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為何有此疑問,我笑瞇瞇的看著他,曹操如何,你難道不知,他的用兵之道你還不了解嗎?”
“虛虛實實,陰陰陽陽,至于兵行險招,似乎從來沒有冒然使用,陳登一怔,,主公懷疑曹操只是故意示弱?”
“極有可能,孫乾摸了摸山羊胡說道,曹操示弱,袁尚心高氣盛,有可能誤中圈套,所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如此一來,相拒官渡也許會成為事實?!?
“主公深謀遠慮,登自嘆不如,陳登說,我軍只需一直保持觀望態度,坐等漁翁之利?”
“嫂夫人,奉先兄正在此處,張飛大喊道,一個箭步跨了進來,子仲、公祐突然消失不見,果不出我所料,全都在此?!?
“三弟,此番真的猜中?!标P羽跟著馬雪進來,看到了坐在我旁邊的陳登不覺愣住。
“俺沒看錯吧,張飛圓目怒睜,指著陳登吼道,奉先兄,你竟然讓這鳥人,成為了坐上客!”
“奉先兄,關羽也不滿的看了我一眼,輕蔑的說道,這種兩面三刀,言而無信的小人,你也敢留在身邊?”
“張將軍、關將軍,陳登自信的笑了笑,我乃一介文人,做著分內之事,至于忠義確實不懂。至于以前有所得罪,在此一并陪過了?!?
“我呸,一句道歉就能抵得我哥哥城池,一句道歉就能抵我千軍萬馬,張飛惡狠狠的嚷道,縱使殺你一千遍,也難抵我心頭之恨!”
“我關某誓不與這種小人為伍,關羽連正眼也沒瞧陳登一眼,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殺他易如反掌,對你們來說,無非出口惡氣,我說,如果留下元龍,只怕不是一個城池,千軍萬馬那么簡單了!”
“此話當真,關羽疑惑的看著我,這家伙真的有這么大的本事?”
“他果能還我哥哥城池,我便不再追究,張飛說道,士兵損耗我亦可不算。”
“城池、兵士都不在話下,陳登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玄德公跟了主公,日后只怕城池都照顧不過來?!?
“哼,如你真有如此本事,怎么會被袁術抓到,張飛還是不依不饒,只怕是為了茍且偷生,取悅眾人吧?!?
“云長、翼德,既然元龍已經悔過自新,馬雪插話道,舊賬姑且不翻,老虎尚有打盹之時,何況凡人乎?!?
“咳、咳,奉先兄,我突感不適,難以久坐,張飛本著臉,抱拳說道,恕俺先行告辭?!?
“云長,陪翼德同去,讓軍醫查看一番!”我看張飛的表情知道這小子咽不下那口氣,關羽估計也一樣,還是打發走吧,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關某告辭!”關羽也是巴不得早早離開。
關羽跟著張飛快步離開議事大廳。
“想不到關、張二人如此恨我,陳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此事足以見得主公心胸廣闊。”
“既然商議軍中大事,怎么沒通知三弟和近中,馬雪疑惑的問道,他們去了哪里?”
“主母,這次會談只是主公和我敘舊,順帶談論一下當今情形,陳登說,因此并沒有多人參與?!?
“元龍,生食魚蝦的習慣可曾改了,馬雪問道,最近有沒有胸悶、頭昏?”
“主母何以知道屬下心?。俊标惖且惑@,正在喝茶的手一顫,茶杯差點沒有拿住。
“多虧華先生出手,及時救你,不然,換成普通大夫,即使能一時之危,也不見得,能讓你活的長久?!?
“主母教訓的是,陳登額頭上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登一時糊涂,華先生救命之恩,竟然拋在腦后,今日必定前去拜訪?!?
“不必了,馬雪說,華先生性喜清凈,不愿見客,你只需安心曉命,多多出謀劃策就足以報答了”。
“我父子屢次窮迫主公,主公竟然還是不計前嫌,救我父子一命,陳登拜倒在地,我并非豬狗不如,敬請主母看我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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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魏越闖了進來,北門附近出現大批流民,二哥不知道如何是好,讓我來問大哥。”
大批流民?難道小沛被打下了,小沛的百姓都逃難過來了,袁術也太弱了,可惜。
“我們去北門!”
登上北門城樓,只見護城河外,密密麻麻擠滿了百姓,攜兒帶女,哭爹叫娘亂成一片。遠遠望去,西北方向,還有人群不斷向這邊涌來。
“大哥,如何是好,張遼一臉的焦躁,,要不要放他們進城,這些百姓看起來,似乎比揚州那些難民還要可憐。”
“近中,我對曹性說,你帶飛羽營出城,把百姓暫時安頓在城外,順便打探下情報?!?
曹性帶著飛羽營下去,百姓看到紛紛后退,老老實實的讓開一條路來,畢竟軍隊的威嚴還是有的。
因為在下邳接待過揚州難民,處理這些事情也就輕車熟路,鬧哄哄的難民,很快就被安頓了下來。
“主公,曹性氣哼哼的跑到城樓上,禍事起自袁術,早知如此,當初讓我一箭射死他!”
“近中,莫急,慢慢說來,張遼說,小沛到底出了何事?”
“袁術進駐小沛后,大肆搶掠,強征暴斂,抓走了大批青年男女,擴充軍隊,小沛周邊村莊的百姓,怕受迫害,全部四散而逃,部分趕來彭城避難?!?
這個袁術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趁機擴大實力,不過百姓可遭了殃,我想起了徐州三富唯一沒有謀面的小沛朱家,不知道有沒有躲過一劫,按照一般富豪的處事方式應該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吧。
“既然百姓前來投奔,我們更應盡量庇護他們,你和近中抓緊在城外登記造冊,待民心平穩了,在做安排,避免造成城內的恐慌。”
“奉先兄、奉先兄,關羽匆匆跑上了城樓,你可曾看到三弟了嗎?”
“翼德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我盯著關羽,你怎么前來問我,他不在城內待著,難道跑了?”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呂由慌慌張張的一邊跑一邊喊道,張飛打開城門,叛逃去小沛了!”
“什么,你在說一遍,曹性看著滿頭是血的呂由大聲說道,張飛跑了,真是好大的狗膽,飛羽一隊跟我走!”
“近中且慢,馬雪急匆匆的走上城樓,你們不明白原委,不胡言亂語,相互猜忌?!?
“嫂夫人,你可知道翼德去往哪里?”關羽一臉的疑惑看著馬雪問道。
“虧你是他二哥,馬雪不無嘲諷的瞥了關羽一眼,以前你們駐在小沛時,可是經常去一家酒樓喝酒,翼德是否經常會盯著一位女子看上半天?”
“哎,我幾乎忘了,關羽一拍腦門,幸虧嫂夫人提醒,翼德確實對一女子有心。自從丟了小沛,一路四處奔波,倒也放下不提,難道三弟真的去尋她了?”
“翼德聽得袁術在小沛欺男霸女,生怕意中人出事,馬雪說,來不及通知,打傷呂將軍奪路出去,情急所迫,亦可原諒?!?
“請奉先兄允許我出城前往小沛,關羽說道,翼德雖然勇猛但謀略不足,我怕他會有危險?!?
“三弟,撥給云長三百騎兵,我對關羽說,切記,不可與袁術輕易交戰,達到目的即可回來?!?
“好嘞!”關羽應了一聲,招呼騎兵出門,撲向小沛。
“真是兄弟情深,馬雪看著關羽的背影,不由得贊嘆道,劉備收買人心真有一套?!?
“不然,以大耳他的能力,怎么能立足于諸侯之間?!?
“近中,我們去安頓百姓,張遼說,大哥,我們去了。”
“老公,馬雪小聲說,我今天特意把華蓉喊來了,她在家里等我們呢?!?
“華蓉,你喊她來干什么呀,難道你生病了?我疑惑的看著馬雪,直接找華佗不是更好嗎?”
馬雪默不出聲,走在前頭,我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乖乖的跟著。
回到家中,華蓉已經等候多時,看到我一臉的鄙夷,我納悶了,我可沒得罪你,女人就是怪。
一直不說話的馬雪發話了:我已經讓華大夫查過了,我身體是正常的,你看糜蘭都有孩子了?
一句話不亞于晴天霹靂,你正常,那么說不正常的是我?我愣了半天,說道:真的確定?
“貂蟬姐姐,一切正常,華蓉嘆了口氣說,至于大人,如有必要,可讓我大哥給你驗明?!?
如果這樣,那糜蘭懷的孩子,應該是大耳的,她不說是我的嗎,一時間,我真的暈了。
看來只有去華佗那里才能真正弄個明白,不過,如果我真的不正常,那不是……
“嘿,馬雪怕我傷心,急忙說道,我也認命了,只要有你就足夠了,也許根本就不允許我們有?!?
“姐姐怎么如此說話,華蓉著急了,大聲說道,我大哥本事很高,包治百病,沒有不治之癥?!?
“恩恩,沒什么,我一臉難堪的說,待我改天去找華先生?!?
“姐姐,你說教我下棋的,我們走吧,華蓉對馬雪說,我自小跟大哥學習醫術,對下棋可是一竅不通?!?
“正好,我去看望下華先生,我對馬雪說,你們隨意?!?
剛出大門,看到夏侯博騎著馬,直奔大門而來,我心想,真是納了悶了,今天是一個快節奏的日子?
“主公,夏侯博來到我身邊,下馬說道,曹操派人護送一個女人前來,說要送給關羽,現在在西城門外候著。”
一個女人?還送給關羽,我笑了,難道色情狂曹操,也能改良了,估計送來的是個丑女。
“走,帶我前去看看。”
“我剛才看了一眼,好像是杜鵑,夏侯博說,主公,你是否還記得這個女人?”
“杜鵑?”我努力搜索者腦海里的信息,卻怎么也想不起。
“就是秦宜祿的老婆,夏侯博一邊走一邊說,以前的彭城名伶,要不是陳硅從中作梗,恐怕不會便宜那小子?!?
秦宜祿的老婆?我突然警醒了,史料記載,關羽對這個女人可是垂涎三尺,幾次三番懇求,都未能如愿,今天曹操大方的把她送來,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現在關羽去了小沛,我如果貿然接了進來,只怕招惹是非,如果拒之門外,又怕得罪了關羽,畢竟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想拉攏他。怎么辦呢?
夏侯博看我默不出聲,也閉上了嘴。只是眨眼功夫,我和夏侯博到了西門。
一輛馬車加上幾個婢女靜靜的待在城門內側,十來個士兵有氣無力的待在一旁。
“曹操的使者呢,夏侯博大聲的問看守著的士兵,他們去哪里了?”
“夏侯將軍,一個士兵說,那幾個使者看你離開,突然就離去了,任憑我們追喊,也不回頭,怕出意外,我們把馬車接進城內。”
“杜夫人,杜夫人,夏侯博大聲喊道,你還好么?”
“我沒事,多謝將軍關心?!鞭I子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宛如黃鸝,有股讓你無法抗拒的吸引。
曹操真是詭計多端,你以為呂布還是以前那個看到美女就走不動的主,想借此挑撥關系,沒門了。
“主公,怎么辦,夏侯博咽了咽口水,靠近我小聲說道,既然使者跑了,關羽也不知道,不如主公接了去,如果主公不肯收納,將她賜于我,我愿為主公赴湯蹈火?!?
“萬萬不行,我對夏侯博說,隔墻有耳,難免走漏風聲,關羽知道的話,恐怕你是惹不起吧?!?
“有主公為我做主,我還怕他,夏侯博一臉的猴急,還請主公成全?!?
“你以前可是跟著關羽的,我搖了搖頭說,現在怎么想和他搶女人?”
“下邳一戰,攻城之后我就要去搶這杜鵑,夏侯博痛苦的抓了抓頭,關羽非要報知曹操,以待賞賜,結果被曹操收了去。”
真是塊燙手的山芋,我如果讓人把杜鵑送到關羽府上,那么陳登會不會記恨我,畢竟是他表嫂。
要是等關羽來,又不知道何事能回來。還有,我到底要不要照實說是曹操送的呢?
還是照實說吧,畢竟陳登那里,好不容易拉攏過來,不能失去這個謀士,關羽和他的恩怨,慢慢化解吧。
“你帶人在這保護好杜鵑,我說,等關羽回來,一定要親自交給關羽。”
“主公放心?!?
一天碰到這么多事情,張飛忙著找女人,關羽不找有人送,難道到了發春的季節。
管他呢,差點忘了正事,去云龍山找神醫,華佗,有多神奇,還沒真正的領教呢。
“大哥,成廉遠遠地喊道,仲臺從下邳趕來,說有急事和大哥商量?!?
下邳,急事?大耳造反?極不可能,下邳的兵力守城應該綽綽有余,馬山的丹楊新營,士兵也隨時可以增援,再說北海歸于田豫掌控,暫時也不會有兵前來。
孫觀相當于下邳第三重要的統領,竟然親自來報信,那么到底什么事情這么急?
我猜想著一切的可能與不可能,快速的來到了府衙。
“元達,突然不辭而別,孫觀說,聽說是往彭城這里來了,宣高不放心讓我親自來一趟?!?
“趙大人沒來呀,成廉一臉的疑惑,那他能到哪里去,他不可能背叛大哥呀?”
突然想起了趙昱說過,他和小沛朱家的婚約,肯定是得知小沛被袁術禍害,一時心急,亂了方寸,匆匆趕往小沛了。
“元達應該是帶著親衛隊離開的,我問孫觀道,我說的沒錯吧?”
“衛隊確實也不見了,難道主公見到他了?”孫觀愣愣的的看著我。
“沒什么事情,我對孫觀說,你告訴宣高,一切照舊即可,不出幾天,元達就會回來。”
“那我即刻返回下邳,孫觀說,以免宣高擔心,再說了,劉大耳朵還在下邳,我要多監視他。”
“小越呢,我看著離去的孫觀問成廉道,難道還在睡覺?”
“嘿嘿,小越帶人去打獵了,前幾天利國的野味勾起了他的食欲,大哥有沒有興趣晚上一起吃?”
“如果打的獵物足夠多,我們就會好好吃一場,我說,如果不多,就留著你們打個牙祭吧?!?
孫觀的突然到訪,使我打消了去云龍山拜訪華佗的念頭,趙昱帶著親兵前去小沛,想必是便衣抄小道去的。
小沛因為袁術炸開了鍋,不用想,曹操、袁尚都會派人去,至于明去還是暗去,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去找陳登談談吧,這小子腦子足夠靈活的,或許他能出點好主意。
“小成,隨我去陳登家?!?
“大哥,成廉尷尬的說,我不喜歡和那種人打交道,我情愿去睡覺?!?
“哈哈,那你睡覺去吧,我說,有好吃的別忘了叫我。”
“放心吧,大哥?!背闪畾g快的走了。
來到陳登住所,陳登正在院子里思考著什么,看到我來慌忙起身。
“主公,大駕光臨,登有失遠迎,千萬不要怪罪。”
“元龍,在家里照顧父親,還是比較辛苦吧,如有所缺,需要及時告知。”
“大概再過幾天,我就可以和子仲他們一起為主公效力了,陳登眼圈紅紅的說道,父親已經沒了反應,估計支持不了幾天了?!?
“節哀順變,我對陳登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華先生估計也盡力了,汝父年近七十歲也算高齡了,有子如你,也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