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打歡妃協理六宮后便已經難以容她,此刻聽得君柳依有證據在手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nsxs.
只是在表面上她卻還是保持著一國之母該有的雍容氣度。
“蓮妃喪子之痛本宮可以理解,但是如此指責歡妃,又暗指福嬪滑胎一事實非小事,若你沒有證據你可知道你要承擔什么樣的后果?”木夕媛語氣之中飽含威嚴。
皇后的話卻絲毫不影響君柳依,但見她從容淡定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不是不知道后宮之中需要謹言慎行,若無憑無據自然不會信口開河。”
“既然如此,那么的你證據又在哪?”木夕媛問道。
“娘娘,臣妾宮中有一一等宮女蔚霞不知道您可記得?”君柳依問著皇后,目光卻挑釁的在歡妃處停留。
歡妃聽得此話,心里不由得一驚。
蔚霞不是被蠱毒和這攝心術控制了嗎?
難道說都被君柳依所解?
“皇后娘娘,誰都知道蔚霞是蓮妃的心腹,她的話語哪里可信?”歡妃連忙出聲。
只是……
君柳依只是笑著看著皇后,卻見皇后不悅地懷疑問道:“歡妃,這蓮妃都未曾說什么你就如此揣度,究竟是做賊心虛還是欲蓋彌彰?”
“這……”謝歡有些急切,心里也暗暗擔心了起來。
皇后木夕媛從來就不會如此早下結論,此刻話外的意思其實已經是站在了君柳依的那一邊了。
看來她正愁著沒有機會除去她,此刻見君柳依出手便迫不及待了!
君柳依見狀這才繼續說道:“皇后娘娘,蔚霞已死,死狀卻離奇得可怕。”
“什么?”
“死了?”
皇后和歡妃都不約而同錯愕道,其他宮妃也都訝異的竊竊私語。
“是,死了。”君柳依臉色凝重,也將蔚霞死前的慘狀一一描繪。
聽得她描繪的場景,不少妃嬪已經止不住的惡心犯嘔了起來。
歡妃的臉色也隨著君柳依的描繪也越來越蒼白,對于蔚霞的這個意外她是措手不及的,可是她此刻的表現卻要君柳依認定了是假惺惺的。
皇后臉色難看的坐在那里,維持著鎮定問道:“你說她臨死前留下了罪證?”
“是!”君柳依點了點頭,看了夏荷一眼。
夏荷會意的將蔚霞的書信和收羅的罪證一一奉上。
“死無對證,蓮妃想要栽贓嫁禍豈不是太容易了。”歡妃瞧著夏荷的舉動,卻也很快的就冷靜下來回擊。
反正蔚霞已死,很多東西也未必說得清楚了。
哪怕她真的留下罪證那又如何?
“歡妃怕是忘記了,這蔚霞可不是斗大字不識一升的宮女,本宮當初看中她也是因為她略懂許多學識又識字。”君柳依嗤笑道,“本宮宮~內許多記賬的事務都是她和春柳在負責,就是去內務府拿取東西都會記錄在案,這筆跡自然是留下來了,皇后娘娘不然是可以查得出真假不是?”
這下子,歡妃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了。
君柳依瞧著謝歡的臉色,也暗暗斷定了謝歡和蔚霞之間并非彼此了解。
如果蔚霞是為謝歡做事了許久,自然不可能至今謝歡都不知道她懂文識字。那么也就可以斷定謝歡不過是明面的那個人,蔚霞真真正正聽從的不是謝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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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急忙開脫:“皇后娘娘,臣妾……”
“既然歡妃有嫌疑,即日起便在你的禾川宮呆著,本宮自會好好的核查。”木夕媛當機立斷,根本就不給謝歡繼續說話的機會。
要不得謝歡在多說什么,木夕媛已經要人將她送回了禾川宮。
主殿之中,所有人都異常的沉默著。
木夕媛掃了在場的人一眼,這才緩緩出聲。
“蓮妃小產口口聲聲喊著有人謀害,如今福嬪也是如此。”木夕媛頓了頓,故意拖長了話音后才繼續說道,“本宮說過,在這宮里見不得臟東西,若是被本宮知道了那便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可都記下了?”
威嚴的聲音含~著幾絲不容拒絕的威脅,木夕媛此話一出眾妃嬪也都連忙應和。
“蓮妃,既然此事你也牽連著,為了一切可以明明白白,本宮自會要太醫仵作前去驗尸。”木夕媛一臉的公正無私,“至于你說的筆跡核對,本宮稍后自會請人核驗字跡,你也需要呆在蓮云殿內等候,莫要添亂。”
“皇后娘娘說的是,臣妾自然明白避嫌的道理。”君柳依也只是淺笑著回答,微微頜首后便起身離開。
綺妃看著主要的人都走了,這才開口道:“如今本宮和心貴嬪的孩子還要仰仗皇后娘娘庇佑了,這接連有皇嗣保不住只怕皇上也會心傷啊。”
綺妃的話透著對司空祁墨的擔憂,卻聽得納蘭心離接話。
“只怕皇上會怪罪六宮才是,盛怒之下又要人心惶惶了。”納蘭心離也是一臉的擔憂,“這真的是要幕后黑手痛快了吧。”
這兩個如今打罵不得的人說出的話自然是不痛不癢,皇上如何的怪罪也只有她們是不受影響的。
只是,令皇后更加頭疼的卻是這屢屢出事后皇上的感受。
無論皇上如何惱怒,她作為皇后都是首當其沖!
“本宮自然會將此人抓出來,大家無需多思,都散了吧。”木夕媛沒有心情和她們聊著便遣散了眾人,而綺妃卻依舊留下沒有離開。
見人都散了她才憂心忡忡道:“表姐,皇上可會怪罪于你啊?”
“你也想到了?”木夕媛皺眉問。
鐘綺連連點了點頭道:“一開始只想到皇上會難受,可心貴嬪說了那一段話才要我明白起來,怒氣之下首當其沖的只有表姐你啊。”
“可皇上怒氣卻取決于兩點,這兩點卻都是要命的。”木夕媛嘆息了一聲,“如果一切是歡妃所為自然是最好,因為蓮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要為孩子報仇。”
“這樣子不是正好是我們要的結果嗎?”綺妃面帶期待之色問道,卻見皇后沉重的搖了搖頭。
“綺妃,你想的還是太短淺了。”木夕媛苦笑道,“歡妃不比啟妃,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倒的!”
綺妃聞言柳眉緊蹙,思索了一會還是緩緩搖頭問道:“這不是有蓮妃推波助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