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些相似。 新 ”司空祁墨也沒有隱瞞,只是心里卻也有些猶豫。
納蘭心離性情和之前的純才人是相似,可是卻更加像南宮飛絮,也是因為太像南宮飛絮,他反而少了親近的心思。
但是……
想起蓮花亭中柳依對南宮飛絮的關切和在意,司空祁墨心里的防備卻也更深。
若是說因為南宮飛絮而越加疏遠,只怕柳依又會刨根究底的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往事吧?
就目前來看,南宮飛絮是真的在柳依心里有很深的位置,這個位置的重要怕是會要她胡思亂想些什么。
一個心里但求一生一世的人,對后宮這些人可以容忍是因為心里不曾在意她們,可若是好姐妹……
“既然如此,我就更加不懂了。”君柳依的好奇打斷了司空祁墨的思緒,只見她一臉困惑。
由于風漸漸大了起來,司空祁墨便沒有再繼續走著,囑咐了準備軟轎便與柳依在一旁的殿室呆著。
張成著人準備轎子后便守在了外頭。
“皇上還沒有回答呢。”君柳依不忘刨根究底。
于她來說,離答應有太多熟悉人的影子,也因此令她好奇起司空祁墨為何獨獨對她冷漠。自然的也就想到了之前關于飛絮一事,有了探究就更加的好奇。
深知君柳依心里的疑慮若是不解會有更多的問題出現,司空祁墨只得問她:“在六宮眾人眼里單純無爭的人卻容易被~操控,也對朕沒有任何渴望的純才人,比起一樣單純無爭卻不容易被~操控,對朕似有所求和期待的離答應,柳依覺得朕會如何選?若是你是皇后,你又會如何抉擇?”
單純可操控?皇后?
君柳依微瞇起眼睛,似乎純才人的恩寵言過于實啊。
“純才人是皇后的人?”雖然是問出口,可君柳依的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
司空祁墨頜首:“六宮之中需要平衡,皇后的恩寵不得太多,可若是沒有了她可以操控的人去分寵,失去了平衡便不好操控于前朝。”
所以,司空祁墨對純才人的恩寵根本無關任何特殊情感,而純才人的死而得到了恩寵的歡貴嬪也不過是在就有了算計的棋子,或者該說歡貴嬪就是沒有了純才人一事,也都勢必會有其他的方式而獲得恩寵。
綺嬪的被遷怒,棋貴人的不得寵,離答應的被冷落,全都是因為他司空祁墨在運籌帷幄。
盡管君柳依一直在后宮長大,可到底也不曾在她的父皇那邊知道過這些。
司空祁墨的直言不諱卻令得她心里有太多的震驚,這些后宮的女人自詡聰明,手段更加是層出不窮卻殊不知一切都不過的帝王之術。
也許作為一國之君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可是掌控全局便已經足夠。
扶持一個妃子,打壓一個勢力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此消彼長,若是過于明顯便容易失控,所以一環扣一環的布局才是這后宮前朝永無止盡的斗爭的導火索。
“朕對你不會如此。”見君柳依心事重重,司空祁墨嘆息了一聲。
聞言,君柳依淡淡笑著搖頭:“我不是擔心這一個,只是覺得自己井底之蛙想得太少了。”
“如果可以,朕倒寧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司空祁墨真誠道。
君柳依不認可的蹙起眉頭:“在這后宮之中,知道得多的人危險,可知道的不多的卻必死。”
“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平平靜靜的,后宮和前朝,亦或者是江湖都是一樣的道理。”司空祁墨接話。
知道司空祁墨是在關心她情緒上的不穩定,君柳依柔柔一笑。
“什么時候皇上的心里君柳依是一個柔柔弱弱得只會躲在皇上背后尋求心安的人了?”君柳依把~玩著發絲,抬頭看向司空祁墨后道:“既然選擇了和皇上同路,柳依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不堪的準備,無論結局如何都是自己選擇的。”
“關于納蘭心離……”
司空祁墨還未說些什么,便被君柳依打斷。
“皇上,納蘭心離和飛絮很是相似,我只希望懵懵懂懂得把她當妹妹接觸,皇上算計什么,亦或是有什么安排都請為我留一份自欺欺人的念想吧。”君柳依苦笑著,“只要皇上不說,我就有理由心存期待。”
說話之間,軟轎已經在屋外等候著,司空祁墨只是點了點頭,便送著君柳依回蓮云殿。
很快的,離答應被封為婕妤的消息便傳到了六宮之中,有人艷羨有人氣惱,所有剛剛驚慌失色的妃嬪心里又各自有各自的不甘心。
納蘭心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晌午,而一次的刺殺救駕卻引起了皇帝的多次探望憐惜。
養病期間,司空祁墨每天都在看望她之后去了蓮云殿,而君柳依的恩寵雖然依舊,可皇帝卻也漸漸的留宿各宮。
納蘭心離可以走動已經是四天之后,已經可以掌一宮主位的身份也決定了她可以挑選宮室。
隨著她將宮殿挑選在靠近蓮云殿順道必經的舉動一出,原本各種不甘心和羨慕的妃嬪也都將目光指向了納蘭心離。
眼紅的人也都開始了風言風語。
迎鳳宮中,請安的妃嬪又再一次含沙射影地談論著這位新寵。
“蓮云殿和荷新宮如今倒也巧著,蓮貴嬪身子不爽不能前來,這離婕妤也是養病不得前來,還是皇后娘娘體恤大度。”盛貴人語氣含酸道。
“妾身聽說離婕妤一早就和歡貴嬪走得近,卻不想瞞著盛貴人如此之深。”徐美人巧笑倩兮,“不過能有離婕妤這樣子的眼光的倒也不多。”
“錦上添花始終不如雪中送炭,妾身倒是覺得真性情的人才能走的如此接近,就連恩寵也是一樣。”棋貴人聽這著每一個人含沙射影地說著蓮云殿和荷新宮的人的話語,卻突兀的站在了根本不曾出現在迎風宮中的人那邊。
“,棋貴人這話說得,看來是覺得自己不得圣心也是自有原因的。”歡貴嬪得了協理六宮的權利,說話也漸漸的展露了其他的鋒芒,原本的兩面三刀故作天真已經漸漸按下,略帶盛氣凌人的目光瞧向了棋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