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主子跟春柳二人饒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彼此的嘴角都微微勾起,夏荷不由得郁悶地嘟起了嘴。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jié),請移步到: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真是討厭,要不是目前還不確定咱們宮中到底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什么事情都我看著,奴婢就陪著主子去了,這樣子也就不會錯過了很多好戲。”
夏荷的話令君柳依忍俊不禁:“你這小丫頭這后宮的戲碼你還見得少嗎?本宮倒寧可眼不見為凈。”
“回主子的話,這后宮的戲碼奴婢是見得不少,可是奴婢卻很少看到主子如何去算計人的,奴婢實在是好奇啊。”夏荷撒嬌道,“這種明明知道主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再去看著那些人被主子玩弄于鼓掌之間猶不可知的樣子,實在是令人覺得大快人心啊!”
“這種引蛇出洞而來殺一儆百的手段,所能做到的只是震懾那些不敢動卻又不甘心的人。可是,對于那些膽大心細的人卻未必有用。”君柳依苦笑搖了搖頭,“本宮如此做也不過是想震懾一些人,可是更想知道的,是本宮所猜測的那些女人會有什么樣的動靜罷了!”
“其實就這后宮的風向來看的話,那些能得寵的妃子必然是不簡單的人物。”夏荷點了點頭,“主子是對啟妃、歡嬪有所顧忌吧?”
“這后宮的風向,明眼的看著就是這兩個人。”君柳依有些猶豫地皺了皺眉,“可是你們覺不覺得,有一些恩寵不是很多卻又能在后宮囂張跋扈的人更值得令人深思嗎?”
“娘娘的意思是?”春柳皺起眉頭,心里隱約有了懷疑的人選,廳里有些遲疑地問了出聲,“盛美人和棋美人?”
“不錯,你們跟在我身邊多年,這洞察力確實還是精準到位的。”君柳依點了點頭。
春柳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種事一開始就只怕主子就已經(jīng)把懷疑的對象鎖定在了這二人的身上了吧?如果不是因為今日娘娘您特意挑撥,可能奴婢都未必會發(fā)現(xiàn)。”
春柳自知自己主子的性子,倘若她不是早有察覺,今天下的圈套并不會那么快的對準了盛美人,可是她卻是在今日個個都以為主子可能失寵而出言不遜,她這才隱隱約約察覺異常的。
“你們沒有那么早察覺是因為你們的心思都在想著如何替本宮看好蓮云殿等事情之上,而本宮一直想著的,便是倘若是本宮在她們那樣子位置又會如何去做?”
君柳依淺笑道:“這一些人在后宮中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并不是因為本宮入宮才有的,而是之前就已經(jīng)有很多的蛛絲馬跡,本宮不過是沿著你們給我找到的線索去猜想一些事情罷了。”
春柳聞言也不再推脫,其實她還是有些擔憂的問:“可是主子如今外憂內患的,實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啊!”
“奴婢也覺得春柳說的有道理。”夏荷附和的點了點頭,“如今蓮云殿內出來我們二人和蔚霞外,其他人都還是需要觀察的,加上娘娘之前的恩寵之下,更是有一大堆奴才是趨炎附勢也很難說。”
“可是若本宮就此失去了寵愛,那你們覺得又會如何呢!”君柳依明白她們兩個人都擔心些什么,卻笑笑的反問道。
聞言,兩人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好半響后,夏荷才率先開口道:“皇上對主子不會那么無情。”
春柳卻不同于夏荷的急躁,她只是安靜的靜待主子的下文。
“可是這后宮的人卻不會這樣子以為。”君柳依目光含著笑意,只是那笑意之中卻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絲的冷意。
“只是現(xiàn)如今只怕也都只有兩種想法。一種是擔心皇上氣消了本宮會復寵,而另外一種是樂觀地認為本宮不自量力得罪了皇上便再也難有翻身之地。”君柳依搖頭苦笑。
在這后宮浮浮沉沉之中,君心最是難測,而就她所知道的是司空祁墨對于后宮從來也很少多做關心,這幾個所謂三足鼎立的妃嬪也不過是比起其他人多了些許關注罷了。
可是仔細看看這三個得寵的妃子,無一不是有利益相掛鉤。
他們的家族在朝堂之上都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如今歡嬪的家族和啟妃他們不就是互相牽制嗎?
那些觀望不敢動的妃嬪就是因為太了解皇帝的冷情,所以覺得一旦惹怒了皇上便自然而然地失去了恩寵,再也無復寵的可能!
而她君柳依其實也是認可她們這樣子的想法的,以司空祁墨的高傲性子,倘若他的妃嬪真的激怒了她,他又豈會有可能再給對方一個機會。
可是……
那些心思細密,考慮得比較遠,又懂得防患于未然的妃嬪卻就不會這樣子想。
那么于他們而言,此時此刻皇上正在氣頭之上,若是自己再有任何的差池,那么才會真真正正的再無復出的可能。
也就是說,接下來那些沉不住氣或者是不愿意冒這個險的妃嬪所要做的,要么就是置自己于死地,要么就是屢見不鮮的栽贓陷害了。
“可是主子你就不擔心也許今天皇上又過來看娘娘了呢?”春柳為君柳依換上了一壺清茶問道。
“如果他有想借機會低頭,昨天夜里便不會去的啟妃的應襄宮后,還留宿了迎鳳宮。”提及此事,君柳依的眼低有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憂傷。
“主子……”夏荷皺眉,“難道皇上真的會和主子就此形同陌路嗎?”
“不會。”君柳依苦笑著卻又肯定回答道,“他的意圖不過是希望本宮先向他低頭。”
聞言,春柳和夏荷都沉默了。
君柳依的性子如何,只怕沒有人比起他們兩個更清楚了。
之前在月影國皇宮之中,就連皇上的下旨要公主道歉的事情,公主在認定了自己沒有做錯的情況下,就是死都不肯道歉的。
現(xiàn)如今,雖然左形式不比從前,可是主子卻是自己故意要激怒皇上,有意封鎖自己的心的,那么在這樣子的情況下又如何可能向皇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