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回家了?”封以紳轉了話題,沒有接他的話,看著眼前謙遜卻不卑不亢的清俊男子,他睿智的深眸里隱隱透著絲氤氳不明。
“正是將她送了回去,我這才有時間找師兄說明一下今晚上的事。”古宗澤沉穩的回,知道封以紳問的那人是史玉鏡。
“噢?”封以紳濃眉微微一抬,點燃一支煙,似在靜等他的解釋。
“今天中午史玉鏡約我見面,她說心里還是忘不了我,希望我能重新接受她,當年我欠著他爸的人情,我也是于心不忍,再者我知道師兄一直想將她變成我們的人,為讓她以后乖乖聽話,所以我便私做主張答應了她,這就造成宴會上沖撞了師兄。”
古宗澤面色一片誠摯,微垂了下頭歉意的補了一句,“還請師兄見諒。”
封以紳沉默似金的緩緩吸了一口煙,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茶幾上的金色煙灰缸里彈了彈灰,極有穿透力的深邃眸子斜了古宗澤一眼,方似笑非笑,“你就沒有半點私心?”
“沒有!”他回的懇切而堅決,“我愛的只有米羅一個。”
“很好,那你和就和史玉鏡暫時保持這種關系吧,記住了,不要碰她!”
封以紳掀了掀唇,面色淡然而閑適,懶懶揉了揉飽滿的額角,“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這段時間收購岑氏的閑散股份也是夠你忙的,你如果沒時間應付史玉鏡,就將她帶來這里,我會看著她。”
古宗澤低垂的沉靜眸子不由一凜,雖不知封以紳又在打史玉鏡什么主意,但那清淡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確,不管他有沒有時間,都得將史玉鏡給封以紳帶到這里來。
“舍不得了?”
見他不語,封以紳聲音再次淡淡傳來,緩緩笑開,神眸里是不達眼底的笑意,在淡淡煙霧里有些迷蒙而深沉。
“等過幾天她的那些雜事處理完,必然會帶她過來。”古宗澤心下莫名的怔愣,但面上卻是風平浪靜,立下這樣回道。
封以紳這才滿意的微點了下頭,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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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宗澤出了封氏別墅,他坐進那輛瑪莎拉蒂的車里,先下像是壓抑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大力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側頭望了一眼那巍峨奢華的大樓,向來一派清明的眸光一沉,閃過一道分外深沉幽暗的冷光,再不復平日里那隱忍清冷模樣。
客廳里,凱奇雙手恭敬的遞給封以紳一份文件,“這是米家和李家手里那份岑氏股份的說明書,總裁請過目。”
封以紳接過文件翻開,靜靜的看了起來。
“總裁,瑞克先生通過你來做這中間人,選史玉鏡做代言人,你明知道他和岑云世是老交情,卻假裝不知做了這中間人,你這是有意成全還是另有打算?”
凱奇此時又想起這一件事來,幽幽詢問,他在封以紳身邊做事這么多年,對總裁的脾氣自然是了解一些,總裁可向來不是樂于成全別人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他才這樣問,好看看自己能在這件事中做些什么,早作準備。
“岑云世倒是聰明識時務,知道以史玉鏡那樣的心氣,不通過我,瑞克找史玉鏡做代言人的這事成不了,他不想史玉鏡花別的男人的錢,而我正好也不想她用古宗澤的錢!”
封以紳目光落在說明書上,低醇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傳來,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樣,“她本便對古宗澤有些舊情,這次如果借了古宗澤的錢,難免她以后還不起,這人情債最是難還,古宗澤到時候若是要求她以身相許,她倒不好拒絕。”
“只怕古設計師對史玉鏡的心意只有他自己還蒙在鼓里吧。”
凱奇微嘆了一聲,而后又別有深意的悄然看了眼封以紳,這位不近女色的總裁似乎對史玉鏡動了真心思,這樣精打細算的為一個女人鋪路可還是第一次!可是以封家和岑家之間的恩怨,他怎會不介意她曾是岑云世的女人?
“還有事?”
不意封以紳突然抬頭,神眸灼人,凱奇驀地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多事了,封以紳是個正常男人,對女人也有需要,但以他的情商和智商,自然知道怎么選擇一個女人,他豈能隨意胡亂的猜測?
“沒有。”凱奇回過神來恭敬的垂了垂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