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高海的心理素質(zhì)也是不錯的,場上不算他一共是六十二個人,因為清清他們村子初賽選了六個人,這樣看來這祖姐是相當有地位的,還有三十一個像是教考師傅的身份,都不年輕,族長站在類似于一個小臺子的地方,都看著他,他竟然還如此自在,我不禁心里有點酸,這高海恐怕心里素質(zhì)是極強的,心里素質(zhì)強悍的人,心里定然遭受過重壓。
我看到高海和清清奕寒站在了一起,我聽不到他在說什么,卻可以看到嘴輕微的在動。
“好了,人到齊了。”三十個教考師傅站在一邊,族長站在中間,頗有氣勢,“人都到齊了,現(xiàn)在抽簽,規(guī)矩很簡單,就像是往屆一樣比賽,但是不一樣的是,今年會很公平,防止抽到很厲害的選手而被淘汰的不公平,這次采用的三局定勝負,也就是說,這六十三個人里面要排除三十一個人,但是由于有村子多選出了優(yōu)秀的選手,所以今年的賽制,分成三十一組,另外剩下的那個人,直接晉級。”
這個是選手們沒有想到的,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連我都有些驚,不用比賽直接晉級,是運氣,也許這個人并不是特別強,但是能進入決賽,就比在復賽淘汰的這群人的命運要強,這是不公平的。
“你們不用驚慌,這就是人生。”老族長輕咳了一聲,“我用這場比賽告訴你們,人生的路上在公平之中還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不公平,這些人憑借運氣拔得頭籌,可是我要告訴你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老族長說的倒是有道理,大家聽了也都點頭。
我倒是對著老族長刮目相看,可是我看到她卻不禁想到了苗姑娘的師傅,當年到底是什么樣的恩怨才導致了那樣的悲劇,所謂篡位,還有鎮(zhèn)族的蠱又是怎么回事兒?
我自然是好奇,但是沒有任何渠道可以知道我好奇的事情,這時已經(jīng)有人開始拿著抽號的盒子上去給六十三個人抽號了,等抽完之后就有人去看自己的紙條甚至別人的,我的注意力在清清身上,只是神色不是很好看,朝著我看過來,搖了搖頭。
正當我也可惜的時候,就看到高海舉起了手中的紙條,聲音很大:“族長,我的紙條是空白的。”
“哎!怎么是他,他可是最后進場的啊!”有人憤憤不平。
“就是,讓一個不受時間的人搶了頭籌。”有人接著說。
“可不是!”不平的人一個接著一個。
清清好奇的看了一眼高海,老族長說:“不錯,既然晉級了,那就是你的運氣,你可以走了,別忘記參加決賽。”
高海點頭,但是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反而有些失望,只見他點點頭,朝著場外走了出來。
看到我頓住:“我的比賽時間還真是少,又碰運氣了。”
我笑著說:“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你不是說運氣就是機會碰到了你的努力嗎?”
“我只是太急著表現(xiàn)自己了。”高海搖了搖頭,“看來只能陪你看比賽了,剛才那兩個人都是你的好朋友嗎?你怎么沒有參賽?”
我看著場內(nèi)開始分組,前面三十個桌子族長那里一張臺子,就這樣分成了三十一組,別人我倒是不關(guān)心,只是注意著清清,奕寒還有癩頭,事實上我除了這三個人也不認識別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選擇的對手是不是厲害。
“我不是苗族,是漢族,我是那個姑娘的朋友,至于那奕寒,我也是在初賽上認識的。”我解釋道。
高海喃喃說:“難怪,看你和柳清清挺熟悉的。”
“你知道她姓柳?”我?guī)缀跻詾楦吆U{(diào)查過清清。
高海說:“我還有個外號叫高打聽,我為了這次選舉,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也許賽場上的人都是因為蠱毒,繼承家業(yè),甚至是為了喜歡,而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族長的位置。”
“可是你是漢族的血脈。”我不解。
高海握緊了拳頭:“這就是癥結(jié)所在,是我媽媽求了族長才讓我回來的,我身上有我媽媽的一半血,況且百里家曾經(jīng)是龍家的功臣,所以這次……”
“走了后門?”我笑著說。
誰知那高海只是點頭:“能成功,是因為那族長不看好我,所以無傷大雅,正好還了百里家的人情,她認為她賺了,我會讓她虧的體無完膚。”
“你覺得她會讓你到最后?”權(quán)利的上位者是很可怕的,我給高海分析這情況,讓他認清他只是個漢族。
誰知高海突然笑了:“我還要感謝今年的賽制,現(xiàn)在不覺得可惜,反而覺得天助我,我從小運氣就好,雖然心里承受了很多,你看著唯一的通過不是讓我拿到了。
”
這倒也是,我點頭,看向賽場內(nèi),我們旁邊也有人,但是大多數(shù)都躲在不遠處的柳樹下面,很涼快,可是也看不清,我寧愿這么站著,只見清清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后對手認輸,不一會一個一個都結(jié)束了比賽,隨后反復兩輪,才公布了結(jié)果,結(jié)果是清清和奕寒都晉級了,包括癩頭,還有那個什么苗姓的姑娘。
我在外面等著清清,看到她的臉的時候,發(fā)覺臉色并不是很好。
奕寒則是滿臉的喜色,然后幾個人就往村子里走,那高海也要跟著,我們也沒拒絕。
“我輸了一場。”半路,清清才說話,但是內(nèi)容是讓我震驚的,我實在是沒有想到。
“你輸了?我全勝欸!”奕寒納悶,“按理說你不應該輸啊,和你比賽的那三個人,我碰到了一個,也不是很厲害。”
“不是那個,是那個老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的那個,這么老了還參賽,我以為是個萬年選不上的角色,可是怎么這么厲害?我選了我?guī)У淖詈玫男M。”清清除了不甘心還有驚訝,“我?guī)Я孙w蜂蠱。”
原來這飛蜂蠱是憑借敏捷的移動能力著稱的,很敏捷,一般的蠱毒就會被它玩死,但是這次比賽不一樣,那個女人用了一只白嫩嫩的蠱,就將這飛蜂蠱制服了,問題是清清竟然說不出名字,只是記得大概的樣子。
奕寒和高海聽了也是搖搖頭說不清楚,等我們慢慢走進村子之后奕寒回了家,倒是高海要跟著,說要去看看,我詫異的看向高海,停住腳步。
“你接近我們是有目的的吧?”從高海知道清清姓柳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兒,而且他說自己高打聽。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供認不諱,我只是查到了有一個苗族進入了柳家,但是這個苗族不是部族的,我想認識一下。”高海說的是苗姑娘。
我審視著高海,突然覺得一個人的運氣,成功和本身的素質(zhì)是分不開的,高海為人謹慎,甚至這樣調(diào)查人的背地里的行為,都能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來,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我是高打聽,我自豪!
我對他也是無語了:“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什么,柳家現(xiàn)在不歡迎你,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和清清是競爭對手的關(guān)系。”
高海點頭,清清拉了拉我的袖子:“阿瑤姐,要不就讓他進來吧,他剛才進入會場的時候還告訴我們好多人的秘密了,他似乎知道的挺多的。”
高海點頭:“我只是單純的對那個人好奇,想和她談一談,至于比賽,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下那個繼承人的資料我保證你們是查不到的。你們不用驚訝,之所以可以查到是因為我媽媽姓百里,而你們不是。”
我是聽懂了,這恐怕還源于老族長和高海媽媽的情分,仗著人情調(diào)查的,或者說一直有聯(lián)系。
我腦中驚雷一閃,一個已經(jīng)和高財神跑了的女人,也就是苗族的敵人,但是這老族長卻依舊堅守著人情債,這么想來,我倒不覺得是人情了,倒好像是……把柄!
“你進來吧!”我說,然后敲了門,是柳大叔開的,看到我們高興的問情況,清清說過關(guān)了,柳大叔才放心,那老臉上幾乎是開了花一般,迎著我們進去,去客廳的路上問高海是誰,清清說是參賽的朋友,要找苗姑娘。
柳大叔沒有多問,如果是柳嬸子的事情他恐怕還會問一下,我們進了客廳直接走向苗姑娘的屋子,敲了敲門。
“進來。”苗姑娘說著,隨后我們開了門走了進去。
苗姑娘看到我們帶著高海愣了一下:“今天比賽……欸,這位是?”
“您就放心吧,清清比賽通過了,這位是高海,今天是想來看看您的。”我說,“我一開始是不讓他進來的,但是他能查到那位繼承人的消息,當然是我們不知道的,他媽媽百里氏似乎和老族長有點交情。”
“百里?”苗姑娘突然怒目圓睜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曾瑤,你說這人的媽媽姓百里?”
我點頭,高海也是莫名:“前輩,我媽媽可是惹了您?您只聽她姓百里就急了,可是卻不知道我媽媽的名字,是不是太草率了?”
“苗族有第二戶百里?”苗姑娘冷哼一聲,“你媽媽在哪里,帶我去見她!”
“前輩,我是來叨饒的,也是好奇,到底柳家為什么會拜一個陌生人為師傅,但是今天見面我是抱著尊重您的態(tài)度的,您這般說話恕晚輩心里不快,先走了。”高海臉上帶著生硬的表情,轉(zhuǎn)身朝外面走。
“呵呵,告訴百里家的,他們幫那族長做的一切,都是會遭報應的,回去告訴百里家,報應很快就到了。”苗姑娘聲音怨毒,而高海只是停留了一下腳步,隨后快速的朝著門外走去,剛才去倒水的柳大叔端著盤子進來就看到高海往外面走,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師傅,到底是怎么了?這個高海,那個百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清清一頭霧水。
“曾瑤,你是故意說的那番話吧?謝謝你。”苗姑娘說。
我搖頭:“與其說句謝謝,我更希望聽到故事的完整版。”
苗姑娘無奈的笑了一下:“完整版我是不知道的,也許就連師傅也不知道,畢竟她在遭算計之前都是空白認知。那個現(xiàn)在的族長是利用百里家,不對,不能說是利用,應該是結(jié)盟,一起對付了我?guī)煾担B(yǎng)蠱的意外,那只蛇尾手也是百里家的杰作。”
“為什么這么說,是找到了證據(jù)?”我問。
苗姑娘搖頭:“這也是師傅后來分析的,說這百里家其實是
禁地出來的一家,身上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蠱,都是從里面的怪物身上弄下里的活體,一般人進去無法存活,但是百里家卻有厲害的外家功夫,增加皮膚的強韌度,所以,進去之后可以短時間的抵御那些怪物侵襲,所以可以采集活體回來培育,或者進去直接切割,總之百里家在禁地乃至整個苗族都是特殊的存在,只不過出了禁地的只有幾個人,現(xiàn)在不知道還剩多少,阿瑤,你知道這個高海的媽媽在哪嗎?”
我看苗姑娘迫切的很,但只能搖搖頭:“我倒覺得是把柄,其實我從高海口中打聽道的消息里分析,這老族長倒像是怕她媽媽。”
“這……”苗姑娘不解。
我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如果還人情,應該是換百里家,而高海的媽媽已經(jīng)出了苗族,按理說不具存在感了,但是……這個老族長不但常年和她保持聯(lián)系,就連高海是個漢族也被走后門放進來參加組長選舉,不覺得奇怪嗎?”
“阿瑤,決賽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我希望和這個高海回家去見百里,還有你幫我打聽一下,這部族百里家還剩幾個人?案子能不能破,就看百里家了。”苗姑娘說。
我則是聳了聳肩膀說好,決賽的日子訂在了半個月后,是給大家調(diào)養(yǎng)生息,準備戰(zhàn)略的時間,我趁著這個時機打聽了不少消息,包括廖輝回來了,包括百里家還有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再也沒有多余的。
而時間也如白駒過隙,一轉(zhuǎn)眼就到了決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