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稍微休息下,連夜向東海縣城進發(fā)。
“翼德,今天心情舒暢了嗎?”我看著得意洋洋的張飛問道。
“今天舒服,過癮!殺這些狗奴人,心里一點雜念都沒有,真是痛快。”
“哈哈,難得翼德有菩薩心腸,張遼瞅了張飛一眼,戰(zhàn)場上你一出現(xiàn),簡直就是屠夫入羊圈,儈子進刑場。
“文遠,你也比屠夫好不了哪去,關(guān)羽笑著說,殺到興頭上,那可是斬盡殺絕,斬草除根。
“哈哈,二哥說得好,張飛說,不過,我殺這些狗奴猶如在殺豬宰羊。”
云長,我看你追殺狗奴時,更像砍瓜切菜,我說,戰(zhàn)場之上敵人就是肉在案上,魚在砧板,還不是任我宰殺。
“可惜我怕水,張飛嘆了口氣,不然我得和那個袁朗一起去東夷諸島,殺個痛快!”
“不晚,翼德可以先練習(xí)幾天水性,我說,討伐部隊還在整理軍備,調(diào)撥糧餉。”
“哈哈,還是陸上踏實,張飛笑著說道,到了水上,心里沒底。”
天蒙蒙亮,我們來到了東海縣城。
袁朗和紀(jì)靈帶著一班邪馬臺將領(lǐng),早早等在了城池門外。
“恭喜主公,大破崖山。”
“恭喜岳父大人,得勝歸來。”
“恭喜太山黃,消滅狗奴。”
“何如,郎兒,你們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袁朗說,現(xiàn)在暫時等待起風(fēng)。”
“太山黃,等有西風(fēng)吹來,乘船出征,速度可以加快。卑妳井說,如果沒風(fēng)要多走十幾天。”
“何如,你的騎兵要多加練習(xí),東夷諸島,山多不太利于騎戰(zhàn)。”
“主公放心,紀(jì)靈小心翼翼的答道,我已經(jīng)問過卑妳山和卑妳川了,東夷諸島,雖然山多,但地勢平穩(wěn),騎戰(zhàn)影響不大。”
“那就好好休整,我悄聲對袁朗說,這次征戰(zhàn)東夷諸島,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東夷畢竟非我族類,一定要注意提防。”
“岳父大人放心,袁朗堅定的說道,待我一統(tǒng)東夷,迎娶邪馬臺女王,她會尊你為父,到時我們父子同心,你統(tǒng)大陸,我管諸島。”
“好樣的,去干吧,這段時間好好把士兵訓(xùn)練下,我說,邪馬臺將士,戰(zhàn)力太差了些。”
“那是自然,袁朗說,得到捷報,我們擺設(shè)好了酒宴,只等岳父前來。”
進入城中,傳來全軍休息。袁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酒菜,奔波了大半天,肚子早已餓了,三下五除二,風(fēng)卷殘云。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主公,你醒了?”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糜芳,看到我,一臉的笑容。
“子方,你怎么來了?”我看著糜芳,弄不清楚他怎么會突然來到東海縣城。
“主公,你上次讓我拉回去一批兵器,我已經(jīng)命令匠人全部熔了,但不知道該打造什么器形。”
“打成這樣的吧,我隨手找了個石子,在地上大略畫了個現(xiàn)在騎兵刀的模樣,比漢刀要窄,但比狗奴刀又寬了些,刀背輕薄,一面刀刃。”
“這樣?主公稍等,糜芳看了下圖,走到了一棵柳樹下,用刀砍下一根樹枝。削刻了幾下,拿了過來。”
“大概就這個形狀吧,糜芳把一個木刀遞了過來,我怕忘了,有個模子,不容易出錯。”
“看不出呀,子方,還有這一手,我對比了一下,幾乎差不多,就按照這個打造。”
“好嘞,糜芳把木刀收好,笑瞇瞇的說道,我這就趕回利國,盡早打造好兵器。
“對了,子方,我突然想到,崖山之戰(zhàn)也繳獲了不少狗奴兵器,對他說,你把城內(nèi)堆積的兵器一起拉走。”
“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糜芳說,本來運送到下邳的一批兵器,主母說,東海要用,這么一來,我是來去都不空手。”
“大哥,子方怎么來了,成廉看著糜芳的背影,打著哈欠,地下畫了什么東西?”
“是刀,本來睡眼朦朧的魏越,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難道大哥打算打造這樣短刀?”
“看起來應(yīng)該比狗奴那種重些,不過比我們現(xiàn)在手里的,要輕的多,成廉比劃了一下,用起來應(yīng)給很趁手。”
“大哥,聽說大嫂組織了一支弓騎兵,成廉神秘兮兮的說,把張飛、關(guān)羽的老婆都拉進去了?”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我說,有姐妹幫襯,弓騎兵好管理些。”
“怪不得,這倆小子一直嚷嚷要跟著大嫂來東海,魏越說,大嫂好像還沒開拔吧。”
“這兩天應(yīng)該就會到,我說,到時候東海由一群女子治理,會成啥樣真是沒法想象。”
“大哥都比以前厲害多了,想必大嫂也不會差了,成廉說,大哥既然讓大嫂來,而不是大耳來,肯定心里有數(shù)。”
“小成,你也變得油嘴滑舌了,我說,帶著幽騎將跟我出去四下看看。”
“大哥,你還懷疑東海地界還有狗奴殘余?魏越說,剛才
袁朗已經(jīng)讓卑妳井詢問過,狗奴軍只在果占和崖山有過駐扎。”
“大意不得,我說,如果你沒睡醒繼續(xù)睡,我?guī)е尿T將就足夠了。”
“大哥說笑,魏越一臉通紅,我怎么可能不跟著大哥巡邏而去睡覺呢。”
一聲呼哨,三十八幽騎將驟然而至。
“走!”我一拍赤兔,一馬當(dāng)先,沖出城外。
“姐夫,哪里去,靠在城樓的張飛看到我?guī)П龀牵舐暫暗溃泻檬聨е常俊?
“翼德如果沒事,陪我四周逛逛。”
“我來了!”張飛縱身一躍,竟然從三米多高的城樓跳了下來。
“二哥,出來吧。”張飛掉落地上,對著城門口的茅屋喊道。
“來了,關(guān)羽從茅屋里走了出來,我就知道姐夫不放心,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
“哈哈,是你們自己不放心吧,我拍馬就走,跟我方圓十里巡視一下。”
張飛、關(guān)羽上馬疾追。
東南西北,順時針繞了一圈,除了破敗的村落里,偶爾驚嚇起幾個百姓,并沒發(fā)現(xiàn)狗奴軍的痕跡。
“姐夫,看來我們多心了,關(guān)羽說,想著小娟跟著大姐進入弓騎兵,我是有欣喜又擔(dān)心。”
“就是,小英一直羨慕我征戰(zhàn)沙場,曾經(jīng)說過如果是個男子必定要去軍營走上一遭,張飛尷尬的笑了笑,這不,大姐給她實現(xiàn)了,現(xiàn)在開心的不得了,成天黏在弓騎營,我可閑的無事干了。”
“走,返回東海。”
“大哥,你看那里,有些不對勁!”
順著成廉手指的西南方向,隱約看到一個被樹林圍著的村落,冒出了股股濃煙。
“大概是老百姓在做飯的炊煙,張飛不屑的說道,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關(guān)羽抬頭看了看太陽說:太陽已經(jīng)偏西,農(nóng)戶午間繁忙不及做飯,現(xiàn)在做飯也是正常。
“不對,不對,魏越搖了搖頭,這煙不像是炊煙,大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魏越的話讓我有些迷惑,我為什么能看出來,管他呢,既然出來了,去看看吧。
“我們過去看看。”
關(guān)羽、張飛無奈的跟著,奔向冒煙的村落。
整個村子,完全籠罩在火海里,房屋幾乎無一幸免,燃燒冒出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
“云長,你和小成,小越帶一半人馬去村子?xùn)|頭看看,翼德隨我去村子西頭。”
一路上,倒?jié)M了百姓尸體,從地上流淌的鮮血來看,屠殺應(yīng)該是結(jié)束沒多久。
“殺人了,救命呀。”突然從路邊的樹林里,竄出來一伙百姓,沒頭沒腦的沖了過來,后面一群士兵,嚎叫著追殺著。
“是狗奴!”
張飛大喝一聲,直接沖向那群士兵。
“殺光他們!”我看的義憤填膺,帶著幽騎將撲了過去。
狗奴士兵,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到我們只有二十多人,把我們層層圍了起來。
“卑妳弓上殺到!”
一個狗奴將領(lǐng)看到張飛一人被層層包圍,從側(cè)后方刺向張飛,我按戟搭弓,一箭射去,卑妳弓上應(yīng)聲落馬。
“多謝姐夫,張飛連續(xù)兩個突刺,擊倒兩個偏將,這個會叫的狗奴原來也是不堪一擊。”
十九個幽騎將始終跟在我的左右,奮力拼殺,即使張飛陷入絕境,也不曾離開我半步,不愧是所謂的死士。
經(jīng)過奮力搏殺,我和幽騎將清掃了周邊的狗奴軍,團團圍住了奮力攻擊張飛的五個狗奴將軍。
“姐夫,看好戲就行,不必幫我!”張飛殺得興起,一把長矛揮舞的密不透風(fēng)。
五個狗奴將軍似乎要比那些所謂大將軍,將軍強上很多,在和張飛的對抗中,竟然能夠勉強打個平手。
“去死!”張飛大喝一聲,閃過一根刺過來的長槍,一矛戳穿了正面的一個狗奴將領(lǐng)的面門。
另一個狗奴將領(lǐng)見勢不妙,抽身就跑,正好面對我的方向,畫戟舞過去,污血濺出來。
“暫且住手,來將報上姓名,一名狗奴將領(lǐng)大聲喊道,我乃狗奴國大將軍卑妳弓光。”
“什么,你是卑妳弓光,張飛大笑道,那崖山被我殺死的又是那個?”
“什么,崖山是被你們攻破的,卑妳弓光眼里充滿了憤怒,趁我不在,偷襲我的將士,殺害我的胞弟,焚毀我的居所。你們這些漢人,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哈哈,怪不得那個大將軍那么差勁,原來是冒名頂替的,我對張飛說,這個大將軍要不交給我來收拾?”
“殺雞焉用牛刀,張飛說,昨天殺了個假的,今天一定要殺個真的。”
“我手下不殺下將,卑妳弓光說,快快報上名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飛是也,別那么多廢話,想說去地下給你胞弟說吧!”
張飛揮舞長矛刺向卑妳弓光。
“卑妳弓康殺到!”
“卑妳弓鳴殺到!”
兩個狗奴將領(lǐng),舍命沖向張飛。昨天下午剛剛殺了兩個好像是這個名字,這倆難道也是被冒充了?
“卑妳弓康,卑妳弓鳴,我大聲喊道,難道昨天崖山之戰(zhàn)死的不是你們?”
卑妳弓康,卑妳弓鳴聽到我的喊聲,稍微一愣神,被張飛一矛一個刺落下馬。
“八格,漢人狡詐,你,報上名來。”卑妳弓光虛晃一槍,舍去張飛,直接沖我過來。
“你不配問!”我搭金雕瞄準(zhǔn)了他,一箭射去,正中腦門,與此同時,張飛的長矛也刺穿了他的胸脯。
‘八格、八格’,卑妳弓光口吐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幾個狗奴還真有些本身,張飛說,過癮,比昨天殺那些狗奴過癮多了。”
“棋逢對手,將遇良材。”
“呸,都是狗材。”
“走,去東頭看看云長那邊。”這邊殺得熱火朝天,關(guān)羽和成廉、魏越難道聽不到嗎?
村子?xùn)|頭,上千名狗奴軍把關(guān)羽等人團團圍住。
從哪里又冒出這么多狗奴士兵?我正猶豫從哪里下手,張飛已經(jīng)沖了上去。
“二哥,我來了,狗奴死人,快快閃開,燕人張翼德來了!”
不容遲疑,我拍馬上去,緊緊跟上。
一桿長矛,一桿畫戟,十九把短刀,硬生生殺進了包圍圈,所到之處,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三弟、姐夫,你們來了。”
關(guān)羽似乎受了點傷,成廉、魏越,把他護在身后。
狗奴軍包圍圈大開,一個狗奴將領(lǐng)帶著十多個將領(lǐng)迎了上來。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止我們平叛,狗奴主將惡狠狠的說道,快快讓開,保你們不死。”
“平叛,笑話,你們狗奴人應(yīng)該在東夷諸島,來到中原平叛那就是找死,我說,聽你漢語說的這么熟,應(yīng)該知道呂布,呂奉先吧。”
“什么,你是飛將軍呂布,狗奴主將身子一顫,激動的問道,你真的是呂布?”
“大哥,別給他那么多廢話,這點兵還不夠我們殺得,成廉說,張將軍看好關(guān)將軍,小越我們跟大哥掠陣,殺光他們。”
狗奴主將向旁邊一名副將模樣的人,小聲嘀咕了幾句。副將模樣人慌忙向外面跑去。
“呂布大人,我們愿降。”狗奴主將竟然帶著全部狗奴軍跪倒在地。
到底怎么回事,聽到呂布的名字,被嚇破膽了?
“姐夫,小心是計,我剛才就是著了他們的道。”關(guān)羽看著一個倒在身旁穿著漢人服飾的尸體說,被刺中了大腿。
“呂布大人,我主特意從東夷諸島前來,就是為了見你一面,狗奴主將說,我是卑妳弓樂,狗奴國大元帥。”
狗奴國大元帥?我驚奇的看著這個眉清目秀,有些英俊的狗奴國大元帥。一時間,腦子有些亂了。
“既然你要投降,有軍醫(yī)嗎,快給關(guān)將軍療傷。”成廉不滿的說道。
“本,快去給關(guān)將軍療傷。”卑妳弓樂朝身后喊道。
一個狗奴士兵連滾帶爬的擠了進來。
“你主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看著殘破的村子,難道就是為了來搶掠漢人嗎?”
“大人誤會,這里是叛賊卑妳弓光干的,卑妳弓乎說道,我主本來派他聯(lián)系大人,欲以大人為依靠,沒想到他來了大陸,違反我主的意愿,竟然想要謀反,得知情報,我主率領(lǐng)親衛(wèi)隊前來除逆。”
“那你國內(nèi)還能有人看家,我看著卑妳弓樂說,既然投降了,就把人撤了,不要圍著。”
卑妳弓樂連忙讓狗奴士兵集合起來。
“我主開心的是大人已經(jīng)搗毀了他的據(jù)點,昨天晚上得到情報,他逃竄到這里,因此我?guī)藲⒌剑瑳]想到,這個關(guān)將軍直接殺了過來,因此造成了誤傷。”
“原來是這樣,我說,你主千里昭昭來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東夷諸島上,邪馬臺和我主一向敵對,我主要統(tǒng)一東夷諸島,就必須攻下邪馬臺,邪馬臺易守難攻,因此數(shù)次無功而返。”
“你們打算讓我出兵,助你主統(tǒng)一東夷諸島?”
“恩,就是這個意思,卑妳弓樂說,統(tǒng)一之后,我就是大人的臣子,年年供奉大人。”
這倒有些棘手了,一方面邪馬臺尊奉我為太上皇,這邊狗奴國國王要做我的臣子。而且我已經(jīng)派兵準(zhǔn)備幫助邪馬臺攻打狗奴國,到底要不要收回承諾呢。
卑妳弓樂看我不說話,向我招了招手:大人隨我這邊來。
“大哥。”成廉、魏越拉了我一下。
我拍了拍他們拉著的手,跟隨卑妳弓樂到了一個軍帳前。
“大人請進,我主在里面親候大人,看我愣了一下,卑妳弓樂連忙說道,大人放心,全無埋伏。”
我還怕你們埋伏,我打開布簾,進入軍帳。
一個眉清目秀,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正坐大帳中間等候。
“我是卑妳弓乎,狗奴國國王,年輕人柔聲說道,來到大陸就想和大人見上一面,今日一見,果真是人中之杰,蓋世梟雄。”
“你既然想讓我相助,打算用什么作為條件呢?”我看著這個更加娘氣的狗奴國王,不爽的問道。
卑妳弓乎拿出了一個錦盒,說道:大人如果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我愿意將此物獻上。
“什么東西?”我看著小盒子問道。
“大人請看。”卑妳弓乎打開了盒子,一枚玉璽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這難道是……?”
“沒錯,這就是你們漢人的傳國玉璽,卑妳弓乎關(guān)上了盒子,大人如果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可以拿去。”
“我如果不答應(yīng)呢,我冷冷的看著他,還想拿走這個玉璽,你又能怎么樣?”
“那就請大人把我殺了。”卑妳弓乎說完,把上衣一解,半露酥胸,一對白兔呼之欲出,發(fā)髻即開,一簾瀑布垂下。
“你竟然是個女的?”
“大人如果能夠幫我統(tǒng)一東夷,卑妳弓乎慢慢湊近我,不光玉璽是你的,玉體也是你的。”
我被卑妳弓乎撩撥的心神慌亂,雙手幾乎忍不住要去觸碰那對大白兔。
“這兩個條件難道還不夠嗎?”卑妳弓乎見我沒有回答,幾乎貼在了我的身上,一股奇異的香氣,直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