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在接生嬤嬤報喜后才帶著笑意入內(nèi),對于皇上剛剛不顧一切進(jìn)來的事情她心里卻也很清楚☆★其他書友正在看★☆。
皇上對納蘭心離的恩寵絕對不至于如此,說到底他會擔(dān)心的還是在內(nèi)里為納蘭心離接生而有身懷六甲的貴妃罷了。
“恭喜皇上喜得皇子。”木夕媛帶著眾妃道賀。
“朕心甚喜,孩子就賜名唯念。”司空祁墨臉上染上喜色,對自己的孩子他心里的很歡喜的。
他將孩子的名字如此快速定了下來,也昭示了對這個孩子的欣喜之情。
“四皇子好福氣啊,皇上如此疼惜,心貴嬪必然欣喜。”恭貴嬪在一旁低低笑著,走向君柳依行禮后道:“娘娘身子重可別累著了,四皇子讓臣妾抱著吧。”
君柳依瞧了一眼恭貴嬪,嘴角笑意淡淡的卻也沒有異議的將孩子交給了恭貴嬪。
“傳朕的旨意,心貴嬪誕育皇子有功,即日起封為德妃。”司空祁墨面帶喜色道,眾位妃嬪也都連連道喜。
賢妃瞅了冼答應(yīng)一眼后微微點了點頭,冼答應(yīng)會意的上前道:“今天皇上可真是雙喜臨門呢,賢妃娘娘也有了身孕,看來宮中的喜色是少不了了。”
隨著冼答應(yīng)這話一出,四下里自然又都圍著賢妃轉(zhuǎn)悠了起來。
君柳依瞧著賢妃笑容滿面,心里也暗暗好笑。
賢妃這一招喜上加喜怕這位分是低不了了,怕是她早就計算著皇貴妃的位分了吧。
想起她在裝瘋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君柳依也終于出聲。
“賢妃娘娘早先被誣陷而失心瘋,如今有孕可算是后天庇佑了。”君柳依微微頜首,“恭喜賢妃了,這宮中老人所剩無幾,皇上應(yīng)該也會多加看著賢妃才是。”
“還是柳依了解朕的心思,既然今日喜上加喜,貴妃的禁足也是時候免去了。”司空祁墨的話引起了在場人的驚駭,以至于賢妃被封皇貴妃的喜訊都沒有君柳依的解禁來得震驚。
這后宮之中新晉妃嬪都聽聞過君柳依禁足的原因,對于這個沒有下文的結(jié)果心里多多少少是有著猜忌的,沒有人進(jìn)入冷宮卻獨獨令歡妃死的可怖,她們半信半疑之中對這位貴妃多了忌憚。
雖然她們的恩寵不多,可是這后宮得寵的妃嬪之中也就只有福貴嬪趾高氣揚的,其他妃嬪到底也沒有多可怕。
君柳依瞧著新晉秀女的驚魂未定低低笑了。
“皇上解了臣妾的禁足,這蓮云殿怕是要熱鬧了。”她語出感慨,“只是臣妾已經(jīng)習(xí)慣偶爾有德妃、淑貴人和恭貴嬪來看望,這若是人多了怕也是頭疼,更何況不清不白還未洗清可不敢多見他人。”
君柳依冷嘲熱諷了幾句后便行禮離開,徒留不曾見過君柳依的新晉秀女在哪里瞠目結(jié)舌。
司空祁墨眉頭緊蹙,怒火卻波及了皇后。
“朕倒不知道蓮云殿什么時候成了冷宮了。”他微瞇起眼睛掃向皇后,“妃嬪侍寢后的規(guī)矩怎么都是和高居妃位的主子請安,蓮云殿居然是例外,皇后是越發(fā)不懂規(guī)矩了。”
冷下一張臉,司空祁墨拂袖離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夜里,司空祁墨直接去了蓮云殿。
在鐘啟封了皇貴妃后,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如今柳依的身孕也算穩(wěn)定了,他并不想繼續(xù)折磨自己的心不管不顧。
蓮云殿內(nèi)君柳依似乎預(yù)料到了他會到來,早早準(zhǔn)備好的茶點令司空祁墨微微一愣。
“你知道朕會來?”司空祁墨蹙眉。
“皇上若是聽到今日的話都不來,那才要人心寒。”君柳依笑容淡淡的帶著疏離。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司空祁墨心里涌上不安,今天她在荷新宮說的話本來就是話中有話。
他的話令君柳依略微感慨道:“看樣子皇上瞞著臣妾的事情似乎不止一件。”
君柳依此刻的冷靜令司空祁墨越發(fā)的忐忑,他自打接掌江山以來還從來沒有如此不上不下過,在兩個人的愛情之中他卻無數(shù)次的患得患失七上八下。
“看來皇上不打算說出來?”君柳依柳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司空祁墨問道:“不知道皇上是害怕說出來的不是臣妾所知道的還是覺得沉默就可以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柳依,朕知道你對朕有誤會,可是真希望你可以明白無論如何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司空祁墨挫敗道。
只是他的解釋卻令君柳依低低發(fā)笑,聽不出情緒波瀾的話語幽幽而出。
“為了我好便可以替我決定抹殺了我腹中的孩子嗎?千萬分之一的機(jī)會你都不曾爭取,你又有什么資格為我決定?”君柳依望向司空祁墨,眸子之中只有平靜。
面對她的質(zhì)問,司空祁墨只能選擇沉默。
他很清楚,拿掉孩子的事情上面他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立場。
只是,在聽得君柳依的誤解后他的眉心微微蹙起。
“始作俑者是皇上,也難怪你對鐘啟和謝歡都能夠手下留情,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做了皇上的替死鬼而已。”君柳依低笑著,“不知道皇上被刺客刺殺而心離因此得寵一事是不是也和皇上逃不了干系呢?”
君柳依目光清明,仿佛看透了一切真~相一般。
在看到司空祁墨極小的表情后她才緩緩開口道:“看來不是皇上虧欠心離太多,而是臣妾虧欠她太多了。”
如果不是她在蓮云殿禁足了這些日子對心離起了疑心,她根本還不能發(fā)現(xiàn)這一切!
一開始只是懷疑為何心離在自己身邊那么巧合的第一時間可以移蠱才開始分析著,后來又因為以揣度小人的心思去分析納蘭心離對自己的一切進(jìn)而察覺自己體內(nèi)有著被壓制的藥物后,一切其實已經(jīng)浮出~水面。
心離一開始就知道了移蠱的重要性,而為了不讓她太過起疑才有了刺客一事。
雖然皇后將兩次刺客的事情都?xì)w結(jié)于謝歡,可那一天刺客的身手卻和蓮云殿的刺客是不一樣的。蓮云殿刺殺自己的人看起來更像是江湖的招式,而刺殺司空祁墨的怎么看都是正規(guī)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