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居然會被邀請上船。
“班達,喊姑姑!”他輕聲卻威嚴的一聲命令,并不是說給兒子聽,而是說給整個港口所有皇親國戚在聽。
紗縵是辰伊.阿卜杜拉.沙特要守護的人,紗縵是辰伊.阿卜杜拉.沙特最尊貴的妹妹。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紗縵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負的。
我想,今天之后,沒有一位貴族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沒有一位貴婦會再敢當著我的面碎嘴。
但是,其實,又何必?
……
甲板上,我微笑著凝視著班達指著低身在海洋里飛點而過的海鷗,興奮的拍手,高興的驚呼著。
辰伊哥哥對著兒子,露出了我從來沒見過的開朗笑容,他大手一撈,將班達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坐在了自己左肩。
“咯咯咯咯!爸爸、棒!爸、棒!”班達絲毫也不懼高,反而因為這種居高臨下的位置,笑得咯咯響,開心的歡呼。
沫姐姐唇角微揚,眼里也有幸福的光亮。
“陛下,注意形象。”沫姐姐輕聲、溫柔的提醒他,順手抱回了在他肩膀上開心坐著的兒子,讓他自己在甲板上站好。
被放了下來的班達不依的癟嘴,粗粗的眉毛一彎,一副快要大哭的樣子。
“班達乖,聽媽媽的話。下次回房里,爸爸讓你騎馬馬。”他摸摸兒子的額頭,柔聲安撫他,一點也沒有顧慮到,他的承諾有多不符合一國之君的身份。
顯然,在兒子面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父親。
馬上,班達原本癟著的嘴巴,開心的上揚了,他興奮的蹦上蹦下,不停的圍著爸爸媽媽打圈,沫姐姐跟在班達后面幫他拭汗,而辰伊哥哥望著他們母子二人,清俊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
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含笑望著這一幕,胸口微微發燙,發酸。
班達好幸福,而……BB連一個正式的名字都還沒有給他取上,因為,我不知道他應該跟誰的姓氏。他的父親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的母親連自己都沒有姓氏。
借口!
我仿佛看到了BB不屑的眼神,“你還不是希望那個人替我取個名字?煩死了,你再不給我取名字,我自己取算了!”
好吧!回英國后,和BB商量,一起定個名字下來吧。
“嗨,小啞巴,我們又見面了。”身后一聲招呼,我轉頭,又見到了半個月前的那名英挺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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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我的目光悲傷的望著他。
豪華游艇沫王妃的房門外,里面一聲又一聲不正常的“聲響”,讓他受盡了身為男人、身為丈夫,最大的羞辱。
但是,他的神情一貫的冷漠、麻木。
我驚恐的覺得,他好象回到了那個少年時代的他。
把心房鎖的死死的,不讓任何人逾越半步。
那些一臉“正義凜然”的皇室成員們:
“陛下,沫王妃就在里面和一位男子茍合,請陛下嚴處!”巴國公主一臉的不懷好意思。
這幾年,因為辰伊哥哥獨寵沫姐姐,讓巴國公主醋意大作,聽說常常會以“大”欺“小”,來找沫姐姐的碴,可惜沫姐姐不是省油的燈,絲毫讓她占不到分毫的便宜。
貝拉曾經不屑的告訴我,如果沒有沫王妃,整個后宮早被蠻橫、驕傲的巴國公主弄得雞飛狗跳。
而聽說,辰伊哥哥早就存了廢妃之心,只是沫姐姐一直讓他不要招人話柄。
但是,巴國公主絲毫不懂感恩,決定拔除沫王妃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行為,從來沒有停消過。
后宮才兩個女人,就已經這樣……
“陛下,沫王妃有違國體,請立即賜死!”
一群又一群人,振振有辭,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只是,角色,對換。
我相信,他一定會救沫姐姐。
但是,沫姐姐失貞了,他如何保護她,又如何自處?……
我不敢想象那位英挺的男子,居然是沫姐姐的前夫,更不敢去聞觸這屋子里一室“歡愛”的氣息。
這是一場局,一個陷阱。
但是陷阱里的人,已經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局面。
“第一王妃利用催情香,設計陷害沫王妃失貞,丟進海里,生死由命!”他識破了巴國公主的詭計,表情狠厲無情。
我冷抽一大口氣,膛目、發顫的看著巴國公主聲聲求饒,但是他無動于衷……“撲通”一聲,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被丟進了黑夜沁涼的大海。
辰伊哥哥一定是氣瘋了。
但是,他的表情依然看破世情一樣的淡然,淡然的看著他的妻子。
不喜、不怒。
我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少年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一直是這樣的空洞,淡到好象不真實的存在一樣……
首相大人是乘機報復嗎?乘機一舒這幾年因為他的愛兒,他一直受制于人的郁結?
在所有人犀利的逼迫下。
“隨你們怎么說,就怎么做!”
辰伊哥哥居然救不了沫姐姐。
生在帝王家,從來,就身不由己。
即使,意氣風發的國王,也不過如此。
他木然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傀儡一樣的少年。
我的眼淚,瘋狂的流了下來。
他心里的痛,在我的心房千倍萬倍的投放。
痛到。
隨之,窒息。
【辰伊哥哥!】我去握他的手。
他的手心,好冰、好冰,寒徹心扉的冰。
但是,他淡淡將手從我的手心扯離,仿佛誰的溫暖,都不想再要……
所有的愛,都會半途而廢。
突然,我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記憶里的一句話。
……
但是,是這樣嗎?如果是的話,那位英挺、霸氣的男子為什么執意陪沫姐姐一起到死也要糾纏?
……
辰伊哥哥轉身離開,孤寂的背影,慘淡而孤傲。
……
我撲了過去,不讓那些所謂的皇族之人再次傷害沫姐姐和她的情人。
卻被人一把粗魯的推開。
“不要!不、要!”無論我如何阻止,也阻擋不了一切。
在沙國,通奸本就是不可饒恕之罪,何況發生在皇室……
“不!……”
我渾身癱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布滿沉甸甸石子、鎖住了沫姐姐和那位英挺男子的大木箱,讓海水瞬間的漫溢,沉入冰冷的黑暗。
沫姐姐……
沒有生緩的可能了。
……
身邊的那些皇族們,拍了一下他們筆直、昂貴的晚禮服們,好象生怕污了他們尊貴的地位。
他們調笑著,相擁而去。
繼續著他們的狂歡夜。
仿佛,剛才的一切,三條人命,都是他們一時興起的,只是余興娛樂。
……
我掩面,哭泣。
親口命令賜死自己所愛之人的他,今后,該怎么辦?
沫姐姐……
夏明要是知道自己的姐姐……他會瘋掉的……
……
我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跪在甲板上,哭了多久。
“喂!丫頭,你不冷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驚慌的抬頭,看見“辰伊哥哥”穿著一件亞麻的白色襯衣,雙手插在褲兜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因為,那種輕松、慵懶的笑容,他唇角小小梨渦,迷人極了。
我呆呆的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他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里,任何人也不見?
“好呆!還是這么可愛!”他開心的捏了一下我的臉頰。
我任他捏著,動也不敢動。
他?不難過?
還是太難過了,反常了?
“丫頭,你不冷,我可凍死了!”他促狹將一頭濕發上的水珠全數潑在了我臉上。
我被他頭發上的水珠,濕凍的溫度,驚得一顫。
“快點,跟我進來,幫我擦頭發!出什么海,凍死了!”他不住的抱怨。
我被他大手一扯,愣愣的被牽著,往他房間而去。
沒走幾步,他突然回頭。
害得我來不及收腳,撞入了他的懷里。
突然,那雙清眸露出邪佞的光芒,他寸寸靠近我,“丫頭,你知道不知道剛才我去干嘛了?”
我呆呆搖頭。
“我不純潔了!”他撫胸,矯揉造作的裝成心痛的樣子,“我剛才為了救活那個女人,替她人工呼吸了!”
那個女人?
扼?誰?
他說沫姐姐?
我來不及驚喜,來不及詢問。
“不行!你得幫我消毒!”他的話音剛落,我就被倏地推到暗角,霸道的吻,毫不客氣的壓了下來。
我驚呼一聲,來不及掙扎,唇舌已經被久久糾纏、占領。
帶著久別鋪天蓋地的熱情,他鉅細靡遺的狂吻著我。
好象,一世的熱情,都用不夠。
……
我,覺得,不對勁……
才剛一掙扎,就被那熟悉的清新又帶著矛盾的魅惑氣息,久久的制壓、征服。
無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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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呼,辰洛救人累得想狗一樣,蛋蛋碼字,也累的象狗一樣。
他還能發情~再不然,繼續發情~
蛋蛋只能仰天哀嚎~月票競爭太刺激~蛋蛋老了,心臟受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