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爍只得說道:“這其中的蠱蟲是在監(jiān)測蓮嬪娘娘體內(nèi)毒素的多少的,而這樣一來也就能解答了在下之前的困惑了。”
他簡單說著通俗易懂的話語,在之前他一直不能明白的異樣除了有離答應的參與其中緩解毒素外,也有各種不一樣的毒參和其中,而手法卻似乎出自一人之手……
如果是有了蠱蟲在監(jiān)測其中的毒素,那么著下毒的人必然就會根據(jù)柳依體內(nèi)的毒素減少的情況而對癥下~藥,這也是為何她體內(nèi)毒素復雜的緣由!
“那這蠱蟲要如何處理?”君柳依有些困乏地靠在了一邊,面容之上有些倦意。
尉遲爍瞧著柳依的神色,眼里閃過一絲擔憂。
夜歌月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他的話頭開口道:“以我之見需要移植。”
移植?
夜歌月的話語令君柳依皺起眉頭。
司空祁墨和上官俊不懂得蠱術自然沒有什么過大的反應,可是她和三師兄是明白的,所謂移植蠱蟲,其實就是把她體內(nèi)的蠱蟲種到了別人的體內(nèi),這樣子的方式是治標不治本的,不過是把危險嫁接給了另外的一個人。
司空祁墨瞧著柳依臉上的凝重,劍眉微挑。
“如何移植?有何風險?”司空祁墨冷冷出聲。
“如果是要防范于未然,那么就必須引蛇出洞。”
夜歌月解說道,“一個人既然在蓮嬪娘娘的身上種下了蠱毒,又是如此謹慎小心的希望能點點滴滴去滲入危害,就勢必有不得不要她存活一定時間的打算,那么如果毒莫名其妙沒有了,又或者是猛然加深將死,皇上覺得這個人還能沉得住氣嗎?”
“也正是如此,這些日子我能做的只能的調(diào)養(yǎng)壓制,而非徹徹底底地做出多大的動作。”尉遲爍附和著夜歌月的話語。
只聽得尉遲爍說起:“剛剛在偏殿和蠱圣談論此事的時候,我們就又在考慮和擔心,這蠱蟲很有靈性而移植卻很是費力,若是察覺異樣那么控制的人也勢必察覺異常。所以這蠱毒只能移給我。”
“不行。”君柳依想也沒有的就回絕了夜歌月的計劃,她眉心緊蹙成了一團,眼里盡是不認可之色。
“夜大哥,你雖然擅長操控蠱蟲,可我也明白這養(yǎng)蠱之人才是主,你將蠱蟲引入雖然未必能致命,可卻會損耗你太多的功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是身首異處。”君柳依語氣之中盡是強硬,“我不會接受的。”
“難道你要等蠱蟲滲入你體內(nèi),甚至于危及腹中的孩子嗎?”夜歌月不認可地說出口的話語,令在場的人都很是震驚,司空祁墨和上官俊滿眼的不可思議,而后便是兩個不一樣的心思和面容。
“柳依懷~孕了?”司空祁墨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太多,可語氣中的溫度和高昂還是流露了他的激動。
“已有月余。”夜歌月道。
尉遲爍也是點了點頭:“之前蠱圣未到,這些情況未明之下便也沒有交代此事,畢竟藥理的作用也偶爾會有這樣子的誤診。”
“恭喜。”上官俊心里五味雜陳,除了一聲道賀他再也說不出什么。
“月余嗎?”君柳依嘟囔著,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只是那一次被算計陷害,便有了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糾結和激動在肆意得牽扯著,君柳依迎上了司空祁墨的目光時眼里有些迷茫。
“如今,你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朕希望你能聽夜歌月的建議。”司空祁墨伸手握住了柳依的手,眼里有著妥協(xié)和期冀。
他深知柳依不受威脅,可是還是希望可以說服她接受自己的意思。
感受到司空祁墨手心傳來的溫度,君柳依這才稍稍安心。
上官俊沒有錯過柳依的小動作,在司空祁墨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她細微的回握早已說明她對司空祁墨內(nèi)心的依賴在乎。
壓下了心里的酸楚,他也才開口道:“依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此人是留不得的,而夜歌月也需要在此隱患未除之前留下幫忙。”
“上官少主說的,和朕想的一樣。”司空祁墨點頭,“無論這個人有多大的能耐背景動得動不得,朕都絕不容他活著。”
司空祁墨目光之中威懾的光芒閃現(xiàn),就連上官俊都有些心神一晃。
他暗暗自嘲,也許只有這樣子的人才配得起柳依吧。
“但是夜歌月的容貌發(fā)色都所以引起注意。”上官俊沒在分心多想其他,只是將一顆心都投入到了抓拿背后之人上面。
今日~他們來的時候一則是壓低了臉,一則是頭發(fā)都藏入了帽子之中,再加上也沒有直接遇上什么人就入了蓮云殿,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關注。
可是,如果是需要留在宮里抓~住黑手的話,那就勢必容易露陷了。
尉遲爍和君柳依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人皮面具。”
夜歌月聞言勾起嘴角:“你可算是同意了。”
“可是……”君柳依還是有些遲疑,見她如此,上官俊這才開口。
“你擔心夜歌月的安全的話,我可以保護。”
有了上官俊的承諾,君柳依這才遲疑地點了點頭。
手覆在了小腹之上,她微微垂下頭看著嘴角的小腹處,心里異樣的溫暖滑過。
可是……
司空祁墨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夜歌月和尉遲爍二人臉上都有著凝重的神色。
上官俊此刻也才發(fā)現(xiàn)了夜歌月幾個人的不對勁,眉梢微微一蹙,卻也沒有顯露人前。
屋內(nèi)幾個人又討論了一些引蛇出洞的計策,由于柳依困乏,幾人便也離開了柳依的住所移步偏殿。
在偏殿落座后,尉遲爍便開始取出了人皮面具遞給了上官俊和夜歌月,也一并將暫時改變頭發(fā)顏色的藥水交給了夜歌月。
司空祁墨只是沉默地坐在主座,待一切都搞定之后才終于開口。
“柳依的孩子你們似乎并不欣喜,這是為何?”司空祁墨眸子中有火苗簇動,看著三人的目光有些氣勢威逼而去。
夜歌月和尉遲爍對視一眼,彼此臉上都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