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一副難過的臉,君柳依低低一笑。
“這個結果不好嗎?”她笑問。
春柳幾人都沉默地低著頭不說話,就連小霧也神情凝重。
君柳依在一旁坐下,慵懶的靠著軟墊說:“本宮入宮差不多一年,這一年裡大傷不斷是非不停,即便不過一年光景就位列四妃又如何?皇上給足了恩寵,後宮無人敢明面與本宮爲敵,可你們覺得本宮這日子舒心嗎?”
她的話令在場的三人沉默著,仔細想想,主子這一年走得太累太辛苦。
“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如此算計。”春柳很是氣惱。
“鬥跨了啓妃又來了歡妃,鬥了歡妃又不知道要輪到誰☆★其他書友正在看★☆。”君柳依冷笑道,“這個人必然是這宮中的老人,心思如此深沉究竟是爲何?本宮捱打的時間太久了,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清這些事情,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局面若一直這樣子下去,只怕肆無忌憚陷害本宮的黑手只會設計好越來越多的局和全套給本宮。”
夏荷擔憂道:“可我們這樣子被動挨打究竟要怎麼辦纔好呢?”
“禁足正好給了本宮好好歇息的機會。”君柳依漫不經心道。
如果真的可以禁足一段時間,她纔有坐山觀虎鬥的閒暇來一絲絲的理清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就在君柳依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司空祁墨已經擺架前來。
步入蓮雲殿,他依舊是那樣的面無表情。
“臣妾給皇上請安。”君柳依帶著侍女跪著問安。
司空祁墨本欲伸手扶她,卻又想起什麼硬生生的縮回。
對於她如此輕易的令他沒有了原則,他心下煩躁著,也不知道是在氣惱自己被影響還是君柳依影響他。
冷硬的面部線條隨著他的懊惱而多出了一絲不耐煩。
“起來吧。”司空祁墨擺手,可他的神情卻恰恰的令君柳依看得真切。
這樣子的一個表情足以令君柳依心裡的冷意越來越重。
她對他沒有了信心多了猜忌,而他對自己也多了不耐煩了嗎?
越是有這樣子的懷疑和認知,君柳依便越加的顯得冷靜。
“謝皇上。”君柳依緩緩起身也不落座,既然彼此心裡都有疙瘩,既然他端著皇上的架子,那她也自然應該盡妃子的本分。
皇上沒有要她落座只許她平身,她便做那個聽話知禮的妃嬪就是。
君柳依直直的站在那裡也不落座,她的這一舉動令司空祁墨皺眉,這是在和自己置氣麼?
既然她氣著,自己也不想低聲下氣的還那麼由著她使性子,愛站著就站著吧。
司空祁墨故意無視她站著,只問道:“在皇后宮中你急切承認自己去了冷宮究竟想做什麼?”
“皇上覺得臣妾說的有問題嗎?”君柳依不答反問,目光清冷的看著皇帝。
她越是表現的無謂無求,司空祁墨眉心便蹙得越緊。
她居然問自己有什麼問題?
難道她不知道,那個情況之下只要她不承認,所有的一切都將和她無關嗎?明明那個太監就要反口了,她居然還搶先承認了自己去過也交代過!
謝家是要被處置,可卻不是如此措手不及的去處理。
她對謝歡的恨真的到了那麼怨毒的地步嗎?
“爲什麼非要承認,你知道那個奴才本要改了說辭,朕不相信你不知道☆★其他書友正在看★☆!”司空祁墨咬牙切齒地問著,目光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聞言,君柳依呵呵笑了出聲。
“皇上覺得臣妾爲什麼要說謊?”君柳依目光冷冷的落在他的臉上,嘴角若有所亡的嘲諷笑意令他的心夢的一揪疼起來,“由始至終臣妾也沒有說過臣妾不知道。就是因爲知道,所以臣妾才搶在他之前說出了真~相。”
“爲什麼?”
“不爲什麼,只因爲臣妾覺得這樣子的真~相無需隱瞞。”
皇上和主子的對話令一直在一旁的張成等人都有些難安。
主子們就這樣子站堂而皇之的彼此鬥氣,可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還要聽著假裝失聰,最要命的是屋內的氣氛要假裝淡定談何容易。
每個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候著,而慪氣的兩個人直接的氣氛卻越來越不對勁。
“坐下說話。”司空祁墨盯著她一直紋絲不動站在那裡,臉上陰鷙了許多。
“臣妾擔心一會會蹙怒皇上,還是站著好,要請罪下跪也方便。”
砰地一聲,司空祁墨因爲她的話而氣惱的砸了杯子,如此盛怒嚇壞了不曾見過皇上發怒的一個人等。
只是……
面對此情此景,君柳依卻只是眨了眨眼睛後繼續站在那裡。
“知道朕會生氣就不要說這些要朕生氣的。”司空祁墨不斷試圖平復著胸臆的怒火。
“可臣妾說的怕沒有一句皇上會不生氣。”君柳依回答,“既然如此還是請皇上移架吧。”
“君柳依!”司空祁墨的怒氣再次撥高,君柳依見他如此恭順跪下的舉止卻徹底激怒了他。
快步走近她,他猛地將她的手腕抓~住,手上使力將人提了起來。
怒目看著君柳依一字一句帶著低吼:“你是不是以爲朕的愛足以要你胡作非爲。別以爲仗著朕的喜歡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宮規挑釁朕。”
心疼得麻木了,手上的疼痛反而沒有了什麼感覺。
司空祁墨的話令她心裡越來越悲涼,這便是他對她所做的這一切的定論了?
想到這,她笑的很淺。
不帶喜怒哀樂的笑容卻有著蔑視一切的感覺,司空祁墨心裡有些慌亂卻聽到了她令人害怕的聲音。
“那皇上呢?”君柳依的所以平淡得像是麻木地沒有感情的死人聲音一樣,“皇上是不是以爲有了臣妾的愛就可以肆意踐踏這份感情?是不是也仗著臣妾心裡的捨不得放不下而肆意踐踏懷疑呢?”
明明是質問的話語,可君柳依此時此刻說出來的卻是令人心慌到了極點,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說出這樣子諷刺而又沒有情感的質問?
不僅僅是司空祁墨心驚,春柳和夏荷這兩個陪伴她許久的丫頭也都臉色慘白得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