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染月,是貴妃。什么時候成了棄妃?”清雅的聲音由遠及近。夏染月知道那人已近在眼前了。
蕭煥一步一步的走進,夏染月低著腦袋,掙扎著要不要下跪,不想跪啊。可現在不下跪就是大不敬。
夏染月還在掙扎著,蕭煥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溫潤的聲音還留在耳畔,夏染月心里微微一驚,為什么會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明明沒有見到過啊,夏染月還在苦思冥想之際,皇帝陛下發話了:“抬起頭來。”
夏染月暗叫不好,怎么這些個人都喜歡叫人抬頭?想歸想,還是依言抬起了頭。眼前的蕭煥一襲白衣,眉如墨畫。溫潤如玉,讓夏染月想到了一句話:翩翩公子入夢來。他不是皇帝嗎?應該穿龍袍的啊,還有他的那句話:“朕的染月,是貴妃。”夏染月竊喜,貴妃啊,原來還是有點權威的。雖然竊喜更多的卻是疑惑?什么叫做;“他的染月?”
當時的夏染月不知道,蕭煥的話語里,是什么意思,蕭煥是想要告訴她。她是她的染月,才是皇帝的貴妃。他要告訴夏染月,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只可惜那時候夏染月并不知道蕭煥的深情。
夏染月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行禮,不會啊,不知道怎么做。
蕭煥全然不理會眼前的一干人,只是溫柔的看著夏染月,“怎么出來了?”柔聲的問道,嘴角勾起。笑意不達心底。
夏染月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跟這個皇帝很熟嗎?干嘛用一種我和你很熟的語氣來說話,夏染月忍住要翻白眼的沖動。繼續低著頭裝鴕鳥。
“染月不是說過,不喜歡百花爭艷的場景嗎?莫非是朕記錯了?”蕭煥驚訝的看著夏染月。
шωш●тт κan●c o 夏染月如臨大敵,她什么時候說過了?這個皇帝不是腦子有病吧,竟然在這里造謠生事?說穿了她可是第一次見到皇帝,夏染月很嫌棄的看著皇帝,眼神表達著心里的話語:不要說得我們兩個很熟一樣,我們兩個不熟悉。
任誰都看得出來夏染月有多么的不恭敬了,眾妃子竊喜,都等著看皇帝陛下處罰夏染月,尤其是惠妃,更是開心,剛才她可是快要氣死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靜的夏染月可以聽到周圍的妃子呼吸聲,皇后更是怨毒的看著夏染月,皇帝是個很溫柔的人,卻是淡漠的,又怎會費盡心思的去記住一個女子的喜好?除非那個人是夏染月。凡事沒有絕對,而夏染月就是蕭煥的例外。
夏染月尷尬的不知所措,誰來告訴她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連在哪里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皇帝陛下又來唱這么一出。看看周圍妃子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哀怨的看著蕭煥,他是故意的吧。
蕭煥收到了夏染月的目光,輕笑出聲。“皇后來這里做什么呢?”
被點到名的皇后,連忙回答著:“臣妾是來賞花的,和諸位妹妹一起。”聲音不卑不亢。蕭煥點了點頭。
“染月。你來做什么呢?”蕭煥換了一個稱呼,任誰都聽得出來語氣里的親昵。夏染月又收到了妃子們的眼刀.....她怎么那么悲慘?就注定要被他們幾個用眼神射殺嗎?
“我散步。”夏染月鬼扯,她明明是來找東西吃的......悲哀的看著蕭煥,不要再問了,你的妃子都快把我殺掉了。
蕭煥微微一笑,“跟我回去吧。”誰都聽得出語氣里的溫柔了,蕭煥沒有用“朕”而是用了“我”這個稱呼。眾妃子都很羨慕的望著夏染月,夏染月疑惑的很,這個皇帝看來真的和他很熟。
蕭煥說完便帶著夏染月走了,也不去理會御花園里的一干妃子,妃嬪們低頭恭送皇帝陛下離開,皇后憤憤然看著夏染月。這么多年了依舊如此......從來沒有改變過,眼睦里面是一如既往的悲傷,眾妃子笑鬧了一會兒,紛紛說了夏染月的壞話,才興致缺缺的走了。
夏染月 跟著蕭煥 走在他后面,白衣翩翩的皇帝,帶著一股清冷的氣息,夏染月有一些恍惚。不知道蕭煥要把她帶去哪里,終于到了目的地,夏染月定睛一看.......她就是從這里出去的。哀怨的看著蕭煥,這個地方很冷的啊。
蕭煥低笑,“這里安全。”他的染月,當然要好好地保護,怎么可以讓她收到傷害呢?
說了一句讓夏染月聽不懂的話。不過,人家是皇帝,是主宰,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夏染月認命的點了點頭。
“我餓了。”夏染月哀嚎,還沒有吃東西,從昨天餓到現在,她不是鐵打的啊,她是人。要吃飯的。
“原來如此。”蕭煥淺笑,揮手吩咐下人去準備膳食。夏染月偷偷地打量著蕭煥。實在不愿意相信眼前這個翩翩公子是皇帝。
“你是誰?”
“.......”
“我問你是誰啊?”夏染月兇神惡煞的問道。
“我就是我。”蕭煥微微一笑,說的話永遠都是那么讓人聽不懂。夏染月也不在意。不一會兒吃的東西端了上來,夏染月整個人撲了上去。餓死了。
狼吞虎咽的解決,有人遞過來一方手帕,夏染月想都沒想的接了過來。吃干抹凈之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遞給她手帕的人就是皇帝陛下。
這是個什么情況,這個皇帝是個變臉的,一下子那么溫柔,一下子那么絕情。還是少惹為妙。
夏染月微微一笑。基本的禮貌還是需要的。卻被蕭煥打斷。
“不用那么見外。”蕭煥微笑,“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蕭煥踏出了冷宮,看到了屋檐上探頭探腦的人,想也不想的扔過去一枚飛鏢,見血封侯。要怪,就怪他自己吧。容忍是有限度的。
眼里是嗜血的光芒。配著那一襲白衣,極其慘烈的反差,卻出奇的相溶。轉過身看著那個人兒。換上了溫柔的表情,他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她的。
溫柔的話語,夏染月聽不到,即使聽到了,也不清楚是為了什么。蕭煥一個人走回了書房。在路上碰到了皇后。
“皇上......今日是十五......”皇后福了福身子,行禮。輕輕地開口。
“免禮吧。皇后早些安歇。朕還有事。”蕭煥淡淡的拒絕道。
“皇上.......”皇后還是不死心,“皇上您還在怪臣妾嗎?”眼淚婆娑的看著蕭煥。她始終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蕭煥什么話都沒有說,淺淺的微笑。
蘇洛顏看著蕭煥淺笑,笑容泛著淚光,“你是在怪我的。”
“你們幾個扶皇后回去,皇后需要休息。”蕭煥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煥,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蘇洛顏撕去了溫柔的外表,七年了。他們是少年夫妻,不是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嗎?為何她蘇洛顏比不上沫染月?苦笑出聲。
就算太子妃是沫染月,可是皇后是她蘇洛顏,在列祖列宗面前和蕭煥成婚的那個人是她蘇洛顏。為什么蕭煥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沫染月,我恨你......”蘇洛顏借著外力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回了寢宮。沫染月,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