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睿王爺來了。”老管事道,梨落拿糕點(diǎn)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又拿起塊放到口中。祁淵立在湖心亭的回廊上,紫色的錦服,清冷的俊顏,冰冷的眸子看著她同他下棋時歡笑露出梨渦的樣子,他沒有上前。她坐的位置只要一抬頭定能看到他,可她沒有,只是看著她對面坐著的希澤。她打亂棋子時那樣子跟同自己耍賴撒嬌時一樣。
祁淵掀起長袍坐了下來,自行倒了杯茶,用的是梨落的杯子。希澤淡然一笑。“二弟!今日怎么有時間來府上?”祁淵抿了口茶,“覺得太長時間沒有來,怕有人會想我,想來是我多想了。”梨落皺了皺眉,清書拉了拉梨落的衣服,梨落這才回過神來,“你用的是我的杯子。清書去拿個杯子過來。”清書忙跑走去拿杯子,幸虧這湖心亭里就他們四人,清書是自己人,她的事都知道。所以不用避諱。
“我不介意,落兒!你介意?”他看著她,定定的看著,完全無視了希澤了存在,毫不掩飾自己感情的看著她,希澤抿著茶,“這茶不錯!這茶梨落煮的好,收集花間的露水煮來的。二弟怎么樣?”梨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半響沒有說話。他是故意的,她再傻也知道。
“呵呵!不錯!”祁淵道,“你不是要當(dāng)父親了嗎?不陪靜柔來這里做什么?”梨落擰著眉道,那日知道靜柔有了,他要當(dāng)父親,然后又有丫頭說寧晚怕是也有了,雖然最后寧晚是誤診只是胃不好,可當(dāng)時兩件事讓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想那時她笑肯定很難看讓人覺得她難過,不然清書不會跑去給尋公子謹(jǐn)?shù)男聲屗_心。
那晚她倚著窗,看著一晚的月亮。院中的紅梅花早已經(jīng)謝了,可卻有不知名的花瓣從天空中落了一夜。她覺得自己難過到了出現(xiàn)了幻覺地上根本就沒有落下的花瓣。她沒有那樣的機(jī)會。即便希澤開始對她好。作為他的夫君,她名義上的夫君,她跟他沒有圓過房。祁淵呢?她說不出來,當(dāng)知道他要當(dāng)父親時,她無法形容自己是怎么樣的情感。為什么不能接受!大約是跟祁淵不愿希澤碰她是感情是一樣的。
“孩子已經(jīng)沒了。那是個意外。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他說的云淡風(fēng)清,“什么意思?怎么就沒了?你瘋了嗎?不要孩子?”梨落不敢相信祁淵說到孩子沒了時眼中竟然沒有半點(diǎn)的難過。“沒了就沒了,我的孩子她還沒有資格生下。孩子當(dāng)然會要。”梨落的唇色有些發(fā)白這話從祁淵口中說出顯得更狠。
她被驚到了。希澤把握著手中的杯子,嘴角淺笑道“那誰才有資格呢?”梨落覺得頭有些暈,開始聽太請他們兄弟二人在說些什么,清書拿個杯子去了有些時辰也不見回來。她想回去躺著。這頭暈的毛病比先前跟嚴(yán)重了。可她還是努力的撐著想到清書回來。
“你何必問呢?你應(yīng)該知道。”祁淵冷笑道,“呵呵!也是。”希澤慢悠悠的說道,他當(dāng)然知道,祁淵的意圖越發(fā)的不掩飾,對梨落也好對這江山也是。“小姐!杯子拿來了。”清書過來時發(fā)現(xiàn)梨落的眼神有些渙散對著自己笑了笑。二人都的目光都停在了梨落的臉上。那臉色白的可怕。
“怎么了?落兒!”梨落搖了搖頭,“頭暈的厲害,我……”一句話沒完,就倒靠身邊的希澤肩上。“我送她回去,等醒了給你信。”希澤抱起梨落,“時間很快就到,我要好好的她回到我身邊。”祁淵撫上梨落蒼白的臉,“呵呵!我記著!放心!”他抱著她連輕功都用上了。“好生照料你們家小姐。”祁淵對著清書說道,“那是自然。”清書點(diǎn)頭俯身告退。轉(zhuǎn)身說了句“王爺!我們家小姐已經(jīng)嫁給了謹(jǐn)王爺,你這樣會亂了小姐的心。害了她?”清書想了想這話還是沒有忍住。
祁淵冷著的臉讓清書那丫頭趕緊閉嘴小跑了起來,雖然她知道這冷面王爺看著自家小姐都面子不對她怎么樣,可那冷的樣子讓她害怕,可偏偏男子又生了張好看的臉,讓人又怕歡喜。
他會亂了她的心?祁淵哭笑了一下,從來都是她牽著自己的心,亂的是他心。靜柔有了后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怕她多想怕她對他失望怕她……他居然想了那么多,只有對她他才會這樣。此刻,看著她暈倒在希澤懷里,祁淵有那么一刻想要把她從希澤懷里抱過來,可終究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