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依笑著搖了搖頭:“無論是誰在這宮中防人之心不可無,便是本宮如今失寵,也有可能會是害你的人。 奇中文網(wǎng)新地址:www..com ”
“不,姐姐你誤會了。”以為君柳依誤會自己是因為她不得寵而敢于說出,離答應(yīng)驚得連連解釋。
“妹妹一直很崇拜皇上,而我入宮以來,從來都沒有在皇上的目光之中看到那樣的寵溺和在乎。”離答應(yīng)急切道,“皇上帶著姐姐回宮的時候,我曾經(jīng)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那種緊張和在乎就是連我父親對著我母親都不曾有過。”
“但是我在府中的奶娘和她的丈夫眼里卻看到過。”離答應(yīng)羨慕著說道,也不知道是羨慕司空祁墨對君柳依,還是羨慕她奶娘夫婦的鶼鰈情深。
“奶娘離世后,她的丈夫便是茶不思飯不想的,至今不再娶妻。所以那種目光心離是知道的。”
知道司空祁墨對自己的感情是一回事,透過別人口中的詮釋卻又是另外一個感覺。
此時此刻,君柳依的心有些慌亂。
“姐姐,你別嫌我話多,我看著姐姐如今這樣子和皇上慪氣,心離真的覺得很難受。”離答應(yīng)一臉心疼,“以前的皇上對待后宮眾人也都是這樣淡淡的,可是如今,皇上就是去了我們宮里,依舊那樣子淡淡的,可是卻令人覺得疏遠(yuǎn)得害怕。姐姐,我能感受到皇上的心已經(jīng)不在了,就是逢場作戲的心都已經(jīng)沒有了。”
“離妹妹,這些話到此為止吧。”君柳依打斷了離答應(yīng)接下來要說的話語,她害怕自己越聽會越加動搖,卻也明白離答應(yīng)這些話是不能說的。
“是。”離答應(yīng)垂首。
一夜暢談,這兩個沒有過交集的人卻如同相交多年的朋友一般聊得兩顆心越來越近。
翌日,君柳依的宮里便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各類飲食中下毒的情況。
對于按耐不住的人,君柳依也耐著性子靜觀其變。
只是這樣子的情況在持續(xù)了兩天后,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打亂。
這一天,君柳依的蓮云殿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速之客。
棋美人前腳剛到,歡嬪隨后也跟了過來。
而這兩人的來意倒是出奇的一致“雪中送炭”
這些天,內(nèi)務(wù)府對蓮云殿的東西有些不上心了,而棋美人和歡嬪便是知曉此事前來關(guān)心的,兩人都各自送來了許多物品。
蓮云殿內(nèi)
“想不到歡嬪姐姐和妾身想到一塊了。”棋美人笑笑道。
“這些奴才向來都是攀高踩低的,本宮也是剛剛得知了有一些奴才還去了玉河宮。”歡嬪一臉的無奈道,“好歹也是在這宮里呆了一段時間,我便猜到了娘娘這邊,必然是沒有一些物件可以應(yīng)急過冬的。”
“妾身也是這樣子想的,不過妾身的份例有些……”棋美人有些不自在道:“在歡嬪姐姐面前倒是有些相形見拙了。”
君柳依坐在主位,客套道:“二位客氣了,雪中送炭才是本宮最感動的。”
“蓮嬪姐姐何必感慨呢,皇上氣消了也就沒事了。”歡嬪安慰道。
“可不是,到時候這些不長眼的奴才也就該知道死了。”棋美人附和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猛地闖了進(jìn)來的黑衣人劍鋒直指君柳依。
在場的歡嬪嚇得尖叫了起來,而棋美人也是呆在了原地。
君柳依是有些功夫的,隨即出手相搏。
可是幾個回合下來,她卻發(fā)現(xiàn)來人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不過是短短幾招便已經(jīng)越來越吃力了,而此刻嚇得抱在一起的歡嬪和棋美人,卻才突然想起叫人。
歡嬪連忙跑出去找救兵,而棋美人卻擔(dān)心地拿起花瓶亂砸。
由于棋美人的目標(biāo)瞄準(zhǔn)刺客,倒也適當(dāng)?shù)慕o了君柳依喘息的機(jī)會,只是,她還是不經(jīng)意的被砍上了一劍,而就在劍鋒再次落下的時候,棋美人卻連忙撲了過來,替君柳依結(jié)結(jié)實實挨下了另外一劍。
行刺受阻,遠(yuǎn)處的侍衛(wèi)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刺客只得匆匆忙忙離開,而棋美人卻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行刺造成了后宮人心惶惶,而司空祁墨趕到的時候,便看到靠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君柳依。
“一群廢物。”盛怒之下,司空祁墨周身的殺意令每個人都不敢呼吸。
“皇上,嬪妾沒事。”君柳依皺眉搖頭,“棋美人的情況如何了?”
“幸虧棋美人替蓮嬪擋下那一劍,那個時候那一劍是直指蓮嬪的心口啊。”皇后一臉的慶幸。
“也虧得歡嬪妹妹清醒連忙去搬來救兵。”啟妃公平道。
“這一次,歡嬪和棋美人都該賞!”司空祁墨一顆心只在君柳依的身上,對著皇后道:“此事必須徹查,歡嬪和棋美人的事情就交給皇后處理。其他人都散了。”
將皇帝趕人,在場的妃嬪都依言退下。
半月未見,再見面卻是這樣子的膽戰(zhàn)心驚,司空祁墨有些后悔。
手一直抓著君柳依不敢放開,就這樣子安安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才低下頭卸下了驕傲。
“柳依,別再和我慪氣了……好嗎?”近乎帶著卑微的要求,令君柳依想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
見她沉默不語,司空祁墨很是挫敗。
“我知道,這半個月來讓你傷心失望了。”不管君柳依是不是會選擇原諒自己,司空祁墨都堅決地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
他不敢想象若是晚一步,是不是會有何萬一和遺憾,但他更加明白,哪怕只是手臂的傷都已經(jīng)要他的心跟著疼痛著。
這樣子的提心吊膽并不亞于和她一起掉落懸崖那一刻。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解釋。”
“可是我……”還需要說些什么,司空祁墨這才發(fā)現(xiàn)君柳依沉沉睡了下去。
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只能安安靜靜地守著她,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著自己的心里話。
“這些日子,我一點都不好。我究竟折磨的是你還是我自己?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樣子要我患得患失,要我甘心卑微的。”司空祁墨看著君柳依的睡顏說道,“皇帝的使命有很多的無奈,而一統(tǒng)天下的心卻是我從來不曾轉(zhuǎn)移過的,后宮的女人我的的確確不得不留著。”
“其實我明白,你介意的就是這些。”司空祁墨苦笑,“也許你會覺得我說的都是借口,可是柳依,若我能一統(tǒng)天下,若我能安內(nèi)攘外,我一定許你情有獨鐘。”
司空祁墨還說了許多,而后才離開了內(nèi)室。
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他離開后沉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