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一聲長嘆,她也是多半明白這誰人估計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畢竟自己是那個最有可能最有能力的。
只是知道歸知道,傷心還是在所難免的。
自己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就進(jìn)入了林胥集團(tuán)工作,怎么說也干了有幾年了,卻沒先到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
方裳容看了一眼坐在那邊問話的人,一副公事公辦鐵面無私的模樣。
自己被叫過來問話,不知道是否被楚岑東知道,楚岑東是否默許了這樣子的行為。
問的問題倒也不是多么的刁鉆,即便現(xiàn)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方裳容,但是這些問話的人還不至于潛意識的認(rèn)為這事兒就是方裳容做的,更加不會問出什么篤定的問題來。
方裳容滿身疲憊的站起身來,看著三堂會審的幾個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遇上這樣的問題。
“如果還有什么問題,我們會再找你的。”
“好的。”
方裳容從辦公室出來,見到的就是也被喊過來問話的夏輝。
方裳容和夏輝不怎么接觸過,對他的印象也著實算不上多好,只覺得這人格外的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總裁夫人又怎么樣?遇上了事情還不是照樣被問話被懷疑?”夏輝冷冷的看著方裳容,冷笑了一聲。
在與夏輝擦肩而過的時候,方裳容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到底在和我不滿什么?可是,這件事情百分之百不是我做的。”
夏輝當(dāng)然不可能相信方裳容說的話,扭過了頭不準(zhǔn)備理會她的模樣:“你要的辯解去和楚總說吧,和我們這些小員工有什么好說的,反正到最后要不要相信你的人,都是楚總的事情。即便最后證據(jù)確鑿,只要楚總的一句話,你不是照樣的安然無恙嘛?”
夏輝的話當(dāng)然不是胡說八道,方裳容很明白下回說的是情理之中的,而且是大伙兒都這么想到。
但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就靜候結(jié)局吧。”方裳容轉(zhuǎn)過頭看著準(zhǔn)備進(jìn)門的夏輝,微微的一笑,“真相只有一個,不是嗎?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夏輝皺了鄒眉,看著方裳容微笑,看著她笑的滿臉的大義凜然的模樣,冷笑著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方裳容自然也是無可奈何的,你又不是人民幣,終歸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喜歡你的。
方裳容剛才出了電梯,便看見常歌在電梯外等候多時的模樣,略微一愣便多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設(shè)計部眾人的目光下,方裳容剛沖電梯里出來,就又跟著常歌一起進(jìn)了電梯了。
常歌過來叫她,那就是楚岑東找到,而且還是這么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方裳容的心里頭多半是沒底的,甚至可以說是打鼓的。
方裳容從走進(jìn)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開始,就迎著所有秘書的目光
。
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的模樣,方裳容有些無奈。
楚岑東早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頭等著了,凝著一張臉坐在那里,方裳容略微的一愣,想不通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常歌把人送到之后便是點了點頭,而后退了出去,順便把門也跟著一塊兒關(guān)上了。
方裳容走到楚岑東的面前,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話語。
“剛才有個人發(fā)了一份文件給常歌。”楚岑東自然是那個率先開口的人。
一份文件而已,方裳容想不明白這一份文件至于那么的重要,重要到讓楚岑東也變了神色嘛?
“正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個視頻,拍攝于一個星期之前樓下咖啡廳的視頻。”楚岑東仔細(xì)的解釋道,“視頻上的人,是你。”
方裳容這會兒才想起來,上周的的確確自己是在樓下的咖啡廳里喝一次茶,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的。但是,哪有什么問題啊?
“和你一起喝咖啡的人,是韓氏集團(tuán)廣告部的人員。”楚岑東將筆記本電腦推到了方裳容的面前,“你和這個人都說了什么?”
方裳容看著視頻上和自己面對面坐著的人,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那天的的確確是遇見了一個人,同桌而坐相談甚歡。
不禁一愣,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韓氏集團(tuán)廣告部的。
方裳容有些詫異的看向楚岑東,等待著楚岑東將后面沒有說出口的話繼續(xù)說出來,楚岑東究竟想要表達(dá)什么?是說她就是那個泄漏方案的人,還是選擇相信她?
“如果你要幫韓啟歌我不介意,你甚至是可以告訴我,讓我一起幫忙。”楚岑東開口柔聲的說道,“那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也當(dāng)做朋友來對待……但是,你怎么可以把公司的機(jī)密資料交給他們?”
楚岑東的一開口,就已經(jīng)讓方裳容完全詫異的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了,最終楚岑東選擇的是不相信她。
方裳容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楚岑東,無法相信楚岑東竟然是不信任自己的。
“在你把這些資料交給韓氏集團(tuán)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林胥集團(tuán)要怎么辦?”楚岑東緊緊的握著拳頭,青筋暴起,儼然是一副強(qiáng)行壓制住怒火的模樣,“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林胥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所有做什么都可以肆無忌憚?”
方裳容覺得楚岑東說的話實在是搞笑,她什么時候有這么的沒有自知之明了?她什么時候覺得過,自己是林胥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所有就可以干什么都不計較后果?她從來都沒有這么想過!
“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說實話。”楚岑東最終泄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坐在那里,低著頭甚至都不曾看著方裳容的目光,“這份視頻資料我暫時還沒有要拿出去的意思,如果你和我說實話……那么這件事情我們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
方裳容沒想到,楚岑東最終選擇的還是不相信自己。
心中的那邊溫暖,頃刻之間就被從天而降的冰雹砸的滋滋作響。
“你就拼著這么一份甚至都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么的,所謂的視頻所
謂的證據(jù),就想讓我承認(rèn)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方裳容冷漠的看著楚岑東,而后便是冷冷的微笑,“楚岑東,你未免也太不把我當(dāng)回事兒了,這事情不是我做的,憑什么讓我承認(rèn)?你甚至都不知道哪天我們在說什么,你就讓我 承認(rèn)讓我說實話……楚岑東,你讓我說什么?”
楚岑東抬頭看著異常冷靜淡定的方裳容,面對方裳容的詢問,他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的。
他能說如果真是她做的也不要緊,只要她跟他坦白、這損失,還有她,他都會保下來么?大抵是不行的,他不喜歡說這些無用的話。
說了又如何,又能怎么樣,改變不了什么結(jié)果。只是,他應(yīng)該信她么,在證據(jù)確鑿的這么一個情況下。
“你真沒什么想要說的么,如果沒有,這文件我就交給警察處理了。”很多話在喉嚨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出來的是這么一句話。
方裳容笑了又笑,一聲接一聲,全然是諷刺,看的楚岑東心里忍不住嘆息。
“你若是要交,那便交吧,我始終相信清者自清,沒做過便是沒做過,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先出去了。”
心累到實在不想多說話,方裳容也不再去看楚岑東一眼,直接開門而出。
她走的急,倒是沒有聽到楚岑東很輕的一句:“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
這件文件他真的會交么,大抵是會的,方裳容看著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漢奸一樣的神情,心里冰涼的可怕。
心情實在低落到一定地步,她快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可怕的圈套,若是沒人相信她,她必須自己想辦法證明清白,而那個缺口就是那天在咖啡館和她相談甚歡的人。
她一離開,那些秘書就開始小聲的討論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傳進(jìn)進(jìn)辦公室的常歌耳中。
沒有停頓走進(jìn)辦公室,就看到了一臉疲憊揉著眉心的楚岑東,他看著桌面上那份文件輕輕的說了一句:“總裁,這份要怎么處理?”
楚岑東掃了一眼,全是頭痛:“你確定這份資料只有你有?”
常歌怔了一下,他也不確定。
楚岑東說:“想辦法弄到別人手上的關(guān)于方裳容的文件,然后銷毀吧。”
常歌明白了楚岑東的立場,同時心里驚了又驚:“總裁是要保住夫人么?那樣只要您一句話不就可以了么,何必那么復(fù)雜呢。”
“不,我只是希望不是她,保住并不代表能讓她名正言順,我要的是名正言順。”楚岑東揉著眉頭,眉眼里是說不出的疲倦。
常歌看著他,只能點了頭:“是,總裁,我知道了。”
“嗯,出去吧。”
“是。”
常歌走出去時候,手機(jī)也正好響了起來,一看通話人,他臉色微微一變,走路的速度更是快上幾分,連撞到了走過來的一個秘書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那個被撞的秘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了一下,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辦公室,對楚岑東說:“總裁,剛才韓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打來電話,韓氏集團(tuán)總裁想要約您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