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猛自從大營狂奔而出后,全完變了一個人。原本蓄起的胡須,也被盡數(shù)拔去,使得原本就夠丑陋的臉更加的猙獰,堪比文丑。
從不離身的酒蘆也不見了,陰郁的面孔也消失了,一臉的愉悅的投身到俘虜改編中,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受到了這些刺激而神經(jīng)錯亂了。
趙云履行了諾言做了我的侍衛(wèi)隊長,不過是副的。臧洪從自己的部隊中挑選了三十人,以吳興、王進、周橫為首做了我的侍衛(wèi)。
新編軍在顏良的帶領(lǐng)下,每天也是訓(xùn)練的虎虎生威。俘虜被新編成了一支七千人的部隊,仍然由他們的舊時將領(lǐng)顏良、韓猛統(tǒng)領(lǐng)。
此時從昌邑也傳來消息,華雄大展雄風,一鼓作氣勢如虎,攻克了青州重鎮(zhèn)北海,臧霸完全占據(jù)了昌邑周邊,孫觀攻下蓬萊,孫康帶兵追剿袁軍散兵。
我看了下大概的地圖,整個青州除了治所臨淄外幾乎都屬于我的勢力范圍內(nèi)了,基于華佗他們在青州受到袁軍散兵攻擊,我派出張遼率領(lǐng)并州騎兵團,田予的狂飆營、魏延的先鋒營協(xié)助,四處探查,徹底清剿流竄在境內(nèi)的散兵游勇。
雖然袁鵬這次大敗,幾失青州,但坐擁幽州、冀州、并州和兗州大部分。折了高覽、沒了韓猛、顏良。四庭一柱,失去大半。但張頜、文丑、鞠義等武將仍在。田豐、沮授等智囊尤存。河北之地壯士極多,誰知道會不會再出現(xiàn)幾個趙云似的將領(lǐng),實力還是非常雄厚的。
進援北海刻不容緩,只要拔掉臨淄,整個青州盡在我的掌握中,我軍也處于一個非常有利的位置,除了沿兗州自北向南一條即將出現(xiàn)的漫長戰(zhàn)線,背后的青徐之地已經(jīng)牢牢成了我的后方,免除了后顧之憂,就可以放心一搏,而袁紹失去青州后,要么在兗州組織力量從新反撲,要么按兵不動,在翼州,幽州,并州三地囤積力量。
得知攻下北海的消息,張繡和曹性再也按捺不住了,叫囂著直接進軍攻打臨淄。夏侯博因為雷薄戰(zhàn)死,初次參加會議,異常的拘謹,一言不發(fā)。高順、臧洪、陳到都是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降將中,韓猛也是異常的興奮。顏良倒是有些顧慮,低著頭沒有說話。
諸葛亮和賈詡小聲嘀咕了一陣。
“主公,諸葛亮說,現(xiàn)在北海已被攻克,臨淄敗局已定。如果我軍繞過臨淄兵發(fā)章丘、泰安,則臨淄會不戰(zhàn)而敗。”
“這么一來,袁軍物資盡數(shù)歸我,守城軍士也會開頭投降,可謂兵不血刃。”
“大哥,你忘了這個,張繡突然從拿出了幾個竹符,有這個我們不必那么麻煩就可拿下臨淄。”
“軍需調(diào)動符,韓猛驚喜的問道,三主公怎么得到的?如果有這個東西,我愿作為先鋒,拿下臨淄。”
“韓將軍不是一直難忘舊情嗎,怎么突然有了興趣?”曹性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自從我削去胡須,丟棄酒葫蘆,我就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韓猛說,我現(xiàn)在活著就是為主公攻城略地,死而后已。”
“韓將軍,不如我去吧,顏良猶豫了半天說道,我的部下幾乎全在臨淄。”
“哈哈,老顏,你怕我會傷了你的部下,韓猛大笑道,我會盡量少殺的。”
“既然都是顏將軍的舊部,那還用什么符令,高順說,如果真的忠心效命于你,你一聲令下,還不城門大開。”
“二主公說的是,但臨淄城里豈能全部都是我的部下,三公子失勢,臨淄各處守備肯定是袁鵬親信,顏良說,如果貿(mào)然聯(lián)絡(luò)舊部,只怕反遭迫害。”
“既然有如此好東西,陳到說,韓將軍又自告奮勇,主公何不即刻發(fā)令進軍,萬一被袁鵬察覺符令丟失,只怕悔之晚也。”
“好,韓將軍聽令,帶所部兵馬前往臨淄。二弟帶本部步兵、三弟帶領(lǐng)本部騎兵、近中帶本部弓兵協(xié)助。”
“夏侯博帶領(lǐng)本部弓兵留守,其他諸將下去準備,明日隨我進發(fā)北海。”
“得令!”
部署完畢,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主公,我有話說,臧洪說道,現(xiàn)在形式對我軍特別有利,可是主公考慮到曹操了嗎,現(xiàn)在袁軍收縮戰(zhàn)線。袁尚下臺,他們之間的停戰(zhàn)協(xié)議肯定已經(jīng)作廢,以曹操現(xiàn)在的實力,進攻整個兗州,勢如破竹。與其駐兵北海,不如分兵進攻兗州。”
“子義說的有理,賈詡說,我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剛才和孔明商議兵發(fā)章丘、泰安亦有這層考慮。”
“但這么一來,我軍處于兩線甚至三線作戰(zhàn),恐怕比較困難。再說如果現(xiàn)在占據(jù)了兗州,曹操想必會派大軍前來和我死磕,只怕沒有太大勝算,我認為當今之際還是先固守青、徐,等曹操動手攻打兗州,我軍乘機出兵,坐收漁人之利,不是更好。”
“主公所言也有一番道理,諸葛亮說,曹操占據(jù)宛城,陳兵陳留,駐屯涇陽。還要提防著新野的劉表,扶風的馬超,小沛的劉備,對于袁鵬他也是有所防御,這么一來,他能抽出來攻打兗州的兵力并不比我們多。”
“另外他的智囊勇將,又散落各地,算起來,我軍還有勝他一籌。在曹操眼里,相較雍州,豫州來說,兗州只是屏障,地處中原,四面環(huán)敵,曹操再過愚鈍也不想深陷其中。”
“因此,他也急著尋找一塊地方,為立根之本。像主公占據(jù)了青徐,背靠大海,無論向西、向北、向南都沒有了后顧之憂。”
“那么來說,他會全力攻打袁鵬和我搶奪河北?”
“哈哈,諸葛亮說,主公猜的不錯,但他的當務(wù)之際是平定整個豫州。也只有豫州,攻打起來十分順手。無論是壽春的孫策,還是荊州的劉表都暫時沒功夫過問豫州的事情。因此他會先平定豫州,然后再定河北。”
“這么一來,只怕劉備危險了,羽翼未豐就敢虎口拔牙,占據(jù)汝南,只怕是他的一招錯棋。”
“如果劉備戰(zhàn)敗,只怕還會前來依附,臧洪說,主公可曾想好該如何安置。”
“這個…..”臧洪的話,讓我糾結(jié)了,如果劉備敗于曹操失去屬地,再次前來,我該如何是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諸葛亮說,主公切莫考慮尚未發(fā)生之事,亮想問主公是否有把握一年之內(nèi)平定兗州、冀州?”
“冀州是袁紹經(jīng)營數(shù)十年的地方,想必不是那么容易拿下。再說青州只是新定,兗州南北狹長猶如青州,但論守勢不如青州,攻下容易,只怕防守不易。”
“主公說的沒錯,曹操就是把寶壓在了兗州上,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急著打下兗州,而是先取豫州。現(xiàn)在曹操占據(jù)了陳留,只需打下小沛和彭城,就等于打通了兗、豫兩州的通道,無論攻打豫州,還是回援兗州都是很方便。”
汝南、小沛、彭城?這么一來,劉備不是又要四處流浪了。但是我不可能讓曹操那么容易前往兗州。
“文和有何妙招?“
“主公可派遣一軍前往滕縣,與小沛、彭城二地,遙相呼應(yīng),使得曹操不敢輕易攻擊小沛。”
“不妥,諸葛亮說,劉備敗局已定,無力回天。主公派兵也是徒勞無益。”
“哈哈,孔明,失了算計,賈詡說,如果曹軍進攻彭城,威逼下邳,你又有何妙招?”
“文和兄果真先行一招,諸葛亮恍然大悟,駐軍滕縣幾乎是神來之筆呀!”
我看著顏良說:顏將軍不忍和舊主交戰(zhàn),想必士兵也有同樣的心情,你現(xiàn)在帶領(lǐng)新軍前往滕縣,適時而動。
“末將領(lǐng)命,多謝主公照顧,顏良說,勢必讓主公看到一支脫胎換骨的新軍。”
諸將領(lǐng)命而去。諸葛亮叫住了臧洪、趙昱連同賈詡一起來到我的跟前。
“主公,還記得亮曾經(jīng)說過的話嗎,諸葛亮嚴肅的說道,青州一統(tǒng),我就不于主公相賀了。”
“孔明,你難道要另謀高就,賈詡一下猜透了諸葛亮的話外之音,不解的看著他,主公現(xiàn)在正要大展宏圖,你怎么能……”
“就是呀,諸葛軍師,趙昱說,現(xiàn)在我軍已經(jīng)占據(jù)青州,擁有徐州,只要徐徐進軍,河北指日可待,為何要中途而棄。”
“我意已定,大家勿勸,諸葛亮說,諸位都是主公的智囊以后要多多出謀劃策,元龍不在此地,是個遺憾。”
“既然孔明已經(jīng)決定,我不強留,我說,軍師之位,始終有你一席,隨時恭候。”
“諸葛軍師,你現(xiàn)在就要離開嗎?”
“算是吧,臨淄指日可下,青州眼見一統(tǒng),為了主公大業(yè),諸葛亮說,我要前往江南一趟,為主公做最后一次謀劃,就此訣別。”
“孔明,我說,能不能讓我了解下你的的謀劃?”
“我要前往新野,說動劉表奪占豫州。曹劉交戰(zhàn),劉備、孫策勢必不會袖手旁觀,戰(zhàn)局混亂,對于主公進占兗州,揮師冀州,大為有利。”
“前往新野,路途遙遠,各處戰(zhàn)亂,散兵游勇頗多,我說,派我親衛(wèi)護送孔明。”
“主公待亮甚厚,亮心領(lǐng)了,諸葛亮搖了搖頭說,前次有朱封之死,這次又韓猛之傷,主公身旁不能少了護衛(wèi)。”
“主公,何不讓公孫瓚陪同孔明,臧洪湊到我耳旁說,此人武功對付一般散兵游勇足矣。”
想著公孫瓚天天跟在趙云身邊,也不是個事,像是個定時炸彈,不如趁機讓他出去走一趟。
“子龍,我大吼道,進來。”
“主公,喚我何事?”趙云進來了,后面跟著公孫瓚。
“軍師將要出行,我打算讓公孫將軍陪同,你看如何?”
“我愿意,公孫瓚不待趙云說話,搶著說道,我愿意陪同軍師出去。”
“既然伯圭兄愿意,趙云無奈的笑笑,我更沒意見。”
“好,那我再撥些士兵跟隨。”
“有公孫將軍陪同足矣,諸葛亮說,人多反而容易生疑。”
“對了,你們不如跟顏良的部隊一起走,到滕縣在轉(zhuǎn)道新野,我說,至少有個照應(yīng)。”
“不用了,主公,諸葛亮說,我自有打算。”
“伯圭兄可要好好保護軍師,千萬不能出了差錯。”趙云對著公孫瓚叮囑道。
“放心吧,子龍,公孫瓚說,我公孫伯圭,必定安全護送軍師到達新野,毫發(fā)無損的回來。”
想著青州一統(tǒng),馬上能和馬雪見面了,算起來已經(jīng)大半年都沒肌膚相親了。
青州統(tǒng)一后,是席卷兗州,還是跨過黃河攻打翼州?要是攻打兗州,雖然賈詡和諸葛亮的謀劃很好,但是萬一有所疏漏,只怕要和曹操、袁紹呈膠著狀態(tài),如果放棄兗州,直接攻打翼州,戰(zhàn)線又擴的太長、太大。被截斷后路,那就成孤軍深入了。
我思考著,忽然一個主意閃現(xiàn)出來,我何不學(xué)著太平天國的做法,派出一只遠征部隊,那到底派誰好呢。高順、張遼、還是張繡,抑或是我自己親征?
遠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真的要干,必須想個萬全之策。渡過黃河就等于進入了袁軍的合圍,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占了,雖然現(xiàn)在袁氏兄弟互相爭權(quán)奪利,但我真要跨一步到黃河對岸,難保他們不抱成團,和我死拼。
既然黃縣,蓬來等出海口被我占了,我何不從海上去襲取幽州?一個想法突然跳了出來。
現(xiàn)在袁軍要提防涼州馬超,雍州的曹操和青、徐的我,想必大后方幽州一定空虛無比。出其不意的占了幽州,袁軍一時半時想必很難抽出大量兵力來圍剿,只要好好學(xué)學(xué)*的游擊戰(zhàn),搞不好能拖垮他。再說了幽州盛產(chǎn)馬匹,冀州地勢一馬平川,正適合大規(guī)模騎兵作戰(zhàn),我最精銳的部隊恰好是騎兵,哈哈,大事可濟。
因為袁軍新敗,歸去袁軍的宣傳,加上韓猛的威信,臨淄的各處關(guān)口抵抗只是象征性的,短短半天時間,韓猛、高順、張繡、曹性分別從四個方向同時攻入城內(nèi)。
速度之快,令我有些不敢相信。整個青州瞬間劃入我的版圖。袁紹似乎徹底放棄了青州,退防到汶水之西。
各個部隊也暫且得到了修整,經(jīng)過韓猛的言傳身教,很多潰逃的游兵散勇,改旗易幟轉(zhuǎn),軍隊一時空前強大,韓猛自己也單獨成了一支部隊。
臨淄到下邳,貫通了青、徐二州,沿著北海,博陽,任城,滕縣,形成了對陣兗州的一條戰(zhàn)線。整頓完軍備,應(yīng)該把青州轄區(qū)的所有小城全部施行安民治理,爭取民心,收容流民成了當務(wù)之急。
魏延駐扎臨淄,張繡、田予駐防北海,臧霸駐扎在博陽,夏侯博駐扎任城,加上調(diào)去滕縣的顏良和看護下邳的張遼、臧洪。一條完整的防線初具規(guī)模。
各個兵種交錯安置在幾個城池,基本可以做到優(yōu)勢互補。
高順的陷陣營,曹性的飛羽營,陳到的弓騎兵,還有我的幽州騎兵,華雄的亡命騎兵。組成了奇襲幽州的部隊。
恩,就這么干吧,我規(guī)劃好了藍圖,只能明天發(fā)布軍令。
“主公,軍師夫人前來拜訪。”
趙云的話讓我從沉思中回到現(xiàn)實。
“快快有請。”她的到我讓我出乎意料,要是能和她處好關(guān)系,讓她多吹吹枕旁風,說不定,諸葛亮能回心轉(zhuǎn)意。
“打擾主公清休了。”林氏徐徐走了進來,一張黑臉直逼包拯。
“不知軍師夫人前來,有什么事么?”“
雖然想極力討好她,但林氏的丑使我不敢直視,出于禮貌,我還微笑著盯著她。
“主公只身一人嗎,主母沒有隨同前來?”
林氏四處看了看,似乎感覺不妥,隨即問道:不知孔明何時能夠回來?
“應(yīng)該有段時間,孔明昨日剛走,夫人就想念了,我笑了笑,如果覺清閑,不妨常來轉(zhuǎn)轉(zhuǎn),最近兩日,我夫人就會前來。你們也可閑話家常,打發(fā)些日子。”
“聽說臨淄大捷,我軍已經(jīng)拿下整個青州,林氏說,恭喜主公了,小女子也想湊湊熱鬧。”
“主公,酒菜已經(jīng)完畢,是否要入席開飯。”
“哦,好,我對林氏說,軍師夫人一起吧。”
郝紅按照我的吩咐,把曹宇、王進、周橫、吳興,都叫了過來,還特意叫上兩個得力的仆人,加上成廉、魏越、趙云,整整湊夠了十個人。
趙云看到王進、周橫和吳興入座,眉頭稍微皺了皺,沒想到我會和他們一起吃飯,當看到還有兩個仆人時,趙云的臉一下子長了。
“主公,這是…….?”
趙云的階級觀,使得他有些尷尬。
“都是身邊親近之人,不算外人,我說,子龍臉上怎么如此難看?”
“哈哈,趙隊長是不是不習慣和我們這些下人一起,一個仆人起身說,主人,要不我們回頭吃剩的。”
“不必不必,趙云連忙說道,只是有些局促。”
我發(fā)現(xiàn)這兩個仆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見過。
郝紅見我一直盯著那兩個人看,忙介紹說:主人是不是看著他們面生,他們是新來的,做事特別用心,非常盡力,短短幾天已經(jīng)成了我的得力助手。你們還不快快拜見下主公。
“主人,我們父子當天軍營里冒犯天威,還請恕罪。”
我猛地想起來了,這兩人應(yīng)該就是那天袁軍大營的那對張姓父子。
“直言無罪,你們怎么都留下了?”
“稟告主人,小的們軍營生活慣了,又碰上你這么好的主人,哪里舍得離開。”
“你叫什么名字?”
“稟告主公,我叫張南,家父張曼成!”
張曼成!我心里大吃一驚,不會是歷史上的那個張曼成吧,張曼成是黃巾軍中的一員統(tǒng)帥,又稱神上使,在黃巾軍中也算是響當當?shù)娜宋铩?
可惜不知道為什么,知名度遠遠達不到被劉關(guān)張兄弟一招殺掉的程遠志、鄧茂等黃巾首領(lǐng),也許是徒有虛名,也許是遭人迫害,自古以來,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嫉妒就始終存在。
“主公,只顧搭理仆人,忘了賤妾了嗎,林氏有些不滿的說道,大家可是等著吃飯呢。”
“就是,大哥,軍師夫人好不容易來一回,魏越說,不能冷落呀,夫人吃菜。”
我緩過神來,光顧著問這兩個仆人了,差點冷落了客人。忙對林氏說道:一時興頭之上,夫人莫怪。
趙云估計很難接受和女子加上仆人一起吃飯,匆匆吃了點,起身到外面去了。
曹宇等人也是匆匆了事。
成廉、魏越酒足飯飽,回去睡覺。
剩下了有心事的林氏,不知所措的郝紅,以及落落大方,與我侃侃而談的張南父子。
“主公,如不方便,我先告辭。”林氏起身,欲走還留。
“郝紅送軍師夫人。”
出于對張曼成的興趣,我完全把討好林氏,近而促使諸葛亮留下的事情忘了。
郝紅送走了有些不舍得林氏。
猛然想起,張南也是一個人物,三國的歷史上有兩個張南,一個是先跟袁紹后從曹操的,一個是跟著劉備的,不知道這個張南會是哪一個,反正兩個都是戰(zhàn)死,不過跟劉備的那個死的壯烈,跟曹操的那個死的很是窩囊。
看著郝紅離去的背影,我想,呂布的女兒也應(yīng)該不比她小了吧,一場大火燒盡了呂布的家眷,使得現(xiàn)在的呂布也就是我?guī)缀醭闪斯录夜讶耍矣醒┭┫喟椋彩∪チ吮姸嗟穆闊]了非生女兒卻有了極有可能是親生的兒子,難道人生不就是這樣的極具戲劇性?
“主公,我們可以走了嗎?”張南看著發(fā)呆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恩,你們隨我出去一趟。”
張南和他父親面面相覷,不知道我究竟要干什么。只得跟著我走出了房門。
“主公,要去哪里,云讓給備馬?”趙云見我朝著大門走去,急忙問道。”
“給他們也備上,我說,子龍不必跟我,留在這里。”
三人翻身上馬,兩個人跟在我的后面,向城北奔去。
城內(nèi)遠離了戰(zhàn)事,迅速恢復(fù)了繁華的景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一隊隊巡城士兵精神抖擻的巡視著。
城內(nèi)破壞的房舍基本已經(jīng)修復(fù)完畢了。還有一些正在進入最后
緊張的施工,幫忙的士兵,干的熱火朝天,看來我的教導(dǎo)還是很有用的,軍民同心協(xié)力。
出城以后,我拍馬登上一座土丘。四下空空的,周邊剩余的一些毀壞的木樁,車輪,提示著這里曾經(jīng)是一處軍營。
張南父子跟了上來,我看著他們笑了笑。
“不知主公叫來我父子有什么吩咐,張曼成父子猛然明白什么,一起下馬拜倒,只要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父子很聰明,我說,在大營中不顧自身安危,直言相向,我很欣賞,是真漢子。”
“主公過獎了,聽逃回的兄弟說,主公大度,張曼成笑著說,因此才敢舍命一問,如果是死,不如死個明白。”
“神上使,你認為張燕這個人怎么樣?”
“末將認為,張曼成說了半截,猛然停住,主公怎么知道我的綽號,已經(jīng)十多年不被人知了?”
“父親,你是……”
“南兒,本來我想瞞過所有人的,不想今天被主公揭穿。張曼成有些膽怯的問道,我似乎沒得罪過主公吧,為什么對我這么了解?”
“主公,無論我父親以前做過什么,張南跪倒在地,還請主公放他一條生路,我愿一命償一命。”
“哈哈,你們怎么還有這種想法,還認為我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小的不敢。”張南急忙答道。
張曼成疑惑的看著我說:主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了?
“不是,要不是張南提到你的名字,我搖了搖頭,我還真不不知道你就是神上使。
“那主公怎么知道我,我黃巾聚義直至覆滅,我好像沒和主公交過面,并且我的功勞一直被孫仲等人盤剝,除了黃巾舊人,應(yīng)該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即使跟隨張燕多年,我也并未提及此事。”
張曼成一席話,問得我有些啞口無言。總不能告訴你,我是從書上看來的吧。想到張燕是接張牛角的班,張牛角應(yīng)該資歷老一些,看看能不能蒙對。
“你應(yīng)該記得張牛角吧,我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從他口中得知你的事情。”
“原來如此,那不怪了,張曼成說,我的身份,牛角大人知道,自他死后,黑山軍沒人知道了,就連褚燕知道也是我的假名。”
聽到他扯到張燕,我想有必要打探他和張燕的關(guān)系,畢竟張燕死在我的手下,雖然聽他的口氣,似乎和張燕不對路,但是萬一呢,還是問個清楚,省的留個定時炸彈。
“牛角死后為什么會推舉褚燕作為首領(lǐng),而不是其他人,而且張牛角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一直感覺是個迷。”
“褚燕武功確實不錯,而且很有心計,很討牛角大人喜歡,對于牛角大人的死,我一直也是懷疑他從中作梗,不過都多少年的事了,也就沒有什么要追究調(diào)查的了。”
“恩,上使說的好。”
“主公,請不要再叫我上使了,屬下承擔不起。”
“哈哈,好,那就不叫了,你們現(xiàn)在在我家中做個院丁,感覺有些大材小用,不如還是回歸軍隊怎么樣?”
“主公,張南說,父親征戰(zhàn)一生,身體狀況大不如以前,能在主公身邊服侍就是。如果主公不嫌我武功低微,我愿代父從軍。”
“哦,那就不必了,你們好好跟著我吧,什么時候膩了,想上戰(zhàn)場了,就告訴我一聲。”
“謝過主公。”
“主公,北邊有人來。”
順著張南的手指,只見北邊土路上泛起一溜黃煙,一人快馬直奔而來。張曼成拍馬擋在我的前面,張南拍馬迎上。
來者被張南截住,走的近了,我才看出來,原來是范疆。范疆本來被人截住,正要發(fā)怒出手,看到是我,忙下馬叩拜。
“主公喜報,孫觀將軍在下密發(fā)現(xiàn)大量船只,臧霸將軍讓我趕來報給主公。”
不愧干了幾天水軍,真是魚有魚路,蝦有蝦道。有了船只,正好可以實施偷襲幽州的計劃。
“你進城休息吧。”
范疆應(yīng)了一聲,拍馬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