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快快放下吊橋,張飛朝著城樓大聲吼道,看我老張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看我揮了個手勢,曹性讓士兵放下護城河的吊橋。張飛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我一聲唿哨,眨眼功夫,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成廉、魏越帶著并州三十八騎將飛速趕來,在張遼和關羽統領騎兵到我身后之前,迅速穿插跟來。
“呔,大膽袁術趕來犯我彭城,張飛揮舞著長矛,對著袁術陣營大聲罵道,誰敢上前決一死戰!”
“翼德休怒,我喝止住張飛,待我問個明白在做廝殺也不遲。”
對方陣勢大開,一個金盔金甲的男人引著數員將領出陣,數十員偏將一字排開,身后士兵黑壓壓的排列著,因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士兵。
“奉先弟,為首的男人看我前來,出馬向前拱手道,一別數年,沒想到今日在此相見,為兄甚是開心。”
“公路兄,別來無恙,我也拍馬頂到了張飛前面,這次前來彭城有何貴干,布下如此陣勢,難道只為把酒言歡?”
“哈哈,那倒不是,袁術大笑說,奉先弟,為兄此次不為別事,只想借道彭城,前往平原。本意還要苦戰一番,沒想到奉先在此,奉先必會賞臉于兄吧。”
“臉面能值幾錢,我冷冷的看著袁術,凡事只靠賞臉,但凡幾個笑臉,那不就天下盡收!”
袁術一聽臉色慘白,很是尷尬,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不給情面,眼神中有些失望。
“呂布,休得猖狂!”袁術身邊一個將領拍馬就要殺出來,被袁術喝阻止住。
“果真是奉先賢弟,豪情不下往年,袁術嘆了口氣說,為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不知是否喜歡,把他們押上來!”
袁術身后副將閃開一條路。
幾個士兵押出來兩個人來。一個老頭,一個青年,衣衫襤褸,滿臉血污。
我定睛一看,正是氣得我牙癢癢,恨不得扒皮抽筋的陳硅、陳登父子二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成廉、魏越看到這兩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哥,這兩小子害我們不淺,等下把他們扒皮抽筋,大卸八塊!
“陳登,你這個鳥人,張飛一見這兩個人,怒火中燒,用馬鞭指著他們大罵道:害我哥哥失了小沛,我恨不得生吃你肉!”
“翼德,不必激動,我制止張飛,悠悠的對袁術說,公路兄,這份禮物我還真有些喜歡。”
“張將軍,你一向自恃清高,竟然拜在三姓家奴帳下,陳登一臉鄙夷,頭轉到一邊,看都不看張飛,朗聲說道,難道劉玄德已經命喪黃泉、魂歸故里?”
“你這匹夫!”張飛滿臉怒氣,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氣的渾身發抖。
“陳元龍,你一向挑撥離間,欺上瞞下,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游離于眾人之間,除了巧舌如簧,你還能有些什么才能,我冷冷的的盯著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不能善保老父,令其身受重辱,真是讓人不齒!”
“咳、咳,登兒,莫要被呂布這廝話語激騙,陳硅喘著粗氣說,曹丞相乃治世良臣,為父為他效力,死得其所。”
“父親,這些人自詡英雄豪杰,還不是被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中,陳登不屑的吼道,如不是我們疲勞嗜睡,一時大意,被逆賊偷襲,怎會遭這些宵小譏笑!”
“死到臨頭,還敢惑亂軍心,口出狂言,給我狠狠的掌嘴!”袁術聽到‘逆賊’二字,臉色蒼白,厲聲大喝,幾個士兵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只打的兩人慘叫連天,癱倒在地上。
“奉先弟,如果賞臉借道,這倆個人就交由你來處理,你能解恨,我也解圍,而且不傷和氣,袁術臉色猛地一變,如果不借,雖然奉先武藝超群,但憑我這五萬精兵良將,還是足以通過彭城。”
“公路兄既然給我如此大禮,且只是借道而過,我也不愿傷了和氣,我笑著說,不知公路兄打算何時通過,前方小沛乃是曹操地盤,如要經過還需一個萬全之策。”
“奉先弟做事一向果斷,現在怎的如此拖沓,袁術氣憤的說道,到底借與不借?”
“途徑小沛,公路兄難免一場苦戰,你軍士兵長途跋涉已經疲憊不堪,不如先在城外安營休整,一切需要,由為弟供應。”
“還是奉先弟考慮周到,如此也好。”袁術思慮片刻,轉頭對身邊一員副將耳語幾句。
“傳令全體士兵安營扎寨。”
陳硅父子被拖到我跟前,兩人活像兩堆爛泥癱在地上,陳硅似乎被打的大小便失禁,臭氣熏天,陳登稍微好些,也是昏迷不醒。看來袁術士兵是下了狠手。
“廝鳥賊,嘴都歪了,還敢賣弄口舌嗎,讓俺給你個痛快!”張飛一抽鼻子,拔刀就要朝著陳登砍下。
“翼德,暫且住手,留他一命,待我慢慢折磨,已消心頭之恨。”
“我若不依,又能如何!”張飛愣了一愣,狠狠地一刀砍下。
“三弟不得無禮,關羽上前用大刀磕開張飛的佩刀,一切全憑奉先兄吩咐。”
張遼的戰馬只慢關羽半個馬頭,手中長槍卻是對著張飛。
“這鳥賊都殺不得,氣殺俺也!”張飛氣哼哼的將佩刀扔在地上,拍馬回城。
“三弟”關羽撿起佩刀拍馬追了過去。
我小聲對成廉說道:速請神醫華佗,救活他們。”
成廉疑惑的看著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我那堅毅的目光,點了下頭,找了幾個士兵,把陳硅父子裝車拖走了。
“公路兄且隨我進城,許久未見,今日重逢,一定要大喝一場,一敘舊情。”
“奉先弟,袁術朝我看了看,不會直接把我賣給曹操吧。”
“哈哈,公路兄,你若是有幸抓來曹操,我定收了,一血往日之恨。”
“哈哈,爽快、爽快,待為兄與你喝個痛快!”
“主公且慢行。”
一個身材很魁梧的武將,附在袁術耳邊說了幾句,不時的瞅了瞅我,可能是怕我謀害袁術。
“公路兄,我呂布一向言出即行,何況送我這么重的禮物,我怎能恩將仇報,自毀名聲。”
“我相信奉先弟,你們幾個,隨我進城,其他諸將駐扎在大營,務必小心謹慎,這里雖是奉先地界,但離曹賊不遠,做好隨時戰備!”
袁術點了幾員將領,帶著隨身護衛跟我進城,那個身材魁梧的將領沒有跟來,而是去了大營。
寒暄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上菜開吃。
袁術一幫人似乎很久沒吃到這么可口的東西了,菜肴剛擺上來,就一掃而光,簡直如狼似虎。袁術本人也不例外,那吃相一個難看。我連忙讓人再上一桌。
袁術啃著豬蹄說道:奉先弟勿怪,我們一路之上,被曹軍騷擾,纏繞不清,總算找個機會滅掉了他們,沒想到竟然抓到陳珪老兒。
“公路兄,為何要突然北上,揚州、壽春一帶即使遭遇災害,也不至于要長途奔波,遠走他鄉?”
“哎,一言難盡,孫策這賊子,野心太大,虧我那么器重,袁術氣憤的說道,趁我發兵汝南,聯合劉表襲了壽春,士兵大亂,我無家可歸,只得投奔堂兄。”
“手握五萬精兵,公路兄為何不回擊壽春,奪回安身立命之所?”
“五萬精兵,只是為兄虛張聲勢,能征善戰之兵,不足三萬,其他多是老弱殘兵抑或臨時征集的民夫。袁術苦笑著,唯有空打聲勢,為自己壯威。只盼投奔堂兄,安享余生。”
“現在河北已是本初三子袁尚掌管,公路兄難道不知?”
“什么,三侄顯甫掌管河北,袁術先是一驚,隨即臉上恢復正常,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卻不便前往了。”
“公路兄難道和他有過節?”
“奉先弟有所不知,本初和我本無間隙,袁術喝了一杯酒,緩緩說道,因為立嗣反目,嫡長庶幼尊卑有序,本初卻一概推翻,全無次序,以己好為先。”
袁術頓了頓說:自古以來,立長立嫡,本初竟然棄顯思而立顯甫,我據理爭執,因此顯甫嫉恨在心。
不是吧,袁紹和袁術不和竟然是因為兩個侄子的緣故,哎,可憐的老二袁熙,沒人疼愛。
“公路兄,無需多慮,如果無處安身,暫可駐扎城外,為我犄角,日后或許可以幫你奪回失地。”
“此話當真,袁術一聽,高興的說,如此甚好,我果真沒看錯奉先弟。”
酒宴完畢,袁術和一眾將領喝的東倒西歪,我正發愁如何收拾殘局,門人來報,袁將前來迎接袁術回大營休息。
出門一看,正是剛才那員將領。這個人到有意思,我問他道:你是何人,報上姓名?
“呂布大人,我乃魏延,現為主公貼身衛隊統領,來人低聲的答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這就接主公回大營休息。”
我擺了擺手,真沒想到魏延竟然在袁術帳下。
如何處理袁術,這件事有必要大家商議一下,難道真要讓他常駐在城外,雖然可為犄角之勢,但不是長法,吃過飯后,我招來除了關羽、張飛之外的眾將領商議。
“大哥何不趁此機會,奪了他的兵權,張遼說,袁術雖說才能低微,但他的戰將、士兵都能為我所用。
“如此一來,我豈不落個不仁不義,我搖了搖頭,怎么也得師出有名。”
“何須借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袁術串逆,諸侯皆可伐之,高順說,除去此人,亦可漲我軍聲望。”
“不如讓袁術率部前去攻打小沛,馬雪說,如果勝利,袁術駐守小沛,可為緩沖,如果失敗,我軍趁機收編,諒他也無話可說。”
“假人之手,干掉袁術,確實妙招,我說,如若遣之攻打小沛,又有負許諸之托,此事以后再議。
“恩,大哥所言甚是,張遼說,暫且等上幾天,也許小沛會有變故。”
經過幾天的休整,袁術的部隊似乎士氣也上來了,我讓成廉暗中粗略統計下袁術士兵人數,能夠作戰的竟然只有一萬余人,看來袁術對我還是有所保留。
從小沛傳來的情報,令我大跌眼鏡,簡直就是特意為袁術準備的。袁尚軍攻破小沛,不過只占據兩天就撤軍了,而曹操也沒敢冒然進兵占據。
準確的說,小沛現在是一座空城。現在讓袁術前去駐扎是再好不過,既賣了人情,又不違諾言!
事不宜遲,我馬上會見袁術。
“奉先弟前來有何事情,袁術打了個哈哈,承蒙盛情款待,這幾日,為兄過的甚是舒坦。”
“現在小沛已成一座空城,無兵駐守,我自尋思,公路兄長期駐扎城外,也是辛苦,何不占據此地,暫時容身,也方便河北聯絡。”
“什么,小沛成了空城,有地容身,何嘗不是我愿,袁術不滿的說,我據小沛,豈不成了奉先弟的前哨?”
“公路兄所言差也,現今駐扎城外,豈不更為先鋒,我說,一山難容二虎,我雖有心留你,奈何……”
“經奉先弟一點,我如醍醐灌頂,袁術起身說道,勞煩了這么多天,我這就引兵前往小沛。”
別看袁術人不咋樣,處事卻挺果斷,很快集合好部隊,徑直往小沛趕去。望著袁術遠去的身影,我默默的說道:仁至義盡了,公路保重。
“大哥,成廉的喊聲,使我從沉思中回到現實,陳登已經清醒過來,要求見你。”
光想著怎么打發袁術了,竟然忘了陳硅父子。這父子可害得我們不淺,但是沒有他們的計策,劉備也不會落難投在我門下。
這時候叫我,難道是想求情,讓我饒過他們?還是又想出什么新的陰謀來糊弄我。對這家伙可是得小心謹慎,太強了,估計智商情商都很高。
“陳登清醒了,我一邊跟著成廉走,一邊問道,陳硅恢復的如何?”
“估計不行,成廉搖了搖頭,聽華先生說,什么血水入肺,氣沖苦膽,只怕活不長了。”
來到看押陳硅父子的地方,竟然是一處別院,別說這個成廉真是有眼色,竟然給他們找個這么好的房子關著,感情把他們當成我的客人了。
進入院子,陳登忙給我施禮,神情中不亢不卑,好像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似的。
“元龍下的一盤好棋,我看著陳等說道,真是讓呂某受益匪淺呀!”
“我知道呂大人還在恨我,陳登微微一笑,食人俸祿,受人所托,此乃天經地義。”
“陳珪在我手下之時,我也待他不薄,他為何還要處心積慮的害我,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天經地義?”
“大人錯怪老父,陳登說,老父只是按計劃行事,一切皆是出自我的謀劃。”
“什么,你的謀劃,我一聽火氣上來了,你竟然還有膽見我,不怕我這就殺了你。”
“哈哈哈,陳登聽完我的話,大笑著說,呂大人要殺我,易如反掌,無異于踩死一只螞蟻,何必等到今天!”
“算你聰明,我點了點頭,你如何看出我不想殺你?”
“自從你讓神醫醫治我父子時,我就猜想,你會留下我們的性命。”
“你這么肯定,我斜眼看著他,我難道不會醫好你們,再殺了你們嗎?”
“絕然不會,陳登看著我,自信的說道,呂大人此時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而我正是呂大人所需要的那種。”
“我憑什么相信你會對我忠心,我笑了笑,你又憑什么相信我一定會用你?”
“其實我的一切,呂大人應該心知肚明,陳登說,只是太過順從我爹罷了。我爹忠心漢室,看不出漢室已經沒落,迂腐之至。我心屬英雄,自然想在亂世中有所作為。”
“以你這么精明的人,既然知道我不會殺你,要是為我所用,肯定會有些要求的吧。”
“只要拿到袁術的人頭,陳登說,除此之外,別無他求,只要呂大人達成我的心愿,我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個著實令我為難,我說,袁術之頭,容后再議。”
“聽說大人意欲讓他駐守小沛,陳登笑著說,死人之頭,有何可惜!”
“哈哈,元龍果真是聰明人,我說,我遂你愿,你亦能遂我愿嗎?”
“只要你有心問鼎天下,我必定赴湯蹈火,陳登說,如若你只是袁術,劉表之類,偏安一隅,茍且于世,那么恕我無能為力。”
“頗有志向,我說,你認為我是何人呢?”
“元龍拜見主公,陳登撲通跪倒在地,還請主公忘掉以前的不快,從今日起,我愿誓死效忠!”
“元龍請起,我扶起陳登說,能有元龍助我,大事必成,隨我去議事大廳。”
一直吃驚的成廉,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哥,這……
“成將軍,現在你我已經是一家人,陳登笑著說,多謝這幾日的悉心照顧,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到了議事大廳,我派人把糜竺,孫乾找來。糜竺先到,一眼看到陳登和我密切的談論,神情很不自然,肯定是怎么也沒想到我會和仇人握手言和吧。
我看到糜竺前來說:都是舊人,就不介紹了。
糜竺顯然還沒從被陳登欺騙的余波里醒悟過來,用手指著陳登罵道:你這騙子,我恨不得活剝了你。
陳登笑笑說:只要子仲解恨,只管罵來。以后我們都是同僚,還望多多關照。
糜竺恨恨的看著他,拂袖就要離去,被成廉攔住,怒氣看樣一時半時不容易消除下去。
我忙打圓場說:元龍也是身不由己,以前的事情,權且過去。元龍還不趕快給子仲道歉。
陳登多機靈的主,馬上到糜竺身旁深鞠一躬賠禮道:以前的事情,令子仲很受委屈,還請子仲大人有大量,不記小人之過。
糜竺也是明白人,看到這種情形,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只得無奈的說了句:事已過去,悔之亦晚。
孫乾來了,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都沒想到我會放過陳登,要知道這可不是耍了我一個的主,連我的好弟弟劉備也被他耍了。我竟然能容得下他,即使劉備也不見得氣量能比現在的我大多少。
“公佑,不必驚訝,我說,元龍投在我的門下,以后你們都是同僚了,要互相照應。”
“確實有點錯愕,孫乾笑了笑說,不過,更令我佩服的是大人的氣量,大人放心,我們絕不因私廢公。”
“如此最好。小沛現為空城,為何袁尚撤出小沛,而曹操卻也在觀望不動呢?”
“難道是怕曹操另有陰謀,糜竺說完,旋即搖了搖頭,袁尚軍連戰連捷,曹軍士氣低落,小沛地界,一馬平川,確實不容易埋伏。”
我看到陳登要開口,忙制止他。老鼠拖木锨,大頭在后面。
我示意孫乾說說,孫乾皺了皺眉頭說:難道是雙方準備在陳留大戰,暫且按兵不動?
“哈哈,我笑著說:有勞元龍了。”
陳登說:此二人按兵不動,主要是因為主公。
“主公的緣故?糜竺說,難道雙方都是懼怕主公突然發兵助其一方?”
“不可想象,孫乾說,雙方的軍勢都要遠遠強于我方,尤其是袁尚。”
“曹操雖和主公結盟,但袁術一向和主公交好,如果袁術從中鼓動,合兵一處,難免發生沖突,這么一來,曹操兩面受敵,只得按兵不動,靜觀變化。”
陳登頓了頓說:至于袁尚,他是恐懼主公和曹操合力,占據小沛已經進入了主公視線,如果惹得主公發火,隨時可能去攻擊他。他和曹操交手雖占上風,但面對主公和曹操聯手,他卻不敢保證能占到便宜。因此,迅速撤出小沛,也在觀望。”
“元龍所言甚是,我說,你們認為袁術進駐小沛后,整個戰局會出現何種情形?”
三個人互相望了下說:還請主公指點一二。
“袁術此去,小沛周邊,趨于平靜,我說,官渡到會成為重點。”
“官渡、官渡?陳登沉思片刻,眼神忽然一亮,主公認為曹操能解除陳留之圍,在官渡部署部隊對抗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