“這……”侍衛(wèi)有些為難,皇上囑咐的是要他們看好人犯,小心看顧好貴嬪,可如今這情況……
“本宮自有打算,皇上那邊不會怪罪的,都退下吧。”君柳依猜到了侍衛(wèi)的擔(dān)心。
“是!”侍衛(wèi)連忙躬身:“卑職就在外頭候著,貴嬪娘娘有事情差人使喚即可。”
語罷,侍衛(wèi)對著牢房之中的幾個人喝了聲:“都安分些!”
此刻,因君柳依一事而入獄的幾個人也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待了大半個月,在聽得侍衛(wèi)對君柳依的稱呼都,心里也暗暗吃驚。
短短一個月便是貴嬪,這位主子不僅僅大難不死,更加是史無前例!
“貴嬪娘娘冤枉啊!”最快反應(yīng)過來的婢女急忙跪下連忙叩頭。
而有了她的舉措,其他人也都紛紛喊冤。
君柳依美眸輕抬,對著牢房之內(nèi)的四人淺淺開口:“都起身回話。”
原以為會被主子責(zé)罵的人卻不料君柳依只是如此平靜,心里有些詫異,卻也摸不著邊際。
“多謝娘娘。”四人只能行禮起身,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了君柳依。
君柳依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問道:“可知道為何入獄?”
隨著她此話而出,四人都不安的彼此對視了一眼,這才看向柳依搖頭。
一直是伺候著為君柳依負(fù)責(zé)衣裳的翠玉搖頭回話:“啟稟娘娘,奴婢只知道關(guān)押奴婢的人說奴婢謀害娘娘,可是奴婢是冤枉的啊!”
君柳依沒有回答,只是掃了一旁伺候藥膳的小吉子問道:“你呢?”
“奴才有罪,奴才把主子的藥膳怠慢的,假手于人。”小吉子連忙跪下。
一旁的水云和喜貞也直呼冤枉。
君柳依由著她們解釋,也不說其他話語,知道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才沉沉開口:“看來本宮今天是得不到要的答案了。”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心里猛地一緊。
“娘娘,這些吃里扒外的人又何必多做關(guān)懷呢?”春柳一臉不屑地掃了四人一眼,“也活該他們被關(guān)押后有人要斬草除根。”
“或許……”君柳依看了他們一眼,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語,卻要四人急得磕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