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所愛的人,任何人都是無法保持理智。
司空祁墨不斷平復(fù)著不過因為一個深吻而引起的體內(nèi)的躁動,安靜的屋子里能聽到他的氣息都有些急促不穩(wěn)。
此刻,君柳依也是面色有些潮。紅的在一旁微微喘息著,順從自己心意的感覺竟然是這樣子該死的好。
她垂眼看著被褥,心里卻依舊在剛剛的吻里沉淪。
這便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共鳴嗎?不過是一個吻,便足以要她沉溺其中不愿離開。
二人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波動時,尉遲爍敲開了門。
“小師妹?”
“進來。”君柳依突然有些慶幸三師兄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否則她都不知道兩人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居然會是這樣子的手足無措。
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她一直守好自己的一顆心,原以為不會有誰能要自己心動,卻不曾想過不是沒有人能要自己心動,而是還沒有遇到靈魂深處的那個人。
她遇到了的卻是一國之君,三宮六院根本不可能為她而空置。
她嘗試過接受,卻還是內(nèi)心深處排斥厭惡著。
她嘗試過冷漠,卻還是無法無視他的深情。
她甚至于想過逃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潛意識里根本不愿意放開。
原來在愛情里,沒有什么時代的根深蒂固,有的不過是心里的放不開。
尉遲爍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兩個人怪異的神色,而且還有著一致的氣息不穩(wěn)和紅暈。
心里很是了然,他的面上卻還是一樣的平靜。
“皇上,張公公似乎在門口等著。”尉遲爍對著司空祁墨行禮后提醒道。
“嗯,朕還有事情忙,有勞了。”司空祁墨板著臉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君柳依一眼才起身離去。
見司空祁墨離開,尉遲爍也沒有著急著為她診脈。自然的,就是這個時候診脈也是只能有不穩(wěn)的脈搏。
“因為孩子,所以妥協(xié)了嗎?”
聽得尉遲爍的話,君柳依卻搖了搖頭。
三師兄能看明白她和司空祁墨的微妙變化她并不意外,也無需多問什么。
但是,關(guān)于她的選擇,她知道他會關(guān)切。
“那是為何?”尉遲爍挑眉問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君柳依也不扭捏,對于和親人一樣的尉遲爍,她早就視為哥哥。
“可你也知道,他給不了你唯一。”尉遲爍平靜地敘述著事實。
聞言,君柳依卻不再似之前那樣低落,只見靈動的雙眼有些異樣的情緒在閃動。
“如果一個人可以因為救我而本能舍棄自己的話,我相信滲入了靈魂深處的在意會要他漸漸的趨于本能排斥其他人。”君柳依看向尉遲爍的目光很是堅定。
有些東西是可以潛移默化的去干預(yù)的,如果司空祁墨真的在乎她,自然也會發(fā)現(xiàn)她的介意和不痛快,她就不相信在她郁郁寡歡的時候,司空祁墨還能毫不在乎的左。擁。右。抱。
尉遲爍搖了搖頭:“你這是賭徒心態(tài)。”
“可若輸了,我也可以死心。而若是贏了,不就是我要的嗎?”君柳依沒有在糾結(jié)于之前種種,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既然彼此折磨都是要彼此痛苦,那么何不在愛情之中自己主動引導(dǎo)結(jié)局?
更何況,每每疏離司空祁墨,又感受他的糾結(jié)苦楚,她的心里也是不好過。
如果不賭一把,她才當(dāng)真要后悔。
“師兄,如果我不曾給他和我一個機會,只是盲目的因為他早就存在的妃子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彼此都不曾為感情做出妥協(xié)的嘗試,我又有什么資格責(zé)怪他不曾用心努力?”君柳依眼里盡是清明,“我給了他走近我的機會,也是給彼此漸漸互相忠誠的機會。”
“只要你決定了,想清楚了,也不是為了孩子,我沒意見。”
“其實孩子不過是給我一個醒悟的刺激而已。”君柳依淺笑著搖頭,“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可有他的時候我卻是欣喜的,只因為那是我和他的孩子,也是因為如此,才明白一直以來是我自私的沒有爭取就縮回了自己的世界。”
聽著柳依的話,尉遲爍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為她把脈后聊了一會便離開了。
只是……
離開了君柳依的內(nèi)室,尉遲爍的臉色卻凝重了起來。
小師妹的性情他是明白的,而如今她愿意賭一把,只是因為如她所說的已經(jīng)深愛,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懂得給彼此一個機會。
其實,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這的的確確是她和司空祁墨的機會,可是……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的情感有了寄托的時候,若是驟然獲悉孩子沒有的真。相,她和司空祁墨之間還能有機會嗎?
想起小師妹剛剛的神情,尉遲爍的心情越加的糟糕。
就在他頭疼的時候,夜歌月和上官俊也恰巧出現(xiàn)在了前方。
“柳依的情況不好?”上官俊見他神情凝重,有些擔(dān)心地問了問。
尉遲爍瞅了一眼后方,微微抬起手示意二人往別處說話。
夜歌月二人狐疑的看了看,便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涼亭處,幾個人各自坐下。
“怎么回事?”上官俊皺眉。
“和柳依的身體無關(guān),只是夜歌月你可有什么辦法延長柳依發(fā)現(xiàn)真。相?”尉遲爍的話語安撫了二人的擔(dān)心,可提出的問題卻令夜歌月皺眉。
“她遲早是要知道的。”夜歌月還是一貫的淡漠,即便是對柳依一事也是如此的淡然。
“可此刻我卻希望有多長拖多長。”尉遲爍期冀的目光看向了夜歌月,“如果可以,我希望柳依在知道的時候能不那么怨恨皇上。”
“她……說了什么?”上官俊一聽尉遲爍的話語,便猜到了大概。
在尉遲爍將一切說出后,三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與此同時,應(yīng)襄宮。內(nèi)此刻卻是鬧翻了天,幾條毒蛇各自出現(xiàn)在了應(yīng)襄宮各處,一時之間將應(yīng)襄宮嚇得熱鬧異常,而蓮云殿還有棋貴人的宮殿也都出現(xiàn)了一兩條的毒蛇。
這樣子的異樣引起了皇后的關(guān)注,也傳到了司空祁墨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