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這種污穢的地方,你還是不要留下了,和娘親一起離開吧!“
王氏也趕來了,剛才處理了下她的私事,這會兒看到有了命案,不但心情不好,也嚇了夠嗆。
她看到如楓也站在這里湊熱鬧一樣,拉著如楓就要走。
“楓兒,走吧,這種地方,不適合一個孩子在這里看著。”
這不單是王氏這樣勸告如楓的,就連其他幾房,也都是見到自家的公子看這種污穢的事情,都把他們給帶走了。
如楓站在原地卻未動,“娘親,這種時候,讓祖父一個人站在這里操勞,楓兒心里過意不去。楓兒不走,想在這里陪著祖父。”
孟軻暗淡的眼色里,忽然一亮,想到他這么多的兒孫,到頭來還是孟如楓留了下來,并且說了這番話,也是讓他的心中比較暢快了。
如玉觀察到了孟軻的眼神,轉(zhuǎn)瞬間有了主意,在王氏想要繼續(xù)勸如楓時,如玉道:“娘親,楓兒畢竟長大了,不是孩子了,跟著祖父學(xué)一些能耐,將來也好繼承孟家的大業(yè),難道這樣不好嗎?”
王氏見如玉的眼神肯定,并且又說到了她的心坎中去,她頓時也想明白了。
“還是如玉說得對,楓兒你真的長大了,娘親都不能悟出來的事,你竟然都想明白了。”
王氏摸了摸如楓的頭,這時孟軻將如楓喚了來,待楓兒過去后,他牽著楓兒的手,正在對他說些什么,看得出他疲憊的姿態(tài)中,還是對有這樣有培養(yǎng)才干的孟如楓,是內(nèi)心賞識的。
如玉也不想在這里站著了,如今惡人已有惡報。
就看京兆尹怎樣判案了。
如果她沒有推算錯,京兆尹一定會說,是冷媽媽先后和曹鋒以及曹鋒的手下王傳關(guān)系不當(dāng),引起了曹鋒和王傳大打出手,最后鬧得三條人命。
也是,冷媽媽不過是一個下人,最后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一個下人的身上,就不會有太多的恩怨了。
恩怨?
恩怨還是有的,曹家會放過孟家嗎?
王氏怕是也要被曹氏恨上了。
當(dāng)然,這里面最被恨上的人,定是如玉她自己了,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如玉已經(jīng)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當(dāng)面開撕,誰笑到最后,誰才是贏者。
如玉回到了小院,這一天也夠疲憊了,本想歇著,但還是不放心鳳靈兒和梁詩雨。
她去了別院,見到梁詩雨和鳳靈兒在一起,坐在客廳里說些什么,臉上都是一副蒼白無力的神色,更顯的擔(dān)憂。
她們見如玉回來了,都起身朝著如玉走來。
如玉扶住了這兩人,面上難得擠出一抹笑容,“你們不好生歇著,坐在這里聊什么?”
梁詩雨先開口,聲音有些軟柔,但也緊張的在顫抖。
“如玉,我知道你一定是為我和靈兒的事情操勞,雖然我們都是恨曹鋒的,但你不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攔在自己的身上,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和靈兒都說好了,會承擔(dān)這些事情的。”
“表姐,你不要說這些了,曹鋒的事我已經(jīng)擺平了,你和靈兒……”
如玉握緊了梁詩雨和鳳靈兒的手,眼底有著酸澀的感覺,但咬緊了牙,一定不能再這個時候難過。
畢竟她們已經(jīng)是勝利的,已經(jīng)讓曹鋒有了該有的懲罰。
“只要把那件事忘記了,曹鋒他們的死,和你們沒有任何干系。”
梁詩雨和鳳靈兒想到她們先前的遭遇,不由得淚濕滿面。
她們內(nèi)心也是感激如玉的,要不是如玉,怕是她們早已經(jīng)被曹鋒這個混蛋給輕薄了。
如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們,她們又豈會不知道。
鳳靈兒先撲進(jìn)了如玉的懷中,聲音已經(jīng)止不住的顫抖,“如玉,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怕……我們已經(jīng)遭遇不測!”
“如玉,表姐也要謝謝你!”
梁詩雨也撲進(jìn)了如玉的懷里,三個姐妹抱在一起,那種溫暖,那種遭遇,竟是彌漫在整個房間中,多了一絲哀傷和凄涼。
“好了,你們就不要再說這些事了。過去了啊,都過去了……”
如玉緊緊抱著梁詩雨和鳳靈兒,這一刻她也是忍不住酸了鼻子和眼睛。
這兩個人,是她最好的姐妹,要是有什么不測和遭遇,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孟丞相府發(fā)生的事,經(jīng)過京兆尹的調(diào)查,還真是不出如玉所料,判案的結(jié)果是冷媽媽先前勾引了曹鋒和王傳,引起了曹鋒和王傳大打出手,結(jié)果發(fā)生了這三條人命的命案。
這里面最不服氣的要屬曹家的人了,曹家已經(jīng)和孟家劃清關(guān)系,并且恨上了孟家。
而這里面讓如玉想的最痛快的一件事,就是曹氏已經(jīng)被曹家人恨上了,曹家人說只要曹氏敢回曹家,必定要了她們的命,好為曹鋒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如玉在樹下喝著幾杯茶,望著陽光稀稀疏疏從樹葉空隙中傾斜下來,灑了滿地,像金子一樣的溫暖和耀眼。
“要是每天都有這樣的陽光多好啊,曬一曬也挺溫暖的。”
鳳靈兒把臉湊了過去,笑著調(diào)侃道:“怎么?你是覺得,你的心不夠溫暖嗎?還是說這幾天都沒有見過什么人了,莫名的感傷了?”
如玉白了她一眼,用手指戳著她的額頭,“你起開,少來打趣我。”
梁詩雨也拿帕子掩著笑著的唇角,“靈兒,別說如玉了,也不是他沒來見如玉,只是如玉不想見他,對不對?”
如玉也白了梁詩雨一眼,從她手中搶走了帕子,瞧見她還在笑著她。
“看吧,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在開我的玩笑,我的臉上寫著‘很有趣’三個字嗎?怎么就喜歡拿我開玩笑?”
鳳靈兒和梁詩雨相視一笑,兩個人竟是心有靈犀道:“不是很有趣,是‘很多情’。”
“人家才十二歲,還未出閣,說這些簡直是污了人家的耳朵。”
如玉受不了這兩個人了,雖說已經(jīng)從前幾日的風(fēng)波中恢復(fù)過來,但也不能總是拿她的痛處,開玩笑吧?
如玉抿了抿唇,抬頭看著陽光,是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