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紳倒是一臉的平靜,眸子微擡,朝房外的凱奇看去。
“已經備好。”
凱奇似乎早有準備,幾步進來,恭敬的將一隻注射了半罐液體的小針遞到封以紳面前。
“你……你……你不是我老公以廉!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女瘋子一瞬見到那針頭,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般,瞳孔陡然變大,縮在牆角,像是很恐懼一般,開始摔東西。
“抓住她吧。”封以紳微嘆了一聲。
幾名僕人非常有經驗的就將女瘋子制住,封以紳一針刺進女瘋子手臂。
“你要給我打針……你們……你們全都是壞人……老公,老公,快出來……殺死這些壞人……殺死這些壞人……救我們的孩子……孩子……”
女瘋子又哭又跳,唸唸有詞,但那針頭裡的東西一注射在她體內,不過數秒,她腦袋就耷拉了下去,陷入沉睡,手裡的那堆五彩魔方散了一地。
史玉鏡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陷入一種驚愕狀態,一是封以紳手裡的藥竟都這般了得,果然應了那傳說中的一針見效;二來也因爲女瘋子的話,女瘋子的老公叫以廉?那是個什麼人?跟封以紳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把女瘋子關在閣樓?女瘋子嘴裡念念叨叨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史玉鏡腦子一片漿糊。
“扶太太下樓去,讓她好好休息。”
而封以紳做完這一切,便如此吩咐了傭人,而後將針頭扔進垃圾桶。
“是的,先生。”傭人得令扶著沉睡的女瘋子魚貫而出。
“你在怕我?”
當封以紳那隻溫熱大手握住史玉鏡的手之時,她這才驚覺後背已起了一層冷汗,而她的手亦是異常冰冷,甚至還有些發顫。
她怕,她當然怕,封以紳這樣厲害,若是哪天也給她打一針,將她也變成瘋子了可怎麼辦?“你不是說如果一定要拿掉你肚子裡的孩子,就先殺了你嗎?”封以紳坐下牀來,濃眉微挑,“那我現在就殺了你怎麼樣?”
史玉鏡“咳”一聲,有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暗咒一聲,去你的封大爺,老子還沒活夠,不想死!
心裡怕歸怕,但面上倒是裝的鎮靜,她點了點頭,又胡亂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怕。
見她模樣憨憨可愛,封以紳不由默然嗤笑,目光有些深遠,幽幽開口,“嗯,你也猜到了吧,我的確不是方纔那個女人口中的老公,她老公封以廉,是長我好幾歲的哥哥,我跟他長的有幾分相似,只是他命沒我長,在15年前的那個夜裡,他被淹死在海里,撈起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僵了。”
史玉鏡一詫,兩隻眼睛眨巴了一下,“啊,這麼說方纔那個女人是你嫂嫂?”
“那是我的大嫂蔣容,15年前那個夜裡發生了很多事,不只大哥,還有我們的父親封章總裁也死了,甚至連大哥兩歲多的兒子封宇沫也被人販子拐走,失了蹤,我嫂子正是受不了那樣喪夫失子的雙重打擊就瘋了。”
封以紳淡淡的說,那冷淡的神色像是在說別人家的慘事,只在說到那孩子的時候垂下了眼皮,睿智的眸子顯得有些氤氳不明。
封章竟然是封以紳的父親!史玉鏡一時有些恍惚。
封家一直很低調,媒體上幾乎看不到他們任何消息,關於封家的一切都像是個謎,但史玉鏡知道一件事,岑雲世的母親徐淑媛當年可是封章的未婚妻,按年歲推算,徐淑媛是嫁給岑震之後才生下的岑雲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