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君柳依悄悄去了一趟冷宮。給 力 文 學 網
冷宮的寂靜殘酷令木熙害怕地縮在了一處,此刻她意識已經清醒,為什么會入冷宮的緣由了然于心。
她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驚慌的在這冷宮之中度過,不曾承**便觸及皇上的逆鱗,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都無力回天了。
入了冷宮不等于沒有機會,可她一個不曾得**的妃嬪卻只有等死。
不甘而又彷徨的矛盾在她的心里拉鋸著,君柳依抵達她的住所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子的一個倔強而又害怕的神情。
“熙答應。”夜色之下,君柳依一襲水藍色的衣裙在月光之下襯得仙氣飄飄。
她的聲音令木熙緩緩抬頭,眼中映出的人美得有些不真實。
“你是誰?”木熙皺眉。
“蓮云殿貴妃君柳依。”君柳依笑著自報家門,笑容很淺地掛在臉上,“可否讓我給你診脈?你的事情本宮都聽說了。”
君柳依的出手相助令木熙警惕戒備地瞇起雙眼:“你我之間不曾有過交集,你為何來尋我?”
“看不順眼是一個原因,有求于人也是一個原因。”君柳依笑著走近她,“你今日毀掉了的是本宮送皇上的畫作,本宮的東西可不是誰想算計毀去就可以的。”
她的話令木熙眨了眨眼,這位被禁足了四個月之久的**妃似乎并沒有外界猜測的那般失**。
“我已經入了冷宮,貴妃娘娘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木熙苦笑著。
“那你甘心嗎?不想知道自己為何而入了冷宮嗎?”君柳依伸出手抓過她的手腕細細把脈,而后緊緊蹙眉。
只見她掏出了一粒藥丸遞給了木熙道:“這是解毒丸,你體內的毒素不僅僅有使人產生幻覺的藥物,也有慢性毒藥,若不及時醫治只會日益瘋癲最后毒發而亡。”
“你想對付皇后。”木熙確定道,只是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眼里也閃現殺意。
“我只是懷疑皇后對我的一位故人有不可饒恕的罪過,也因為此而有心算計于我。”君柳依也不否認,她笑著對著木熙說道,“我不知道你的不甘心有多少,畢竟木家已經有了木夕媛,她的皇后之位足以要你木家滿門榮耀,愿不愿意和本宮做這個交易決定權在你。”
“貴妃娘娘和妾身做交易不可能沒有留后手吧?”木熙倔強的抬起頭起身和君柳依對視。
見她如此,君柳依低笑:“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本宮的條件自然是很苛刻的。”
“愿聞其詳。”木熙道。
“本宮無權無勢,唯一有的是皇上的恩**。”君柳依笑語盈盈道,“雖然本宮被禁足,可是你也能明白今日~你被算計是因為你的皇后堂姐深知皇上心里有著的是本宮,作為皇上的逆鱗,你無論是為何而瘋狂產生幻覺都罪不可赦是因為這畫只有一副,而本宮如今不可能再為皇上作畫☆★其他書友正在看★☆。”
“娘娘說的我都明白。”木熙調整了情緒后低頭苦笑,以她對木夕媛的了解自然可以猜測出為何,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貴妃娘娘為何有能力復**卻不愿意。
君柳依看穿她的心思低笑:“本宮不愿意出去是因為本宮對皇上心有怨懟,也是因為本宮看到故人舊物后不知道如何應對。”
“既是如此,娘娘的條件是什么?”木熙很清楚,她和君柳依的這一談判根本就沒有任何自己做主的權力,而她向來是有仇必報的,木夕媛如此陷害她,她不報仇實在不甘心,
雖然木家是需要后宮的榮**的,可是若是她可以得**也是一樣的。
木夕媛雖然貴為皇后,可她這一年來卻根本無法給家族帶來任何驕傲,皇后無所出,地位又能有多鞏固呢?
心里有了衡量,木熙自然愿意選擇放手一搏。
君柳依接下來的話語也著實令她訝異吃驚。
“木家雖然是同氣連枝,可是木夕媛的恩**惠及到木大將軍卻不多,同樣的道理,你若得**惠及丞相也是不多。分家了就不一樣了,木夕媛忌憚于你不也是因為若你得**,木大將軍就未必會如此依附支持丞相么?”君柳依分析著眼前的形勢后才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只聽得她話語很輕:“本宮要知道飛絮公主的東西為什么會在皇后的宮中,本宮相信以你對她的了解要套話并不難。至于條件,本宮要你服下本宮的毒藥,這個毒藥每個月需要服用一次,而本宮會一次性給你半年的解藥,如何?”
“貴妃娘娘覺得我還有得選擇嗎?”木熙笑了笑,伸手道:“娘娘的毒藥和解藥都給我吧。”
她的不假思索令君柳依暗暗贊賞。
木熙笑著說道:“如果不答應貴妃娘娘,我也活不了多久。皇后自然是知道我會明白一切,永絕后患的最好辦法就是看著我死。既然都是死,我何不選擇放手一搏?”
“本宮喜歡你這樣子的性格。”君柳依點了點頭,將藥瓶遞給了木熙。
“本宮今夜來見你,皇上必然知道。”君柳依頓了頓,“接下來幾日,本宮夜晚都會來和你討論曲譜,本宮了解過了,你的詞曲造詣久負盛名。”
木熙微微睜大了眼睛問道:“貴妃娘娘是想以此來讓皇上對木熙產生好奇?”
君柳依淺笑搖頭:“你錯了。皇上并不會對你好奇,可是因為本宮不喜歡也不愿意低頭,皇上必然會好奇本宮和你接觸的東西,而本宮要的就是你依附本宮得到皇上的恩**,屆時就是本宮不出蓮云殿,你也可以和心貴嬪一樣來探望本宮。只要你對皇上而言有聯系本宮的價值,你的恩**就不會斷絕。”
她丟下此話后,將一詞曲遞給了木熙:“明天本宮會要侍女給你帶古箏過來。”
君柳依語罷就離開了冷宮,木熙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也莫名的有些感慨。
這個女人便是那個半年內**冠六宮的人,明明知道皇上派人盯著卻堂而皇之的和自己做交易,那是什么樣的心智和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