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見米羅之前,古宗澤思想正統,從未接觸過真正的情愛,這種人冷漠起來令人發指,但真的愛上一個人也是絕對癡狂,而米羅不是他該愛的,米羅的人品更是有問題。
史玉鏡雖不再像從前那般癡戀古宗澤,但出于多年的青梅竹馬情誼,哪怕是鄰家的哥哥,她還是得好心的提醒他一下。
“史玉鏡,你這個妒婦!”古宗澤冷冷斥責,眼底卻并未有責怪之意。
這話聽著似乎有點耳熟,與岑云世在岑家小院的第一晚,岑云世也這樣說過她,也許她真的是妒婦吧,認為愛情就該分的清清楚楚,誰也別仗著對方的喜歡而肆無忌憚的揮霍對方的感情。
但古宗澤的愛情,她又憑什么多嘴?“你別生氣,我這人小心眼,你還跟我一般見識么?米羅是人見人愛的女神,我要是個男人也會愛她的,你愛她沒有錯。”
史玉鏡嬉笑一聲,像年幼時那般去逗他一逗算是賠不是,只是沒想到她竟能跟古宗澤這樣平靜相處,只因她不愛他了吧,以至于連當初的怨恨都忘了。
“你這個人從來就這副德行,這么的討人厭,也這么的……”
他一拍她的腦袋,淡漠的臉上終于浮起為數不多的笑意,“喜歡”兩個字,他終是沒說出口。
他從來不習慣對她說喜歡這樣的字眼,甚至也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可酒店那次,他雖是氣憤,卻也有絲郁悶,他一直不明白那晚為什么會把持不住對她會有那種沖動,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很久,直到那晚他去找封以紳,勸說封以紳不要將史玉鏡卷入與岑氏的爭斗。
那一刻他腦海突然爆出一個信息,他至始至終最在乎的是她的安危!也許他是喜歡她的吧,只是從沒那往方面想過,只是不像愛米羅那樣的愛,所以未曾發覺。
而方才他見封以紳臨時要處理些問題,他主動請纓照顧史玉鏡,而非像他方才說的那樣僅僅只是聽從吩咐。
史玉鏡看了看有些走神的古宗澤,只見他冷漠的唇角有一抹情不自禁掀起的笑意,這人不會是回憶起與米羅的幸福時光而不可自拔了吧。
她暗暗哀嘆一聲,古宗澤也是可憐,米羅明天就要跟岑云世訂婚了,他還這么不可自拔的愛著米羅可不是件好事,她在他面上揮了揮手,冷不丁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深深將她看住,那眼中復雜泛起一層漣漪,生生將她嚇了一跳。
“噢,你這身體倒是竟得起摧殘,這么快就醒了。”此時,封以紳笑盈盈走來。
他微一瞥古宗澤抓史玉鏡的手,古宗澤意識到什么,立下松手,謙遜從容的站到了一旁。
“封總裁,今天的事謝謝你。”史玉鏡揚了揚眉。
“謝倒是免了,只是一會出去面對記者希望你配合我一下,別叫我太難堪。”他淡淡一笑,牽起她的手,“走吧。”
史玉鏡愣了一下,似乎隱隱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封總裁,做個交易,今晚我陪你演完這處戲,我們就再不相欠如何?”她突然頓在,定定看著他。
“你這人真會計較。”他微側了臉,瞇眸一笑,“也罷,今晚你聽我的就當那兩個月之約作廢吧,誰叫我想慣著你呢?”
果然,出了休息室走向酒店門口這一段路程,記者幾乎是要瘋了,封以紳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鉆石王老五一枚,醉了多少名門淑女的芳心,偏零緋聞零戀愛史,曾一度被人懷疑他的性取向,這突然公開個有女人,可是多勁爆的新聞。
記者紛紛上前發問,然而封以紳將她護在懷里,對所有記者的發問但笑不語,而史玉鏡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他演好這處戲,不言不語走完這個過場。
行至好遠一段路程,記者終于被被他的保鏢攔截,此時天空黑壓壓一片,似乎有一場暴風雨在蓄勢待發。
在等小趙去取車之時,史玉鏡的手從封以紳大手掌里抽出來,笑道,“封總裁,我去那邊超市給你買杯咖啡吧。”
“你倒是有了覺悟性,去吧,老樣子不加糖。”他捧上她腦袋落下一個吻,史玉鏡眉頭一皺,卻聽得他在耳邊溫和說道,“有人在偷看,史玉鏡,專業一點,別讓我難堪。”
“好,你別做其他過分的事!”她抿了抿唇,終是沒掙開他,任由他抱了一會。
封以紳看著那輛本是飛馳而過,卻突然因為看到這一幕而猛的一個急剎車的白色賓利,他弧線完美的唇滿意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