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個畫展,我想看很久了,天氣這么好,我去現(xiàn)場看看好不好?”她嘻嘻一笑,將早餐放在一旁桌案上。
“噢?”
他濃眉微挑,端起豆?jié){飲下一口,一捏她的臉,“看畫展不一定要出門,你要是喜歡,我讓人將今天的畫全買下來放在家里,你什么時候看厭了,再收起來。”
“放在家里那還有什么意思?看畫展當然得熱鬧的看,遇見同道中人還可以聊聊心得,你真是太沒情趣了!”
她不滿的撅了撅唇,轉(zhuǎn)身端起桌上的三明治就要走,還不忘冷哼一聲,“真是可惜我的早餐,早知道就不給你獻殷勤了!”
他不怒反笑,一把抓住了她背后的連衣帽子,她走也走不動,那模樣顯得有些憨態(tài)滑稽,他轉(zhuǎn)過她的腦袋,溫熱的唇印在她冰冷的唇上。
她本能一怔,他索性大手掌將她的腦袋固定住,只道,“不想我做出更過分的事來就乖一點。”
溫熱的氣息襲來,她緊張的險些摔了手里的盤子,直到雙雙呼吸困難,他才松開了她,理了理她凌亂的衣服,氣息微重道,“獻殷勤不是不管用,而是你沒找到取悅我的方法。”
史玉鏡一陣凌亂,他卻跟長輩說教晚輩一般,宴宴而笑,“想去就去吧,讓我的人隨時跟著你,別再給我整上什么傷回來,不然以后就沒這么容易出門了,聽見沒有?”
話閉,也不等她答復(fù),他拿起她手里盤子的三明治,挺拔溫暖的身影已出了房間,史玉鏡松了一口氣,一時又有些恍惚,擦了擦被他滋潤過的唇,下了樓。
應(yīng)是他出門已經(jīng)吩咐過,她方下樓,一名司機兼保安的男子就迎了上來,彬彬有禮的朝她點了點頭,“史玉鏡小姐,我送你去看畫展。”
“那有勞了。”
史玉鏡沒有回絕,這是封以紳的意思,她也沒有權(quán)力回絕。
看畫展不比逛商場,一般就分兩種人,一是真心喜歡畫,二是附庸風雅之輩,所以人并不多,熙熙攘攘的。
史玉鏡讓那保鏢坐在休息區(qū)等她,一個人去看畫展,但是在避開那人監(jiān)視之后,她卻躲在了旁邊兒童游樂園的休息區(qū),那里是供家長們休息的地方,有一臺電視可供人觀看。
史玉鏡騙了封以紳,她不是來看畫展,而是來看新聞的。
今天是岑氏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不只是股東和岑氏本部高層參加,還有各地分公司,包括國外的高層也會到場,會議多達上千人,岑氏百年基業(yè),向來以任人唯賢而出名,它并不是一個專制的集團,來年里職位變動,制度更改,以及重大決策都是來自這場盛大的會議。
那樣隆重的會議,就跟開什么國家大會似的,許多媒體都會爭相報道。
封以紳回到家從來不會跟史玉鏡講工作上的事,也許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和岑云世之間的斗爭,但她心里卻明白封以紳和古宗澤必定會在這場會議上對岑云世發(fā)難。
她雖不能在岑云世身邊陪著他打這場硬仗,但能這樣隔著電視媒體報道看見他,她也很滿足,但這個不能讓封以紳知道,所以她偷偷躲在這里看。
“閔赫,好累啊,我們?nèi)ツ沁呅菹⒁粫貌缓茫俊?
嬌滴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史玉鏡抬頭只見一對男女手挽著手朝她這邊走來。
男士呆著帽子和口罩,但仍擋不住他的俊氣,他的手臂被一位高雅溫婉的漂亮女士挽著,男士不必說定是最近紅透大江南的賈閔赫,而這位女士正是昔日潑辣毒打過史玉鏡的古夢穎。
這倒真是應(yīng)了那句冤家路窄!“咦,你怎么在這?你跟蹤我們,想要來迷惑閔赫是不是?”
許是被史玉鏡的目光所攝,古夢穎那般嬌艷的臉一下變了色,有些刻薄的盯著她,刻意緊緊挽著賈閔赫的手,像是在炫耀他們之間的這種親密。
“也只有你這樣的腦子才會想得出這樣的話。”
史玉鏡不屑的瞥了古夢穎一眼,視線落在賈閔赫身上,似是而非的笑,“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在一起。”
不是故意要諷刺,只是她真的詫異,潛意識覺得古夢穎跟賈閔赫并不合適。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見不得我好!”
古夢穎黑著一張臉,尖酸冷笑,“閔赫不跟我在一起,難道要跟你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在一起不成?你那些丑事我全給閔赫說了,他知道你是個什么貨色,還會再喜歡你?哼哼,就你那破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