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認爲岑雲世會公私不分,隨便辭退公司骨幹,即便要辭退那一定是古宗澤犯了什麼原則上的錯誤,而不是因爲昨天一點小事就被辭退!
況且這一切也不管她的事,之前就聽岑雲世說過古宗澤在美國有自己的公司,他如今屈就在岑氏上班也不過是爲了報復,她並沒有興趣在他們中間橫插一腳。
“史玉鏡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
眼見她要走,古夢穎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一下跪了下去,抱住她的腿,聲音有些哽咽,“我求求你幫幫我哥,就算你不再愛他,難道不能看在他也曾維護過你的份上,替他說說情嗎?”
“不可以!”
她不耐的將腿抽出來,但古夢穎抱的太死,以至於她那力道就不得不用的猛了些,而古夢穎從小就是個柔如無骨的嬌小姐,這一下竟直直被她提到了旁邊的花臺上。
“啊!”
只聽古夢穎尖叫一聲,那撞上花臺銳利邊角的額頭一下蹭出了血,古夢穎痛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
史玉鏡一時也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力氣大,但方纔她也沒使出十足十的力氣啊,莫非最近力氣又漸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她終是蹲下來,急忙中掏出一包紙巾替古夢穎擦拭著血。
“沒事,去你家清洗一下,先上點藥可以嗎?”古夢穎痛苦的皺著眉,充滿水光的眼睛希冀的望著她。
“先上去洗一洗,如果傷口太大,還是去醫院看看,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破了相就不好了。”史玉鏡舒了一口氣,扶著她上樓。
古夢穎掩在手下的眸子終於一亮,她就知道史玉鏡不會輕易答應,也只有這苦肉計纔有效,但她今天來這裡可不是爲了哥哥被辭退的事。
被史玉鏡扶上了樓,清洗了乾淨,古夢穎有些不舒服的詢問著她,“我可以在牀上休息一會嗎?”
史玉鏡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便開始著手收拾方纔爲古夢穎包紮留下的狼藉。
古夢穎躺在牀上,一雙眸子賊眉賊眼的掃了掃忙上忙下的史玉鏡,見她去了洗手間,幫自己洗帶血的衣服,古夢穎立身小心翼翼將史玉鏡遺留在桌上的手機拿過來發了條信息。
“岑雲世,我想好了,我不要岑氏的全部,你給我10%的股權,我就跟你結婚。”
琢磨了下史玉鏡的語氣,又加了一句,“想好了直接拿股份轉讓書來讓我簽字,別跟我廢話!”
發送成功,她立即就刪除了記錄,既有做賊心虛的後怕,又有些忐忑,以岑雲世那樣聰明的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但眼下就只能賭一賭他對史玉鏡的感情了。
這事若成皆大歡喜,若是不成,對她和哥哥也不會絲毫損失,她倒也沒什麼可怕的。
她長長舒了口氣,這才繼續躺下來,額頭的傷口是真傷,可不是鬧著玩的。
……
岑氏集團高層會議室這邊,正是一片嚴肅的氣氛,一派強大氣場的岑雲世正襟危坐,正和岑震、景榮,以及幾名心腹骨幹在商議要事。
“好了,關於古宗澤辭退一事不必再討論了,這段時間他明面上對岑氏做了不少重大貢獻,背後還有個封以紳撐腰,現在因爲一件小事就突然辭退他必然引起軒然大波,即便岑總裁以身份強行將這件事壓下來,造成公司人心不安,得不償失。”
岑雲世神色一正,總結了這次商議決定。
“老大,古宗澤假借出差的名義去馬來西亞是爲幹什麼,我們心知肚明,現在岑總裁強行出面以工作上的失誤辭退他,這是有些激進,但如果還讓他留在公司,誰知道以後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景榮第一個提出心中疑慮,又道,“古宗澤不只是封以紳的爪牙,他進岑氏最大的原因只怕也是爲5年前岑氏與東氏商戰,古家因受賄案而家破的仇恨而來,他那報復之心不必封以紳小,這個人不能再留!”
景榮話落,衆人皆是點頭稱是,這裡的人都是岑雲世的心腹,自然是明白5年前那場岑氏打敗東氏的重要商戰。而關於古宗澤的身份,在封以紳將他引進公司之時,岑雲世就查了個一清二楚,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沒捅破那層紙而已。
“我贊成雲世的說法,當初在古宗澤進公司的時候沒將他攔在門外,現在等他立下一定功績纔將他辭退,即便我強硬出頭將這事實施,但這於情於理我們都將失去人心,得不償失。”
坐在上首的岑震虎目精銳,肅穆提出自己的意見,他與岑雲世之間感情雖淡薄,但在工作上卻是公私分明,二人很多時候意見都是相同的。
而聽到岑震這話時,景榮以及王趙君等4大護衛皆是垂目面面相覷,古宗澤進公司的時候的確是折斷他羽翼的最佳時機,而且岑雲世也是那樣做的,但當時因爲史玉鏡的緣故,岑雲世最終讓步,讓古宗澤進了岑氏。
“嗶!”
氣氛正是一片沉寂,桌上岑雲世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