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歡妃不過是被禁足了,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發落?”啟妃一邊壓低聲音問著,一邊也不忘把屋內弄得乒乒乓乓響著。
云艾配合著喚了聲娘娘別鬧后,這才壓低聲音回話:“是,奴婢瞧著蓮云殿的毒蛇群實在太駭人了,綺妃也在害怕歡妃如今的手段,瞧著皇上越來越恩寵謝家也是心急如焚。”
“哼,站得高才摔得痛。”啟妃冷哼說道,“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真真正正的被皇上看中了抬舉了,明白這道理的人還是會在日復一日高高在上的自豪之中迷失了自己。謝歡此刻自然已經是昏頭了,本宮聽說李寒娶了她的胞妹?”
秘密私語時門口處有個人影晃動著,啟妃哈哈大笑喊著好玩,便見手里的瓷器砸了幾個過去,故作不小心的砸了一個在門口處。
偷偷候在外頭的太監嚇得差一點叫出聲來,側耳傾聽只聽得啟妃偶爾嘟囔幾句:“本宮砸的比你遠,比你遠。”
屋外的人聽到的都是瘋言瘋語很快就離開了,啟妃和云艾倒也沒有停下砸東西的舉動,主仆二人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坐下,時不時丟出去幾個瓷器造成響動。
啟妃悠閑坐著:“皇后還是將心思放在本宮身上啊,看來本宮這種日子也不能呆太久。”
“可是娘娘,如今要動搖皇后并不容易啊。”云艾皺眉,目前后宮的形勢如何她是清楚的,皇后雖然因為歡妃而受到了沖擊,可她的地位卻還是穩固的,至今也尋不到能覆滅她的錯處。
啟妃了然的點了點頭:“本宮說過要除去皇后必須要依靠君柳依,可本宮要重新崛起卻無需太久。”
“娘娘已經有了對策?”云艾一開始就知道,她投誠綺妃是為了給自己的主子帶來緩沖的時間,也是為了可以借機除去皇后,只是這一個月過去了,主子從來都不提起后路如何去走,她自己也不敢去問。
此刻啟妃一說,云艾顯得有些激動。
“可是即便本宮復位,你也只能在綺妃那邊了。”啟妃有些感慨。
云艾聞言釋懷道:“只要娘娘可以不再任人魚肉,云艾就可以安心。”
“本宮要翻身依舊需要蓮妃助我一臂之力,但是這有兩個前提是必不可少的。”啟妃微瞇起眼睛說,“其一,歡妃不倒本宮絕對無法翻身。其二,福嬪必須為皇后所用卻針對陷害蓮妃。”
“奴婢不明白這是為何?”
“你無需明白,你只要知道循著這個想法去推動就可以了。”啟妃頓了頓道,“蓮妃心思細密,知道太多反而看起來不夠真實,你只需要推波助瀾就可以了。”
“是,云艾明白。”她點了點頭離開了應襄宮。
瞧著她離開,啟妃這才樂呵呵抱著枕頭走出屋外,故作哄孩子一般的在外頭走著曬著太陽。
抬頭望天,冬日的積雪已經漸漸有融化的跡象了,辭舊迎新的春宴或許會是她新的開始☆★其他書友正在看★☆!
明面上看蓮妃雖然依舊得寵,但怕是有不少人會覺得有了福嬪等妃嬪分了恩寵,她如今也不過是寵妃之中的一個而已。新一屆的秀女即將入宮,這些宮妃自然也都各自有各自的算計,甚至于有些人還幸災樂禍的想等著君柳依漸漸失寵吧。
啟妃嘴角含笑,這后宮之中看得清清楚楚的除了她就只有皇后了。
只是可惜了,皇后還有一點是致命的。
對于皇后來說,之前可以容忍她鐘啟是因為她庶出不得寵,如今提拔君柳依也是因為蓮妃無權無勢成不了氣候。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因為這樣子而不知道危險。
如今的木夕媛一直對她不放心怕的就是她的報復。
之前就是因為隨著她恩寵越來越多,父親有了扶持母親和舅舅的打算,二木夕媛主動有了這樣子的想法就意味著她這個庶女也可以和鐘綺一樣問鼎權位。如果不是因為君柳依,皇后根本就猝不及防只能被動的看著自己碾壓過去。
啟妃想到這里笑意加深,皇上一直對謝家心存芥蒂,如此抬舉謝歡又將李寒賜婚才更加要她明白,謝家大勢已去。
她之所以要云艾伺機而動推波助瀾,是因為皇后的野心皇上是明白的,現如今的蓮妃被皇后抬舉,皇上心知肚明是為了牽制歡妃,就是因為皇上明白,所以才會故意的給了歡妃協理六宮的大權。
在表面上看是因為皇上對皇后心存不滿,可實際上呢?只有此消彼長了,皇后才有危機意識。皇上要的就是木夕媛感受到危機而扶持蓮妃。
當然,這謝家大勢若是去了,朝廷之上的局面就會不一樣,皇后在后宮之中也就沒有了可以牽制的人了。
如今皇上對福嬪和棋婕妤開始關切,棋婕妤的父親在朝廷之上也少了被打壓的局面,可見皇上在關注國家大事的時候也為了后宮中無權無勢的蓮妃考慮著。
只不過棋婕妤依附心貴嬪,所以皇上自然要抬舉的是福嬪。
如果福嬪和皇后串通一氣,以她目中無人的狂妄來看必然會容不下蓮妃,那么那個時候皇上勢必要對皇后有了審視。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福嬪被皇后壓制了不出手,皇上也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也就是說——她的機會就在此刻!
想到曙光已經透出,啟妃嘴角的笑弧越來越大。
冬日的雪漸漸的融化,歡妃被禁足也有整整十天,這十天里君柳依也沒有遺漏的將蔚霞的一切證物一應丟給了皇后,福嬪身子漸漸好了起來,喪子之痛使得她對歡妃有著發狂的恨意,由于小產不得離開宮中,她每天都大發脾氣詛咒著。
司空祁墨憐惜她,去看望得愈加勤快。
君柳依只一心在蔚霞一事上面,蓮云殿內蔚霞的屋子也都還保留著最初的模樣。
這一日,春柳匆匆忙忙來報。
“娘娘,夏荷在蔚霞的屋子里果然找到了一些東西,奴婢是來請您過去瞧瞧的。”春柳臉色很是凝重,見她這個模樣,君柳依也懸著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