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嬪聽著皇后的話語,再仔細思慮了剛剛皇后的作為,心里頓時豁然開朗。。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表姐的意思是要啟妃萬劫不復,再無翻身的機會?”綺嬪的眼里染上了笑意。
木夕媛笑著點頭:“你要知道,這蓮貴嬪雖然是恩寵過高,可她畢竟是一個民間的‘女’子,她就是真的身居高位也不過是無處可依靠的無根浮萍,出身江湖是她最大的弱點。”
“可是皇上如此恩寵于她,若是真的生下了子嗣也是個大麻煩。”綺嬪皺起眉頭擔憂道。
木夕媛聞言漾開了笑容,瞥了綺嬪一眼問道:“你覺得這后宮之中,有你這樣子的心思的人還少嗎?”
“可他們卻未必有這個膽量!”綺嬪想起剛剛在殿中諸位妃嬪對君柳依的恭敬,心里越加的不痛快。
“在這后宮里,最不缺的是面具。”木夕媛自知這位表妹計較的是什么,倒也沒有賣關子直言說道:“有時候最容不得蓮貴嬪的人,未必是恩寵正盛而被人分了一杯羹的寵妃,而有可能是因為她而連原本應該有的一點點恩寵都‘蕩’然無存的人。后宮之中那么多人要活,就必須要懂得審時度勢做好表面功夫,這些人畏懼蓮貴嬪不過是因為她如今的恩寵,可‘私’下里多少人和你一樣恨得咬牙切齒呢?”
“那表姐為何不先下手為強?”綺嬪的臉上有過歹毒的算計之‘色’。
木夕媛抬起手示意綺嬪不可多說,壓低了聲音道:“啟妃能一直置身事外就是因為從來不出手,本宮能坐山觀虎斗亦是如此。你可別忘記了,蓮貴嬪熟悉醫術,又有武功在身,若是輕易就能被算計除了去,之前就不會有刺客的事情了。”
“可那刺客也不曾得手啊。”
“但至少幕后之人得了便宜是毋庸置疑的,但凡有一就必然有二,冒險出手還不如靜觀其變。”木夕媛眼里有著冷意,討論起他人的生死卻是麻木的仿佛討論天氣一樣。
她之所以要綺嬪的人出手做出了那些小動作,也故意將一切都指向啟妃和綺嬪,為的不過是一次‘性’斷掉了啟妃的后路。在這后宮之中,最可能威脅她的后位的便也是啟妃了。
血濃于水的親緣或多或少要綺嬪對啟妃漸漸的少了戒備,甚至于在啟妃幾次相助之后,綺嬪對自己這個表姐也開始有些怨懟疏離,長此以往若要她們姐妹二人聯起手來,她這個皇后怕是才叫危險了。
更何況啟妃也勢必會對綺嬪動手了,與其那個時候斷了左膀右臂,倒不如直接救了綺嬪將可以用而又好控制的人徹徹底底收了心?
蓮云殿內,君柳依睡得并不踏實。
司空祁墨處理完奏折后便匆匆前往蓮云殿,見君柳依睡夢之中依舊柳眉緊蹙,心里也因此壓著一塊石頭。
只見他剛毅的臉龐之上有著不仔細發現很難看見的柔情閃現,司空祁墨悄悄在一旁坐下,伸出手為君柳依稍稍拉高了被褥后,寬厚的手掌才伸向了她白。皙的臉龐輕輕摩挲著,眼眸之中有著憐惜,卻也含。著糾結。
拇指輕輕的劃過眉心,司空祁墨微微蹙眉將君柳依蹙起的眉頭撥了撥,見她不再蹙眉這才勾起嘴角。
寬厚的手掌悄悄放在了還沒有顯現的肚子上,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如果真。相被她知道了,她會有多恨自己?
他盯著君柳依的小腹,嘴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們兩人的孩子,到底還是沒有緣分。
安安靜靜陪著君柳依,司空祁墨的內心有著無數的心思翻騰著,而這些翻騰的心思,最終也化作他一個淺淺淡淡的‘吻’印在了君柳依的眉心之上。
但愿我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司空祁墨暗忖之際,君柳依也因為他的小動作而醒來。
眼睫‘毛’微微一動,再次睜眼便對上了司空祁墨干凈的下巴,額頭上溫溫的溫度傳來,君柳依也會意地勾起溫柔的笑意。
司空祁墨見她已然醒來,略微有些發紅的臉頰為她添了一抹嫵媚,眼眸之中的‘迷’離卻要他有些心猿意馬。
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司空祁墨這才問道:“吵醒你了?”
有些被抓現行的狼狽令司空祁墨急于收回握住君柳依的手,卻不料被她反手扣住。
白。皙的面容上狡黠的笑意閃動著,一如初見時一般。
“似乎是輕薄,不是吵。”君柳依難得好心情地揶揄著。
“我……”司空祁墨見她沒有惱怒,卻也一時有些拘謹不知所措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情不自禁。”
見他堂堂一國之君此刻似犯錯的孩子一般,君柳依笑著緊握住他的手,“我又沒有說不可以。”
君柳依的話語令司空祁墨欣喜,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如此主動。
“柳依,你可知道你這句話于我而言代表什么?”
君柳依撐起身子做了起來,看向司空祁墨的目光沒有了平日的疏離和抗拒,只聽得她嘆息了一聲。
“哪怕是順其自然,我心里依舊抗拒。”君柳依喏喏道:“可是司空祁墨,原來我也是俗人而已,在抗拒的時候,我也會心疼,會期待。”
她說得隱晦,對自己心疼他的付出,期待他的深愛以如此簡短的話語說出,卻依舊能要司空祈墨欣喜若狂。
“相信我,給我們彼此一個時間,我絕不負你。”司空祁墨即便在高興之下,卻也依舊不敢輕易許諾,他思慮了許久后才許下他認為合適的諾言。
只是,說出口的沒有實質‘性’的承諾卻還是要他提著一顆心,他也擔心沒有具體的承諾會要君柳依再次失望。
然而,看著他的人卻只是遲疑了一小會緩緩開口:“好。”
短短的一聲好,卻要司空祁墨的心霎時間充得滿滿的,四目相對之下,此刻的空氣之中都有著幸福的氣息。
司空祁墨見她笑得柔柔的,情不自禁下便已經任由沖動甩開了理智,覆上前去親‘吻’這君柳依。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自然,君柳依順從地任由他不斷加深著這個‘吻’,直到司空祁墨氣息不穩地不舍得地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