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旁邊兩個打球的男生拆開對打,其中一個是新疆人,想到前幾天的某城市出的意外,亦子沒勇氣和他做搭檔。
可能是心氣不同,亦子居然可以打到二十個,看旁邊球桌旁時時斷球的兩人,亦子倒沒什麼感覺。
可那二十次就打了一回,之後也斷斷續續,簡直沒了心情。
“你要測驗嗎?我打算叫老師去。”
“嗯,你去吧,我在你之後。”亦子道。
亦子繼續練,那個西疆同學過來了,說亦子手法不對,要這樣,要那樣。糊里糊塗的就和他對打上,之後就剩撿球。
老師終於被叫了過來,看亦子打了幾個球后就叫亦子先下去。
“你先等會,我跟他打會。”老師發了驅逐令。
果然是高手對決,果然是小巫見大巫。
兩人球速極快,動作誇張的很,立刻就圍上一大幫男生看熱鬧,其中就有成掬,和亦子站對面,弄得亦子再也沒有心情看球了。
可也不能走,關鍵是楚楚在看熱鬧。
直到新疆同學打了個擦邊球同時球拍也飛了出去後,他們兩人的對決終於結束了。
亦子和楚楚對視一眼,同時癟了癟嘴。
等輪到亦子測試,老師說給三次機會,亦子聽了苦笑。
即使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可第三次對打終於在連了五個球后飛到別的球案上。
本來以爲會叫停,可一擡頭髮現老師正和剛剛那同學說著什麼,心裡暗喜,趕快拿回球立刻發球。
隨著球飛過去,亦子當時就愣了,居然是成掬!什麼時候居然換成了成掬。
那小黃球蜜蜂一樣飛過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反射弧,居然給推了回去,連自己都驚訝可以打的這樣好,不過沒有時間驚歎。
她沒再看成掬,注意力都在小黃球上。
即便過來的球壓得很準,但打回去的球弧度高的嚇人而且檯面每個位置都要落一遍。
第20個,球飛的高度已經出了成掬的控制範圍。他
“哇!正好20個!”
話說出口連自己都害羞,可事實就那樣,趕快跑到老師那登成績。
“過是過了,不過你這算是所有女生中打得最差的一個。”老師訓導。
“哦。”亦子老實的答應著。
可能是太笨了,老師訓她的話似乎比和男生切磋時說的話還多。瞅準時機亦子趕快說:“那我再練練去。”
給楚楚一個眼色,立刻拿著球跑到桌前開始認真打球,連笑都沒有。
成掬不見了,大概走了,連感謝的機會都沒給,後來給她個錯覺,是不是過於惦念所以把對方想象成成掬了?
突然懷念起剛剛的十幾秒中,就像打羽毛球時,自己打過去的什麼球成掬都能接到,想到每一個歡聲的夜晚,每一次驚動感應燈的球。
啪……
打到亦子鼻子上了,不痛,就是嚇一跳。
“看啥呢?”楚楚拉長聲音。
“沒,我在用餘光監視老師。”
那個球把她打清醒了,成掬成了過去,想也沒用。
懶得可以,楚楚沒打過來,球停在網正中間,亦子拿球拍給推過去,身子不夠長,一用力,球是過去了拍子也留在了桌子上,
支在案子上笑得不行,楚楚只好俯身再給推回來。
她以爲成掬離開了,可沒有,只是柱子擋住了她的視線。
老師剛宣佈下課亦子和楚楚就溜走了。
“老師會不會心寒?”亦子問。
“估計會。”
“那可能我之後再也過不了了。”
“嗯!”
出了一身汗,洗完澡窩在宿舍,只亦子楚楚在,突然飛起只蜜蜂,窗戶又沒開著。
若不是楚楚驚悚一叫亦子不會在意,她像是極爲懼怕,蜷縮在太平被子裡只露出雙眼睛。
亦子沒想到她會這樣怕。
秀枝以前嚇唬亦子說,蜜蜂若不弄死,它就會尋來一羣蜜蜂來報仇,所以對這些小動物,亦子本著“蟲不犯我我不犯蟲”寧願躲開也不要理它們。
“它是怎麼進來的?”楚楚喊道。
“不要糾結它是怎麼進來的,要想辦法讓它出去。”
“你快去弄走它呀,太嚇人了!”
“不要,她可以是你的第七個宿舍成員。”亦子動都沒動。
“哎呀!”楚楚不高興,可又做不了什麼,居然把頭縮進被子裡玩起手機來。
可一會就受不住了。
“亦子,你看那蜜蜂哪去了?”
“嗯……沒注意,應該走了吧。”
“幸虧走了,我都快悶死了,一臉汗。”說著她坐起身來,腿上還蓋著被子。
那蜜蜂再也沒出現過,也不知哪去了。
晚上下樓買飯,天陰陰的,不是傍晚的那種陰暗,大概要下雨。突然想吃麪,便去了很久沒進的一食堂,剛進門就看見成掬了,差點轉身往回走,一想太突兀,硬著頭皮和他擦身而過。
不知怎麼回事,居然一天中就碰到兩次面,好像這人是靠自己思想出現的,一想他就會現身似的。
回去的時候特意走了另一個出口,低著頭要撿錢的樣子。
到宿舍看見可芙坐在牀上打電話,鼻子眼睛紅紅的,哭過,吵架了?亦子沒問,當沒看見拿出飯盒吃飯,正對著她,趕快打開筆記本擋住一部分。
“刪了關於我的記憶滾回你的老家去!”
嚶嚶的哭,這次不對著亦子了,背靠著牆,衝著太平。
“你還好嗎?”太平過了幾分鐘問道,那時可芙已經不再哭泣,拿著手機發短信。
她點點頭,宿舍瞬間安靜的可怕,只有可芙吸鼻子聲和亦子吃麪聲。
亦子覺得有點噁心,有點煩。
緣分嗎?
熄燈後亦子躺在牀上傻傻的想著,其實沒有成掬的日子過得也挺輕鬆的,和舍友瘋瘋癲癲的鬧也不會感到太孤單,笑聲也不少。
若是以後和成掬又好了,肯定會被舍友說道,況且這次還帶著那樣的目地,叫她怎麼好意思?
不過他們三人到底有什麼關係?這該死的奇山,話說一半就消失掉,被移除了也可以重新關注啊!還有該死的木梓,連個短信都沒有,果真在好好學習?
“你們都睡了嗎?”楚楚突然說話,“要是沒睡給你們聽段遊戲的背景音樂,我在玩一個聽音樂猜名稱的遊戲,這個怎麼也聽不出來。”
她的話連得太快,大概還有人沒反應過來。
一段確
實極爲熟悉的調子,可亦子也說不出具體名字來。
“好耳熟。”太平道。
“我都沒聽過。”學霸道。
這種要表現自己獨一無二的機會可芙絕對不會放過,只可惜嘟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詞來。
“都不知道嗎?”楚楚嘟著嘴。
“不知道。”太平給了確定答案。
“那好吧,我看看答案吧。”
“有答案你還要我們猜?”亦子突然冒出聲音。
“呦!亦子你沒睡啊!”
“本來要睡了,不過現在醒了。”
“哦,查答案是要花金幣的。”楚楚解釋道。
果然答案很簡單,是馬戲團的背景音樂,瞬間勾起亦子無數回憶。
“你們看沒看過一個藍色的大圓鼻子車和一個小男孩的動畫片?”亦子問道。
“有印象,但不記得叫什麼了。”太平答道。
“哦,看來還有知己。”
立刻又有人說了幾個劇情,居然都是童年的回憶,只是忘了名字。
“爲什麼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學霸說道。
“我也是。”谷靜說。
“她們都老了,就你最年輕,像我一樣!”楚楚做了總結。
都笑幾聲後便安靜了,亦子不再想成掬也睡過去。
果然下雨了。
突然很佩服自己,但終究是自己佩服,總不能對別人說我昨天覺得會下雨今天果然下了,之前又沒說出來,誰會信這馬後炮。
想起自己高中時得了一種皮膚病,每次下雨的前一天手指上就會起一種小疙瘩,不痛不癢,下完雨就會好。
她就靠這個跟木梓或阿君打賭會不會下雨,屢試不爽。
這項“超能力”到大學就消失了,可能大學宿舍的衛生比高中好些。
那雨水起先稀稀拉拉下了一天,當晚改成難得的大雨,隨之而來的就是降溫。
一個個喊著“凍死鳥!”翻箱倒櫃找秋天的外衣。
晚上的大雨導致的寒涼持續了一個星期之久。
當晚亦子四點多鐘被凍醒了,醒來才發現被子居然全掉在地上,馬上撿起來,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
六點的鬧鐘響了,亦子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準確的按了鬧鐘的結束鍵。然後呼呼睡去。
這種受凍後的睡眠是最舒服的,亦子真想永遠這麼蜷縮在被子裡。
但事實是六點半的鬧鐘也響了,而且不是一個,全宿舍手機鬧鐘的集體點。
但那些音樂不同的鬧鐘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還沒呻吟兩聲就被暫停住,瞬間,宿舍裡再次陷入睡眠的安逸。
天涼了,亦子想吃麪,可是沒人願意陪她,她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吃,突然有了念想,認爲食堂給的面量很足,那飯量絕對不是一個女生可以承受的了的,不如合起來。
中午的時候她和楚楚回來。
“我們中午吃麪怎麼樣?”
“哎呀,我想吃飯。”
“可是在這如此清涼的雨天怎麼可以不吃麪呢?”
“哎呀,咱們還是吃飯吧。”
不甘心,但是一到食堂,賣面的窗口居然排了好多人,再加上楚楚在耳邊的說服,她放棄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