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的名額?我愣住了,聽著老爺子之前的描述不像是個好差使,聽璐姐這意思是王嬌的爸爸非得讓曾程去,合著還是個好差使?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只聽璐姐肯定的點(diǎn)頭:“就是為了爭奪名額,聽老爺子的意思是中意你去,王嬌的爸爸一生氣就吵起來,一開始老爺子沒搭理他,后來不知道說道哪句話觸動了老爺子,兩個人就到屋里密談了,你知道的,老爺子的屋子我不敢進(jìn)去,那符箓厲害的很!”
我點(diǎn)頭,陷入了深思,想了半天才躡手躡腳的走到老爺子門前,趴在門口停,老爺子刻意壓低聲音我?guī)缀趼牪灰姡菂s能聽到王嬌的爸爸的聲音,一看就不是練家子。
不知道老爺子說了什么,只聽王嬌的爸爸的聲音傳來:“曾程可是你唯一的孫子,你說你擔(dān)心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去的都是什么人物,說是去探險,說白了就是去歷練,讓程兒去歷練一下有什么不好?就你心疼?我看你最喜歡的還是曾瑤,對不對?”
老爺子聲音模糊,還是聽不清他說了什么。
倒是王嬌的爸爸突然聲音急促:“別,別,有話好好說,當(dāng)年的事情,也不是我們王家的錯,反正我不管,這次一定要讓程兒去,你看著安排。你說的事情我會注意,最起碼如果我知道程兒要去殺你的寶貝孫女我一定會阻止,但是我要是不知道,就不能賴我了!你知道我老王是什么人,雖然不是好人,但是混黑幫的,仁義禮智信,義和信當(dāng)先。”
隨后傳來了老爺子一聲嘆氣:“這件事兒我會安排,你早早回T市吧,我不希望阿瑤有什么事兒,你最起碼可以告訴你的手下不要聽程兒的命令吧?”
“行!”王嬌的爸爸痛快的答應(yīng),“你別忘記程兒才是你的孫子,孫女始終是要嫁人的?!?
我聽得差不多了,悄悄的又回了屋子,躺在床上,心里一陣一陣的暖意流淌,有爺爺真好。我笑著給老雷頭兒打了電話。
不一會電話那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是阿瑤?你舅舅在洗澡?!?
“……”我,“……那個,那個您是?”
只聽女人笑著:“我是你劉阿姨??!”
“哦……”我意味深長的笑,然后就聽到老雷頭兒的聲音,劉阿姨似乎是將電話轉(zhuǎn)手。
“丫頭,什么事兒啊?”老雷頭兒道。
我訕訕的笑了:“我是該有事兒還是該沒事兒啊,劉阿姨怎么在咱們家?你還在洗澡?行啊老雷頭兒,動作迅猛!不錯,不錯!”
對于我的評頭論足老雷頭兒報(bào)以沉重的打擊:“你想什么呢?今天你劉阿姨特意上門謝我,要給我做飯,結(jié)果她將整鍋湯全灑在我身上了,我當(dāng)然要去洗個澡,一會我送她走?!?
走個屁!這個笨老頭兒:“你幫人家什么了啊,人家非要專程來謝你?拜托,你殯葬過這么多死人,哪個家人還誠心包家里給你做頓飯謝你?出去別說是我舅舅,智商捉急?。 ?
老雷頭兒一愣,半天才說話:“你到底有什么事兒?”
我此時才想起我的目的:“舅舅,我能看到鬼的事情能不能和爺爺說?他對我……”
只聽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雷頭兒的怒聲打斷:“不能,絕對不能,曾家的人一個都不能說,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了也要拼命的抵賴,你吃了他家?guī)最D發(fā)就都忘了?”
我卻是百般的不解:“可是爺爺對我很好!”
“我會害你?”老雷頭兒反問。
最終我還是敗下陣來,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老雷頭兒加油然后掛了電話,乖乖睡了覺。
又是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屋子里突然變得森冷,我有些煩躁想拽被子,一股子奇異的香氣鉆入鼻子里,心聲大警,想要掩住口鼻,卻發(fā)現(xiàn)身子不能動彈,不一會奇異的香氣消失不見,想起昨天半夜迷迷糊糊間我也是不能動彈,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呵呵……”一個女人的笑聲傳來,我安慰著自己,只是夢,只是夢,但是夢境為什么如此真實(shí)?我猛烈的掙扎,這次卻是于事無補(bǔ),動不了。
“呵呵……”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拼命的睜開眼睛,卻只能睜開一小條縫隙,月光從窗簾照映到屋子里,很冷,一襲白衣披散著黑發(fā)的女子伸著手,那指甲彪長,帶著呵呵的笑聲像我飄來
……
我頓時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這絕對不是人,而是女鬼,我大驚,冷汗直冒,此時銅鈴被我放到了小包里,而小包此時被我放在了梳妝臺上,如果女鬼饒了一圈,絕對可以在安全范圍內(nèi)接近我。
“……呵呵……”果不其然,女鬼繞開危險區(qū)域,飄到我的窗前,只見,那黑發(fā)下一雙陰森森的眼睛透著怨氣,狠辣,嘴唇烏黑,沒有一點(diǎn)血色,哪怕蒼白,臉上布滿黑色或者紅色血絲。
шωш ◆тt kán ◆co 我不知道這個女鬼為什么死,但是此時她冰冷的指甲掐在我脖子上,冷颼颼的陰風(fēng)往體內(nèi)鉆,我知道她是想讓我死。
“大膽!放開她!”突然璐姐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邊,我稍稍按了心。
那女鬼聽到璐姐的聲音,臉上閃過一抹差異,隨后看向璐姐:“……呵呵……別多管閑事!”
這話一出,我卻是愣了,又是一個進(jìn)入鬼道的鬼?要不然怎么會說話?但是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進(jìn)入軌道的鬼必須要靈魂得到殯葬才能說話,但是這個鬼一臉的兇惡長相,一看就是冤死鬼,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師叔所說的死后能說話的鬼,我想起上次在J區(qū)的安然,就是被悶死的,而這個女鬼,臉上布滿黑紅的血跡,竟然是想不出頭緒,鬼冊子在行禮箱中,好久都沒看了,竟是想不出。
“我看得出來你要?dú)?,我想知道為什么?鬼要?dú)⑷丝墒且冻龃鷥r的,你我同為鬼,我也不想你出事情的。”璐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聽的我那叫一個感動啊。
不料那女鬼說:“索命…………”
璐姐一愣:“索命?我一直跟著這個小丫頭,她可是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遇到綠葉都要好好呵護(hù)一下的孩子??!”
“璐姐,好樣的!”我在心里為璐姐點(diǎn)贊,同時也在懷疑,難道我在璐姐心中真的是這樣的形象?
“呵呵……我死前的事情雖然記得不了,但是卻在那個人身上下了獨(dú)有的香氣,我是循著香氣找來的,沒想到還是個至陰之體……”女鬼陰森的笑著。
此時我拼命的動彈,終于似乎是那奇香的味道藥效過去了,猛地做了起來,然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沖向梳妝臺拿起小包,在摸到避鬼鈴的那一瞬間,頓時心安,隨即打開臺燈。
女鬼的樣子更加清晰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嘖嘖……怎么一個慘字了得?
奇香?肯定是有人陷害,說不定就是殺女鬼的元兇,但是和鬼講道理永遠(yuǎn)是將不同的,隨后我拿起銅鈴,掏出鎮(zhèn)鬼符朝著女鬼扔去,只見鎮(zhèn)鬼符飄在空中一般貼在女鬼的身上。
璐姐給我豎起大拇指:“好樣的,想怎么處理?”
我頭有些大了:“就這樣吧,先睡覺,明天交給老頭子!”
璐姐點(diǎn)頭,之后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就這樣在兩個鬼的注視下睡得香噴噴的。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來,第一件事不是沖到樓下,而是去了老頭子的屋子,敲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