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下邳出事了!”李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不要慌,什么事?”我有點不敢相信。
“云臺山被東夷人攻占,所有留守將士戰死,劉將軍親自率軍討伐,在東海遭遇埋伏,被東夷人俘虜。”
“啊,什么,你說什么,讓東夷給俘虜了?我一時惱怒交加破口罵道,這些個小日本羔子,竟然敢來打我的地盤,還把瘋子給抓了,看我不把你們老窩給端了。馬上給我把人都給我叫來,竟敢在太歲爺爺頭上動土!”
“不要這么急躁,馬雪拉了我一把,對李四說道,下邳派誰來通報的?”
“不認識,還在門外候著,李四說,要不要把他叫過了,給主公細問。”
“把他叫上來,馬雪說,我倒要問個清楚。”
一個身材修長的人,跟著李四進來了,濃眉大眼,走路卻不住的東瞅西看,似乎有些不太自在。
“胡達,叩見主公,來使低著頭說道,劉將軍危在旦夕,還請主公及時營救。”
“我怎么沒見過你,你是誰的手下?”馬雪盯著他仔細問道。
“我是趙大人手下,一個無名小卒,主母沒見過也是正常,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回去復命了。”
“不急,不急,趙大人碰巧也來到了彭城,讓他帶你一起回去吧。”
“啊”使者大吃一驚,遲疑了片刻,轉身就跑。
李四一個箭步上前,飛腿踢倒了來使,把他押到了我們面前。
“看來真有貓膩,我說,你叫什么名字,到底誰派你來的,有什么陰謀?”
使者抬起頭說:我乃邪馬臺人,叫卑妳達,現在落到你們手里,我是不會說的,殺了我吧。
卑妳達?邪馬臺?靠,果真是小鬼子,卑妳乎現在應該是邪馬臺女王,這小子叫卑妳達,說不定還是親戚呢,看來應該很有情報價值。
“為什么假傳情報,快把你們的計劃全部如實說出來,不然的話,你知道后果的。”
“主公問你話呢,快回答。李四在旁邊按奈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腳,差點讓你這畜生騙了。”
“你才是畜生呢,你全家都是畜生,卑妳達狠狠的回擊著李四,要殺就殺,別那么多廢話。
“行,這就給你個了斷,我對李四說,給他把刀,讓他自己了斷吧。“
“慢,馬雪說,那不臟了我們的刀,給他一塊石頭,讓他自己想辦法。”
李四松開他,轉身去拿石頭。
卑妳達見狀,閃開就跑。
嗖,
一支羽箭串透他的褲子,卑妳達撲通倒在了地上。
“李四,不用拿石頭了,曹性從墻上跳了下來,讓我來修理他。”
‘哎呦,哎呦’卑妳達一邊扶著傷腿一邊痛的大叫。
曹性從背后又抽出一支羽箭,對準卑妳達說道:剛才是左腿,現在是右腿。我箭壺里還剩十三支箭,足夠給你用的了。
撲哧
隨著弓弦響起,一支羽箭貫穿他的褲子,把他的右邊褲管牢牢釘在地上,沒想到卑妳達竟然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
“這只是預警,還要繼續嗎?”曹性笑瞇瞇的盯著他,一只手伸向箭壺。
“我說,我都說,卑妳達大哭道,女王讓我前來,想引誘大人進入東海,然后把大人一網打盡,以報先前東海戰敗之仇。”
東海離彭城那么遠,用這么個小計謀就想害人,不愧是邪馬臺女王。
“東海之仇,我好像沒招惹過你們東夷人吧,何來仇恨?”
“快說!”曹性又拉滿了弓弦。
“別,別,卑妳達幽怨的看著曹性說,我知道全說了,哎呦,疼死我了,媽媽呀。”
“哈哈,小鬼子真不禁打,我說,你也就是個慫包!”
“呸,比女人還女人,曹性說,頂多是擦破點皮,你看你還像個男人樣嗎?”
令人意外的是,卑妳達聽到了竟然又嚎啕大哭起來。
“哈哈,這狗東西真像個娘們,李四說,曹將軍,既然還不回答,直接給他個痛快吧。”
“我說,我說,卑妳達緩緩說道,大人手下有個臧霸將軍吧,他搶過我們的珠寶,還殺掉了我們的將領,這算仇恨吧,還有東海管承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你們竟然把他也殺掉了,女王能不生氣嗎!”
“好,爽快,我說,既然說完了,李四,給他個痛快!”
“你們中國人不是不殺婦孺的嗎,卑妳達情急之下,竟然發出了尖利的女聲,我是女人,求你們不要殺我!”
“真是女人,李四奸笑著,朝卑妳達走去,我來驗驗正身。”
卑妳達慘叫著,用力拔出了羽箭,對準了自己的咽喉:你要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你們這些天朝大國,竟會欺負女人。
曹性拉滿的弓弦松開了,羽箭準確無誤的擊飛了卑妳達手里握著的箭支。
李四趁機撲了上去,壓住了卑妳達。
“主公,果真是個女的。”李四話音未落,臉上已經多了一座五指山。
“你個小娘們!”李四吐了口鮮血,正要還回去,被曹性扯住了右手。
“李四,你下去吧。馬雪說,這里我們來處理就行了,以后注意分辨,別輕易就被騙了。”
“主母教訓的是!”李四捂著臉恨恨的看著卑妳達,走出了院子。
卑妳達咬牙拔出了另一根羽箭,痛昏在地上。看不出這小娘們,性子挺烈的。
“姐夫,姐姐,怎么辦,曹性看著昏倒在地的卑妳達,要不要讓蓉兒救下她,還是一刀解決了。”
“先把她救了吧,好歹是條命,馬雪惋惜的看著她,身材是不錯,臉蛋也可以,為什么偏偏是個小鬼子。”
“你難道還想把她收了,我對馬雪說,你的姐妹軍團數量少嗎,還需要外籍人氏補充,就算醫好也成殘疾人了。”
“大姐不用擔心,曹性一邊扶起卑妳達,一邊說,我的箭只是傷了她的皮肉,跟筋骨沾不上邊呢。”
“估計近中早就看出他是女的了吧,我調侃說,不然怎么這么手下留情。”
“近中,你不用動手,馬雪大聲喊道,紅纓、綠翠,你們兩個把這個女人送到蓉妹那。”
曹性松開了扶著卑妳達的手,尷尬的笑了笑。
看著他們離去,我打了個哈哈,馬雪說,希望這個小日本是個丑八怪,不然這彭城有得一場腥風血雨。
“沒辦法,我說,僧多粥少嗎。”
不管怎么說,明天先通知下劉大耳朵再說,防止他真得上當了,沒想到這小鬼子,中文學的挺流利。
第二天一早,華蓉早早來到了。
“姐姐,花蓉看到我和馬雪一起,神秘兮兮得向她招手,過來一下。”
馬雪連忙過去,兩人交頭接耳一番,然后會心一笑。
“什么事情這么秘密,我大聲問道,難道是近中又交桃花運了?”
“去你的,馬雪朝我皺了皺眉頭,油嘴滑舌,也沒個當姐夫得樣子。”
惹不得,我躲得。
好久沒去神醫那了,那個女鬼子會在曹性那療傷,還是會到華佗那里呢。兩個地方似乎都可以,又似乎都不妥。
拍馬趕到云龍山,華佗得院子大門緊閉,喊了幾聲也沒人應,看來又去采藥了。
估計是在曹性那邊了,去曹性那邊看看,順帶看看那個小日本到底長得咋樣。
遠遠看到曹性門前竟然聚集了好幾個人,除了有媳婦的人和高順、張遼,其他人都到了,甚至連貪睡得小成、小越也在哪里。真是有點奇怪。
難道說那個卑妳達,竟是絕世美人?
“大哥,發什么呆呢,高順騎著馬從身后趕來,大嫂說讓我去近中家,說有急事,你知道什么事情嗎?”
“不知道,我指著曹性門口說,你看,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得?”
“去了不就知道了,高順說,大哥和我一起去吧。”
來到曹性門口,成廉興奮得嚷道:來了,二哥來了,快讓開,快讓開。
“真的嗎,曹性開了一點門縫看了看,姐夫你也來了。”
“怎么,還不讓人進,我對曹性說,既然都來了,就讓大家進去唄。”
“不行,馬雪從門里出來了,只能二弟進,你們都回去,包括你,夫君。”
“走吧,走吧,大嫂發話了,魏越說,到底有多美呀,也不讓看看,掃興。”
“就是,都散了,都散了,成廉說,飽飽眼福都沒機會。”
“小成,難道是在給二弟說媒,我問道,我竟然還不知道,真是迅速。”
“大哥,走吧,魏越說,我們這些光棍都沒機會看,你也別特殊了。”
“恩,回去喝酒。”
中午十分,馬雪一臉的喜氣,哼著歌回來了。
“有大鯉魚吃了,紅娘?我懶懶的看著馬雪問道,難道高順同意了?”
“那是,看到那么漂亮得姑娘,就是我也想愿意呀,馬雪說,和昨天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如果昨天就這樣,估計曹性都不舍得開弓了。”
“看來長得真不錯,我說,你這大嫂當得可以,什么時候幫張遼也看一個。不過,我很納悶,你們怎么把這女得說服得?”
“小鬼子,不,阿妳那邊可是非常仰慕英雄得,高順一表人才,戰功卓著,她竟然聽說過,因此面都沒見就同意了,可惜,你的又一員虎將要沉迷于溫柔鄉了。”
“估計養好傷也得過個把月吧,我說,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邪馬臺給拿下,省的動不動就來騷擾,這次惹到我頭上,算他們點子背。”
“也是,如果還能碰到幾個,估計光卑妳姓的女的都能把你的光棍手下解決了。”
“大哥,大嫂,吃飯了。”
成廉、魏越在外面喊道,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這就來,我答應著出來,你們怎么了,餓的沒精打采了?”
“估計是想媳婦想的,馬雪跟著出來,壞笑著,看到你們二哥也有老婆了,心里不太爽吧。”
“還是大嫂了解我們,成廉說,下次幫我們也看著點。”
“就是,魏越說,估計等三哥娶完,才能輪到我們,對吧,大哥,大嫂。”
“好好表現,還愁找不到媳婦。”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看著西邊快落山的太陽,又是一天。
“主公,大事不好,下邳出事了。”李四再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昨天挨了一巴掌,現在還沒回過神嗎,馬雪笑著說,又出啥事了?”
“主公,主母,這次真的出事了。李四爭辯道,孫康將軍就在門外呢。”
“主公,主公,李四話音未落,孫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劉大耳朵盜拿了兵符,擅自出兵東海,遭遇大敗,生死未知。”
“你們怎么沒有阻止,我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對孫康說道,他怎么能拿到兵符,不是說宣高和他共同掌管嗎,我們損失了多少將士?”
“沖鋒營中新軍全部戰死,水軍也是所剩無幾,唯獨山地部隊借助山路之力逃出,舉升深受重傷,只怕是不行了。”
“仲臺和宣高呢,馬雪皺了皺眉頭,他們怎么樣了?”
“宣高、仲臺和我們都被劉備灌醉了,孫康難堪的說道,等我們醒來已經晚了。”
“這么來說,下邳算是座空城了,我說,通知子原了嗎,狗頭山的部隊有沒有調動到下邳。”
“子原得知情況,已經親自率兵駐扎下邳。”
“你先回去協助守城,我說,東夷人下一步有可能打下邳的主意,你們只要堅守,不可出戰,我隨后就調兵過去。”
“李四,你去通知各位將領,一個時辰后,在議事大廳開會。”
“遵命,孫康說,我這趕回去。”
“這小鬼子行動迅速,馬雪說,不過這個劉大耳朵打仗,真有些差勁了。”
“不可小看這些鬼子,我對馬雪說,記得上次宣高從東海回來時,遭遇了一支強敵,苦戰得脫得嗎,當時他們自稱是袁紹部隊,這么來看,應該是這伙鬼子。”
“那就把他們滅了,馬雪說,屢教不改得東西。”
“走,去議事大廳吧,我說,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既然要揍他就得讓他知道疼。”
議事大廳里,燈火通明,除了關羽,其他將領全部到齊。
“云長怎么還沒來?”我有些生氣,平時總是準時得他竟然還沒到。
“二哥馬上就來,張飛忙說,姐夫莫生氣,剛才二嫂看到他得長袍破了,給他做了縫補,估計就要到了。”
“大伙久等了,關羽踏著張飛得話音落地,姐夫莫怪。”
“吭,馬雪說,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下邳出事了,大家有沒有聽到消息。”
“出什么事情了,張飛吼道,我大哥怎么樣?”
“玄德不顧勸阻,擅自發兵東海,我大聲說道,被東夷人伏擊,造成我沖鋒營幾乎全軍覆沒,他自己也生死未卜,你們說該怎么辦?”
“姐夫,你說我大哥竟然違反軍紀,擅自出兵,關羽搖了搖頭,只怕是謠言,他又不掌兵符,如何調動士兵。”
“就是,張飛說,估計是傳錯了吧。”
“剛才伯良親自前來告知,應該錯不了,我說,這也是我為何召集大家前來得原因。”
“那還不快快發兵,張飛說,下邳兵力空虛,我愿充當先鋒,去會會那些東夷狗!”
“正好可以檢驗下我新招士兵得成色,魏延說,這次出征,不能少了我!”
“這伙人是否就是上次宣高回下邳時碰到得那伙,高順說,如果真是,卻是有些難纏。”
“什么難纏不難纏,關羽說道,我帶一支部隊直接去消滅他。”
“大家不要爭吵,聽聽主公得意見,陳登說道,想必主公已經有了安排。”
“現在難得停戰時期,真是鏟除一些絆腳石得時機,我說,彭城有二弟和近中、叔至率所部留守,其他將領率部同我一起返回下邳。”
“主公,利國北大營那邊還需要留人嗎,糜芳問道,留的話,交給我了。”
“好,子方率部留守北大營,我說,大家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回到房間,我對劉備貿然出兵時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大耳雖然達不到曹操那種睿智,但他應該明白,這個時候,他最好不要做超出他職權范圍的事情,這么做,明顯有什么巨大的利益,使得他鋌而走險。
馬雪對我得發呆也是習慣了,徑自上床睡了。
趙昱,對了,趙昱也是留在下邳的,怎么他沒有阻止,似乎他對劉備的行動出于一種肯定態度。甚至連兵敗的消息都時靠孫康來傳遞的。那么說,趙昱應該是故意放任,不聞不問,但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一夜未眠,等我剛倒頭睡下時,卻被馬雪拉了起來。
“出發了,就差你了。”
我無奈地打了個哈哈,跟著馬雪出去。
除了留守的高順、曹性、陳到,其余將領帶著部隊跟我一起進發下邳。
“想的很周到嗎,馬雪說,挺照顧你二弟的,可以安生的度一個密月了。”
“只有留下他們,才能確保彭城萬無一失,我說,高順和曹性所帶部隊都是攻守平衡,只要不出擊,就算曹操和袁尚同時發兵,也能堅守段時間。”
“那是,馬雪說,我的女子弓騎隊,也不是吃素的,有空給你展示下。”
“算了,我搖了搖頭,女人最好不要參與野戰,攻擊戰,在我看來,也就配守城,畢竟比男的麻煩多了,光是肚子疼都夠受的。”
“也是哈,馬雪說,我咋沒想到,以后巡巡城就是了。”
彭城到下邳的道路,經過疏通,竟然寬敞了許多,道路也平坦了,看來這段時間糜竺、趙昱聯系頗多,也是作出了成績的。
下午時分,已經到了下邳,遠遠望見臧霸跪倒在地,孫觀、孫康、臧洪似乎在說著什么。
“主公,霸貪杯誤事,臧霸雙手舉起一根馬鞭,以至劉將軍率軍出征,損耗大半。”
“主公,我們兄弟也有過錯,愿同宣高一起受罰!”孫康、孫觀也跪了下來。
“都給我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大喝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雙方交戰,有所損失,那是必然。”
“宣高、伯良、仲臺,快起來,有話進城再說,馬雪說,難道我的話你們也不聽?”
孫康、孫觀立即起身,臧霸還有些猶豫被臧洪直接拉起來。
“姐夫,現在已經到了下邳,快給我一支兵,張飛急躁的喊道,我去東海救大哥。”
“懇請姐夫立即出兵,關羽說,已經隔了一天了,還是早早前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