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沉默之中,木夕媛鐵青著臉開口:“那是因?yàn)榻褚沟乃崦窚潜緦m交代的。給?力?文?學(xué)?網(wǎng)”
皇后的話無疑將歡妃再一次推上了刀山之上,君柳依柳眉緊蹙地瞧著手里的酸梅湯一語不發(fā)。
“既然都是因?yàn)樗崦窚沟眯M蟲發(fā)狂,蓮妃、福嬪和恭嬪都因此而受了苦頭,如今綺妃也可能身中蠱毒,蓮妃一探便知。”木夕媛冷著了說著,“皇上覺得要蓮妃一探究竟可好?”
“不,皇上!”謝歡連忙搖頭,“蓮妃娘娘既然能驅(qū)蠱,自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制造蠱蟲才是,誰知道這蠱蟲是什么情況!”
歡妃話語令在場的人的目光都質(zhì)疑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謝歡自知如此行~事會要人以為她害怕,可是若真的要君柳依來出手誰能確保呢?
她只對君柳依用過蠱,根本就不害怕其他的陷害。
可是,就君柳依對她的不能容忍來看,綺妃就是沒有蠱也會被君柳依所利用來做成鐵證,如果真的由著她來診脈驅(qū)蠱,她謝歡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想不到歡妃對本宮如此忌憚。”君柳依低笑了聲,“既然歡妃不相信本宮,那就請皇上皇后裁決吧。”
她的無所謂在旁人看來是坦坦蕩蕩,可在司空祁墨心里卻多了幾絲質(zhì)疑。
“傳朕的旨意,命李寒去奇蠱盟請人入宮!”司空祁墨臉上冷漠得覆上了幾層的冰霜,冷冷的聲音令人戰(zhàn)栗,“所有人都給朕留在原位不得離開。恭嬪和心貴嬪去偏殿歇著,也不得離開。”
司空祁墨交代著的話語令君柳依心里有些不悅。
他這話怎么聽著都像是幫著歡妃一樣?不允許任何人離開,只等著奇蠱盟的人來診斷是害怕有人從中作梗?
君柳依的目光對上了司空祁墨探究的目光,那種目光要君柳依的怒氣漸漸騰起。
懷疑!他居然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自己?
她和心離確確實(shí)實(shí)早就做好了計(jì)劃在宮宴上借此引出蠱蟲,也不愿意讓謝歡再次囂張下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們也沒有預(yù)料到這宮宴上會有如此多的變故,先是恭嬪小產(chǎn),后是綺妃發(fā)作!
綺妃也沒有中蠱她不知道,可如果恭嬪是因?yàn)樗崦窚敲淳_妃也很可能已經(jīng)中蠱。謝歡的心狠手辣似乎超出了她所預(yù)見的了。
可笑的是司空祁墨居然懷疑她?
愛情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雖然算計(jì)著,可卻只是為了將真~相公諸于眾,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gè)公平的還原而已。
他若真的信任自己,就不會這樣子的猜忌!
君柳依嘲諷地笑容掛在嘴角,只是回看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看他。
等候了許久,奇蠱盟的人才匆匆來到。
很快的,綺妃便被請了出來。
奇蠱盟的人很快就將蠱蟲引出,也對蠱蟲做出了一定的研究后回道:“啟稟皇上,按照剛剛所說的蠱蟲遇到酸梅湯銷蝕來看,確實(shí)是如此。”
“說仔細(xì)。”司空祁墨擰眉。
“是!”奇蠱盟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種蠱蟲的克星便是梅子,它所存在本來就是為了蠶食有孕之人為目的的,也就是說這種蠱蟲在人體其實(shí)不會有太大的危險(xiǎn)性,但是一旦被下了此蠱的人懷~孕了,那么孕中的人都愛吃酸的,也就會有酸梅湯的存在,一旦酸梅湯入肚之人就會引起蠱蟲發(fā)燥吞噬胎兒。”
奇蠱盟如此解答,在場的人卻都一陣的惡寒。
蠶食胎兒,這樣子惡毒的手段令人發(fā)指。
“本宮想知道,為何剛剛蠱蟲驅(qū)離會直朝著歡妃而去。”君柳依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
“回娘娘的話,因?yàn)榇诵M依賴宿主,其實(shí)是很膽小的一種蠱蟲,這種蠱蟲不受驚的時(shí)候每天只是靠一點(diǎn)點(diǎn)的血便可以存活,可是一旦離開宿主體內(nèi),就會受驚的直朝著主人而去。”奇蠱盟的人恭敬回答。
“那為何蓮妃娘娘以歡妃的血可以止住蠱蟲一會?”福嬪也開口問道。
“因?yàn)樗行M蟲都有一個(gè)共性都是以主人的血養(yǎng)著,所以一旦離開急切尋找主人,那么主人的血就可以要它冷靜一會。”
歡妃聽到這里,已經(jīng)虛弱在了一旁。
“不可能,怎么可能!”謝歡有氣無力道,“本宮根本沒有做。”
“這蠱蟲已經(jīng)抓~住,若皇上有疑慮也可以請其他人鑒定,我奇蠱盟的結(jié)果便是如此。”
司空祁墨沒有在多說什么,吩咐人將奇蠱盟的人送走后便遣散了眾人。
殿內(nèi)只剩下一眾后妃,每個(gè)人的臉上都無比凝重。
“這后宮亂糟糟的,朕不想再有下次。”司空祁墨對著皇后說道,“蓮妃、福嬪還有恭嬪的委屈朕心疼,就由皇后給她們一個(gè)交代吧。”
“是!”木夕媛領(lǐng)命。
“還有……”司空祁墨頓了頓,沉默許久說道:“蓮妃晉賢妃,福嬪和恭嬪晉貴嬪。”
司空祁墨丟下這話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君柳依聽他此話,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于外人來看,司空祁墨是安撫了她們喪子之痛,可對她來說卻不會是這樣子的用意。
此刻眾人也不知道是要恭喜還是要沉默,氣氛都顯得很尷尬。
木夕媛微微蹙眉:“皇上是在安撫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宮自會還你們公道。”
皇后發(fā)話,眾人只得散去。
春柳扶著主子離開沉默不語,她能感受到主子此刻憋著的怒火。
納蘭心離跟了出來:“姐姐!”
見她著急跟上,君柳依牽起笑容:“蠱蟲剛剛移除,你的身體還需要多加注意才是。”
“心離擔(dān)心姐姐。”納蘭心離咬了咬唇,“任何人若在皇上的角度上看,對今夜的事情都會有一樣的懷疑,姐姐別往心里去。畢竟姐姐也說了,皇上暫時(shí)不想處置歡妃,而……”
“心離。”君柳依打斷了她的話,“你要說的本宮都明白,先會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宮想一個(gè)人靜一靜。”
見她一臉疲憊,納蘭心離只能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言離開。
“以賢妃打本宮的臉,這就是皇上的看法。”君柳依緩緩說道,嘴角嘲諷的笑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