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發現了,不這樣你就睡著了。你睡著了我沒有睡著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希澤捏著她的臉道:“歪理。睡覺!”他攔過她到懷里。輕拍著她的后背。
“我怎么還不有孕啊?”她突然說道,希澤睜開了眼睛,手撫摸著她的小腹道:“會有的,急是沒有用的,孩子也是靠緣分來的。”
梨落不語,半響道:“你真的覺得那個孩子是我跟祈淵的嗎?”這個問題她想問了很久,如果那樣他干嘛還要她,這不符合希澤的性格。
“都過去了。”他不回答她,“我只有你這么個男人,真的!”梨落覺得希澤是不信她,跟祈淵之間什么也沒有發生過,除了他親了她之外。
“落兒!我們不說這個了。別動我想親親你。”她此刻在那個孩子的問題上糾結在他信不信她的問題上糾結,所以眼下也只能這樣轉移她的注意力,因為在梨落眼里,他跟她在一起時便是想給她孩子。便不會再想那么多。
“希澤!你專心一點,我覺得你碰我的時候跟從前不一樣。”
“好!我再專心一點。可你要知道若你身體不好,我再專心也是沒有用的。落兒!我常常都想碰你,可你的身體太差了,很容易就暈了,你說怎么辦?”
希澤方才的話不過是為了騙她嚇嚇她,讓多休息按時的喝了公子如玉配制的藥。
“跟這個的關系也很大嗎?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她自己摸了摸消瘦的身體,確實不好。體質也差!
希澤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有鎖骨腰身的樣子,心里滑過異樣的感覺。“落兒!不要離開我。”他莫名的說了句,便開始吻她,吻的若春日里風,冬日的里頭的暖陽。
就連占著她時也是如此,他說怕她受不住所以就這樣了,可當梨落說:“希澤!我也不想離開你。”她說的是不會離開,可在此刻的希澤聽了多了層意思,只是梨落不知到而已。
他開始改變了方式,不再那樣溫柔,卻讓梨落一次一次的綻放的更加美麗動人。梨落覺得自己開始像是沐浴著春雨陽光和煦的,然后又覺得自己在懸崖頂端,掉了下來心提得很高,可就在自己感覺沒有命的時候,又被人接住帶著飛翔在空中很美妙。
她一聲一聲的叫他,連夫君這樣的很少用的稱呼都叫了,她能感覺到色,桃花落了飄在碧波潭里又美。
這才是真實的他,沒有為了她的身體而壓制著的他,梨落有些感動一淚滴到了希澤的肩頭。
“希澤!其實你喜歡這樣對不對?沒事的!你這樣我也喜歡。你看我不是沒事兒嗎?如玉配制的藥我都有再喝,你放心好了。”希澤停下,汗水滴到了梨落的唇上。
“落兒!跟你一起怎樣我都很喜歡,很多事情不懂。今晚跟從前其實是一樣的,你不要多想了。”不同的是方式不一樣,但他在情感上的滿足確實沒有變化。
梨落貼過去吻他,然后道:“今晚我沒有暈,待感謝如玉的藥。”希澤點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梨落輕笑著點頭,于是方才的發生的一切又重新來過一遍。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卻不能怪任何人。她全身無力想要躺躺,房間里彌漫的味道又讓她有些臉紅。
希澤早已經起床,推開靠著河水邊窗戶,梨落這才覺得味道消散了些,希澤端著碗湯藥坐到她身邊,吹了吹,托盤里的白瓷碟上放著蜜餞,只要是他喂她喝藥每次都會有蜜餞在旁邊。
“外頭下雨了?”嘩嘩的有些雨聲傳來,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話出口是這樣的聲音,她又羞紅了臉。
“我抱你到窗邊看看,外頭的景色不錯,昨晚天黑你沒有看到。我出去給你買些藥,零嘴還有閑書仙俠傳對不對?”希澤攔腰將梨落抱到窗邊。
“我沒事兒,外頭還下著雨呢!別淋濕了。”梨落道,這樣的時光美好的讓她想要留住。
“雨不大,昨晚怕是傷了你。”梨落滿頭黑線,終于明白他知得是什么藥,希澤不等梨落說話便離開了客棧,她摸了臉很燒,再回想昨晚,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希澤也是。像是很久沒有碰她那樣,算算日子確實有段時間。
但心里頭那種甜蜜梨落一時間找不到詞來形容,外頭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不大!打在水面上是朵朵雨花,靠窗的位置是條河,枕水而居大概就是這樣。
河兩旁有行駛的小船,前面不遠是買賣的集中區,這里離京城不是很遠,跟奉行山挨得也近,提起奉行山,那里是她跟另一個男人的回憶。只是人生沒有如果罷了。
倚窗聽雨,看著美景,有山有水,有來往的人。她覺得生活這算是美好的,宮里頭不論怎樣也不會像外頭一般有生氣。
門被推開的時候,希澤將傘放到門邊,雨水流了下來,她再看希澤,手里都拎著好些東西,淡藍色的衣角上沾了些水,肩上也有,那樣子梨落覺得不像個皇帝,跟平常人家外出回來的丈夫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在梨落的眼里旁人家的夫君不能跟她的比,不會有人比他好看。
她換了姿勢,起身去拿汗巾,“希澤!我幫你擦,都說不用了,衣服都弄濕了。你這樣哪里像皇帝。”她每走一步確實會痛。
“你坐好,此刻不是皇帝,只是的夫君。熱水燒好,待會兒幫你沐浴再上點藥,還很痛是不是。”希澤這話說得很自然,梨落奇怪他為何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也沒有很痛。”
“落兒!我們在這呆幾天,等你傷好了再去別的地方。”
梨落白了他一眼,這樣的傷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然后就是沐浴完了上藥。這一天二人都在客棧的房中渡過,希澤自己跟自己下棋。梨落在旁看著閑書磕著瓜子。
偶爾她抬頭看認真下著棋的希澤,一盤結束他贏了白子,反正都是他自己,梨落覺得無所謂。
第二日,希澤作畫,他作畫她研墨,那畫面羨煞了不少不遠處可看到他們的人。他不看眼前的風景,卻就像是看到了一翻,她也在畫中,低頭翻著書,旁邊還放著碟瓜子,梨落覺得還好沒有將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翻書傻笑給畫下來。還算有點良心。
可當她這樣想完后,她發現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他畫的是她每個動作,好幾幅,難怪他用來做畫的紙不大,原來是這樣的心思,所有的畫連在一起在快速的打開,便是她將她整個看書的過程都生動呈現出來了,還真是會動哦!
“你這是故意的,要是將來給孩子看到怎么辦?”
“我就想有一天給孩子看。”
“那能不能將那個留著,其他的就不用了。”她指著那張看上去最賢淑的畫道,眼神里滿是祈求。
“都要留著。落兒!想想若是將來孩子看到了會怎么想?”
“那就都留著,他們會有我這樣的娘親而驕傲的。會覺得我厲害一邊磕瓜子還很能看書,瞧這瓜子殼磕的多完整”她索性皮厚了一把,看希澤怎么辦?
“嗯!還真是的。不錯!下次爭取磕更好看些,這有幾個磕的不好。”希澤說得一本正經,梨落差點就倒了下去。
“宋希澤,你故意的。”她連名帶姓的叫他,是第二次。“是有意的,別那么大聲,小心你的嗓子。”希澤道。
“我敗給你了。希澤!你真會給我們孩子看這個嗎?”梨落開始換了個策略,她是想在孩子面前將來樹立的是賢妻良母的形象,這樣一來就全毀了。
不過梨落想想又覺得好笑,孩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她倒是幻想的挺多,連希澤也陪著她一起,讓她覺得窩心。
終于在她親了他后,希澤答應將最好看的那一張拿出來,其余的給藏起來。
再兩天后,二人離開了奉行山不遠的小鎮,路過奉行山時,遇到了從山上下來的祈淵。
祈淵絳紫色的絲綢衣袍被風吹著動了動,冰冷的眸子凝望著她,繼而覆蓋上層心疼,她不明白這心疼從何而來,依照他的性格他看是冰冷的皺著眉看她才對或者是帶著那日的事情的愧疚。
“落兒!你還好嗎?”他們之間隔著些距離。“還好!你呢?”梨落問他,“呵呵!”他笑了兩聲,未作回答,又問她:“落兒!以后我想能多看看你,你同意嗎?”
這個問題她不之如何回答才是妥的,側目看了看希澤希望他能給她個答復。希澤抿出點笑。
“等我們回宮,你可常來走動,我跟落兒會歡迎的。”希澤開口,他說的是我們,意思是他看她可以,但必須是他在場的情況下。
梨落輕咬了嘴唇一下,她想祈淵應該是不會去的,他想的是跟她單獨在一起。
“那等你們回來。宮里頭的事情我會處理。皇兄那件事也有了些眉目。”祈淵說出這樣的話著實令梨落一驚,怎么感覺二人的關系有了點變化想想有些怪,但是那件事又是什么事呢?
“嗯!宮里的事兒交給你我放心,她最近都很好。”
梨落覺得他們間的對話,她有些懵,說不上話。“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沒什么,趁著天色還早,我們還是趕路吧!”希澤道,“落兒!你的東西忘記帶走了。”祈淵從懷里拿出梨花簪,上前插在她發間。定定看了著她消瘦的臉,從前的嬰兒肥早就沒有了。五官應該消瘦也顯得明顯起來,不再是當年那個要零嘴吃的女孩了。
“祈淵!”她叫了他一聲,他今天的這個樣子看得她有些心疼,梨落想他終于是放手了。
“落兒!早點回來。”說完他抱住她,不顧希澤在場,梨落此刻卻沒有推開他的意思,他們間事也從來不是說沒有感情的,她喜歡他,可喜歡跟愛還是比不上的。況且在她記憶里他在自己身邊陪伴的日子比他多很多,跟他一起的記憶也很多,不會就這樣給抹去的。
他抱得她很緊,為了她,為了讓她好好的,他現在只能這么做,讓她跟著他出去散心,而他留下查扶簾塔族的事兒。
希澤移開目光,淡淡的看著她的手移到他的腰上,回應的抱住祈淵。“嗯!回來的時候你來南湖小筑,我給做好吃的,你很久沒有吃過我做的東西了。”祈淵抱著她的手又緊了一分。
“我跟希澤還要趕路了。等我們回來!”祈淵松開她,跨上馬道:“你照顧好她,我照看好宮里。”
希澤淺笑未回答,抱著梨落上了馬車,“我抱了他你不要生氣。”梨落拉了拉希澤的衣袖。
“不會,我在這里。若是我不在的時候,落兒你懂得對吧?”
“嗯!希澤!遇到你們此生無憾。”這兩個男人不論是誰對她都很好,“落兒!”希澤抱住她,這樣時光他想著停一停。因為祈淵對她的愛,才會有了今天他跟他合作的局面,只是他很清楚這樣的局面不會久。
傍晚時分,落霞沉了下去,到了一縣城,看上去還很繁榮,梨落不自主的看看了身邊的男人,她的夫君。
這些都是他治理下的盛世江山,跟從前他還是王爺的時候不一樣,那時的梨落未想過他能治理好國家。每日美人美酒的從不過問朝事。一切都是沒有想到的,人生不可預見的事兒太多。
二人安頓好后,梨落沐浴結束后下樓吃飯,她從樓上看希澤,人群中一眼就能將他認出,想想她越發覺得開心,自己的眼光太好。
“希澤!吃完陪我去逛街吧!”
“好!落兒還記得這是什么地方嗎?”希澤給她盛了碗湯。“不記得了。”她喝了口湯道。
“那個小二你還記得嗎?”順著希澤的目光,她眼睛一亮,“是煙花鎮。不過也沒什么好的記憶。”她一陣驚喜后又很失落。
“不都過去了嗎?吃完飯帶你去看煙花。”
“是過去了,但這兒還記得,那時你肯定覺得我很可笑。落到那步田地。”她指著心口的位置道。
“只怪我,放你走了。”他給她布菜淡淡的說道。“這個時候怎么會有煙花,我記得應該是在冬季才對。”
梨落轉移了話題,過往的事原來真的是不提對大家才是好的。
“知道你喜歡。這些當然要為你辦到。快吃飯。”
梨落低吃飯,她覺得自己倒霉的幾年所遭遇的事情都過去了,老天開眼開始讓她交好運了。想想心情便又好了起來。
“公子今天來煙花鎮可算是來對了。今晚不知哪位有錢有勢的大爺讓縣太爺發令發煙花。”還是當年的那個小二哥。
“那我們算是沾了光了,夫君!你說是不是?”梨落笑得狡黠的看希澤。
“如此說來,你不該好好謝謝他嗎?”小二哥瞧著二位的對話,羨慕不已,瞧瞧人家娘子多溫柔,還好看,身邊的公子一出現便贏得掌柜家千金的芳心,還讓安排了最好的房,可人家佳人在旁,怕是沒有時間理會了。
突然的小二哥像是想到了什么,覺得二人面熟,一拍腦門就想起來了,是當年住店的姑娘,不過他記得當時那位公子身邊不是這位姑娘,這位姑娘因為沒有客房住在柴房里,他還記得那位公子最后將這位姑娘給拍暈帶走了,害得他差點就報了官。
如今在看看二人你濃我濃的樣子,想來有時男人還是要強勢一點,梨落想著小二哥的表情噗嗤笑了出來。
“這么開心?”希澤握住她的手道,“我笑得是那個小二哥的表情,怕是認出了我們,肯定覺得奇怪,怎么這位公子身邊換人了。”
“以后不換了。”希澤道,“你要是換的話我……”
“你怎樣?”希澤問道,“我咬你。不然能怎么辦?”語氣帶上點無奈。“不會的!到哪兒我都帶你。”他說的每一句在梨落心里都覺得那是情話。
梨落點頭,十指相扣走在街上,二人的出現引來不少人回頭看他們,梨落心里有小小的自豪感。
這晚街上的人很多,希澤將梨落的手握的緊,拉著她從人群中穿過。
“好像沒有什么觀賞的好位置了。”
“怎會沒有?”說話便抱著她的腰身上了屋頂,屋頂上一大柳樹伸出枝丫過來,從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整個煙花鎮發景,面前不遠的地方又是一個大湖。倒影著夜晚的燈光。
梨落靠著希澤坐著,那晚她在簡陋的柴房里住著,透過破舊的窗戶看煙花,還想象著他跟踏雪在一起看煙花的場景。物是人非,踏雪不在了,靠著他肩頭看煙花的人變成了她。
“希澤!我愛你!”煙花綻放在天際,將墨蘭的天空染成五彩的顏色,她沒有表現的驚喜狂叫,梨落此刻的心情不在乎煙花的美,再美不過霎那,她在乎的是身邊這個陪她一起的人是誰?
漫天的煙花從天空落下又變幻著其他的形狀,二人不語,她靠著他的肩頭,他攬著她。
晚風吹著柳條有婀娜,梨落的發絲拂過臉龐,她伸手理到一邊,眉間的紅梅,月光下載五彩的煙花里靜靜的開著。
如果早知道如此,他們就不會那樣兜兜轉轉,梨落想她愛他,所以他的每一句話跟別的女人的情話,親昵的動作都會讓她受傷,而他按照眼下的情況來說,就算不是愛,好歹也是喜歡。她在感情沒有傷過他。
她是這樣想的,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因為愛了放開去愛了,便更愛,如此再也不會輕易說要離開,那樣她舍不得,所以當他帶回那個跟她姐姐莫黎一樣的女子回來時,她只是痛,但再也不會吵著說放她走,梨落害怕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