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何見到王楷帶著瘋騎兵沖了過來,大吼道:擊生,退兵,前面有弓手!
“主公,鳴金收兵吧,賈詡說,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一刻,我心中萬分后悔,應該聽從諸葛亮的意見,不該把魏延派去陽都,更不該固執的不留一點刀盾兵。
前幾次戰斗,使得我有些過分迷信我的騎兵組合。戰爭真是來不到半點馬虎。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速度奇快,眨眼間,已經和瘋騎兵交雜在一起,任憑鈴聲響起,瘋騎兵卻脫不開身,陳到的弓騎兵碰到盾墻后的弓兵,亦是難以施展,聽到鈴聲,只能先行和臧霸的沖鋒營退回城中。
瘋騎兵和白馬義從殺的昏天暗地,整個是膠著狀態,任憑瘋騎兵再怎么瘋狂,也只是勉強和白馬義從打個平手。
劉何已經回到了城門前,見到瘋騎兵被白馬義從糾纏不清,竟然只身又殺了回去。
“瘋子,回來!”
劉何回頭看了一下,義無反顧的沖向了白馬義從。
隨著袁軍大量長槍兵的介入,瘋騎兵越戰越少,但沒有陷入混亂,而是緊緊地跟著王楷和白馬義從搏殺在一起。
劉何亂軍中救起了倒在血泊中的許汜。在幾名瘋騎兵拼死搏殺下,許汜把自己牢牢綁在了劉何身上,背靠著背,一時間斬殺白馬義從,如入無人之境。
公孫瓚擊殺了圍住自己的幾名瘋騎兵,帶著另一名袁將沖向了王楷。
王楷在奮力拼殺下,體力已經漸漸不支,左手似乎受了傷,在瘋騎兵的保護下,偶爾用右臂持槍,擊殺白馬義從。
瘋騎兵聰明的緊緊糾纏著白馬義從,鞠義的弓兵并沒有發揮固有的威力。
看到公孫瓚拍馬殺向王楷,劉何和許汜合力擊退幾名長槍兵,趕了過去。
“大哥,魏越看著瘋騎兵在袁軍的圍攻下,越來越少,恨恨的捶著城墻,我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去!成廉吼道,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瘋子他們死在眼前吧!”
“走,跟我沖過去!”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大喝一聲,帶著成廉、魏越就要下去。
“大哥,萬萬不行呀,張遼和張繡一左一右抱住了我,弓弩是騎兵克星,出不得呀!”
疾如風!
風!風!風!
一陣嘹亮的攻擊號子在城外響起,不知什么時候,高順帶著陷陣營,從左右兩邊樹林摸了上去。
鞠義正為自己的計策得意,不想兩旁突然出現了大量士兵,密集的長槍飛了過來,一瞬間,袁軍的攻擊陣型完全亂了,盾墻也因為遭到側面攻擊四散而開。
攻擊號子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面對陷陣營的強硬攻擊,原本氣勢洶洶的袁軍,囂張氣焰不再,部分袁軍自亂陣腳,向本陣潰逃。
在鞠義的指揮下,袁軍弓兵迅速擊中起來,交替掩護分撥撤退,全然不顧頂在最前頭的刀盾兵和長槍兵。
陳到的弓騎兵緊隨著高順的陷陣營前進,查漏補缺,箭雨飛向毫無遮攔的長槍兵和刀盾兵。
看到袁軍弓兵雖陷困境,還是慌而不亂,有條不紊的,緩緩后撤。不得不佩服鞠義的臨場應變能力。
是時候了,張繡大叫一聲,引著胡車兒、文聘率領北地騎兵突向落后的刀盾兵。
臧霸的投槍營因為弓兵的后撤,也沖了上去,在投槍兵的中程攻擊下,刀盾兵毫無招架之力。
高順和陳到帶著陷陣營和弓騎兵雖然逼退了鞠義的弓兵,但在弓兵有效的攻擊下,無法徹底將其逐出戰場,
鞠義的弓兵在自己完全撤出攻擊范圍后,竟然再次向前進攻。見到袁軍弓兵如此強勢,雷薄帶著暴風營頂了上去,在陳到率領弓騎兵的協助下,成功的將袁軍分割開來。
整個戰場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整個袁軍被分為兩段,靠近我方城池的騎兵、長槍兵、刀盾兵和靠近袁軍大營的弓兵、騎兵。
整個戰場之中仍然是白馬義從和瘋騎兵的較量,數量遠遠超過白馬義從的瘋騎兵在友軍的幫助下,漸漸占了上風。
“大哥,張遼指著袁軍大營中的一處高臺上影影綽綽的人說,哪里必定是袁軍的指揮中心,讓帶兵拿下他,定可徹底擊退袁軍。”
“大哥我們也去!”魏越和成廉聽到,自然不愿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好,三弟,我們幽并兩支騎兵,一起突擊?!?
“戰局已定,主公更不必輕易以身犯險,賈詡說,主公留下觀戰即可。”
考慮到我已經陰溝翻了幾次船,我猶豫了。
“大哥,我們去了?!?
張遼和成廉、魏越帶著騎兵分從左右兩側繞開鞠義的弓兵,直接殺向袁軍大營。鞠義指揮著弓兵應付著雷薄的弓兵和陳到的弓騎兵僅僅是勉強,根本顧不上攔截并州騎兵和幽州騎兵。
眼見兩支騎兵就要成功會師,徹底截斷鞠義弓兵和袁軍大營的聯絡,不想袁軍營寨大開,高覽、張頜和另一名袁軍將領各自帶領大量士兵沖出,高覽率領長槍兵死死擋住左邊的張遼。另一員袁將率領騎兵力拼右邊的成廉、魏越。張頜趁著空當,帶著刀盾兵向前支援弓兵,看樣是要救出鞠義。
張遼的并州騎兵在高覽帶領的袁軍長槍兵的攻擊下,被迫邊戰邊撤。成廉、魏越帶領三十八騎將戰退了袁軍騎兵。一時間,互有攻守,呈現拉鋸狀態。
鞠義引領弓兵在張頜帶來的刀盾兵的舍命掩護下,撤了回去,救出鞠義和弓兵,張頜隨之退回,沒想到袁軍支刀盾兵并不撤退,而是冒著箭雨奮力向前沖擊。
鞠義的后撤,使得我心里一涼,本來長槍兵的攻擊就使得騎兵進攻不暢,再加上弓兵,那簡直就是飛蛾投火。
雷薄和陳到也看出來袁軍的意圖,奮力射殺著充當屏障的刀盾兵。
令我欣慰的是,鞠義并不戀戰而是帶著弓兵直接退回了大營,張頜也是率軍退回大營。
高覽帶領長槍兵逼退張遼、成廉和魏越,在弓兵的接應下退回大營。
張遼見狀,帶著并州騎兵撤出了弓兵的射程之外,嚴陣以待,以候袁軍大營出兵救援。成廉、魏越率領幽州騎兵直接撲向那支袁軍刀盾兵的身后,縱使受到前后夾擊,袁軍刀盾兵仍然力戰不退??吹贸鲞@就是一直送死的部隊。
再陷陣營的又一次攻擊波下,刀盾兵全軍覆滅。
雷薄率領弓兵協助張遼看住袁軍大門。
高順和陳到開始分兵圍住沒來得及撤退的其他袁軍。
公孫瓚及其白馬義從已經被我軍團團圍住,外圍的袁軍一*被分割蠶食,正當我為這支名震一時的騎兵將要覆滅時而暗自嘆息時,攻擊停住了。
空曠的地上,正中間對峙著的一方是公孫瓚和三名袁將以及數百名白馬義從。另一方是劉何、許汜、王楷三人,跟在他們身后的是僅存的百余名瘋騎兵。
劉何正在和公孫瓚旁邊的一員袁將激烈的說著什么。
突然間,數百名白馬義從齊刷刷的下了馬,跪倒在地。公孫瓚旁邊的那員袁將當眾自刎身亡。
到底什么情況,看得我一頭霧水。
袁軍大營打開了,一股袁軍騎兵沖了出來,轉眼間被箭雨逼回??磥碓娺€想救出公孫瓚。但是只組織了一次沖擊,便偃旗息鼓了。
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張頜、高覽拼命去救鞠義卻沒竭盡全力去救公孫瓚,突然悟透,一是公孫瓚是新人,二是公孫瓚是主將。
城下的場景又出現了變化,公孫瓚旁的另外兩員袁軍將領不顧公孫瓚的勸阻,站了出來,隨之,劉何帶著許汜和王楷和他擺開了陣勢。
一場五人四馬的角逐開始。王楷敵住一名袁將,劉何帶著許汜沖向另一名袁將。
兩個袁將異常兇猛,幾個回合下來,王楷率先身中數槍,仍然兀自死戰,劉何和許汜的背靠背戰法,讓與其對敵的袁將有些手忙腳亂,躲過了劉何躲不過許汜,刺中劉何的同時,也被許汜刺中,如果不身體強壯,恐怕早已喪命。
“文和,我去看看!”在上面看啞劇猜啞謎使我憋得慌,劉何他們的搏命殺法,讓我更是看不懂,我不顧賈詡的再次阻攔,下了城樓。
趕到城外,王楷已經落馬身亡,與劉何、許汜對敵的袁將也已經魂歸故里。
許汜身中數槍,加上剛才的重創,危在旦夕,劉何仍然在與剩下的一名袁軍將領奮力搏殺。
這種情況的出現,令我異常的納悶,剛才那么險惡的場面,劉何都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出許汜,相助王楷?,F在大局已定,竟然完全不顧兄弟死活,以命搏命?
“南安住手,我大喝道,都給我住手!”
“主公,這是我們的私事,劉何幾乎筋疲力盡,氣喘吁吁的喊道,我不殺他誓不為人?!?
殺!
劉何不顧死活的迎著袁將長槍直沖去。
袁將沒想到已顯疲態的劉何還是那么瘋狂,稍微一愣神,劉何的長槍擊斷了他手中的長槍,瞬間穿透了他的胸部。
袁將痛的咬牙切齒,大喊一聲,丟棄后截槍尾,硬生生的把斷槍捅進了劉何腹部,與此同時,許汜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把槍穿入了袁將的咽喉。
三人同時滾落下馬。
裴元紹連忙帶來吳普對劉何和許汜醫治。
我徑直走向公孫瓚?;谒蛣?、趙云的關系,我并不想他死在我手里。
“伯圭,又見面了,我說,這番情形,是戰是降?”
“只要能活命,戰又何苦,降又何奈,公孫瓚拜倒在地,良禽擇木而棲,我愿降了?!?
“主公,許將軍死了,吳普摸了摸兩個人,搖了搖頭說,劉將軍也快不行了。”
我指著剛才自刎的袁將以及被劉何、許汜、王楷三人合力擊殺的兩個袁將問道:這三個人叫什么名字,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
“自殺的是我弟弟公孫越,他為了我而死,公孫瓚苦笑了一下,這兩個是異族都叫蹋蹋,至于他們和你的將領之間的恩怨我不清楚?!?
“蹋蹋?”魏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公孫瓚說,他們是異族,他們叫蹋蹋?
正是,公孫瓚奇怪的看著魏越說,自我投了袁尚,這兩人便被安插到我這里來了。
劉何平時瘋瘋癲癲,但和魏越處的比較好。因此他的死對魏越觸動有些大。
魏越一言不發的翻弄著那兩個戰死的袁將,神色突然一變,原本痛苦的表情,變的更加悲傷。
“小越,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走過去拍了拍魏越,人死不能復生,把南安他們厚葬此地。”
我看了看剩余的百余名瘋騎兵,轉眼間他們的三名統領紛紛離去,而他們卻始終無動于衷,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他們眼中的那種死寂,看著令人心寒。
“他們都是啞巴,公孫瓚看著我目光掃向剩余的百余名瘋騎兵說道,和我的這些騎兵一樣?!?
“什么?”我被公孫瓚的話驚呆了,他們竟然都是啞巴,怪不得默不出聲,更沒想到白馬義從也都是啞巴。
“他們也都是雜種,是烏丸侵犯幽州的產物,公孫瓚小聲說道,怕他們發出胡音,遭人嘲笑,因此一出生下來便被弄壞了嗓子。”
什么人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竟然對嬰兒下手。我正要質問公孫瓚,突然就想通了,這個已經不是我所能管轄的事情了,畢竟他們還活著,比起那些還未出生就喪身戰爭的孩童好多了。
我看了看白馬義從和瘋騎兵,這種孤獨和悲哀是旁人無法理喻的,可能唯有戰場上的瘋狂才能抵消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助吧。
“我不強人所難,我對公孫瓚說,你的手下如果有不愿跟隨我的現在就可以回去。”
“主公,袁軍大營已經掛上了免戰牌。雷敘拍馬前來,我們是不是要撤軍回營?”
“回去?他們早就無家可歸,公孫贊看了看不遠處的袁軍大營,搖了搖頭說,他們把我也放棄了,真是世態炎涼?!?
“大哥,待我收拾完戰場,一旁默默圍觀的高順說道,三次沖擊,我的陷陣營都快手無寸鐵了?!?
“二弟,你帶著三弟、宣高他們收拾戰場,我對雷敘說,告訴四弟、叔至和你兄長待清理完戰場,再行回城,不可掉以輕心,防止袁軍跟襲?!?
“得令?!?
高順帶著張繡他們去清理戰場。雷敘拍馬趕去傳令。
“主公,公孫瓚尷尬的看著離去的眾將,我該做些什么?”
想到才投降過來的閻柔,還是讓他帶著公孫瓚先熟悉下情況,畢竟都是降將溝通起來應該更加容易。
接到命令,閻柔匆匆趕來,一臉笑容,正要和我說話,不想一眼看到吳普正在救治的劉何,像發瘋了一樣大聲吼道:軍醫,救活他,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然后撲通跪倒在劉何身旁,失聲痛哭起來:公子,公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公孫瓚看到閻柔出現,先是一愣,等發現閻柔瘋了似的去叫劉何,神色異常緊張,身子似乎也有些顫抖。
公子,劉何什么時候又成了公子,哪家的公子?我看著趴在劉何旁邊的失態的閻柔有些傻眼,這又是哪一出?
“公孫將軍你怎么了,成廉看的仔細,沖著公孫瓚喊道,難道真有事瞞著我們?”
聽到成廉的呼喊,閻柔蹭的站了起來,抽出腰中佩刀,走向公孫瓚:這么多年了,你還是要斬草除根,如果公子死了,我拼上這條命也要殺了你。
公孫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恢復平靜,面對閻柔的刀尖,冷哼一聲: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他是自取滅亡。我弟為了你家公子已經自刎身亡,諸位將軍都可以作證。
“主公,劉何將軍醒了,吳普說,好像有話要說?!?
“公子,我是閻柔!我是閻柔!”閻柔不再理會公孫瓚,拋下佩刀撲倒劉何身旁喊道。
聽到吳普的診斷,魏越放棄了對那兩名袁將的查看,也來到劉何身旁。
“主公,我有件事一直都瞞著你,劉何虛弱的說道,劉虞是我父親。”
劉何的話令我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他這個瘋瘋癲癲,打仗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是劉虞的兒子。
“公子,你別說了,閻柔已經淚流滿面,省點力氣,省點力氣!”
“小柔,我不行了,讓我說完,劉何痛苦的咳出一口鮮血,兩眼無神的望著躺在一邊的許汜、王楷,我不該一時沖動,連累了他們,公孫越已經死了我也算報了仇。”
“他們是怎么回事,魏越指著兩名叫蹋蹋的袁將問道,他們難道和你有過節?”
“小柔幫下我,在閻柔的攙扶下,劉何坐了起來,似乎對魏越的問話,充耳不聞,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愣了片刻,指著剩余的瘋騎兵說,他們如果厭倦戰爭了,懇請主公放他們回家?!?
“我答應你?!?
哦,劉何面帶微笑,歪倒在閻柔懷里死去了。
“公子!公子!”
閻柔拼命的晃著劉何,看到劉何死去,站在一旁的公孫瓚長長出了口氣。
我看了看余下的百多名瘋騎兵和數百名白馬義從,是把他們合并起來為瘋騎兵還是另立名號白馬義從?
“大哥,一直圍著白馬義從打轉的成廉把我叫到一邊,這些白馬義從既然也是幽州人,不如加入到我們幽州騎兵里?!?
“那些瘋騎兵呢,我對成廉說,是不是也要加入到幽州騎兵里?”
“當然,南安死了,他們當然也要加進來,魏越說,他們這個樣子,哪里還有家,戰死沙場就是他們的宿命。”
“哎,幽州騎確實需要擴編了,千人編制有些少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三十八個類啞巴,這次又多了成千真啞巴,真是快成啞巴騎兵了。”
“哈哈,大哥,三十八騎將可不是啞巴,成廉看了看不遠處的幽州騎將,他們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大哥早已忘了,今天就給大哥說說吧?!?
“你們不是有過毒誓的嗎?”
“沒錯,大哥,我們確實有毒誓,魏越有些難過的說,但是今天碰到幽州故人,毒誓已經消除了?!?
“故人,公孫瓚還是那兩個蹋蹋?我說,難不成是閻柔?”
“三十八騎將都是烏丸人,他們能聽懂漢話,卻不會說,因此如同啞巴一樣?!?
“白馬義從和那剩余的瘋騎兵都是烏丸混血,自然也算半個烏丸人。他們的加入,我們幽州騎兵的戰力會大大提升?!?
“這和毒誓有什么關系?”我聽著成廉和魏越說了一通,越聽越糊涂。
“這兩蹋蹋和三十八騎將是同族,成廉指著地上死去那兩個袁軍將領說,只看他們脖子后的圖騰便知。”
我走到袁軍尸體前,看了下,后頸紋的一個黑色圓圈,里面畫上了不少黑點。
“他們死了,毒誓便算解了,魏越說,這四十個人脖子后面分別紋有從一到四十的黑點。這兩個人脖子后分別是十三和三十三顆。正好與騎將的點數合起來?!?
“點數回圓,毒誓即破。這是大伯臨死前交代我們的。既然破了,我們也沒了顧慮?!?
“他們都叫什么?”
“他們烏丸語都叫蹋?!?
“這怎么叫,難道叫一蹋蹋、二蹋?!页泽@的看著成廉、魏越,你們怎么區分?”
“我們不區分,也區分不了,成廉說,反正他們就是吃飯、睡覺、作戰。”
一個疑團解開了,怪不得這三十八個家伙作戰很猛,原來是烏丸種,史書記載烏丸騎兵是很有名的。
但是另一個謎團出來了,劉何和他們有什么恩怨,至死也沒問出個究竟。大概每個人心中都有保留些秘密吧,瘋騎兵中難道只是這剩下的瘋騎兵是混血兒嗎?
管他呢,又不查戶口,只要能給我賣命就行了。
“大哥,看我陷入沉思,魏越說道,我去把他們集中起來,瘋騎兵士兵和我還算熟悉?!?
恩。
我看著四周為打掃戰場而忙碌的將士,心中充滿了感慨,戰斗還是戰斗,什么時候是個盡頭。
先回城內和賈詡說說吧,畢竟有這個智囊在,我能少費些腦子。
中午還是按照以往的規矩,大肆慶功,但氣氛比以往壓抑了許多,劉何等三人的陣亡加上瘋騎兵的覆滅,使得眾將心情都有些難以舒展。
在沉悶中吃過午飯,我甚至有些想快點和袁尚決戰,這種不時失去戰友的感覺,實在是難以接受。
“主公,賈詡走了過來,還在劉將軍他們難過?”
“哦,文和,我笑了笑,畢竟跟隨我多年了,死了,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死。”
“主公不必深究,賈詡說,身為武將戰死沙場在所難免,劉將軍他們為了自己理想或意愿而死,死而無憾,況且,他們達到了目的,主公應該高興才是?!?
“文和說的有理,我說,這次對陣袁軍,我是不是哪里考慮的不周全?!?
“恕我直言,主公似乎過分沉迷騎兵,兩軍交鋒,騎兵更利于野戰,但弓兵、長槍兵和主公編制的投槍兵幾乎都是克星,如果準備不足,就會陷入苦戰,甚至絕對劣勢?!?
賈詡頓了頓說:主公的軍制改革很有成效,各個兵種相克相補,只是有時難以調配。
“文和可以好的計策?”
“暫時沒有,兵種混合勢必影響速度,如果配合散亂,反而優勢盡失。賈詡說,現在狀況主要是靠各位將領配合默契,才能達到混編效果?!?
“各位將領配合默契,這個不太容易,我說,眾口難調,而且將領能力參差不清,新老之爭便是個問題?!?
“主公既然自己明白,為何不消除弊端?!?
“還請文和賜教?!?
“我想了兩點,不知主公能不能接受,賈詡沉思了一會說道,第一,眾將一視同仁,不能偏袒嫡親,不能光看武力,考察綜合能力分配主將、副將、偏將。第二點實施起來,比較麻煩。”
“文和但說無妨?!?
“第二點就是重整軍隊,現在主公手下騎兵優勢最大,步兵其次,弓兵最弱。這三個兵種只有達到基本平衡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
“一切權且交給軍師了!”
“主公,賈詡有些尷尬,大敵當前不宜調動,待平定青州,再整不遲。”
“那就先這樣,我有些倦了?!?
賈詡知趣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