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的腳力夠強,白兔也夠彪悍,算得上馬中的女漢子,竟然能夠不落一步的跟著。隱約能看到營帳了,遠遠望去。高順等人竟然早早在營寨門前等著了。
“大哥、大哥,成廉魏越歡喜雀躍向我撲來,好消息,大嫂平安回來了!”
馬雪回來了,馬雪回來了!我心里由陰郁轉為欣喜,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一臉平靜的說:知道了。
成廉一眼看到我身后的白馬說道:好馬呀,剛才大嫂還埋怨沒有好的腳力,這會功夫大哥就給找來了,真是心有靈犀!
“主公,高順皺了皺眉頭,上前說道,主母好像帶來了一個比較麻煩的人?”
“什么,我一時間懵了,聲音不覺提高了分貝,什么人,在哪里?”
“呂布,你要找我嗎”!
人群后一人大聲喝道,聲如洪鐘。被他突然這么一叫,差點嚇到我,到底是誰這么猛,還敢直呼我的名字,膽子不小!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啊,不會吧。身材高大,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一張黑臉,竟然是張飛!靠,這小子怎么跑到這來了,果真是個麻煩,馬雪怎么會把他帶來了,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這小子嗓門真高,怪不得會嚇破膽小鬼夏侯杰的膽子,可我卻不是廈大畢業(yè)的,誰怕誰!于是挑挑嗓門吼道:嚎叫的那廝是張飛,張翼德吧!
話音一落,張飛撲通一聲,到在了地上。
主公神勇!
主公神勇!
周邊將士士氣大振,振臂山呼。
“哈哈,怕了,你這紙糊的驢就個嗓門大,我大笑著說,再嚎呀,虛了?”
雖說他很給我面子的摔倒了,但我還是不相信憑我一嗓子能下倒他。
“主公,這家伙暈過去了,一個軍士欣喜若狂的說道,主公神武!”
“把他抬下去吧,我笑著說,好好招待。”
“主公,我沒聽錯吧,孫觀不可思議的瞪著我,你要好好招待他?”
“仲臺,我看著孫觀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了解你的心情,相信我會處理好的!”
“孫將軍如果沒什么事情,隨我一起巡視周邊怎么樣?”趙昱看出孫觀的不滿,急忙支走了他。
急忙去找馬雪,到底怎么一回事,馬雪平安回來不會是張飛的緣故吧,我可不想欠張飛人情,這個大老粗,可是出了名的粗口成臟!
來到馬雪帳篷前,張三見我前來,正準備通報,我擺了擺手,他帶著侍衛(wèi)知趣的離開了。我把耳朵貼在帳篷上聽了聽,好像沒什么動靜,可能是在睡覺吧。一個女孩子家的,走了一夜路,估計早就抗不住了。把帳篷開了條縫,一看,果真在睡覺,我悄悄地進了帳中,看到馬雪正面朝里睡在床上。
我撲
不想腳下被繩子一絆,重重的趴倒在了地上。
燈火亮起,紅纓、翠綠立在兩邊。馬雪坐在榻上,一臉壞笑的說:哎呀呀呀,你咋整的,這不年不節(jié)的,可沒紅包給的。不必三叩九拜了。
這次人丟大了,上次被成廉、魏越和親衛(wèi)看到,這次被倆個丫鬟看到,我這老臉,真沒地擱了。我拍拍身上的土說:貂蟬將軍,一天不見長能耐了,知道裝機關了?
“哎,可惜呀,馬雪笑笑說,呂布大人一世英名,也會陰溝翻船,可見不是一般的笨!
“沒辦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你……馬雪狠狠瞪我一眼,揮了揮手,紅纓綠翠,你們先退下吧?!?
馬雪一頭撲到我的懷里,我緊緊的抱住她,只是短暫幾個時辰的分別,在我看來確是那么的漫長,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差點嚇死我,你知道嗎,我撫摸著馬雪的長發(fā),怎么回來這么晚,走錯方向了還是怎么的,另外怎么把張飛這個煞星帶來了?”
“還當我是當年柔弱不堪的丫頭片子,馬雪氣哼哼的說,張飛嘛,是我救回來的,牛氣吧。
“啊,你救了張飛,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
“長話短說吧,晚上行軍真心不好走,馬雪打了哈欠說,本來和高順他們保持了五里的距離,走著走著就走岔了,不想碰到了曹操的部隊,于是打了一仗。”
“你,指揮部隊打仗,而且打敗曹軍,救出了張飛?我搖頭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呸,馬雪哼了一聲,二男子主義,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幾千年的歷史經(jīng)驗,書上不都有呀,稍微靈活下,也不比一般謀士差。
“嘿嘿,那倒是,沒想到我老婆還真有一把刷子?!?
“咦,馬雪頗為不喜的說,為什么只有一把,另外那把刷子呢,被你拿去用了?”
“那是,一把刷子都把我刷的團團轉了,我說,兩把刷子,那我不成陀螺了!”
“看你小子,油嘴滑舌的,還挺會說話,馬雪笑著說,這樣吧,把那個黑炭頭,賞給你做老婆?!?
“別吊我的胃口了,趕快說說這個黑碳頭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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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撤退時,我不是帶著弓兵營走錯路了嗎,結果碰到兩支部隊正在火拼,真是過眼癮?!?
“別形容了,說點重要的?!?
“那我就簡化下過程,馬雪說,他沒打過曹軍,我順手救了他。”
“哎,真是走極端,要么繁瑣的要命,要么簡單的要死?!?
馬雪一瞪眼說:愛聽不聽。
“哼,知道對本大人不敬會有什么后果嗎?”
馬雪掙脫我的懷抱,往旁邊一跳,裝著很怕得樣子說:我好怕,我好怕。救救我,help,help!
“哈哈,你說那些鳥語更么人能聽懂的,看我好好收拾你?!?
我撲。
瘋了,瘋了。簡直是鏡頭的重放,我再次重重的摔倒,又是繩子,又是繩子,不過換了一根!
哲學家說過,人不能在同一個坑里絆倒兩次??墒俏覅s被兩根繩子絆倒了兩次,真是惱火,還好這次只有馬雪一個看到。
馬雪看著我趴在地上略帶挑釁的說:來呀,某大人不是說要什么什么的么,怎么喜歡趴在地上。
“我喜歡趴著,我旱泳,不行呀。”
“哈哈,旱冰聽過,但旱泳,馬雪故作思考狀說,這個,是個很值得研究的,就這么趴著吧,中國旱泳第一人!”
嘿嘿,我就趴著看你怎么辦。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馬雪看我趴著不說話,嘆了口氣說:可憐的地球呀,就這么被強奸了。
帳外張三大聲通報:稟告主公,主母,張飛求見。
我慌忙起身,馬雪笑著說:繼續(xù)啊,咋不堅持了。
我白了馬雪一眼說:我被你打敗了。
“算你識趣!”馬雪說著,一弓腰,迅速抽走第三根繩子。
我一看,心里暗自安慰,多虧沒爬起來,要么搞不好還得再摔一跤。
張飛一瘸一拐進了帳中,見到馬雪倒頭拜倒說:多蒙貂蟬姑娘舍命相救,再生大恩,飛,終生不忘。
還姑娘呢,傻冒一個,不知道是我老婆嗎,白癡。我恨恨的看著黑炭頭。
“救你是奉先大人的意思,馬雪指著我說,要謝的話,謝奉先大人吧。”
我贊許的看了馬雪一眼,真是好老婆,為我拉攏人心呀,就算成不了我的部下,至少也不會成為死敵。
張飛站費力的站了起來,向我一拱手,算是謝過,轉身就要出去。這黑炭,對我的敵視太深了。
“不知玄德、云長現(xiàn)在在哪里了?”我有點納悶開口問道,這三貨形影不離的,怎么就變成了形單影只了?
“大哥、二哥,張飛聽我一說,雙拳握緊,咬牙切齒的說,尚未知道行蹤,我這就去找?!?
“張將軍有明確的目標嗎,只身一人,去哪里找?”馬雪櫻口一開。
張飛一時語塞,呆呆愣??!
“這樣吧,我說,翼德如果沒有去處,留在這里先養(yǎng)好身子再去找你大哥二哥怎么樣?”
“陳登那小子坑害我們,我恨不得生吃了他!如果不是他謊報軍情,我們哪來的這次大??!”
“哎呦”張飛一激動,大手拍到了自己的傷處。
“玄德公攻打彭城,派孫公佑前來讓我協(xié)助,我?guī)П皝恚瑓s被曹軍伏擊,這到底怎么回事?我盯著張飛問道,不會是你大哥故意設計的圈套吧?”
“啊,你真的出兵來助戰(zhàn)了?張飛似乎并不相信,大哥一向光明磊落,我們發(fā)兵攻打彭城,不過中了陳登的奸計?!?
“如果沒出兵怎么救得你,你還有什么懷疑的嗎?馬雪說,對了,張將軍,你說中計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飛看著馬雪也不在隱瞞什么。竹簍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按照你的描述,玄德公與你二人僅率三千人攻打彭城,如此說來,小沛應該還有萬余人馬?!?
“只怪大哥太過相信陳登小兒,誤以為有人做內應,可不戰(zhàn)而勝?!?
“就算這樣,云長固守小沛城池,一時間曹軍也難以攻下。
“哎,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了,張飛長嘆一口氣說,二位有所不知,我們前往彭城,是因為大哥要給糜氏成婚,二哥先行一步前去籌備,所以讓糜芳守住城池?!?
“即便糜芳是一庸才,憑借小沛城池上萬人馬,也能堅守數(shù)天,不至于如此落魄吧?!?
張飛大怒道:誰能想到這小子突然開門投曹,要不是他叛變,我們哪能落荒而逃!
馬雪關切的問道:糜芳趁你們出城,獻出城池投靠曹操,你這么肯定,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飛忿忿的說:誰知道這小子犯了啥毛病,可惡的是曹軍還故意放了一些士兵出來,消息傳來,軍心散亂,只得撤離,又突遇曹操大軍偷襲,我們兄弟三人各自為戰(zhàn),被沖散了。
“翼德如果不嫌棄,先跟我回下邳養(yǎng)傷。”
“這”張飛猶豫了一下。
“難道張將軍怕我們害你不成,馬雪笑著說,你就放心養(yǎng)傷,一有劉、關兩位將軍的消息就馬上通知你!”
“恭敬不如從命,張飛想了想說,還請呂布將軍多多費心,早早打探兄長的消息。
“那是自然,李四,帶張將軍前去修養(yǎng)?!?
“注意養(yǎng)傷。”
“多謝貂蟬夫人?!?
張飛感激的看了馬雪一眼,出了帳篷。
“呸,小色鬼!”
“咋啦,咋啦,你老婆不準別人看呀?”馬雪給我做個鬼臉。
“這小子也太淫蕩了,老是偷看你。”
“知足吧你,要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我上街的回頭率可是百分之一萬呀?!?
“嘿,你就吹吧。百分之一萬,那超出來的是嘛玩意,電線桿子吧?”
“哼,別說,電線桿子真沒有,碰到電線桿子的,掉進下水道的多的去了?!?
“呸呸,太沒公德心了,別人撞個電線桿子還有情可原,是電線桿子不能動。進下水道這個有些過分了,要出人命的。
“哎,人才呀,你當時應該去當多管局局長去?!?
我看著馬雪做流口水狀說:哈哈,知道老鷹餓了想干什么嗎?
馬雪洋洋得意的說:知道又怎么了,我不怕。
猛然發(fā)現(xiàn)繩子都被自己給收了,臉色大變,趕忙擺手說:stop。
我管你什么思到撲,還是撲到死的。
我撲,哈哈,得手。帳篷里頓時春光一片。
激情過后,馬雪抱怨說:你看看,我這一夜腳都走腫了,再走的話,你得背著我。
我笑著說:你當是回高老莊呀,背著你?
馬雪壞笑著說:那你不如去爬火焰山了,還能給我弄道菜。
“啥菜呀?”
“說你笨,還真笨,就是紅燒那個什么蹄?!?
“哎,便宜都讓你占了。你這次成功回歸祖國的懷抱,我要獎勵你個好東西?!?
馬雪說:你當我是香港,澳門呀,我是臺灣,才不稀罕你的東西。
“不稀罕就不稀罕吧。走,我?guī)闳タ纯次业某嗤民R自己找的老婆?!?
“啊,它也有老婆了,啥時候搞到的?”
“不正經(jīng),為啥要用個搞字呢?”
馬雪用頭頂了我的胸脯一下說:敢抓我的小辮子,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別學馬特拉齊,我邊躲邊說,俺可不是光頭?!?
我?guī)еR雪來到了馬廄,赤兔和白兔糾纏在一起,正在做著茍且之事。
馬雪臉上一紅說:你帶我來就是看著馬廄春宮的嗎,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馬!
“呃,我一把摟住馬雪說,我是讓你看這匹白馬的,又不是讓你亂看的,這馬你喜歡嗎?”
“你要送我的就是這匹馬,馬雪扭過頭,不錯,蠻適合我的,高度也湊合。”
“趁著天早,上馬溜溜?”
“得了吧你,別打攪人家的好事。”
“下邳的事情要趕快搞定,我對馬雪說,不然我們就無家可歸了?!?
“抓緊進軍下邳吧,不知道臧將軍,還能不能守住,馬雪說,去中軍大帳吧”
回到帳中,高順、孫觀都在等候了,奇怪的是沒看到成廉和魏越,這兩小子不是非得我吹起哨才出現(xiàn)吧。
趙昱湊近我說:主公,糧食早上已經(jīng)消耗完了,盡快進軍下邳,補充軍糧,如果晚了只怕會有兵變。
“恩,我正準備發(fā)令呢?!?
“主公,下令吧?!?
“孫觀山地營為前部,高順陷陣營為中部,貂蟬弓兵營為保護陷陣營兩側。”
“呂布將軍,一聲洪亮的聲音想起,張飛跌跌撞撞的進來了,
我愿為出征盡一份力?!?
我看著張飛一瘸一拐的模樣,心想,你這樣子,不拖后腿就行了,老實歇著吧。突然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主公”我做了個手勢,孫觀知趣的閉上嘴。
“我有一個任務,需要一個武藝高超,勇冠三軍的將領來接手,正愁沒有人選,不知道……”
“無論什么任務,我張飛必定確保萬無一失,如果有失,提頭來見!”
“好,張翼德聽令,押運糧草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馬雪在我耳邊小聲說:剛才趙昱不是說糧食已經(jīng)吃光了,你讓他押運什么呀?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蔽页R雪眨了眨眼睛。
“什么,押運糧草,張飛聽我說讓他押運糧草,心中很是不滿,張某戰(zhàn)場廝殺,無不身先士卒,敢為先鋒,讓我押運糧草,難道呂布將軍看不起我?”
“糧草關系重大,萬一有失將會導致全軍敗亡,想必翼德明了其中利害,我頓了頓說,況且張遼是我舊將,情感頗深,將軍勇猛,如為先鋒,恐傷及舊情?!?
“原來是這樣,那好,張飛大笑著說,糧草押運權且包在我身上。”
“各位下去準備,一個時辰后正式出征。”
眾將領命去準備。
“主公,好計策,趙昱跟在我身后說,只怕這個張飛又要欠主公一個人情了?!?
“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拍了拍趙昱說,下邳現(xiàn)在的情報應該快送來了吧。”
“一有消息,我及時通報主公?!?
“你夠陰險的呀,馬雪突然醒悟過來,捶了我兩拳,你這不是故意整張飛的嗎?!?
“只不過讓他欠我個人情罷了,我說,以后還有可能用到他呢。”
“大哥,大嫂!”成廉,魏越兩個家伙突然出現(xiàn)了。
我看著他們一臉的笑容,肯定是有事情,而且是好事。
“你們去哪里了,軍事會議也不來了?!?
“我們做大事去了,成廉嘿嘿一笑,大哥,糧食有了,大家可以飽餐進軍了?!?
“飽餐,這荒山野嶺的哪里來的糧食呀,馬雪搖了搖頭說,別逗了?!?
“大嫂不信?魏越說,我剛才與小成兒領三十八騎,四處巡探,你猜我們碰到了什么?”
“碰到了糧食?我一臉的不屑,能有這么巧?”
“大哥猜的真準,成廉興奮的說,我們碰到了曹軍的糧草押運隊,順便就給搶了些回來?!?
“這么巧,糧食呢?”
“干糧已經(jīng)分發(fā)下去了,現(xiàn)在應該都吃飽了,魏越說,我們擅自做主,大哥不會懲罰我們吧。”
“哈哈,感謝來不及呢,你們先休息下?!?
“好的,我們等大哥的起哨。”
怪不得,軍隊一點吵鬧都沒有,要知道沒有糧食,軍心肯定散了,當年曹操為了穩(wěn)定軍心把軍需官都給殺了。
馬雪扯著我的耳朵說:現(xiàn)在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