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是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心動不如行動,我召集所有將領,針對曹操的停戰(zhàn)協(xié)議進行商討。
劉備在神醫(yī)的治療下,病情突飛猛進,基本恢復了正常,滿面紅光的帶著關羽、張飛前來參加會議。
我的嫡系將領,昨天晚上基本已經(jīng)了解了情況,今天參加,說白了就是讓劉備他們發(fā)表下意見的,站在不同的角度,對一件事的看法肯定有所不同。
出乎我的意料,華佗居然帶著華蓉和吳普也列席了我的軍事會議,令我又憂又喜。喜的是他來參加告訴我一個信息,他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憂的是不知道他的內(nèi)心所屬。畢竟這段時間他和劉備接觸頻繁,萬一倒向劉備,這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華先生能夠前來赴會,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我對華佗說,既然前來就是沒把我呂布當成外人,待會還請不吝賜教。”
“呂大人謬贊,華佗笑著說,聽說彭城馬上就要回歸大人掌管,老朽也想借此機會,回到云龍山頂放鶴養(yǎng)鹿。”
“彭城,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劉備激動得說道,此番曹操拱手相讓,正是天助大哥也,我們大可接收以后,虛張聲勢。”
“看來二弟對彭城的事,早就成竹在胸,我說,你認為除你之外,誰去駐守最為合適呢?”
“為弟認為,此城如若不是我去,那么非大哥親自前去不可,,劉備瞟了一眼我這邊的將領,悠悠的說道,下邳只是偏安一隅,立一太守既可,而彭城乃四沖之地,絕非泛泛之輩可以掌控。”
“劉將軍,這么說是否存有私心,劉何聽到劉備這么一說,心中似乎很不高興,本著臉說道,彭城既然四沖之地,自然比下邳更甲危險,你一向自持能力過高,為何不親自前去?”
“只要大哥一聲令下,劉備眼睛閃過一絲憤懣,我劉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必和南安爭執(zhí),我說,就如二弟所說,彭城必須由我親自掌控,方可安全。”
“主公親自率軍前往彭城,,臧霸不解的看著我,下邳交給誰來駐守?”
“下邳由玄德駐守即可,南安、文達、擊生你們?nèi)寺时静咳笋R協(xié)助,其他將領一律隨我前往彭城。”
“什么,下邳交由劉將軍駐守?”張遼愣愣的看著我,好像從來沒見過我一樣,高順等一干嫡系獎勵也是一臉的疑惑和不滿。
“萬萬不可,劉備急忙說道,下邳乃大哥的立身之所,不能有絲毫閃失,雖然你我結(jié)為兄弟,但舊日恩怨,只怕其他將領還是心有余悸。”
“劉將軍所言甚是,高順說,非是我們不信任你,畢竟以前積怨頗深,糾葛過甚,心結(jié)難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看了看劉備說,心結(jié)解開,不急一時,玄德只需告知,是否能夠善保下邳?”
“這個,我......”劉備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能或是不能,應我一聲,我盯著劉備說,不必猶豫,如有顧慮,盡管說出。”
“能,劉備咬了咬嘴唇,斬釘截鐵的說,大哥放心,為弟拼了性命也會保住下邳。”
“奉先兄,關羽說道,我和三弟與伯圭也有舊情,如果前去彭城也不太適合,我愿意留在下邳協(xié)助守城。”
“翼德呢,你是打算留在下邳,還是隨我前去彭城?”我盯著張飛問道。
“俺是想隨你去彭城,張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劉備和關羽,可是大哥、二哥都留了下來......”
“二弟、三弟,不必為我擔憂,劉備嚴肅的說道,彭城形勢險惡,你們務必跟隨在大哥身邊,為兄方可安心留在下邳。”
聽到劉備這番話,高順、張遼等我的嫡系將領的面部表情瞬間凝固了,各種復雜表情寫在了臉上。
“如碰到伯圭,我們該如何是好,張飛嚷道,難道真的要和他兵戎相見嗎?“
“一切聽從大哥安排,劉備說,大哥已知道我們彼此關系,自會安排妥當,錯開和伯圭對敵。”
我對劉備的這番做法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心甘情愿,至少表面文章做的不錯。
“二弟說的甚是,此次出征,我亦盡量免與公孫瓚對敵,,如若不幸碰到,云長、翼德可不必出戰(zhàn)。”
“如若對敵,還望大哥手下留情,勿要傷他性命。”劉備還是對公孫瓚有所擔心。
“二弟盡管放心,我保他不死。”
“老公,馬雪貼著我的耳朵說,如果關羽、張飛前往彭城,即使劉備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下邳。”
“不如這樣,我看著嫡系將領和劉備的一幫舊日幕僚,二弟、三弟、云長、翼德你們四人隨我前往彭城,其他諸將,去留自便。”
“我愿隨主公前往彭城,劉何站了起來說,自從東海歸來,寸功未見,想我瘋騎兵早就躍躍欲試,如此機會,還請主公允許。”
“主公,既然南安他們要去彭城,那么我先鋒營留守下邳,臧霸看著劉備說道,不知劉將軍可有意見?”
“臧將軍言重了,劉備笑了笑說,無論何人留下,都無意見,我的職責就是為大哥守好下邳。”
“如此最好,下邳全權交給二弟,我對臧霸說,如有戰(zhàn)事,宣高與二弟共同商議,其他一切由二弟操辦。大家沒有異議吧?”
“一切聽從主公吩咐。”眾將齊聲道。
在程昱和徐晃的全力配合下,我軍完成了對彭城接手。整個彭城的百姓似乎更愿意接受我的管轄,全城上下一片歡呼之聲。
我親自送徐晃和程昱離城。
“奉先兄,你才是彭城民心所向,我們自從來到彭城也是做了不少利民之事,徐晃搖了搖頭說,看來丞相數(shù)年前遷怒陶謙,東征徐州,大失民心。”
“公明上次盛情相邀,讓我?guī)缀鯚o顏面對夫人,我看著徐晃說道,不知公明作何解釋?”
“奉先兄,這,我.....”
“呂大人一向大度,還請勿怪公明,有些事情卻是情非得已,程昱陪著笑臉說道,彭城業(yè)已交給呂大人,還望大人遵守約定。”
“那是自然,仲德,讓曹丞相安心抗袁,我呂布絕非落井下石之人。”
“一切就拜托奉先兄了,晃有一事不明,哎,算了......”
徐晃似乎有話要說,卻憋回了肚子里,朝我拱了拱手,一勒韁繩,拍馬跟隨程昱離開。
看著徐晃欲言又止,無可奈何的離去,我也是一頭霧水。正要追上去問,猛地想到,既然他不愿說,必有他的難處。
南門交給了曹性,東門不可能有什么敵情,西門面對曹操,也不會有情況,防止萬一,只是安排了劉何帶人巡視,北門乃是重中之重,幽州騎兵營,并州騎兵團、陷陣營全部安排在那。
第二天一早,糜芳前來求見。
“微山、利國最近大量裸礦露出,還請主公早日安排人手開采,以防曹操變卦,派人搶奪,糜芳說,我的仆人接信前來,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只待主公下令。”
“這個我早有打算,我對糜芳說,你速去通知各位將領到議事廳召開會議。”
糜芳應諾,前去傳令。
“老公,你打算怎么開采鐵礦,馬雪轉(zhuǎn)了出來,微山、利國一帶正處彭城小沛之間,如果曹操知道,恐怕不會輕易相讓的吧!”
“我已經(jīng)有主意了,我對馬雪說,只需出兵在利國、微山一帶組建軍營,鋒芒直指滕縣,你認為怎么樣?”
“好主意,不愧是我的老公,馬雪笑著說,以建設軍營,壓制滕縣為名,暗地大肆開采鐵礦,真是一箭雙雕的好點子,既能讓曹操心存感激,又能使我軍得到實惠。”
“走,隨我去議事廳,我對馬雪說,你要是不喜歡,大可以在彭城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會碰到你的一家子。”
“去你的,既然來到古代老家了,我就勉為其難去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會碰到些人才,馬雪喊道說,紅纓、綠翠去準備下,待會出去。”
議事廳,一眾將領,都在等待我的安排。成廉、魏越繼續(xù)著他們的老習慣,并沒有出席會議,而是不知道在哪里睡覺。
“大哥,突然召集會議,應該有什么事情吧,張遼納悶的說道,據(jù)我軍斥候來報,四周應該都沒發(fā)現(xiàn)敵情。”
“我們不能原地固守,而應主動出擊,我笑著說,曹操甘心讓出彭城,下了這么大的本錢,無非想讓我們能夠助其一臂之力。”
“主公意欲出兵,劉何一臉疑惑的說道,難道我們真的要去攻打濮陽,只是這濮陽還隔著小沛......”
“濮陽,現(xiàn)在還輪不到我們,我說,我意欲在靠近滕縣的利國、微山一帶建立軍營,既可威懾滕縣的袁軍,又能牽動濮陽的袁軍,使其不敢輕易出戰(zhàn)。”
“如此一來,袁軍必定在滕縣增兵,如果公孫瓚前往滕縣,關羽皺了皺眉頭說,那不是要和我們短兵相接了?”
“基于對你和翼德感受的考慮,我說,這次組建北大營,你們不必參加,安心守好彭城,防止袁術來襲即可。”
“大哥,我們組建北大營,牽扯滕縣的兵力,引起濮陽的注意,高順興奮的說道,陳留防守壓力減輕,而我軍也沒任何損失,頗有圍魏救趙之效。”
“云長、翼德留守彭城,協(xié)助三弟和近中防守。蔭澤、南安你們今天先做準備,明日帶領本部將士,隨我共建北大營。”
“得令!”
“子方,我看著糜芳說,你熟知彭城地理,明日也隨我一起前往利國。”
“得令!”
彭城的政務暫時交給了糜竺,畢竟這里的鄉(xiāng)紳土豪和他的交情不錯,有利于開展工作。
華佗自從來到彭城,就要了云龍山的一處庭院,四處購鹿引鶴。華蓉和吳普留在軍中作為軍醫(yī),平時無事時便四處打探華佗另一位徒弟-樊阿的消息。
溜達了一天的馬雪,傍晚時分才回到了家里,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累死了。
“彭城內(nèi)城城池方圓不過十里,我瞅了馬雪一眼說,何談累死二字?”
“內(nèi)城有啥好逛的,我去爬云龍山了,馬雪眨了眨眼睛說,想不到云龍山這么的高,云龍湖竟然是一望無際,沒想到古今的差別這么大。”
“我明天就要去利國了,我對馬雪說,野外生活,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就待在城內(nèi)怎么樣?”
“恩,馬雪說,我想不明白,劉備已經(jīng)和你結(jié)為兄弟,關羽、張飛二人也算是跟你立了大功,好像你還給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對馬雪說,劉備危難之時投靠我,難免不是真心。”
“你這不是已經(jīng)考驗過了嗎,馬雪說,讓他獨自留守下邳,他也慷慨的讓關、張跟你前來。”
“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我苦笑一下,他很明白他的處境,他也明白我現(xiàn)在并沒有把他真正當成自己人。時間是檢驗一切的真理,慢慢看吧。”
按照我的部署,劉何帶著瘋騎兵作為前軍,押運糧草,高順帶著陷陣營作為中軍,我?guī)е鴳猩⒌某闪⑽涸郊叭蓑T將緊隨著壓陣。成廉、魏越和三十八騎將憋屈了多時,此刻,如魚入大海,鳥出巢籠,各帶十九騎將輪番飛奔。
糜芳帶著一支數(shù)十人的步兵,拉在最后。
高順帶著一員將領,來到我的面前,指著這位長臉長須,身材粗壯的將領對我說:這是許耽,許樂都。
“主公,許耽用力的揮了揮胳膊說,以后就看我的表現(xiàn)吧。”
“章將軍為何不在?”我看著許耽,想起來還有一個叫章誑的,脫口問道。
“阿然,自然不在,高順悄聲說,大哥還記得監(jiān)牢之軍-暴營嗎?”
哦,我恍然大悟,這個章誑應該隱身大牢,統(tǒng)領監(jiān)牢部隊了。
“主公,許耽拜了一拜說,如果沒事,耽前往陷陣先鋒營,督查軍士,以免耽誤行進速度。”
“看著騎馬遠去的許耽,我對高順說,二弟,你把樂都安插在你的部隊,不怕大耳他們發(fā)現(xiàn)嗎?”
“樂都跟我良久,頗知我意,高順說,待建造完北大營,他還會潛入監(jiān)牢和阿然會合。”
“暴營的軍需是否充足,我看著高順說,東海之戰(zhàn)繳獲了大量物資,你也適當予以補充了吧?”
“勉為其難,高順搖了搖頭說,東海一戰(zhàn),雖然繳獲很多,但能夠達到我陷陣營標準的兵刃為數(shù)不多。”
“待到了利國,這些問題必然迎刃而解,我說,到時候不僅陷陣營能夠裝備完畢,連那暴營也應該不成問題。”
“大哥,此話怎講,高順不解的看著我,我們此番只是建立北大營,并非攻擊袁軍,難道要假戲真做?”
“事到如今,我不瞞你,我笑著說,建立北大營,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目的是開采鐵礦,冶煉兵器。”
“開采鐵礦,冶煉兵器?高順愣愣的看著我,大哥,我可曾聽錯?”
“沒有聽錯,我對高順說,子方并非嫡系,我為何讓他前來,你可明白?”
“原來如此,定是子方知曉礦藏所在,高順一臉的驚喜,如此一來,各部配置良兵利刃,戰(zhàn)力將會更勝一籌。”
“子方,子方,我回頭看著幾十步開外的糜芳喊道,速速跟上來。”
“主公,何事喚我,糜芳拍馬跟上,一臉期待的表情,只要我知道的,絕不隱瞞。”
“采礦的所需工具器械可否準備充足,我說,還有鐵匠等藝人,到時候好不好好找?”
“主公放心,一切開采必須的,我已經(jīng)讓仆人準備好了,糜芳說,鐵匠藝人也安排在家里候著了。”
“做的好,高順贊許的看了看糜芳,大耳有這么能干的親人,居然不用還要殺掉,真是狗眼。”
“二主公謬贊,糜芳得到高順的夸獎,高興起來,我只是不想讓我糜家產(chǎn)業(yè)盡數(shù)敗在大哥手里,要是聽從我的意見,我糜家怎么落到不如朱、趙二家。”
“你大哥做的很好,我說,如果玄德能夠成為割據(jù)一方的諸侯,對你們糜家肯定是大有裨益,現(xiàn)在玄德投歸我軍,成為我的義弟,你大哥的投資也會慢慢彌補回來的。”
“主公,你真的相信劉備能和你同心,糜芳不解的看著我,當初劉備無路可逃,你那么對他,他都恩將仇報,這次是他羽翼未豐,如果他還有相當?shù)谋Γ髡紦?jù)一城,我想局面應該是另一種情形了。”
“大哥,高順說,我也不是太相信劉備的誠意,這小子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以前我們沒少吃過他的虧。”
“這個,我自有分寸,我說,劉備已被當今皇帝尊稱為皇叔,關羽、張飛天下勇士,如果貿(mào)然下手只怕冷了徐州百姓的心,再說,如果真能為我所用,區(qū)區(qū)袁紹和曹操又怎么能入我的眼。”
“那是,希望能大哥能得償所愿!”
“主公,糜芳似乎有些難以開口,我弟一直跟在你身邊,他的心愿就是跟隨你縱橫天下,怎么突然就死在了曹賊手下?”
“子方,我盯著糜芳,子性之死,我也是異常心痛,真是不想提起了,讓二弟告知你吧。”
高順把鞠忠即糜忠在下邳所做的一切,以及一時頭腦發(fā)熱,刺殺車軸被俘身死的事情全盤說出。
“夏侯惇!糜芳恨恨的握緊馬鞭,紅著眼睛說,我必殺你,為弟報仇!”
“大哥,魏越拍馬趕來,前軍已到利國驛,還請大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