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邪的表情越來越陰沉,那深藍的眸子如今透著暗暗的紅,他看著阿紅,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表情,阿紅越來越得意,索性忘形的站起身來:“王,您還不明白嗎?她是個勢利的女人,她要依附的是有至高權力的男子,在她心里根本沒有愛,您知道昨晚她和北里候說什么?她說,她可以幫他奪權,廢了你!”
阿紅的臉變得猙獰,封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然后直直地看著她,阿紅癡迷的看著封邪挺拔的身姿。然后試著大膽的伸出手,探上了封邪的腰際,封邪沒有拒絕,只是愣愣的看著窗外簡住的木屋,阿紅的手越來越放肆,她整個身子貼了過來,手指在封邪周身游走,口中半呻吟半呢喃的說著:“王,不要傷心,阿紅愛你,阿紅會全心全意的伺候你……”
那大膽的手探入封邪的胯下,封邪身子猛地一顫,隨即提氣猛地一腳向阿紅踹了過去,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向屋外,身后的阿紅痛得蜷縮成一團,見他要走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你忘了嗎?在漠北?紅帳內那個十六歲的千素紅,你都忘了嗎?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不會忘的!”阿紅傷心的哭了起來,封邪停住腳步卻沒有轉身,只是漠然的說道:“我的第一次我不會忘,千素紅也不會忘,但記憶能代表什么?你還是你,千素紅,永遠不會變成我會在乎的人!”
說完,他絕情而去,徒留下阿紅哭得肝腸寸斷。
“碰”封邪一腳踹開簡的屋門,卻不料屋內寂靜一片,沒有一個人影,他不死心的翻找了一陣,然后沖出屋外抓住士兵問道:“人呢?”
“被殤大人帶走了!”
侍衛被他的怒氣嚇到了,說話時有些瑟縮,封邪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向著殤的祭殿奔去,走了不多遠又折了回來,指著阿紅的屋子對那侍衛說道:“將她送到北門斬首,若是她想問為什么,就告訴她,蒼空不需要不忠誠的奴仆!”
“是!”
蒼空的祭殿跟其他地方的一樣,一樣的昏暗,簡站在大殿中間細細打量著四周,殿內九根石柱氣勢磅礴,石柱上是雕工精湛的蛇形花紋,簡的目光停在大殿正上方的壁頂,哪里雕著巨大的獸形圖案,單看花紋似龍卻又沒有角,倒是猜不出是什么。手心忽而一熱,簡低下頭,見猊貘的手正緊緊握住她的,見簡看他便微笑著說道:“那是螭,北里的圣物,也是山神,北里人祭拜它,是相信它能帶來好運,其實跟南陽的圖騰--蛟龍,西澤的玄獸是一樣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幾乎附在簡耳邊,簡甚至可以感受他呼出的熱氣,前方的殤正在忙碌,說著聽不懂的咒語,簡心中的忐忑在猊貘溫柔的話語中漸漸平息了下來。
“為什么來找我?你不是拒絕了?”簡挑了挑眉尖,猊貘看著她不說話,只是笑,忽然殤的聲音響了起來:
“侯爺,您當真要娶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