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個曲子都可以傷心得這樣子?”司空祁墨故作不知地出聲走了進(jìn)來。
君柳依也不起身,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未完成的曲子。
司空祁墨只是站在她身邊,不開口地陪著,什么都不再說。
就這樣子等到了她停下了曲子,這才嘆息了一聲,將她帶入懷里。
“難過的時候,我的肩膀借你。”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霸道將人抱緊,極力溫柔待她。
相擁的兩個人,什么都沒有在多說,就這樣子任由時間流逝,直到君柳依調(diào)整了情緒,身子微微離開了司空祁墨。
“你不問我為什么哭?”君柳依的眼睛有些紅腫未消,看得司空祁墨有些心疼。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司空祁墨拉著她在不遠(yuǎn)處的坐塌坐下。
“如果你想說,就不會固執(zhí)著不斷彈奏平靜的曲子而淚流滿面了。”司空祁墨握住她的手,語氣有著縱容:“你想說的時候,你會說的。”
“而你你想說的,我便不問。”司空祁墨看著她補(bǔ)充說道。
司空祁墨的話語,令君柳依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道:“你現(xiàn)在倒是和上官俊有些一樣了。”
聽她提及上官俊,司空祁墨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是想著她此刻的心情,再想到如今她人已在宮里,他便也壓下了心里的嫉妒和不適。
“他是他,我是我。”司空祁墨自知,他們的也一樣是因為都愛著眼前的這個人,為了給她開心而寧可壓住心里的好奇,只是想給她一個隨心所欲的自得罷了。
“我今天無意間想起了之前聽到的一些事情,有些難受。”君柳依抿唇道。
“什么事情可以要你這樣子傷心?”司空祁墨見她沒想岔開話題,便也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想去蕩秋千。”君柳依沒由來地突然說道,“蕩秋千可以要人的心里好過許多。”
“走。”司空祁墨起身,對她伸出了手。
“這邊有?”君柳依有些詫異。
“蓮花亭就有,還是我兒時偷偷溜出來玩的時候要宮人弄的。”司空祁墨牽住她的手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知道他了解自己的用意,君柳依也順著他走著。
一出門口,司空祁墨便囑咐張成封了蓮花亭,徑自帶著君柳依慢騰騰走向蓮花亭。
雖然蓮花亭靠近冷宮人煙稀少,可是宮里人多嘴雜,若是被人看到了柳依此刻紅著眼睛那對她也是不好的。
君柳依任由他牽著,嘴角也悄然漾出笑意。
張成手下的人都被調(diào)教的很好,只是一個命令下去,當(dāng)君柳依和司空祁墨走到蓮花亭的時候,四周已經(jīng)沒有了閑雜人等,就連負(fù)責(zé)打理蓮花亭的宮人都悉數(shù)離去。
司空祁墨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
“是!”
春柳等人也識趣地和張成一起在外頭守著,等候的期間也借機(jī)向張成請教許多規(guī)矩,了解后宮前朝等利益牽連。
蓮花亭內(nèi),君柳依的心情也因這滿池的荷花而好了許多。
她向來喜歡蓮花,此刻又恰逢是蓮花盛開的季節(jié),瞧著紅白相間的荷花密密麻麻的,荷葉連連映襯之下,滿眼望去盡是賞心悅目。
“一會你會更加喜歡的。”司空祁墨由始至終都沒有松開她的手,帶著她走過回廊曲折,兩邊的荷花盛開在側(cè),走在其中似乎置身其中。
回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拐到盡頭的時候,便見一假山后頭有一秋千架。
假山擋住了回廊的空曠,可坐在秋千架上卻可以看到滿池荷花,不遠(yuǎn)處的涼亭可以休息,而此處秋千架旁還有幾缸的荷花在旁,依稀可以聞得到淡淡的荷花香味。
君柳依松開司空祁墨的手,淺笑摸了摸秋千架,這才坐了上去。
腳尖輕輕點著地面,卻見司空祁墨繞到了身后替她推了推。
雙手抓住兩側(cè)的繩索,君柳依聞著花香看著所愛的景色,心里也輕松了許多。
由于背對著司空祁墨,有些試探她也比較方便問出,甚至于可以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秋千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君柳依這才低聲道:“祁墨,你可曾記得我們躲開戰(zhàn)狼盟追殺的時候遇到的廝殺?”
“嗯。”不明白為何她的傷心會和此事掛鉤,司空祁墨只是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推著她。
如果此刻又旁人,又或者是君柳依回頭了,必然會看到司空祁墨那剛毅霸道的臉上錯綜復(fù)雜的表情。
于司空祁墨來說,溫柔從來不是他身上會有的,而他也從來沒有如此討好一個人。
此刻推著秋千,他臉上的溫柔和窘迫錯綜復(fù)雜著。
君柳依歪著頭,嘆息了一聲:“那個時候你提到了月影國。” шшш ●тTk ān ●co
“月影國有我的一位故人。”君柳依垂下眼眸道,“祁墨可認(rèn)識二公主南宮飛絮?我聽說滅國之前她在瀧梅國呆了許久。”
“你和南宮飛絮是舊識?”提及南宮飛絮,司空祁墨眉頭微蹙。
“嗯,看來你認(rèn)識。”君柳依肯定道。
“接觸過,那個時候我還是太子,她來瀧梅國小住的時間天天往太子府跑。”司空祁墨沒有說太多,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他不想提及太多的其他女人要她心里不痛快。
更何況這南宮飛絮是她舊識,就她傷心的情況來看,只怕是關(guān)系很好的。若是她知道南宮飛絮癡迷自己的話,又不知道會有什么感受了。
“飛絮的性子是貪玩了些。”在得到了司空祁墨的確定后,君柳依嘴角有些無奈的笑意。
“祁墨,她會天天跑太子府,必然和你關(guān)系不錯吧?”
“還好吧。”司空祁墨沉吟了片刻,“那個時候我也不好拒絕一國公主,卻是有些接觸的。”
“那……月影國被攻打的時候,她應(yīng)該有找你求助的吧?”君柳依遲疑道。
君柳依的話語,令司空祁墨面色一僵。
月影國被攻打的時候,自己的選擇……
“祁墨?”君柳依見他沉默,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神色有些異常。
“有沒有很重要嗎?”司空祁墨見她一臉的急切,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