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皇上?
君柳依聞言眉頭緊蹙,說了出來會滅族?是因為司空祁墨做了什么嗎?
見謝歡絲毫不松口,君柳依最終也只得離開。
“娘娘。”春柳見主子走了出來連忙迎上。
君柳依只是看了太監一眼囑咐道:“替本宮看好歡妃。”
“是。”看守冷宮的太監連連點頭,眼前這位可是后宮最得寵的妃子,她說什么一定照做就是對的。
君柳依瞅了春柳一眼微微點頭,便徑自先行離去。
“公公,這是我們娘娘的打賞,只要公公好好照顧好歡妃,娘娘自然會記下公公的情的。”春柳微微一笑,將碎銀子遞給了太監。
“這……”太監盯著這銀子心里卻沒有了底,不是說歡妃謀害了蓮賢妃的孩子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為什么要照顧好歡妃呢?
難道這照顧另有深意?
春柳見他一臉的不解,這才緩緩說道:“公公可是有疑慮?”
“春柳姐姐,歡妃是因為什么入了冷宮后宮都是傳開了的,為何賢妃娘娘似乎不恨她呢?這照顧……”冷宮太監一臉我為難,“小的就怕照顧不周啊。”
“公公放心,娘娘只是不希望歡妃被欺負而已,公公只需要多加看顧即可。”知道他拿不準,春柳干脆說開。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么主子會改變主意并且吩咐看好歡妃,但是她知道主子不可能因為歡妃入冷宮就不在計較什么,想必她心里是有其他的想法的。
囑咐了冷宮太監,春柳這才離開。
蓮云殿內,君柳依眉頭緊縮地很是煩躁。
春柳回來的時候,夏荷和小霧等人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瞧著她過來,夏荷連忙擠眉弄眼的示意春柳:主子是怎么了?
春柳微微頜首上前:“娘娘,都吩咐好了。”
“恩,知道了。”君柳依點了點頭,“小霧,去給本宮拿點酒。”
雖然很擔心主子,可對于君柳依的命令她們卻只能遵從。
小霧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娘娘,為什么會突然間想照顧一下歡妃呢?”春柳見主子一臉的郁悶,心知和歡妃的談話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你們說歡妃這個人愚蠢孝順至極,為什么在人之將死的時候也不愿意說一說實話呢?”君柳依苦笑著,“即便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本宮只是拿了心離來逼她認罪,為什么也還是不肯說呢?”
君柳依的聲音有些懊惱卻也夾雜著委屈,對于謝歡的不肯承認,她心里不得不將一切都指向司空祁墨。
一直以來對司空祁墨付出的愛情的信任漸漸的以為謝歡而又了懷疑和動搖。
這個時候,小霧遞上的梅子酒恰好給了她平復內心的轉移力。
她倒上了酒一飲而盡,嘆息了一聲后問:“你們說,歡妃那么愚孝,比起恭貴嬪來說她更加是無藥可救的,為什么她會守著一個秘密而不說,她說說了會被滅族……”
君柳依困惑難消,自己想了許多都不能明白為何便干脆的丟給了春柳她們一起思考。
夏荷等人都緊緊蹙眉,歡妃的反應確實是太奇怪了。
“娘娘是懷疑了皇上嗎?”夏荷暗暗心驚,“歡妃破罐子破摔也是有可能的,仔細想想也許是為了不甘心報復主子,所以才想挑撥離間主子和皇上的感情?”
“可是皇上對主子這么好,如今歡妃娘娘已經是階下囚了,不是娘娘更加容易殺她所在乎的人嗎?”小霧也有些不解。
“那只能說明有人給了她給多的忌憚,忌憚道她足以相信說出真~相的后果比起不說要嚴重。”君柳依哭笑著又喝了許多。
春柳也是愁眉苦臉的沉默著,許久后才說道:“皇后娘娘會不會暗中在李將軍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
“就是真的是皇后做了什么,也不可能要謝歡如此忌憚。”君柳依搖頭,“謝歡一直以為綺妃他們的蠱蟲是本宮出手的,在知道了這一切不是本宮所做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的大笑著,如此看來這一切的背后是有人在安排的。如果真的是皇后,她自然不會給謝歡開口告訴本宮的機會,因為她也無法保證謝歡忌憚她還是忌憚我。”
“可如果是這樣子說的話,那皇上更加不可能啊。”夏荷咬了咬唇思索著,“皇上既然要留著歡妃一命,那就不可能設計在宮宴上動這手腳的。”
“這才是本宮費解的。”君柳依煩躁著一杯杯的酒就這樣子下肚,剪不斷理還亂的謎團卻要她心力交瘁。
如果不是皇上,為什么謝歡會要她自己問皇上?
如果不是,皇上又為什么非要留謝歡一命呢?
她心里太過煩悶,一杯杯的借酒消愁很快的就醉醺醺的。
司空祁墨聽聞她去了冷宮后便來了蓮云殿。
一步入內室便瞧見她醉眼迷離的模樣,白~皙的面容之上泛著紅暈。
“參見皇上!”春柳等人如遇救星,“皇上,娘娘喝多了怎么也勸不住。”
“朕知道了,都下去吧。”司空祁墨甩了甩手,目光一直盯著君柳依。
眾人退下后,他才松懈了人前淡漠的模樣走近,“別喝了。”
嚴肅的話語里夾雜著點點心疼,他搶過君柳依的酒擱在了一旁。
“為什么不可以喝,我喜歡。”君柳依醉醺醺的就要搶,幾次爭搶不下氣得泄恨的咬住了司空祁墨的肩膀。
肩膀上的疼痛只是令司空祁墨微微蹙眉,“你就那么很得要她死嗎?”
他只當君柳依是因為謝歡被打入冷宮而氣惱傷心,卻不知道她心里有了防備。
“司空祁墨,你就那么在乎她啊?”君柳依嘟起嘴很是不滿,醉酒的她心里的不安也很快的顯露。
“你是不是其實也不愛我啊?”
“是不是其實只是利用我啊?”
“是不是得到了就不在乎了啊?”
君柳依一句句孩子氣的話語卻令司空祁墨的目光柔軟了許多。
“原來你是如此不安?朕在你心里不是沒有地位的,你也介意得要死是嗎?”司空祁墨捧起她的臉問道,卻被喝醉的人反撲著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